這一夜并不平靜。
西陵城深夜里發生許多事的時候,京城也不平靜。
六皇子府,后院。
直至深夜,徐秀容都沒有睡下,睜大眼睛,死死抓著被子,把自己整個人埋進被子里,似乎這樣才能有安全。
臉蒼白,眼底深充滿了恐懼,左顧右盼,這個時候任何一點風吹草都能夠驚嚇到。
還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還活著。
那個長得像六皇子的人放過了,讓繼續安穩的當六皇妃。
徐秀容抖的更加厲害了。
這個時候門外有人敲了敲門,“皇妃?”
徐秀容臉瞬間變倉蒼白,扯過被子蓋過頭,害怕的在角落。
“皇妃,您歇下了嗎?”外面的婢小聲問道。
徐秀容聽到悉的聲音,這才一點點把被子拉下去,荷香是的陪嫁丫鬟,從在徐家的時候就跟在邊伺候,是唯一能信任的人。
“荷香,快進來……”抖著開口。
門咯吱一聲打開,荷香走進了屋,道:“皇妃,夜已經深了,您該歇下了……要不要奴婢把油燈給熄了?”
荷香路過六皇妃院子的時候看到屋點著油燈,不蹙眉,到底是哪個心的丫鬟忘了熄油燈了,這樣的話六皇妃還怎麼歇息。
徐秀容看到是悉的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荷香……不要熄油燈!”
荷香看到在床邊角落里的六皇妃嚇了一跳,“皇妃,您的臉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說著,擔憂的走了過去。
徐秀容此刻心充滿了恐懼,整個六皇子府上下,只有一個人發現了六皇子的不對勁兒。
那本不是六皇子,是假的!
但是不知道該跟何人說,想著離開六皇子府,但每次都是被外院的下人攔住。
知道,是那個假的六皇子不讓離開。
“皇妃……”荷香走過去,擔憂看著六皇妃。
徐秀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連忙抓住了荷香的手。
荷香被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下意識退后半步,差點讓徐秀容摔著,“皇……皇妃……”
“荷香……”徐秀容抓住荷香的手,整個人抖著。
“皇妃,您怎麼了?”
“荷香,我有一件事要吩咐你。”徐秀容低了聲音,用只有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生怕被外面的人聽見。
現在能夠信任的人只有荷香了。
要讓荷香帶消息出去給徐家,讓父親來救。
荷香看到六皇妃張兮兮的臉,點了點頭,“皇妃,您說。”
徐秀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如果寫信讓荷香帶出去,可能會被發覺,還是讓荷香去告知徐家的人比較好。
“你……你有沒有覺得六皇子有些奇怪?”
“殿下?”荷香一怔,滿是不解,“殿下對皇妃溫,無微不至,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不!”徐秀容整張臉充斥著恐懼,眼睛瞪大,想告訴荷香六皇子是假的,那個人本不是六皇子。
這個時候油燈閃爍,明明是閉著門窗的,但仿佛像是有風吹進來一樣,一明一暗。
在這個時候徐秀容好像覺得屋子里有別的人。
荷香看著皇妃,只見面前人的臉充滿了恐懼,仿佛像是見了鬼一樣,到后背的,往后了一眼。
后什麼都沒有。
屋子里什麼都沒有,皇妃為何會害怕呢。
“皇妃……您……您可能是累了,夜已經深了,該歇息了……”荷香不敢停留下去,總覺得皇妃奇奇怪怪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個時候死死抓著的手,覺到一片冷意,不像是活人的手。
徐秀容張了張口,卻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有人在盯著!
若是說出來六皇子是假的,會死的。
最后什麼都沒能說出來,整個人不停發抖,臉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荷香扶著徐秀容躺下,道:“皇妃,您累了,得好好歇息了……奴婢就先出去了……”荷香的心里發憷,想著趕離開,皇妃實在是太古怪了。
荷香離開了屋子,屋只剩下了徐秀容一個人。
徐秀容覺到絕,該怎麼辦,誰能來救救……
得趕傳消息給徐家才行,可是……消息本傳不出去。
不知道可以信任誰,整個后院都是假六皇子的人,一個個都在暗中盯著,但凡有一點異,都會稟報給那個人。
“我該怎麼辦……”
“消息傳不到徐家的話,還能告知誰……”
就算把消息傳到徐家,徐家的人也不會相信如此荒唐的事。
沒有確切證據,能證明六皇子是假的。
徐秀容到絕,子不發抖,覺到冷意。
怔怔看著屋唯一的油燈,突然想起來什麼,“姜寧……”
徐秀容喃喃開口,眼睛亮了起來,姜寧救了好幾次,現在能夠完完全全信任的人,只有姜寧了。
姜寧的話一定會相信的話的……
可是,該怎麼把消息傳到攝政王府呢?
上次約了姜寧在茶館見面,但是突然的肚子疼,導致失約。
現在不能出門,四都有人盯著,無法踏出后院一步……連信都傳不出去。
徐秀容死死咬著下,咬破,腥味彌漫開來。
整個人臉難看,子微微發抖。
“該怎麼告訴姜寧……”
下意識的隆起的肚子,了,突然一怔,緩緩低下了頭。
“對了,診脈……可以請薛神醫來診脈,薛神醫是姜寧的師父,可以把這件事告知薛神醫……”
現在懷有孕,可以找薛神醫診脈,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想到這個法子之后,徐秀容的眼睛亮了起來。
翌日。
徐秀容吩咐院子的下人,要請薛神醫診平安脈,最近子不舒服,薛神醫醫高超,唯有請薛神醫診脈,才能安下心來。
老嬤嬤一聽,近些日子皇妃臉不太好看,若是能請薛神醫診脈的話,確實能安心。
如此想著,連忙讓人去請薛神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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