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忘川要走，角突然被人抓了住。

他低下頭，看到唐敏可憐兮兮的著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小聲說：“可是……可是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你……我不可能再上別人的……”

顧忘川出角，神淡然的著：“所以，我建議你接那張支票。”

話落，他大步離開，連頭都沒有回。

唐敏怔怔的站在屋子中央，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相信，做了這麼久的努力，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不要離開，不要！

唐敏擡腳就要追，艾米卻走了進來，“唐小姐，請你到人事去辦理離職手續。”

站在那裡，大有監視唐敏離開的意思。

“讓開！”

唐敏這會已是無所顧及，朝著艾米大喊。

艾米皺了皺眉，“唐小姐，注意你的態度，如果你不照辦，那我只能通知保安了。”

“你讓開！”唐敏上前推開，艾米撞到了門上，吃痛的著肩膀，“你……”

見唐敏衝了出去，立即來保安。

保安追上唐敏，幾乎是將架了起來，直接架出了公司。

唐敏摔在地上，不顧手掌出了，還要衝進去，“我要見總裁！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請假是我不對，我不會再請假了……我要見總裁！”

保安擋住大門，冷聲：“小姐，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們就要報警了。”

再次被推開，唐敏倒在地上，不時有路人看過來，朝著指指點點。唐敏坐了起來，咬著牙，兩手一點點，兩眼盡是恨意。

這時，艾米走出來，讓保安把一個紙箱放在地上，冷聲：“這是你的東西。”

唐敏做了兩個深呼吸，站了起來，那箱東西看都不看一眼，徑直走上馬路。

“喂！找死啊？！”

無視司機的漫罵，穿過了馬路。

恨恨的咬了牙，臉鐵青著。準備了那麼久，事絕不可以就這樣結束！絕不可以！

回到家時，已早深夜。

嚴曉君就靠在椅上睡著了，沒有自己的睡牀，一直都是睡在椅上的。之前會累得頸椎都在痛，現在倒也習慣了。

聽到開門聲，睜開了眼睛。

唐敏走進來，帶著一的酒氣。

嚴曉君瞇起了眸子，直覺斷定，心一定很糟糕。所以，並沒有出聲，而是斂了聲氣，閉上了眼睛。

唐敏走進來，站在跟前，也不。

嚴曉君閉著眼睛，卻能清楚覺到帶來的那抑，讓人不過氣。

就這樣，唐敏站了足足五分鐘，嚴曉君著皮裝睡，可心頭卻像貓抓的似的，張的手心盡是汗。

突然，開口了，“表姐，”

嚴曉君一驚，猶豫著，咬咬牙，還是睜開了雙眼，裝作剛睡醒的樣子，驚訝的說：“小敏，你回來了？你、你怎麼站在這兒啊？嚇死我了。”

唐敏仍是站在那兒，口吻僵得說：“表姐，你要幫我。”

“幫你？”嚴曉君心生警惕，約，有種不詳的預。

“我能幫你什麼？你別開玩笑了。”

搖頭：“沒有時間了，表姐，你必須要幫我。”

嚴曉君耐下子，緩緩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唐敏目微垂，只是平靜道：“我不能再繼續待在他邊了。”

這個結果，早已在嚴曉君的意料之中，並不覺得詫異。唐敏就像是個異想天開的小生，卻又異常偏執，以爲，只要努力了，就一定會功！殊不知，這個世界並不只是圍著在轉，而那個顧忘川的男人，也不可能會上這樣一個！

更何況，只是做爲嚴曉君的一個替……

嚴曉君不聲，並沒有追問。

“表姐，你知道我了他很久對不對？我好不容易纔進gl，我不能就這樣離開的！”唐敏越說越激，一下子抓住了的雙肩，十指的摳住。

“表姐，我幫你重獲自由，現在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

嚴曉君抑住口的憤怒，冷著聲音問：“那你說，我要怎麼幫你？”

以爲終於答應了，唐敏又笑了，笑得很開心，激道：“表姐，你只要給他打個電話就行，讓他來這裡！”

嚴曉君一驚，“來這裡？”

“對！”

嚴曉君冷靜下來，沉聲問：“然後呢？”

唐敏有竹道：“接下來的事，就不用你心了，我自有辦法！”

嚴曉君盯住，在這一刻，竟又看不懂了這個小生。

垂下眼眸，說：“這個電話，我不能打。”

唐敏的臉倏爾變了，盯住，不敢置信的問：“你不打？”

嚴曉君堅定的搖頭。

“表姐，爲什麼，連你都不幫我呢？”唐敏憤怒的扯住自己的長髮，雙手猛揪著，不時的退後幾步，“你是我的親人啊！你要站在我這邊才行啊！”

“親人？”終於，嚴曉君忍無可忍，冷笑出聲：“是啊，我們是親人。可是，在我爸爸出事後，就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你們又在哪呢？甚至，連我爸爸的葬禮，都只有我一個人。”笑著，又垂下頭，看著綁住自己雙的皮帶，嗤笑一聲：“在那裡，我被綁著，在這裡，我依然被綁著，連去廁所都不可以！每天，爲了不弄髒自己，我只能吃喝，拼命的忍著！忍到你回來！！”

說到這兒，嚴曉君大聲笑了：“如果這都算親人，那這世界上就沒有仇人了！”

唐敏纔不管這會說的話，只要與顧忘川無關，通通都選擇自過濾。

“你必須要給他打電話！”強道。

嚴曉君吐出抑許久的憤怒，現在反而豁出去了，無所顧及。

“你死心吧，我不會打的。”

話落，閉上眼睛，本就不想再去看唐敏那張臉。

即便，有時更像是在照鏡子。

唐敏被激怒了，一把抓住嚴曉君的長髮，將從椅上拖到地上，擡起腳就往上狠狠踹去。

“爲什麼不幫我？爲什麼不幫我？我那麼他，你該瞭解的不是嗎？！”

嚴曉君倒在地上，被踢得吃痛，下意識的就用雙手抱頭，儘量在椅下面。

“你這個惡毒的人，你見不得我比你好，所以你才故意不幫我的！！”

唐敏瘋了般，拼命的踢著。

嚴曉君本來就瘦，再加上長期營養不良，就算是想要反抗也沒有力氣，只能咬牙著，被承著。

打累了，罵夠了，唐敏又揪起的長髮，拽起半個子，迫使擡起頭來。

嚴曉君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盡是傷，脣咬破了，順著脣滴落，模樣狼狽得早已看不出當年的麗。

吃力的一笑，冷眼睨著唐敏：“得不到的滋味怎麼樣？”

唐敏危險的瞇起眸子。

“呵呵……你不是說我心腸歹毒嗎？現在，你又好到哪裡去？得不到想要的，你也一樣……會變得這麼醜陋！現在……我們的臉，終於一樣了……”嚴曉君狂笑不止。

唐敏瞪著半晌，突然又鬆開了手，看著嚴曉君倒在腳邊，站起。漸漸，又笑得豔如花：“你不想打電話是吧，那好啊，我就給他送點禮好了。”

嚴曉君警惕的看著：“你想怎樣？”

唐敏又坐回到沙發上，兩優雅的疊起，不不慢的說：“表姐，你一定很久沒嘗過男人的滋味了吧？”

嚴曉君一滯，咬牙，質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唐敏並未回答，反而流出一甜的微笑：“那一晚……真的很讓人難忘……他好強壯啊……”

嚴曉君的臉難看到了極點，即便是剛纔的拳打腳踢，也沒能讓如此憤怒：“賤人！賤人！！”

唐敏回眸，一笑：“起碼，我得到了他。”俯向前，左右睨著嚴曉君，緩緩道：“雖然，已經人老珠黃了，不過，我想外頭那些流浪漢，應該不會介意吧？”說著，又咯咯的笑了開。

嚴曉君僵住了。

“哦對了，他曾經給你的主治醫生打過電話，詢問過你的況。你也知道，那個傢伙被我迷得神魂顛倒，絕對不可能泄你的消息。不過，這麼長時間沒見，他應該是很想知道你的近況纔對。如果……我把你跟流浪漢在一起纏綿的畫面給他看，你猜，你還能保住你在他心裡那一點點的位置嗎？”

“你敢？！你敢？！”嚴曉君崩潰得朝前爬著，雙手著地毯，恨不得衝過去掐死這個人！

唐敏冷笑著，“怎麼，都變這副樣子了，也不想在他面前難堪？”

“我要殺了你！！”嚴曉君真的好後悔，不應該跟著這個人離開，那間療養院再糟糕，至，還不曾有人真的敢傷害。

可是唐敏，就是個魔鬼！

唐敏猛地又扯住的頭髮，嚴曉君昂起脖子，吃力的瞪著，雙手握拳，剛想砸過去，頸間已經抵上了一把水果刀。

“表姐，別我。”

嚴曉君的手僵在半空，恨意早已矇蔽了雙眼。

唐敏手中的刀子，已經劃破了的皮，順著刀落。

逐字逐句：“打電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