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念要走進來之前,衡玉反手把門甩關上,隔著門對門外一臉懵的了念說:“你先回去,你的事我會幫你告訴你師兄的。”
說完,一臉平靜朝床上的了悟走過去。
突然看到衡玉,了悟有些措手不及。
他在被子里的手虛抓了抓,面上同樣一派平靜。
衡玉快要走到他邊時,突然折到旁邊的桌子上:“要吃橘子嗎?”從果籃里取出一個橘子。
了悟被弄得一上一下,淺淺笑起來:“好。”
明明椅子就放在他床邊,衡玉卻看也沒看那張椅子一眼。
要坐下時,發現椅子擋了的路,一腳踹過去直接把椅子撂倒在地,這才掉鞋子坐在了悟床側。
沒有出聲問什麼,衡玉垂下眼剝橘子。
剛修剪過指甲,現在沒有了長指甲,想要剝橘子不是很方便,了幾下才功。
橘子那酸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
了悟不知道現在在想些什麼,目定格在臉上,又漸漸移到手上看剝橘子,角微。
“試一試酸嗎?”沒等他組織好語言,一瓣橘子遞到他的邊。
了悟原本想要自己吃的。
但現在這般不聲,連是否生氣都看不出來,他只好微微張開,咽下那瓣橘子。
“很酸,也很。”他低低抱怨。
不對,與其說是抱怨,倒更像是在下聲音哄。
衡玉抬眼看他,又給他遞了一瓣:“是你說的,不能浪費。”沒忍住也跟著抱怨了句,“聲音這麼啞,誰想聽你的抱怨啊。”
了悟笑了下,只好繼續張,默默嚼了兩口咽下果。然后抬眼看,等著喂下一瓣。
衡玉瞥他一眼,掰了果,這回卻是直接丟進自己里,一邊皺著眉頭一邊用力咽下果:“這些橘子是誰送來給你的,就不能挑些的嗎?”
這橘子就沒吧!
“別吃了。”
了悟想抬起手的頭發,但鞭傷烙印在他肩胛骨上,讓他沒辦法順利舉起手。
害怕被看出傷勢的嚴重,他只好這麼出聲勸阻。
“到時候拿去喂雀鳥,也不算浪費。”
衡玉迅速把手上那大半果丟到桌子上。
從儲戒指里取出手帕,遞到了悟面前:“幫我手。”把臟掉的右手也一同平舉到他眼前。
他臉上剛浮現出一抹遲疑,衡玉問:“是不是傷勢重得連手都舉不起來了?”
了悟只好苦笑:總是這般敏銳。
衡玉飛快了幾下右手,手帕直接丟到地上。
向前傾,拉近與了悟的距離。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時,衡玉一把用力,在了悟猝不及防之下掀掉他上蓋著的薄被,那只掀掉被子的手順勢抓住他的里上擺:“你這件服只是普通料子,我用靈力一撕就全部撕碎了。要麼你現在乖乖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昨天你是不是去戒律院接刑罰了,要麼我你自己瞧。”
上那淡淡的合歡幽香和檀香混雜在一起,最后構一種說不清的、令人分外頭暈的香味。
了悟:“……是了些小傷。”
衡玉手上一用力,他的上被靈力震碎些許,大片膛都了出來。
了悟下意識抬手住自己的服,即使這注定徒勞無用:“……主。”
衡玉垂眼俯視,仿佛居高臨下,帶著些欣賞和挑釁,目灼灼:“檢查一下你在說真話還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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