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苦笑,手著的臉,“哥哥沒有家,不過,哥哥可以自己建立一個家,丫頭你願意跟我走嗎?”
雲莘略微沉思一會兒,道:“願意。”
燕九心大好,“爲何願意?難道你不怕我是壞人?”
雲莘笑著搖頭,“纔不怕,哥哥肯定是好人。”
燕九笑笑,“丫頭,我定然,不會辜負你的信賴。”
那一日的山裡,兩個有著同樣經歷的靈魂,相互依偎,相互取暖,彼此認定了對方的存在。
燕九如今想起來,仍是十分難過,他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
到了準備離開的日子,雲莘卻沒影兒了,暗衛一再催促燕九要離開了,可是燕九還是想再等待一會兒,他不相信,雲莘會食言。
可是燕九足足等了半個時辰,雲莘還是沒來。
暗衛焦急道:“主子,我們不能多待,會被人發現的。”
燕九咬咬牙,“再等半個時辰。”
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那條小路,卻還是沒有一個人影。
燕九心中的一面牆轟然倒塌,他將自己腰間的荷包解下,放在山的乾草席上,然後跟著暗衛離開了。
直到後來,燕九派人調查了,才知道雲莘當天爲了給自己帶乾糧,被一羣孩子堵截,打破了腦袋,暈了半天才醒來。
而醒來之後的雲莘,便徹底的變了子。
燕九曾經想問,想問問雲莘,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那個在山裡曾經抱過你,吻過你,想爲你不顧一切的我。
他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忍不住俯瞰這皇宮,馬車漸行漸遠,墨司臨走了,他爲了雲莘,毅然決然的拋棄了這皇位。
自己,是自私的吧。
還不是留在了這皇宮中麼!
可是,誰知道,他多麼想卸下這一的重擔,多麼想就此拋卻所有,去換一次與記憶中那個丫頭相守的機會。
人這一輩子,有時候痛,有時候不痛。
痛的時候,比如看到雲莘眼中只有墨司臨的時候,比如看到雲莘滿心都是墨司臨的時候,比如看到雲莘一醒來,裡喊得還是墨司臨的時候。
可是也有不痛的不是麼?
那一次,雲莘對自己下毒,他在河邊,軒轅深問他,“阿九,你爲何這般心甘願,雲莘的心裡沒有你,只會不停的傷害你。”
他輕輕地笑,“不是啊,偶爾也會餵我吃藥,給我抹平傷口。”
就如同看到自己爲擋箭時,眼裡的不忍,如同看到自己時,也會俏皮的笑起來,如同那一次,在刑部大牢外,所有人都厭惡自己的時候,獨獨雲莘,那樣看著自己,裡說的是,“九爺,我信你。”
燕九挲著手裡的佛珠,微微的笑了,底下有人來報,“大人,惠貴人已經歸天了。”
燕九輕笑,“可認罪了?”
那人點頭,“承認,您……的確是蘭夫人的兒子,當年,是調換了孩子,墨大人,纔是他的親生兒子。”
燕九輕輕地笑了笑,果然啊,明惠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這般調換,往後的所有榮華富貴,都是兒子的,而原本屬於們母子的痛苦,都由自己來承擔了。
說什麼要自己去找墨司臨報仇?只是想讓自己暴真正的份,讓墨司臨提前防著自己纔對吧!
以爲蘭夫人下了一盤大棋讓墨司臨復仇,卻不料真正下了大棋的,卻是明惠!
不過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
燕九瞇著眼睛,著不遠的天空,若是明惠沒有調換,那現在去找雲莘的人,是不是就會是自己了?
可惜,沒有如果。
小太監小心翼翼道:“大人,下雪了,您回嗎?”
燕九搖搖頭,手接下一片雪花,腦中想起,當年山中的雲莘,靠在自己懷裡輕聲的哭著,稚的聲音,“哥哥,雲莘長大了就嫁給哥哥好嗎?”
他手,示意左右退下,然後輕輕戴上帷帽,眼角,卻滾落一行清淚。
當年自己還未來得及回答的,那一句,“好!”現在,還來得及嗎?
雪花一片片飄灑,他卻微微抿脣,願老天庇佑,保得自己最的那個子,一生平安喜樂,永世無憂!
------題外話------
晚上聽了一首歌,忽然慨良多,從被窩裡爬起來寫了這六千字,這個讓人心疼的阿九啊,的心裡的難過,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大抵就是這樣吧。在我看來,阿九,更像是心頭刺,你他帶給你不同的覺,,麻,刺激,可是過後,卻還是會痛,阿九在文中臉的機會不多,後續大多數是以紫人的份出現,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阿九,他深著雲莘,這輩子都沒變過,他甚至在以爲自己的娘是被墨司臨的娘害得之後,卻還是沒有報復,怕的是雲莘難過……他給的,是那種深骨髓的,他對雲莘,應該是永遠也放不開,就如他最後說的那一句,惟願,此生最的子,平安喜樂,永世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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