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落下,整個房間顯得無比的幽寂、孤落。
韓諾則如一座雕塑般坐在原地,不喜不怒、不言不語。只唯有他眸底那層似比海深的愁苦,在淡淡月華的籠罩下,顯得那般的孤寂。
而與此同時,在趙緒等人的臨時落腳點。
已經差不多痊癒的丁小魚,帶著大憨來到了趙緒的門前。
“丁姑娘,我們公子已經睡下了,您還是明日再來可好?”門口的侍衛對著丁小魚說道。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
“丁姑娘,這幾日我們公子長途跋涉、十分勞累,我們公子真的需要休息。”不等丁小魚說完,門口的侍衛打斷道。
“……好吧。”
不得已之下,丁小魚只得作罷。
“好了,你們也回去吧,我不需要你們寸步不離的守著。”丁小魚轉過對著側的幾名侍衛以及幾名婢說道。
話說,這幾日這幾名侍衛以及這幾名婢,日日跟著。與其說是侍奉,倒不如說是變相的。
可是丁小魚的話在落下之後,這幾名侍衛以及婢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依舊面無表的站在原地不。
“你們……”
丁小魚真是又氣又急。
“姑娘,別爲難他們,他們也中聽命於人的。”一側的紅櫻嘆了口氣說道。
“唉!”
聞言。丁小魚重重的嘆了口氣,大憨也鬱悶的砸了砸。
沒有辦法,丁小魚只有在這些侍從以及婢的監視下回到了的房間。
回到丁小魚的房間。著鬱鬱寡歡的丁小魚,大憨再次無奈的砸了砸。
不過這一次,他非但沒有說些趙緒的不是,而是站在趙緒的立場上對著丁小魚循循說道,“小魚兒,你就別鬱悶了,也許趙緒是真的累了。你想呀。他一得到你離開韓諾消息便從趙國尋到了韓國,然後又一路尋找於你。這樣千般折騰,沒有十天半個月他是歇息不過來的。”
大憨的話使得丁小魚疑的回過了頭,挑了挑眉頭,對著大憨撇道。“救了你一命,你之前對他的意見就全沒有了呀。”
聞言,大憨有些尷尬的捎了捎頭,他訕訕的笑道,“其實,趙緒在很多時候可比韓諾靠譜多了。你看,每當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面前。可是那個韓諾呢?我們都出來這麼久了,都沒有聽說他來找我們的消息……”
“好了。我知道你想什麼,可是的事卻是勉強不得的。尤其此刻,我還懷上了他的孩子。所以。從此以後,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丁小魚打斷大憨的話道。
“……好吧,不說了不說了。就是不知道咱們離開以後,後來王蕭和那些死侍究竟怎麼樣了,還擔心他們的。”大憨有些擔憂的說道。
“以王蕭的聰明,他們應該會沒有事的。若是他們沒有出什麼大事。這幾天就應該到了我們之前約定的地方。所以,恐怕要不了幾天。就會有王蕭的信鴿飛過來。”
“也是。”
聞言,大憨附合道。
再說丁小魚去找趙緒的時候,他正好在房間裡。
當時他也本沒有休息,可是已經連續5天了,他始終無法接丁小魚懷有孕的事實,更是無法平靜的去面對,雖然他一直想把當做親妹妹來看待,可是他心深那份對丁小魚的強烈,卻總是讓他屢次對充滿幻想。
五天了,這五天以來,他因爲丁小魚懷有孕的事實而飽神的折磨。
“來人。”
丁小魚幾乎是剛剛前腳離開,他後腳便命人道。
“公子。”
因爲曹亮留在趙國正在協助他理蝗蟲危機一事,此刻左護衛左行則跟在了趙緒的旁。
“江山可是已經攜帶著小魚兒的雙親,從烏鎮順利抵達至了趙國?”趙緒問道,一雙眉頭之間縈繞著淡淡的憂傷。
“稟公子,剛剛收到消息,江山正在連夜趕路,於明日清晨應該可以抵達咱們趙國。”左行恭敬的回稟道。
“好,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聞言,趙緒眉間那抹淡淡的憂傷終於是消散了一些。
“可是,丁姑娘已經來求見您多次了。公子……”江山頓了一下,提醒趙緒道。
“本公子知道,待明日清晨時,本公子自會差人去喚。”趙緒沉了片刻之後,終是說道。
“是,那卑職告退。”
說完,左行便退下。
“等一下。”
“公子妃這幾日……可是,還好?”提起李婉瑩,趙緒心中不免滋生出了幾份愧疚。只不過,他在言語間還是顯的有幾份遲疑:當初,他娶了,必意與無關。
可說到底,卻爲他生下了世涼,此刻腹中還正懷著他的子嗣。
在這個時候,他卻爲了一個本不他的子,不顧危險重重,偏偏要守在的邊。
心有幾份莫名的苦與失落,以及對李婉瑩的愧疚之,而這還是趙緒第一次從心深,對李婉瑩有了一種說愧疚。
“稟公子,公子妃很好,只是差人捎信過過來,說讓您注意防溫降暑,注意,莫要因爲繁忙而傷了。”
左行說道。
說這話時,由著對李婉瑩在趙緒深丁小魚這件事上,所表現出來的極度大度,左行在對其深深佩服之下,不免大著膽子多了句,“公子,卑職以爲,像公子妃這般懷大度的子,只怕在這世間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
若是在以往,聽了這話,趙緒必定大怒。可是此刻,在聽了左行的話以後,他卻是表複雜的閉上了一雙眼睛。
直到過了片刻,他方纔眼開眼睛說道,“本公子知道,很好。”
“那……”
“你退下吧,本公子想一個人靜一靜。”
左行正說些什麼,卻被趙緒無比疲倦的擺著手打斷。
左行退下之後,在這個盛夏的寂寞深夜,趙緒躺在牀榻之上,久久無法眠,而在他昏昏沉沉進夢鄉之際,丁小魚、李婉瑩的臉龐,則不停的在他的眼前替出現……
翌日清晨,趙緒是被左行所稟告的“江山已經帶著丁小魚的父母安全抵達趙國都郡——漢城”的消息,給醒的。
由於一夜未曾好眠,趙緒到腦袋昏昏沉沉的。
從牀上撐力起,他命人去喚丁小魚。
不知道是怎麼了,他原本以爲他會因爲江山帶著丁小魚父母安全抵達漢城的消息,而會激不已。可是此刻,他卻並沒有他所想象的那份激。
丁小魚很快被喚了過來。
可就在穿過門前的珠簾,出現在趙緒面前的那一剎那,之前全然沒有激之的趙緒,心中竟然是突的一。
他剛剛,原是打定注意要放開的。
可是就在這一秒鐘,他剛剛打定的注意突然再次改變。
許是清晨的格外醉人,踏著晨而進的丁小魚,彷彿就是上帝所賜予的、最緻的禮。,脣不點而朱,眉不化而黛,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裡彷彿溢滿了水晶,又彷彿有著迷霧一般讓人猜不的緒。
僅僅是看著的眼睛,趙緒就已經心中一個“咯噔”,更何況,還出落的這般緻。
許是因爲初爲人婦,的上了幾份的稚,而是多了幾份的朝華之氣,雖然刻意穿著的很普通,但即使是穿著最普通的,一的朝華之氣也是無法遮掩的。
更何況,的材窈窕,彷彿月中折桂的嫦娥,淡淡微笑間出的俏可人帶著迷人心的麗。
看著這樣的丁小魚,趙緒像是鬼附了一樣,竟是呆呆的著,杵在了原地。
他著,溢滿深的眸子彷彿淬了沉迷的毒藥,他的一顆心更是久久都不能平息。
趙緒這樣的目,使得丁小魚心中突然一跳。
“哥……”倉皇的出聲喚道。
“小魚兒,你得跟我回趙國,跟我一起回趙國的都郡——漢城。”趙緒急切的打斷,突然向前幾步,衝的扶上的肩膀說道。
原來,真的一個人,便是什麼都不會去在乎,不在乎是否已爲人婦,不在乎是否正懷著別人的孩子。
這一切的一切,他真的不在乎。
只要丁小魚願意和他在一起,他哪怕是負了整個天下負了所有人,也發誓絕對不會負了。只要願意,他甚至可以放棄皇位,放下尊嚴,甚至願意和一起去養肚子裡尚未出世的孩子……
“哥,你這是生病了嗎?”
而對趙緒急切而深的話,丁小魚嚇的當際後退了一步,蹙眉驚愕的繼續說道,“我怎麼可能會跟著你去趙國,我生在韓國、長在韓國,我的父母雙親還在烏鎮等著我回去呢。哥,我知道你……”
“小魚兒,伯父伯母已經被江山接到漢城了。”
面對丁小魚的刻意推辭,趙緒急切的說道。
丁小魚,“什麼?!”
聞言,的臉一陣兒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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