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奉天省的督理,那時候天琪還沒當督軍,跟張克在爭位子。這張克便失心瘋要勾連閣,除掉奉天省的出馬仙。你說這事我豈能容他,便派幾位乾兒子過去,將他直接坑殺了。」安樂教主慢慢說道。
張天琪補充道:「那張月娘前幾年不知怎的悟道法師,竟然把玲瓏總壇的白玲瓏殺了,然後一路跑到江右省,投靠了池橋松。」
安樂教主介面道:「你們說,這池橋松若是對我們沒想法,為何接納張月娘?據我所知,這張月娘很可能還是池橋松的姨太太,有了這層關係,遲或早都要與我們出馬仙對上。所以與閣合作,我是同意的。」
多寶教主轉了轉眼珠:「那張什麼,是安樂教主你殺的,你跟閣合作除掉池橋松就是了,拉我們下水幹嘛。」
靈杖教主也說道:「是啊,我反正不信閣!」
長須教主則說道:「要我說,應該把救苦教主也喊來,他可聰明著呢,有他在閣肯定算計不到咱們!」
「是啊,是啊!」多寶教主附和。
安樂教主卻寒了臉:「長須、多寶,你們兩是什麼意思,明知道我與那隻白皮狐貍海深仇,還在我面前提他!」
「哎喲,老大哥,不就是拐跑你的寶貝兒嗎,多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事了!」
「我記一輩子!」
「行了行了,都別吵了,不是沒喊救苦教主,是救苦教主渡劫關頭,找不到他人。外興安嶺那麼大,而且他可能跑去更遠的嶺北了。」多爾雷龍說道,「我在這裏代表相,給大家表個態,相誠意合作,絕無謀害諸位之心。」
張天琪接著說道:「那我也替協調史表個態,絕無二心。」
「相、協調史,我們自然相信,大家相安無事多年。但吏相呢,還有那位高什麼的外史呢,他們又是什麼心思?」金傘教主問道。
張天琪大咧咧道:「有相保證,吏相是什麼心思重要嗎,諸位,大家的目標一致,就是池橋松。而且吏相已經找了南洋的黎溫大天師,屆時大家合力,先把池橋松弄死。了謫仙人威脅,回頭該怎麼鬧繼續怎麼鬧,各顯神通好吧!」
靈杖教主細長蛇眼閃爍幾道金:「這個好,先除掉威脅最大的,回頭該怎麼搞還怎麼搞!」
「如此,我們就說定了?」
「說定了!」
「好,大家結一個靈契,權當約束。」
…
…
…
「你第一步準備巡視哪裏?」
面對雲碧瓊的問詢,池橋松反問道:「雲姨有沒有什麼好建議?」
上午在新聞發佈會上,他意氣風發的講述起自己的志向,平舊時代,結束大夏軍閥混戰,還百姓一安寧。
但說實話,他並未考慮清楚,到底從哪裏開始。
接到高層的機,才能看清楚大夏的運行系,究竟有多破需要修補,千頭萬緒反而讓他沒了頭緒。
「先易后難。」雲碧瓊說道,「你沒有斬斷因果的力,自然不用執著於骨頭,可以從小著手,先適應著。」
「我的師爺也是這麼說。」
「你的基在江右,江右周邊湘楚省,有趕、巫蠱與落花三大邪修法流傳,不如就從這裏開始。」
「也好。」池橋松表示贊同,「正好湘楚省三家軍閥還在混戰,我便順勢將湘楚省統一。」
「千湖省、中原省也有軍閥林立,或可為你下一步的治理對象。」
「我曉得。」
池橋松在與雲碧瓊聊過之後,便立刻對塗山孑、任瓊丹說道:「你們留在平京市,幫我管理巡邏使府邸。」
「池哥放心。」塗山孑頷首。
大夏閣的府邸,都是住宅與辦公結合,池橋松的巡邏使比較超然外,但是與院委各部門肯定不會打道。
畢竟,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規矩和流程。
池橋松在外地辦事,需要府邸工作人員幫他做的事,進行正規化理。
「大人,我呢?」張月娘問道。
「你也留下來,先收集夏東北出馬仙的資料,等著我的下一步安排。」
「這個……大人,您夫人在出行前叮囑我,讓我跟在您邊,方便照顧您。」張月娘有些害的低下頭。
周今瑤想要讓當池橋松的姨太太。
對此一點不抗拒,只是池橋松本人無於衷而已。
包括此時也是如此,但見池橋松搖了搖頭:「你跟著我不方便,我一個人來去行事更加方便,解決事更快。」
張月娘只能無奈應是。
池橋松也不耽擱,在平京市帶著塗山孑、任瓊丹去各院委認認門。
隨後便前往湘楚省。
如今湘楚省三足鼎立,省府所在地潭州市,乃是屬於楚閥麾下的楚湘地區;另外兩大軍閥,分別是掌控庸湘地區的庸閥;以及侵過江右省、掌握雁湘地區的雁閥。
池橋松首先去的便是雁閥的首府之地雁城市。
站在高空之上,雁湘地區的氣運,向某一點匯聚而去,池橋松角出一抹笑容,迅速向匯聚點飛去。
這是在真靈元嬰藉助氣運之龍輔助修鍊之後,他索出來的一套尋人方法。
只需要順著氣運之龍的方向,便可找到這條氣運之龍的修鍊之人,準而又高效,並且是他獨一無二的尋人法門。
他詢問過雲碧瓊,對方即便是大天師,依然無法藉助氣運之龍尋人。
落腳之地,乃是一座山頭。
氣運之龍能定位到某一山頭,或者某一片區域,但沒法再確到方寸之地。不過池橋松有神念,一番掃視,便發現了雁閥大帥宋曉龍。
正在山中苦修。
一桿大刀被他揮舞出漫天刀影,斬過瀑布,瀑布便斷流好一會。
驀然。
宋曉龍的眼前一花,便見水潭之中的一塊大石頭上,站著一位穿將軍制服的年輕人。
他當時就愣住了,著脖子仔仔細細往前看一眼,然後啊呀一聲上前拜道:「雁湘地區行署專員,拜見巡邏使大人!」
對於這位已經名滿天下的閣新晉巨頭。
宋曉龍自然時刻關注著,當初他進軍江右,被隨後池橋松的斬蠹飛劍嚇住,趕撤退,並賠償了幾千萬賠償款。
此刻見到池橋松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心中驚濤駭浪,但是面上卻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異。
他接層次不夠,不了解為何池橋松能以天師境界閣。
但是毫無疑問,能閣之人都是當時最強一批人類,其他人沒資格並列。故此對於池橋松他疑不解,卻不妨礙他伏低做小。
「宋大帥。」
「啊,巡邏使大人稱呼我小龍即可。」
「小龍,我對你有所了解,湘楚省軍閥,大多與趕、巫蠱、落花這些邪祟、邪修勾結,唯獨你不屑為之。」
趕一脈被歸為邪,巫蠱一脈同樣如此。
至於落花,是以趕、巫蠱為基礎,融合而的邪,修鍊之人必須為,將自己煉製。
基本上一位落花修鍊功,便意味著有無數如同蠱蟲一般被殺死,就最終的落花。
落花修行,是大夏嚴邪。
結合前幾天新聞上發佈會上的報道,宋曉龍立刻猜到什麼。
頓時一個激靈,聲回應道:「巡邏使大人,的確如此。庸閥與趕一脈牽扯頗深,湘西市就是趕一脈大本營;楚閥大帥趙繼雲的一房姨太太,則是落花出;我雁閥境雖然有苗蠱,但我從來都是嚴厲打擊!」
「很好,與邪祟、邪修勢不兩立,雖然你上軍閥習氣濃厚,但終究算是一位良善之人。」池橋松予以肯定。
他看向激的宋曉龍,也不賣關子了:「我此番巡視湘楚省,便要徹底解決湘楚省的軍閥紛爭與邪祟、邪修問題。」
宋曉龍讚歎道:「巡邏使大人此舉,對我湘楚省當真恩同再造啊!」
「廢話就說吧,我屬意你來統一湘楚省,不過你需要奉我為主,加洪系之中,一同迎接洪系部大改革。」
幾乎是池橋松話音剛落地。
宋曉龍就立刻單膝跪地:「宋曉龍即刻起向大帥效忠,追隨於大帥後!」
他打聽過佗閥之事,佗閥兩位金丹巔峰大師,效忠池橋松的楊文釗,滋滋的當著督軍,一省氣運修鍊;反對池橋松的周彥龍,已經灰溜溜跑去香江當了寓公,如今池橋松閣,周彥龍更沒機會重返南越了。
所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他宋曉龍也想做楊文釗第二,而不是周彥龍第二。
「很好,點齊你的部下,隨我統一湘楚省。」池橋松淡然道,「等統一湘楚之後,便要立刻絞殺趕、巫蠱與落花。」
「是,大帥!」
宋曉龍毫不猶豫的回返雁城市。
召集雁閥所有部下,宣佈即日起雁閥併洪系,隨後便是出兵向楚閥進攻,戰爭瞬間在三湘大地上籠罩。
池橋松跟隨著大軍,碾一座一座城市。
楚閥大帥趙繼雲不信邪,連同落花一脈的,向池橋松殺去。
結果自然沒有半份意外,三尖兩刃刀僅揮出一刀,趙繼雲便人頭落地,一位金丹巔峰大師就此隕落。
剩下的落花,也被三尖兩刃刀的刀芒刮到,直接碾渣。
趙繼雲一敗,楚閥後繼無力,大師紛紛投降。
在簡短整頓一番之後,宋曉龍便按照池橋松的指示,在楚湘之地大肆圍剿落花一脈修士,殺得人頭滾滾。
有池橋松的神念掃描,只要知曉落花的大致修行之地,便可全方位無死角的搜查,確保任何一位落花都逃不掉。
「我詛咒你!」
一名落花,惡狠狠的瞪著天上飛行的池橋松,嘶吼道:「池橋松,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在地府司等著吃你的!」
低下頭。
池橋松看到了這位詛咒自己的落花,他只是一聲輕語,聲音傳到落花邊時,已經彷彿九天炸雷。
「地府司吃我的?我不僅是大夏閣,也是地府司閻羅之王,區區邪修也敢對我口放豪言。」
轟隆。
僅僅依靠聲音震,這名落花便被炸碎渣。
正在圍剿落花的一群武者,見狀紛紛一震,心中對於池橋松的畏懼更加深刻,此時他們才真正,何為閣巨頭。
在高空中說一聲話,下面可堪比擬武士境巔峰的落花,就這樣被聲音炸碎末。
實力之強,超出理解。
「小龍。」
「大帥。」
「落花修行之地剿滅了,但是邪必然還在流傳。你日後當政,務必徹底斷絕落花的傳承,同時發輿論宣傳,不要再讓貧苦人家的孩子,被這些邪修蠱去修鍊落花。」
「是,大帥!」宋曉龍點頭,忽地又說道,「大帥,有記者跑過來,想要報道剿滅落花之事,您看答應嗎?」
「當然答應,這種事不僅要答應,還要大肆宣揚,以震懾宵小!」
「明白,我立刻執行。」
剿滅了落花,宋曉龍進駐省府潭州市,先是通電全國,正式代領湘楚省督軍一職,再接著報道掃除邪祟、邪修的整治行。
「在巡邏使池橋松大人的指導下,湘楚省府派出大批武者,橫掃境邪修、邪祟。大批修鍊邪法之人落網,大量命案浮出水面,更有大批邪祟被殺死、燒死。行刑場面百姓圍觀水泄不通,紛紛高呼:來了池大人,三湘終太平!」
報紙、廣播、電視,持續不斷關注掃除行。
老百姓更是激涕零:「池大人就是青天啊,我家兒就是被拉去給邪修,修鍊什麼落花,活活幹了啊,還被侮辱了!」
「若不是池大人及時拯救,我們村裏的兒家都快絕跡了!」
「嗚嗚嗚,是池大人救了我,不然我就被那些畜生……嗚嗚嗚,池大人的恩德,我會記在心裏一輩子!」
雖然有作秀分,但大上還算屬實。
湘楚省軍閥年年混戰,導致邪修與邪祟鬧得歡騰,前些年才驚過閣,派人前來調查,可惜被搪塞過去。
如今池橋松以雷厲風行態度,直接掃除一切污穢,讓無數老百姓到了大日明。
不管有沒有被邪修、邪祟迫害過,老百姓都把這些看在眼中,得無以復加,恨不得在家中為池橋松立生祠。
而湘楚省的行,也迅速波及到外界。
大夏國,對此態度比較有爭議。
一方認為池橋松為巡邏使,第一戰就打得漂漂亮亮,大快人心;一方則認為池橋松此舉,無非是擴大洪系地盤,歸結底還是軍閥做派。
不過這並未影響到,池橋松在湘楚省接下來的行。
宋曉龍直接率領部下,向庸閥進攻,打得庸閥節節敗退,眼看著就要統一湘楚省。
三天之後,大軍便進攻到了庸閥最後一城市——湘西市,也是趕一脈的大本營,叢山峻嶺之中不知道藏著多。
宋曉龍一馬當先。
池橋松則與一位年輕人並肩飛行著。
年輕人便是曾經在嗣漢天師府繼位大典上,為池橋松送來白虎脊柱的青丘爻:「新聞上面有不人在推波助瀾,大人您的行,已經威脅到很多人的利益。《狐報》也到不人施加影響力,讓我們渲染大人您為軍閥。」
「嗯。」池橋松說道,「你們《狐報》的態度,我記在心裏,至於外界新聞,對我毫沒有力。」
「太爺爺也說過,您是要做一番大事業,這些微不足道的阻力,在您面前無濟於事。」
「青丘府主倒是看得清楚。」
報李投桃,池橋松不介意提點青雘府幾句:「青丘爻,你回去跟你太爺爺說,香江不是化外之地,讓他早做打算。」
「啊,您是要?」青丘爻愣了一下。
「去吧,把這話帶給你太爺爺,以他的見識,應當能理解其中意思。」
青丘爻似乎有些明白了,立刻躬告退:「是,大人,我這就去回話。」
看著青丘爻離去的背影,池橋松不由的慨:「難怪青雘府這些狐貍,能在大夏混得風生水起,就沖這份識人的眼和做狐貍的態度……將來我執政大夏,也會給它們一條康莊大道,讓它們安穩生活。」
本質上。
池橋松對異類並不歧視,甚至他的心腹基本都是異類。
但而為人,他不能接異類凌駕於人類之上,頂多接平等相,所以對於奉公守法的異類,願意網開一面。
至於不自覺的異類。
池橋松看向湘西市深山之中,一群修鍊而的邪祟,加庸閥抵抗軍隊當中,各個銅皮鐵骨連大師都砍不。
哪怕是宋曉龍這位金丹巔峰大師,也只能砍出半指深的刀痕。
「趕應當是送回家,而不是拿去修鍊!」池橋松目如電,直接激發五雷正法神通,雙手握住兩條雷電之鞭。
轟隆隆!
雷聲轟鳴。
電閃爍。
雷電之鞭綿延幾十公里,像是串糖葫蘆一般,將無數銅皮鐵骨串起,然後在雷火之中化為灰灰。
「巡邏使大人,引天雷誅邪!」
「人魁鬼盡皆毀滅!」
「諸位,隨我殺敵!」宋曉龍大吼一聲,一刀劈翻一位庸閥大師。
片刻之後,庸閥再無一位大師能站著,連庸閥大帥也首分家。至此,三湘大地歸於一統,湘楚省完統一。
池橋松站在高空之上。
真靈元嬰小手一抓,一條萎靡不振的人龍,便被他抓在手中:「氣運龍·湘楚省,治理未滿一年,不可輔助修鍊練神返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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