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即便發跡,也是從蘇父考上了舉人后,前后不超過七八年。再加上中間還連續守了四年孝,家中家底著實有限。
在這之間,蘇滿娘即便已經對自己與黎銳卿的這段親事,已經有了明顯的地位差別認知,但在見到黎府大門后,還是被其門楣的高度所震。
黎家也是與蘇家一般,是從六七年前黎銳卿第一次從軍中回到辛圖城后,才開始發跡并顯聲名,但顯然,顯然對方的發跡速度,遠在蘇家之上。
傳聞黎銳卿自從十二歲加行伍后,便一路立功,當時邊境剛好戰事頻發,他就一路披荊斬棘,從最開始籍籍無名的小兵,一路升至之后的正六品都尉,中間回來安排了一次家中寡母,置辦田地家舍。
也是在那時,黎母為他安排了家中表妹的親事,可惜親當夜,黎銳卿便應召回伍。
他這一去便去六年,六年歸來后,職位更是一路攀升,升至現在的從四品將軍。
所以,論起底蘊來,黎家與蘇家可能并不差什麼,甚至可能比蘇家都不如,但是論起發跡速度,二者卻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起碼就眼前的門楣高度而言,這里分明是一戶與家完全不在一個階層的高門大戶。
給門房遞上拜帖,早已等在門房中的婆子連忙小跑著走出來,對著蘇滿娘恭恭敬敬行禮:“老奴見過蘇姑娘,府上老夫人已經等候多時,請您跟我來。”
蘇滿娘握住帕子的手微微攥,溫和頷首:“有勞。”
黎母今天一早就將自己收拾妥當,用完早膳后便等在澄心院前廳。
在等待的過程中,每過一會兒的心就會多上一分膠著,不時地詢問邊婆子:“你看我今天這裳,會不會有些太過老氣,顯得我皺紋多?”
“不會,老夫人您今天這打扮相當顯年輕。”
沒過一會兒,黎母又有些坐不出地看向邊婆子,訥訥道:“我想回去照鏡子。”
“老夫人,老奴這邊有手鏡。”
……
所幸黎母并未折騰多長時間,便聽到了有先一步快跑過來的小丫頭通傳:“老夫人,蘇姑娘已經到了。”
黎母連忙將桐花手鏡收好,端正儀態。
蘇滿娘被帶到澄心院時,就看到一位正襟危坐在上位的眼老夫人。
對方那悉的五,分明就是之前在大佛寺遇到的那位排在前面解簽的老夫人。只是此時再見,明顯覺到這位老夫人對比在大佛寺時,上的苦楚和郁氣消散了不。
就仿佛是原本索然無味的人生,重新有了新的盼頭。
蘇滿娘按照規矩,給黎母端端正正行了個禮:“民蘇氏,拜見老夫人。”
黎母打量著面前這位材略顯圓潤的溫和子,滿意地連連頷首,忙不迭聲道:“好好好,好姑娘快起,來我邊坐,讓我好好瞧瞧。”
只看著形,就先將滿意度調上頂峰,語帶熱。
無他,屁.大,好生養。
蘇滿娘笑意盈盈地款步行至黎母邊坐下,任憑拉著的手打量。
黎母這時也越瞧越眼,半晌道:“好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蘇滿娘抬眼輕笑:“老夫人記憶出。民在四月初時,曾與母親在大佛寺求過簽,當時我們恰好排在夫人后,等待知客師父解簽。”
黎母雙眼一亮:“那時你可求的也是姻緣簽?”
蘇滿娘頷首,見黎母好奇,便地將自己當時的解簽文說了一遍。
聽聞這位姑娘當時求的也是上上簽,黎母心舒展而喜悅:“我當時搖到的簽文也是上上簽,可見當時說的就是你與我家玉清的這段好姻緣。”
說到這里,又語氣微頓,看向蘇滿娘輕聲詢問,“你覺得呢。”
蘇滿娘愣了一下,而后低下頭做狀:“民也覺得老夫人所言,甚有道理。”
黎母不由更是開懷。
蘇滿娘心比較細,氣質也相當和,并無毫攻擊。再加上自小陪伴爺和蘇母談天的經驗,沒過多久,便得到了黎母的歡喜和認可。
簡單地略聊了一陣后,黎母便在椅子上有些坐不住了。
看了會兒蘇滿娘面,遲疑道:“滿娘,你對我們府上的花園可有興趣?”
蘇滿娘抬眼,溫和頷首:“有的,民一直聽聞黎府花園景觀不錯,早就想一睹為快。”
黎母松出一口氣,又馬上開心起來:“那咱們便去花園走走,我昨日特意去看過,最近花園里的月季和薔薇開得很繁茂,讓人看著就喜人得。”說完又輕聲補充,“或者你喜歡別的什麼花?你可喜歡月季和薔薇?”
蘇滿娘眼波微,再次點頭:“當然喜歡,這兩種花生命力極強,開放時極其絢爛,我小時候還親自種過。”
見黎母放下張,蘇滿娘略一思忖,開口道:“敢問老夫人接下來還準備了什麼安排,可能說出來與我一起參詳參詳?”
“逛花園、談天,哦,我還在后花園開了一塊地,種了一片果樹。”黎母一邊回答,一邊看著蘇滿娘的臉。
蘇滿娘溫婉笑言:“既如此,那我們便在午膳前逛花園,午膳后去看您種的地和果樹,如何?”
“好好好,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在一片和諧歡快的氣氛中,蘇滿娘彎起眉眼。
不得不說,黎母真的是一個幾乎毫無主見的老夫人。
在了解到的這一格后,蘇滿娘及時調整了與蘇母之間的說話方式,從一開始的單純由黎母做主,略微說上兩句提議,到最后做出全主,詢問黎母的意見。
而顯然,這種相方式讓黎母比起之前更加自在,也對蘇滿娘更加依賴。
等到臨別時,還拉住蘇滿娘的手依依不舍:“聞筠,你什麼時候能再來看我。”
“夫人若是想我,只管給我下帖子就是。”
即便如此說,黎母面上還是表出了強烈的不舍之。
就在還想說說什麼時,見到后的一位碧褶緞的嬤嬤不聲往前邁出了兩步,才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蘇滿娘道:“玉清那孩子對我說,怕你等嫁過來以后辛苦,有些東西可以提前學起來,讓你等回去時,將錢嬤嬤先帶在邊。”
蘇滿娘怔了一下。
之前還和六巧說,等過段時間便與蘇母說,看能否請這樣一位先生到家中教導,免得到時嫁黎府后,無知無覺犯下一些錯誤,讓人貽笑大方。
卻未想到,黎將軍早已為考慮到這一點。
見蘇滿娘愣住,黎母還有些不好意思,以為是被這通作給嚇住了,連忙出言為黎銳卿描補:“玉清那孩子也沒有其他意思,他最開始也想讓我管家的,只是我這邊,總是忙手忙腳,現在你要過門了,他便想讓你直接接手。如果你實在不愿的話,那我就再繼續學學?”
雖然話說的是這個意思,但無論表還是語氣,卻都在表達著:不想,不能,不愿。
蘇滿娘沒料到黎母竟然是這種反應,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夫人誤會了,我只是驚喜于夫人與將軍大人的心而已,前幾天我還與六巧提過,再過幾天應該去請位先生,沒想到,這還沒等我提出來呢,夫人和將軍大人便已為我準備好人選,是聞筠之幸。”
黎母小心翼翼觀察著蘇滿娘的神,見果真是發自心激,并不是說得假話,心對于這位兒媳的喜簡直要抵達最高點。
只覺面前這位未來兒媳,除了因為父母守孝,進門的時間會晚了些,再也沒有什麼不好了。
鑒于最近跟黎將軍定親,的名聲比較響亮,因此,在離了黎府后,蘇滿娘也沒有再下車行走,只一路坐在馬車中。
目過旁邊坐著的錢嬤嬤,心中默默思忖,在表出想要請先生這份需求后沒有多久,錢嬤嬤就來了,會不會是黎銳卿一直有派人關注的生活?
這件事若是一般人,想想還可能有些害怕,但蘇滿娘卻只是覺還好,畢竟現在并沒什麼不可對人言。
看向錢嬤嬤,溫聲詢問:“嬤嬤,黎將軍的意思,是你在我出嫁前會一直跟在我邊嗎?”
錢嬤嬤頷首:“回姑娘的話,老爺確實是這個意思。”
蘇滿娘眉眼微彎:“既如此,那之后這兩年便麻煩嬤嬤了。”
錢嬤嬤連道不敢,思及今日在黎府中觀察過的主仆倆相,開口道:“姑娘,您日后嫁黎府,可是要將六巧姑娘帶在邊?”
六巧坐在一旁神張。
蘇滿娘頷首:“確實如此。”
錢嬤嬤眉梢微擰,坦率直言:“若您真要將六巧帶到黎府,那這規矩確實應該教起來了。起碼,這我啊我的,就該完全改掉。學得不好,等您將帶出去,丟的便是您和黎府的臉面。”
蘇滿娘見過一些高門大戶邊的婢,對這些也了解這一點:“那之后,六巧便麻煩嬤嬤親自帶上一帶。您放心,雖然格活潑了些,但做事細致,記這種事記得很牢很快的。”
六巧在一邊連連點頭。
錢嬤嬤又觀察了下這對主仆的相,微垂下眼簾,恭敬頷首,“既姑娘囑托,老奴自當盡心盡力。”
“多謝嬤嬤。”
回到蘇家后,蘇母對待蘇滿娘帶回來的這位教導規矩的嬤嬤很是重視,當即便讓人下去給安排住,對錢嬤嬤道:“聞筠之前沒怎麼接過這些,之后便讓嬤嬤費心了。”
“老奴不敢,能來教導姑娘,是老奴之幸。”
等到丫鬟將錢嬤嬤帶下去,蘇母才拉著蘇滿娘的手詢問今天在黎府中的經過。
聽完之后,先是松出一口氣,心又接著提了起來:“原我還想著,你嫁了大戶人家,可以讓你未來婆婆好好教教你如何管家,但既然也不是很會,要將這擔子直接給你,你這力便有些大了。”
蘇滿娘卻笑安:“沒關系的娘,黎老夫人這不是派了錢嬤嬤來教導我了嘛,我只管好好學就是。”
明面上的風,都是在能夠擔得起責任的能力之下。否則,若是既沒有能力,又沒有努力,那最終都將為笑話。
見蘇母還是擔心,蘇滿娘又聲開口:“而且,兒想著,兒若是一上手就能管家也是好事,如此便不會有人因為兒的家世而輕慢于我。”
在蘇滿娘的聲勸下,蘇母很快就被說服了。
想著總歸距離走六禮還有最快一年半,這段時間只要抓些時間學習,也并非完全不能做到。
“那我兒,這段時間你就辛苦些,管家、學習、繡嫁,哪樣都不能落下。”
蘇滿娘輕快頷首。
見神態沉穩,表輕松,蘇母也跟著逐漸放下心來。
接下來一段時日,蘇母就忙著為兩個兒子尋親事,為蘇滿娘準備嫁妝。
原先關于的嫁妝,蘇母已經準備得差不離,但現在要高嫁黎府,那原先準備的嫁妝便有些不夠看。
蘇母想著法兒的往里又添了不,卻在作更大前,被蘇滿娘制止了。
“娘,咱家本就不是什麼富裕人家,添多算多呢?!再說,黎將軍原先那位妻子,嫁妝也并不厚,咱們比當時稍微好一點,就很夠看了。”
事實上,黎將軍之前休掉的那位牌位前妻小劉氏,嫁妝甚至都可以用簡薄來形容。
據錢嬤嬤所言,黎老夫人原先不過是一個家境困窘的寡母,帶著兒子,依靠娘家生活。
而劉家的家境也本算不上什麼高門大戶,只是略有薄產罷了。
這樣的家境,哪怕他們當年嫁再如何努力,那幾年從黎家再占了多便宜,兒出嫁的嫁妝,也只是簡單湊了湊,勉強面子好看。
甚至就連黎老夫人送過去的聘禮,他們還扣下了十之十,一點兒也沒讓那小劉氏帶走。
所以蘇滿娘認為,娘為準備的這份嫁妝著實算不上簡薄。
“再說,家中大弟和二弟也都快要說親了,娘您也得為他倆都留下點,可不能厚此薄彼。”真按照娘這樣準備,大弟和二弟本就要娶不上媳婦了。
在的一通好勸后,蘇母才終于打消了要抬高嫁妝規格的念頭。
只是心中對于兒的喜,又多了幾分。
想想之前兒在大佛寺時到的姻緣上上簽,蘇母又道:“不若咱們什麼時候再去大佛寺還個愿吧。你這次定下的親事這樣好,肯定也不了佛祖保佑,娘這兩天越想越不踏實,想著還是過去拜一拜,還一下愿,再去捐點香油錢。”
在這些小事上,蘇滿娘并無所謂:“娘你之前在聽到我夸黎大人時,還說我眼不好,現在怎地又說好到要捐香油錢?!”
蘇母就擺手:“咳!原先人家那是高門大戶,咱家也攀不上,隨便扯上兩句教育教育你。現在不提別的,只他能承諾后院不進新人這一點,娘就認他是好姻緣。更遑論還能幫到你小姑姑,簡直是好到不能更好了。”
蘇滿娘便用帕子捂著笑:“那倒也行,只是現在這天兒是越來越熱了,要不便讓大弟二弟陪我去拜拜也就罷了,娘您力差,仔細出去會中暑。”
蘇母自是不愿,只是前一陣兒確實有些著了涼,不舒服,最終只能無奈叮囑:“那你便與你允哥兒、臧哥兒一起去吧,路上小心些。”
當天晚間,蘇母就將還愿的想法與家人說過,得到了家中幾人的一致贊同。
蘇潤興高興地直拍手:“這次大哥和二哥都去,我是不是也能跟著去了?”
蘇潤允就看著他笑:“屆時歸來后,你要憑借此次登山悟,賦詩兩首,主題立意各有不同。。”
自從兩人考上秀才后,蘇潤興的教授者就由父親換了兩位兄長流教導。
原先,他還想著兩位兄長或許會嚴厲,卻肯定比父親要對他手一些,哪里想到,自從未來姐夫送來黎川智和黎川忱與他一起讀書后,他的手掌心就基本上都是腫著的。
以致于現在,他看著兩位從前平易近人的兄長,都覺得兩人有威嚴了許多,連反駁和開玩笑都有些不敢了。
蘇潤興歡快的表一凝,手指:“可是大哥,我對詩詞了解并不多,您也只是為我略講解過……”他現階段,還在以背誦為主。
“嗯?”
蘇潤興圓滾滾的小肚皮一哆嗦:“我明白了,大哥。”
在場最小的晏娘,則咬著手指,左看看、右看看,半晌喊道:“娘,那我呢?”
蘇母便看著笑:“天太熱了,你便在家歇歇罷。”
晏娘:“不行不行!”
最終,面對晏娘的祈愿,蘇母也沒有松口。小孩子魂兒太弱,眼睛也凈,城里有不帶著年娃娃去山上拜佛,等回來后大病一場的。
因此,即便晏娘對于這個結果相當不滿,蘇母也沒有松口,只道是等滿七歲以后再說。
為此,今年已經滿了七歲的蘇潤興,驕傲地起脯。
蘇家過段時間,姐弟四人將會同去大佛寺的消息,在黎川智和黎川忱每三日過府來接蘇潤臧指導時,從蘇潤興口中聽說。
黎川智和黎川忱對視一眼,在蘇潤臧過來給兩人上課時,詢問:“蘇叔,后日的大佛寺之行,我們兩個也能一起去嗎?”
“你們兩個也想去拜佛?”蘇潤臧納罕。
黎川忱點頭:“聽聞大佛寺很是靈驗,我們來辛圖城也半年有余,一直慕名已久。”
黎川智垂下眼簾,接著補充:“一直想去拜拜,順便為亡父亡母點上一盞長明燈。”他平日里表一向清清冷冷的,此時做出這般失落的表,倒是比黎川忱更有說服力。
蘇潤臧倒是并無不可,只是道:“你們若想前往,需得提前與你們家中父親說一聲。”
兩人連忙點頭:“父親應是會答應的,等回去后,我們便與父親報備。”
既然說到這里,蘇潤臧便順口一問:“你們的那位三弟呢?他可要一起去?”兩個也是去,三個也是去,很不必要厚此薄彼。
最重要的是,關于大姐的三位養子,那位也是迄今他們唯一沒有見過的。
黎川智搖頭:“三弟的骨剛接好,最近雖說是能夠下地走路,但像爬山這種活,今年還是不能夠。”
蘇潤臧目閃了閃,“既如此,那便算了。”
只是心中卻不免幾分驚疑,也不知他們那位未來姐夫都往家撿回來些什麼樣經歷的孩子,一個斷胳膊,一個斷,還各個得皮包骨頭。
無論怎樣,后日之行至此已定,將會再多出兩人。
等黎川智和黎川忱離開,蘇潤臧去和蘇滿娘說起這事,好笑道:“那兩個孩子也不知道是真的是想要去拜佛點燈,還是想要去順便看看你這位繼母。”
蘇滿娘想著兩位弟弟對那兩個孩子的描述,歪頭看向窗外的月季花叢,語氣溫:“大概是都有吧。”
“所以想一舉兩得?!兩個小機靈鬼。”
“無礙的,二弟。”蘇滿娘觀他表,溫和道,“看來你對這兩個孩子印象頗為不錯。”
蘇潤臧頷首:“格可能便扭些,防備心也略重了一些,但是在做學問上的勤勁兒,我倒是真欣賞。至于其他,還需要再觀察。”
“那二弟便多辛苦一些?”
“定當義不容辭。”
晨微熹,涼初至。
一大早,蘇家馬車駛出東城門,與早已在那里等候的黎府馬車匯合,兩車一前一后地向城外的鳴山駛去。
上次來鳴山時,還是四月間,轉眼時間已至八月,正是天氣炎熱時,鳴山下的香客比起往日都要上很多。
蘇滿娘在錢嬤嬤的攙扶下,慢條斯理踏著馬凳下了馬車,側頭看向不遠。那里,黎川智與黎川忱也剛剛從馬車上跳下,向幾人走來。
那是兩位形有些單薄的總角之齡年,二人一嚴肅,一溫和,似乎有些沉默,但眼神還算清明。
兩人先與蘇潤允、蘇潤臧行禮,又對蘇滿娘拱手道:“見過蘇姑娘。”
蘇滿娘頷首:“無需多禮,這里山峰比較高,一會爬山時,你們若是累著了便開口,咱們路上多歇一歇,也不著急。”
對他們并無太多想,只是為人如何,還需日后親自查看。
兩人忙道:“多謝蘇姑娘諒,我們自是會的。”他們雖還年歲不大,但到底是男孩兒,覺上,應該比型稍顯潤的蘇姑娘,更有力和耐力來爬山。
更何況,幾年的生活磨礪,讓他們即便看起來型纖瘦,真實格并不若外表這樣纖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