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是太子殿下給綠鸚鵡取的名字。
他撿到這只綠鸚鵡的時候,正好在樹下乘涼,它從樹上掉下來,恰巧砸在了他的手里。
太子殿下便覺得這鸚鵡恐是與他有緣。再加上將軍竟然還會唱點小曲,一首兒啟蒙時會背的古詩,他就很是滿意。
他覺得將軍很聰慧。
太子殿下喜歡聰慧的人,聰慧的畜生。如今,他發現這聰慧的畜生可能是折筠霧養的,就連鸚鵡也厭惡起來。
“你養的?”他沉沉開口確認。
折筠霧抱著,被他看的也發,戰戰兢兢的道:“是,是奴婢養的……但三月的時候,奴婢家里斷了糧,三天沒喂它,它就飛走了,如今,如今也算不上奴婢養的。”
剛說完話,就聽再次纏綿悱惻的喊了一句:“筠霧啊——”
折筠霧手一抖,抱著渾冒冷汗,心中張,不免更加用力的抱著,看起來委實可憐。這般模樣讓太子殿下覺得自己好像惡霸一般,便不自覺又沉沉的哼了一句。
他懶的跟個愚笨的的小宮一般見識,煩躁的擺擺手,雖然沒想打死和鸚鵡,但是也絕計不愿意再看見這一人一畜生,跟劉太監道:“找個偏僻的院子給他們呆著。”
誰知道這鸚鵡好像了,聽懂了它的“飯碗”即將不保,連忙振翅一飛,飛向太子,尖高呼:“殿下——殿下——山有木兮木有枝——君悅君兮君不知——”
太子殿下:“……”
聰明確實聰明的,他還沒見過這般聰明的鸚鵡。倒是舍不得。
但這說的是什麼七八糟的詩!他氣道:“這是你告訴它的?”
這明顯是沖著折筠霧說的,連忙點頭,老老實實的:“是,是奴婢聽來的詩。”
太子殿本是下怒火沖沖看過去,卻見撞過來的目中只有惶恐,臉上神干凈的很,沒有任何被抓包念此種詩句的慚。太子殿下就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不懂。
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還是個丫頭片子,即便再是個人胚子,但卻是個孩子,現在只想吃飽飯。
太子殿下想罵的話就沒有罵出口。
折筠霧不笨,這時也明白了詩句肯定有問題的。連忙抖著解釋道:“村子里面有學堂,旁邊就是莊稼地,奴婢去地里打豬草累的時候,便去聽一聽他們讀書。”
“奴婢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只覺得是句詩,便努力的記了下來,打豬草的時候背一背,可能就被聽了去。”
太子殿下的眉卻再次一皺。
——……
什麼土名字!
不過折騰了一番,他看看已經落在他手上裝可憐的鸚鵡,再看看臉白的都要和白面一般的折筠霧,倒是沒有那麼氣了。
還是個小姑娘,他沒緣由這般生氣。不然傳出去,又要為大家口中的笑談。想到別人會拿著當年的事來指指點點,太子殿下就忍不住煩躁。
他道:“讓去養將軍吧。”
等再大一點,就打發出去。
折筠霧就被劉太監領出了門。剛剛嚇得半死的劉太監此時心思又活躍了。不管過程如何,至此時他已經明白,自己其實算是賭對了。
殿下確實已經不耐煩這一宮的丑人。
他抹抹頭上的汗,將人帶到花鳥房,把給管花鳥的夏,“人就給你了。”
夏是個臉圓圓的姑娘,笑起來有兩個梨渦,滿口應好。劉太監就再轉跟折筠霧道:“你是個好運道的,既然殿下吩咐了,你就好好的做。”
折筠霧面蒼白的應好,“是。”
知道今天這關總算是過了。夏不像春,喜歡問以前的事,夏很沉默,也很沉穩,笑著一張臉,卻不喜歡說話。
跟呆著折筠霧倒是更自在高興一些,只是不高興,它高傲的踩著小步子在夏面前走過,然后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羽,頓了頓,突然又飛出去,朝著書房的方向而去,高聲的喊起來,“殿下——殿下——初嘗朱解羅裳,玉雪脯堆砌——”
還沒念完,就聽太子殿下怒喝一聲,“誰教它的!”
劉太監心里一咯噔,心道殿下倒是喜歡這個小畜生,這般還能容忍,但是苦的卻是別人了。
折筠霧就又被拎到了太子殿下面前跪著。
這回猛搖腦袋,“殿下,這個不是奴婢教它的,真的不是奴婢不久矣。
想活命。
命從來不由己,被賣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活下來,還不想死,那就只能自己爭取。
牙齒都在打,大著膽子道:“殿下,很聽話,奴婢,奴婢再教教它,它一定不會再這般了。”
這樣和就都有事做。能有事做,就暫時不用死,就可以有飯吃。
劉太監當時就站在旁邊,聽了這話,臉上不,但眼看向折筠霧,就像看個死人。他自是知道太子殿下最討厭這般耍心思的,心中暗道一聲糟。
太子確實立馬看穿了的小心思,且看的的。不過的心思實在是太淺,在太子殿下看來,這甚至都稱不上小心思。
這宮里的人,人人都有七竅玲瓏心,像這般的淺心思早就死了。
為了一口飯,為了能活下來,就如此笨拙的“舉薦”自己的“本事”,倒是讓太子殿下不覺得是在耍心思,而是嫌棄為人有些笨。
但凡換個人來,他們都不會說出如此的蠢話。
太子殿下難得見個笨人,老實人,又實在難得遇見像將軍這般的聰慧鸚鵡,便決定大發慈悲饒了這一回。
“出去。”他擺擺手,“別在孤的面前晃。”
劉太監這回是真覺得折筠霧好命了,這都還能活著?他是沒琢磨出來殿下為什麼不打殺了,領著出來后,便嘖嘖稱奇,一個勁的看向,看的折筠霧心中忐忑不已。
這回再去花鳥房,夏早就等在一邊,看了回來,舒出一口氣,“回來了,吃東西嗎?”
折筠霧點頭,真的了。
在懷里也不敢彈,剛剛應該也嚇壞了它,如今也不神氣了,也不踱小步了,更加不敢拍著翅膀詩,只垂著頭,鳥一陣哆嗦,小聲的道:“筠霧啊——”
折筠霧就教訓它,“你別跑了,也別念詩了。”
夏剛剛從劉太監那里聽說了折筠霧和綠鸚鵡竟然之前就認識的事,慨道:“這還真是緣分。”
抬起自己豆大的眼睛看了夏一眼,便又高傲的轉走了——即便在它鳥生低谷,也絕對不允許自己在一個伺候它的人面前低頭。
夏:“……真了。”
折筠霧覺得不好意思,夏卻道:“沒什麼,那你就照看它。”
折筠霧:“是。”
夏走之前,還叮囑道:“殿下給它取了個名字將軍,你別其他的名字了。”
折筠霧謝,“多謝你。”
吃完飯,將鳥籠子都打掃了一遍,又給——以后就將軍了,給它喂了一遍食,眼見天黑,將軍要睡了,等專門住在花草房的太監點頭,這才回去。
路上見了劉太監,他笑著遞給一塊棗糕,“小廚房里面剛試蒸的,給你留了一塊。”
可憐見的,今天定然嚇壞了。
折筠霧就又激的謝了他一遍,等到回自己住的小屋子里后,從門口走到床邊的這幾步,就好像踩在空中一般。
一點兒也不踏實。
的小屋子里面有兩張床,一張床的宮不在,而=且這兩日都不在,聽聞是生病挪了出去,春說,病的厲害,能不能回來還要兩說。
折筠霧也才知道,原來在宮里是不能生病的。病了就要挪出去,你挪出去了,手里的活誰做?肯定是有人幫你做,你若是病一天兩天也就罷了,若是病的久了,回來就沒你的位置。
聽春說的越多,折筠霧就越是想到那個買了的高壯婦人說的話。
說:我給你尋的可是個好去。
折筠霧躺在床上,蜷一團想:這不是什麼好去,皇宮里面吃人,隨時可能喪命在這里。
若是在外面,就算挨,也是一頓飽一頓也能活,但在這里不是,在這里不是一不小心,就再也不能吃到東西了。
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這些日子的事慢慢的腦海里面過了一遍,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其實關鍵問題出在了一個“”字。
許是跟命攸關,折筠霧現在就很積極自救。害怕是沒用的,怨恨也是沒用的,必須要想辦法活下來,像普通人一樣活下來。
想了很久,終于想到一個辦法,趕忙坐起來,下床,從前面的桌子上拿出一把剪刀。
桌子上面還有一面模糊的銅鏡,折筠霧將頭發散下來,慢慢的給自己剪了一個厚重的齊額頭發,蓋住了半邊臉。
如今,的臉就算再好看,也被遮住了一半。
這就算不得丑,也算不得了。
……
第二日天還沒亮,太子穿戴了一件披風出門。九月天雖然熱,但是清晨太還沒出來的時候還是冷的,劉太監提著六角宮燈,暗黃的燈正好籠在地上,能照清楚前路。
他們正趕往南書房。
南書房是皇子們讀書的地方,皇帝并沒有給太子優待,也令他在南書房讀書。
教他們的先生是翰林院的老學士,為人古板,教學嚴苛,并不會因為他是太子而對他多有照顧,平日里功課有不好的地方就說,好的地方就贊揚,跟對其他皇子是一樣的。
太子殿下倒是很喜歡他這樣。
他并不愿意因為是太子就得到許多的嘉獎,比如,他不需要兄弟們讓著他,讓他功課得個第一。
這樣實在是沒有意思。
不過太子殿下也覺得自己不用人讓照樣可以拿第一。為了得到名副其實四個字,他便拿出自己所有的時間去學習,一刻也不敢歇息。
每日讀書,他到的一向早。先生還沒來,他就先自己溫習書上的詩文。不過今日溫習了一遍書,他微微放松下來后,卻又想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睡著,因為他突然第一次意識到,他其實已經可以容忍“”。
小時候,他對這種人無論是大的還是小的,都會厭惡。皇后為了他這個病,便在他去請安的時候,將所有的貌宮太監都撤了。
于是整個長樂宮就空一片。
沒錯,皇后娘娘之前的伺候奴才們都長的好。
后來為了他,便逐漸換了普通的相貌,他再去的時候,就已經不用揮退宮人了。但是去別,就沒人這般顧及他,比如父皇,比如太后,比如他那些兄弟們。
尤其是煩人的老七,還故意選些的來膈應他——他遲早要了老七的雙眼。
好在他后來做了太子,住去了東宮,這才能自己做主,劉太監揣著他的心意找了些相貌普通通的人過來。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容忍相貌好的人在東宮出現,但是他昨天除了剛開始的厭惡,之后竟然也沒有太多的覺。
太子是個喜歡自省和復盤的人。他想來想去,第一個覺得折筠霧的臉不像當年的和尚,的眼如般,風萬種——太子曾經在皇帝的行宮里見過那個和尚的畫像。
第二個,是看起來很老實,很本分,跟傳聞中囂張的和尚很不同。
第三個,便是很小,并沒有主的能力。
太子這般如此,如此這般的想了一遍,便自己接了自己的改變——他覺得這也合乎理。
人并不是一不變的。
想明白了,他就不再繼續想,放過了自己,立刻讀起書來,依舊每日勤刻苦,不敢有毫懈怠。
東宮里面,李太監正在問春和夏。
“筠霧怎麼樣啊?”
夏沉默的了一下,說出了一個好字,就再沒說話,春話多,笑著道:“自然好,長的好,脾好,人老實,不像有些人那般仗著劉公公撐腰就囂張。”
這話多有些刺到李太監了,他背后的腰桿就是劉太監。不過太監這些人,心思最是藏的,挨了那一刀,多將心挨去了一些,別人里難聽的話只聽一半。
李太監就笑了笑,道:“誰還敢在你春的頭上囂張?你告訴哥哥我,我替你收拾他去。”
春也笑,“那下回跟你說,你可不能推辭。”
李太監將聲音小聲一些:“你別笑,認真些,這是劉公公讓我來打聽的。”
春:“我說了啊,樣樣都好,今日一大早就去花鳥房照看將軍了,是個好孩子。”
這般的孩子照說,在太子宮里也好的,只要太子殿下不那麼厭惡,就能活的比別好。
李太監見從里面套不出什麼話,暗道一句泥鰍,然后說:“劉公公的意思,便讓咱們多照顧照顧,年紀小,怕是又被嚇著了,咱們一個宮里,總要多幫扶著些。”
春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這才是劉公公囑咐你的話吧?”
李太監臉上有些掛不住,卻也沒說什麼,看著天,太子殿下都快從南書房里面回來了,他得趕回去準備吃的喝的和換洗的。
便道:“劉公公說,自己想不到的事,你們多教教,重活累活別讓做,什麼意思,你們也懂。”
春自然懂。這般一個人進了東宮,昨兒個能回來,就已經不錯了,即便劉太監這般吩咐看重,們也不妒忌,誰還嫌命長?
殿下那麼個脾,你越到他面前去,若是沒有劉太監那兩把刷子,可能就越是死的快。春覺得現在管的事正正好,不多也不。
等李太監走了,給太子殿下一邊納鞋底,一邊小小的呸了一句,“我還讓他提醒?一個兩個,都將人當做傻子看。”
夏:“你跟他計較什麼,沒見他著劉公公,劉公公也沒讓他喊上一句干爹和師父?”
此話殺人誅心,春笑起來,然后就道:“不過——不管李太監,你早上看見筠霧的頭發了嗎?”
夏點頭,“看見了……是個聰明人,懂事,能教。”
春也是這樣覺得的。
然后道:“看吧,筠霧剪頭發的事李太監肯定要第一個告訴劉公公,好去邀功。”
……
太子殿下從南書房讀完書就已經快響午了,又去長樂宮給皇后請安,去慈樂宮給太后請安,最后憋了一肚子氣回到東宮。
剛剛在母后和皇祖母那里,們又提起了子嗣這回事。
讓他納個人回來,讓他快些生個皇子,們甚至不約而同的推出了幾個相貌平平但傳聞屁大好生兒子的小家之。
太子想到這個就難!他厭惡子,更加厭惡子的親近,這跟他從小就到的非議不了關系。
而造這一切的父皇,母后,皇祖母卻覺得沒什麼,還在要求他這般快的去納個良娣,為皇家開枝散葉。
他腳底生風,走的極快,劉太監汗流浹背,中午太大,他都要冒煙了,卻又大氣不敢,不敢惹這位盛怒的主子。
卻正這時,只見前頭突然出現一個李太監。劉太監生氣都生不出來了,他當初怎麼就覺得李太監不聰明不笨好拿把他帶出來的?
李太監站在那里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就算是如今后退也來不及,太子眼睛一瞇,罵道:“滾過來。”
“什麼事?”
李太監腳的過來了。他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一時間竟被盛怒的太子嚇的連謊話也不知道怎麼說。
還是劉太監上前虛踢了他一腳,“殿下問你問話呢!”
李太監被嚇破了膽子,道:“奴才,奴才就是想跟劉公公說,筠霧把頭發剪了。”
劉太監見他提及了自己的名字,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忍著恨道:“就這個?”
李太監哆哆嗦嗦:“是,是。剪了個厚重的齊額頭發,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太子聞言,卻突然冷靜下來。
他道:“把過來。”
然后大步朝著書房走去,劉太監一愣,只覺得殿下如今越發難以琢磨。等折筠霧到的時候,劉太監用余去看殿下的神,然后發現殿下的目突然變得十分滿意。
劉太監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看向折筠霧的目也帶著審視:怎麼就知道殿下會喜歡這般模樣?
前世雲洛笙眼盲心瞎,錯付真心助渣男榮登皇位卻換來祭壇焚身,全族覆滅! 重來一世,她誓要斬了渣男的前程路,撕了繼妹的偽裝臉! 一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無人可擋,開掛無敵,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可是誰承想,報仇容易,報恩卻難了! 這恩呀,報著報著竟把自己搭了進去?雲洛笙看著枕邊人無奈嘆息:這男人怎麼和前世傳聞的惜字如金完全不搭邊?明明方才騷話超多! 枕邊人:笙笙呀,夜長夢多,春宵苦短哈,咱們還是抓緊干點正事兒吧! 雲洛笙:什麼正事兒?枕邊人一臉正經:生兒育女! 雲洛笙將某人一腳送下榻,怒吼:安君凌,你腦子裏能不能裝點正經事兒?給老娘滾!
【全文完結】又名《嫁給前童養夫的小叔叔》衛窈窈父親去世前給她買了個童養夫,童養夫宋鶴元讀書好,長得好,對衛窈窈好。衛窈窈滿心感動,送了大半個身家給他做上京趕考的盤纏,歡歡喜喜地等他金榜題名回鄉與自己成親。結果宋鶴元一去不歸,并傳來了他與貴女定親的消息,原來他是鎮國公府十六年前走丟了的小公子,他與貴女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十分相配。衛窈窈心中大恨,眼淚汪汪地收拾了包袱進京討債。誰知進京途中,落難遭災,失了憶,被人送給鎮國公世子做了外室。鎮國公世子孟紓丞十五歲中舉,十九歲狀元及第,官運亨通,政績卓然,是為本朝最年輕的閣臣。談起孟紓丞,都道他清貴自持,克己復禮,連他府上之人是如此認為。直到有人撞見,那位清正端方的孟大人散了發冠,亂了衣衫,失了儀態,抱著他那外室喊嬌嬌。后來世人只道他一生榮耀,唯一出格的事就是娶了他的外室為正妻。
【雙重生 追妻火葬場 甜寵 虐渣 男二腹黑,女主嬌嬌美人兒 前夫哥愛而不得 癡情男二上位】 淩姝姝是太傅獨女,生得傾城絕色,身段惑人,奈何上一世偏偏看上了清冷絕情的三皇子楚君離,愛意昭彰,從不掩飾。她總以為日久能生情,但是她沒想到,楚君離厭惡她,厭惡了一輩子。 一道賜婚聖旨,楚君離被迫娶了她,數栽春秋,上千晝夜,她終究是無法捂熱那男人的鐵石心腸。 多年的冷落,臨死之際淩姝姝終是夢醒情斷,與他和離,你若無心我便休…… 重活一世,她的目光不再落到楚君離身上,慢慢的,她終於發現了天空之中的那一輪一直隻為她照亮的皎月。 眼看著她的一腔愛意交付他人,楚君離卻是後悔了,過去的纏綿,旖旎早已烙入魂魄。他才明白,當初拒絕賜婚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 然而這一世,他看著自己親手將她推開,推向了那位清心寡欲,豔絕天下的攝政王九皇叔,那個足以讓他卑微如塵埃的男人……愛而不得,痛徹心扉。 後來,她就像是他心中的一道長年不能愈合的傷,非死亡不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