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就覺得這話有道理,“也是,他自小就是這麼個子。”
這般一想,竟然還好多了。
握著宮嬤嬤的手,“還好有你在邊,不然本宮這日子可怎麼過。”
宮嬤嬤就心里舒了一口氣,心想可算是穩住了,結果剛出門,就見劉得福等在外面,笑瞇瞇的看著,“宮嬤嬤,殿下讓我來這里請您去一趟,幫著那邊的大嬤嬤收拾東西。”
宮嬤嬤心中張,“那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娘娘說一聲,免得找我。”
劉得福:“嬤嬤盡管去。”
宮嬤嬤就回去跟皇后道:“殿下讓奴婢過去幫著收拾。”
皇后:“那你快去,別讓太子久等了。”
宮嬤嬤見毫不覺得東宮一個大嬤嬤包袱竟然讓皇后宮里的嬤嬤去幫著收拾有什麼奇怪,也很絕,可又不敢說什麼,只能退下,果然一出,就見劉得福笑得跟狐貍一般,“嬤嬤說完了?”
宮嬤嬤心里一頓氣,卻又大氣不敢出,只點點頭,閉口不言跟著走,等到了東宮,見了太子就跪下。
太子一言不發的看著,只讓跪著,宮嬤嬤心中苦,知道殿下的意思,無非是怪罪不懂得勸誡皇后。
可是個奴才啊。
主子要做什麼,奴才能攔得住?
但心里再苦,太子讓跪,就得跪,還要跪得恭敬,跪得心服口服。
跪著,太子可不跟在這里耗,他去了溪繞東,小盛正在隔壁的廂房里面幫折筠霧涂上膏藥。
膏藥沁涼的,涂在手上之后,便疼的一哆嗦。皮肯定是被燙沒了,傷疤丑陋的很,一層皮一層皮蜷在一起,皺皺。
一個小宮,只是燙傷,肯定是不能太醫的,即便是太子也不能,這事肯定已經被眾人關注,了太醫來,就顯得太過。
太子靜靜的站在一邊,示意兩人不用行禮,“繼續涂。”
傷藥是上好的貢品,是太子親自拿給小盛的,所以太子也知道,就折筠霧手傷這般的程度,肯定是要留疤了。
只希疤痕能淺一些。
折筠霧被殿下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能趕殿下出去,就只好裝作挪子,將手往里面挪了挪。
太子:“不準。”
折筠霧只好又挪回來。
小盛全程不敢說話,等上好藥之后,他退出去,“殿下,奴才去洗紗布。”
太子頷首,等小盛出去了,他走過去,罵道:“你就不會躲嗎?”
折筠霧不敢反駁他,殿下這個子,你越是反駁他就會越憤怒,得順著去,就好像給猛虎和將軍順,一直得順著,反著方向一,都要遭到它們的嫌棄。
就小聲的道:“殿下,奴婢下回一定躲。”
這句話果然讓太子滿意了。但折筠霧想:可別有下回了,是個奴婢,怎麼可能躲?
許是太子也想到了,道:“下回再有人喚你——除非是陛下,否則就說你被孤足了,知道嗎?”
這個理由實在是太好了!
折筠霧連忙點頭,“好啊,好啊,多謝殿下。”
瞧這沒出息的模樣!
他看著手上的紗布,心里一陣生氣。
到底沒有再說什麼,讓好好歇息,“這半個月,便春來幫你,不要水。”
折筠霧趕忙搖頭,“不,不,殿下,奴婢只有左手傷了,右手還能。”
不想被挪出去!
剛進后院的時候,的同屋聽聞就被挪出去了,后來就一直沒有回來過。
太子卻不懂的意思,“怎麼?”
折筠霧不敢說實話,怕殿下又罵,只敢道:“奴婢想繼續伺候殿下。”
也不是說謊!要是被挪出去,那以后可能就不是伺候殿下了,去伺候別的主子?不想,才出宮門一趟,就傷痕累累的回來,外面太可怕了。
要是去伺候別的主子,哪里有太子殿下這般好,教讀書寫字,從不打罵,覺得殿下是世上最好的主子!
太子依舊不明白心里所想,只以為是害怕見不到他——反正他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就耐心的道了一句:“等你休養好了,便再來孤這里。”
折筠霧沒有辦法,垂頭喪氣的應下,“是。”
太子便笑了。這幅模樣,又讓他想到了猛虎被將軍啄時候的模樣。
索道:“便讓夏帶著將軍和猛虎來,將軍聽你的話,夏看管住猛虎就夠嗆了。”
管將軍不用手,那畜生已經了,說什麼能聽得懂。
折筠霧的眼睛便亮起來——看管將軍也是活計,也不是沒用的。
有了定心丸,在殿下面前就輕松多了,太子嗤然一聲,覺得心思實在是太淺,只不過是能留在他的邊,便這般高興。
不過他也能理解,出去嚇了一趟,正是害怕的時候。想到這里,他又看向的手,“疼嗎?”
折筠霧搖頭,“不疼的。”
當時真以為要死了,疼算什麼?只要能活著回來,就不算疼。
……
“真不疼?”
趙氏一邊抹眼淚,一邊給折明珠抹藥。
一家子人坐在屋里,個個神憤怒。
“皇后娘娘實在是過了,你今日做的對,如果不是你阻止,自己再胡思想一番,說不得就想得出你已經非太子不嫁的念頭,那才是糟了。”
蜀陵侯這幾日已經想的非常清楚,皇上年輕力壯,今年尚且三十五歲,說還有二十年的皇帝坐,若是再長壽一點,沒準還有三十年,四十年,那他若是有一段劍刃被太子用了,皇帝覺得他不好用,轉而提拔了別人,他哭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所以皇后這一招正好,但要是后面還有昏招,那就不好了。
蜀陵侯就夸贊折明珠,“你不要擔心自己說的話有錯,你是蜀陵侯家的姑娘,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能如此磋磨你,想要生米煮飯,你害怕的不行,順從的意思,那才丟了咱們家的臉。”
折明珠就放心多了,跟還在傷心的趙氏道:“叔母,你不要擔心,這只是一點兒熱水濺著了而已。”
道:“倒是太子那個寵婢——皇后整杯水都砸在的手上,說起來,也是因著我的緣故,哎。”
趙氏道:“是個宮婢,這般惹眼,這杯茶遲早要倒在的上。”
嘆氣,“這是沒法子的事,皇后的脾實在是難以捉,咱們家以后要打道才行。”
然后問蜀陵侯,“聽聞那宮婢是太子邊得寵的,太子怕是為了專門趕過去,你說,你要不要特意跟太子解釋一番?”
蜀陵侯搖頭,“即便要說,也是說別的,謝謝他將明珠送回來,也不能說個宮。”
他想了想,道:“明珠,你可瞧清楚了,太子進去之后,可曾去看那個宮?”
折明珠搖頭,“侄當時驚慌,倒是不曾注意,但是太子先讓太監將人帶出去了,再讓人帶的我。”
蜀陵侯就道:“難不,太子真心了?也不對啊,聽聞那宮才十三歲。”
時人早嫁,其實十三歲也有婚的,在別人那里不足為奇,但是在太子這里,倒是真有點奇怪。
“無論太子怎麼想的,太子后面去長樂宮的事,你都不能說出去,知道嗎?”
折明珠點頭,“侄知道的。”
趙氏皺眉,“幸而我們家明珠不做太子妃,不然有這麼個侍妾杵在那邊,心里也得憋屈死。”
輕輕的吹了吹折明珠手上的小燙傷,“我們明珠這般好,叔母一定要給你找個一心一意的。”
折明珠臉一紅,“叔母,你盡打趣我。”
折家老大折致遠終于找到了可以進去的話,他道:“母親,你可記得昌東侯家的老三?他昨兒個就找到了兒子打聽明珠——”
趙氏斥責,“你可不許胡來,在外面胡應允你妹妹的婚事,不然我知曉了,我就打斷你的。”
老二折致就笑,“阿娘,這句話你從我們小時候說到大,大哥早就不怕了,你還是威脅些其他的吧。”
老三折致安就也道了一句,“其實,英國公家的……老七,你們記得嗎?是兒子的好友,他也打聽明珠了。”
英國公家的七爺是個庶子。
趙氏就搖頭,“不行,他想都不要想,我們明珠不嫁庶子。”
折明珠被他們左一句右一句打趣,的不行,連忙站起來回去,其他三個孩子便送,一屋子走完,只留下蜀陵侯跟趙氏。
蜀陵侯跟趙氏對看一眼,然后相互嘆氣,趙氏道:“是得盡快要給明珠相看人家了。”
不然后面萬一出點事,姑娘家的名聲可經不起波折。
蜀陵侯點頭,“你放心,我心里記著,明日我就去打聽打聽。”
趙氏一邊伺候他裳,一邊輕言細語的叮囑,“你可得打聽好了,那些房里面有通房的全都不能要,咱們家的姑娘可不能隨意嫁好之徒。”
蜀陵侯笑著道:“知曉了,知曉了,為夫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趙氏這才笑起來,然后頓了頓,臉上涌起悲傷,“再過幾天,就是杳杳的祭日了,咱們得去寶鳴寺里面點長明燈,希來世平平安安的。”
蜀陵侯想起這個也嘆氣,“好——”
趙氏想了想,又道:“這回就別讓母親去了吧?……每回去了,便要鬧出事來,杳杳在天之靈,我不想被打擾了。”
蜀陵侯便不自的又嘆了一聲氣。
“確實不能讓母親去了,上回咱們不過是使了一千兩銀子給杳杳點長明燈,就要方丈還回來,鬧得那般的難看,實在是……”
蜀陵侯決定聽妻子的,小兒的祭日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不容母親一而再,再而三的越過底線。
兩人躺在床上,蜀陵侯突然問,“舒婉,你說,杳杳會不會恨我?”
舒婉就是趙氏的閨名。
趙舒婉便反過去抱住蜀陵侯,“不是你的錯,當時帶兩個孩子走,可能一個都保不住。”
嘆氣,“每每想起這事,我也心里難,但是咱們已經盡力了,當初將明珠帶出來的時候,也奄奄一息,幸而頑強,這才活下來,杳杳生出來子就弱,就算帶著走,怕是也活不了。”
“羽冠,這不是你的錯,只怪上天捉弄,若是杳杳真在看著我們,便恨我們兩個吧,當初丟棄,也是我同意的。”
哽咽道:“我只可憐,可憐連尸骨掩埋在了黃沙之中。”
蜀陵侯淚閃爍,“當初不得已,等能回去找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四天,哪里還能找得著,那個地方咱們都差挖出了,還是沒有,哎——”
趙氏抹抹眼淚水,“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咱們如今再后悔,也是無用,這事傳的人盡皆知,明珠也是知道的,心善,也疚的很,咱們不能總提起杳杳,不然明珠也會傷心。”
蜀陵侯嘆氣,“我知道,只跟你說說。”
當年的事,已經有他們兩個人傷心就足夠了,孩子們應該是快活的,不該陪著他們兩個人一起傷痛。
……
將軍最近占了上風。
上風不好占,畢竟猛虎也是個厲害的。貓鳥相爭,不死不休一般,總將院子里面弄的團團一遭。
但是這幾天猛虎突然開始掉了!
可能是因為掉了很多,讓猛虎高度張,生怕跳起來打鳥的時候掉的更多,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上的。
本該這時候就休戰的,誰知道將軍是個賤,飛上樹枝就開始罵:“禿頭貓!禿頭貓!”
這話肯定不是將軍能想的出,折筠霧一聽就知道是有人教它,可能是為了討好將軍,也有可能是為其他,搖頭,讓將軍不要太囂張,免得被貓打。
將軍才不聽,它正占上風,怎麼可能就此休戰,于是越戰越勇,猛虎為了自己的畏手畏腳,反而不敢太反擊,只好被啄了幾口。
太子站在溪繞東的窗戶口看院子里面的一貓一鳥以及旁邊氣急敗壞讓不要再打架的折筠霧,笑著搖搖頭。
果然有肋,就要被人欺負。
太子有心幫猛虎,便讓人去給花鳥房平日里診治的醫來。
“怎麼就突然開始了?”
醫誠惶誠恐,“殿下,如今是三月,春季里貓正在換,掉是正常的。只是猛虎掉的格外多些,卻也不要,奴才早就給它開了藥,喝下去過半月就沒事了。”
太子點頭,讓折筠霧抱著去院子里面——沒錯,自從掉的多后,太子已經不準它再進溪繞東了,即便是畜生,也有自己的眼力見,折筠霧很懷疑猛虎是不是看了自己掉被殿下嫌棄所以才不敢再掉!
就親了親猛虎的頭,“哎喲,你也了啊。”
將軍遠遠的在桃花上看見了,憤怒的飛過來,“筠霧啊——”
“山有木兮木有枝,君悅君兮君不知!”
它一張,一生氣,又開始胡念詩表達慕了。
折筠霧如今也懂這些詩句的意思了,便它的頭,警告道:“殿下最近不高興,你別詩,免得將你趕出去。”
將軍就停在空中頓了頓,一下子掉進懷里,正好掉在猛虎的臉上。
猛虎一爪子拍過去,將軍使勁啄,得,又開始鬧了。
春和夏站在院子里面收拾它們兩個弄的殘局,見到此幕搖搖頭,然后一個去抱猛虎,一個去將軍住手,劉太監走進來的時候,就慨這溪繞東里面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
不過他是這般理解的:這次折筠霧被了過去,就是因為太過于特殊,殿下不想讓折筠霧這般特殊,所以就了春夏過來。
殿下真是費盡了心思。
他對折筠霧更加上心,畢竟如今殿下對的已經到了聽見被皇后娘娘過去就能拔就走的地步。
殿下啊,果真是喜歡人的。劉太監有時候就羨慕這種人,畢竟能得到主子的喜,有時候又覺得做個太監也不錯,畢竟人失寵,還不如太監長久。
劉太監提著膳食進了溪繞東,跟太子殿下還說了一件事。
“過幾日就是筠霧的生辰了,奴才想著這是在東宮里的第一個生辰,不如就在小廚房里給做幾個吃的菜,那日給告一天的假。”
太子倒是不知道折筠霧生辰的事,就連自己也不知道。
頭,不好意思的道:“奴婢都忘記了。”
而且以前在家里,也不過生辰。
太子就問,“你這個生辰倒是好,三月十三——你的名字也不錯,瞧著不像你父母能取出來的名字。”
折筠霧道:“聽聞奴婢阿娘生奴婢的時候,覺得奴婢是個富貴命,便專門去請村里的秀才取了名字。”
太子覺得不對,“你阿娘覺得你是個富貴命?”
折筠霧一邊給殿下研墨——即便左手沒好,但是已經訓練出可以輕輕的只用右手研墨!可一點兒也不敢懶。
然后點頭,“是,自己說是做了胎夢,夢見了很多金銀珠寶。”
其實阿娘在賣之前也算不得差。家里兄弟姐妹的名字都不如好,惹禍了也會偏幫著,家里小妹妹還吃醋過,只是沒想到,阿娘要賣人的時候,第一個賣的也是。
折筠霧說起這個還是難過的,跟殿下道:“其實奴婢阿娘做的胎夢也不準,養了我十二年,也只得了三斗米罷了。”
太子就看了看,沒說話。
“十三那日,你不用來伺候。”
折筠霧就覺得殿下真的對好得不得了,激的很,“殿下,奴婢一過了生辰就回來。”
太子便想著這般聽話,給一點賀禮也沒什麼,等生辰那日,便給送了一套四史全書,還送了一副自己的墨寶。
太子:“這史書你要記得看完,孤要查的。”
折筠霧高興極了,“殿下,多謝你,這是奴婢收到最好的生辰禮。”
然后又夸,“殿下,您的字真是太好看了,奴婢什麼時候才能寫你這般啊。”
太子就有些得意,拍拍的頭,“你多努力。”
【女主空間+男主重生】殷妙只不過隨手在廢土世界的廢墟里撿了一本氣死人不償命的書,便意外地穿入了書中,成為了被流放的倒霉蛋。窮山惡水饑民遍地也就罷了,還拖帶著一家過慣了錦衣玉食五谷都不分的家人。 好在系統送了初始任務禮包--空間一份,然而她才剛打算把村子發展成為自己的菜籃子肉盤子米袋子,天災戰亂就來了。 殷妙裂開了…… “阿妙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看著到處打包東西準備帶著家人逃荒的明媚女子,蕭玄倚靠在樹下含笑道。 難民殷妙藏好了隨時要爆倉的存糧,又想起那已經偏離了十萬八千里的劇情任務,嘆了口氣問道:“掉腦袋的地方,你也去嗎?” “那我便更要去了。” 蕭玄眼中戾氣一閃而過,這一次他要護的,沒人再能動得分毫。
她,艷麗無雙,醫毒雙絕,天下萬物從不放在眼中。 他,風華絕代,坐在輪椅之上卻能決策與千里之外。 一次暗殺,一次救助,從此紅線將兩人牽絆,情愫暗生。 她說“你許我一生一世,我陪你刀山火海。” 他說“你給我一心一意,我許你萬里江山。” 朝堂的爭斗、后宮的傾軋、江湖的險惡、尋寶的危險…… 只要有你在,便無所畏懼! 紅幔飛舞,銀色的發絲糾纏著她的黑發, 那雙清冷的眸子染上赤紅的火焰,勾唇淺笑,魅惑自生“婉婉,這萬里江山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