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郡王妃番外五 包子殼鬧酒樓
田間小路縱縱橫橫,錯綜複雜,東方陌,南宮嘯兩人一虎越過一條條羊腸小道,一片片莊稼,在略顯崎嶇的土道上急步前行。
刺耳的破風聲由遠及近,南宮嘯回頭一,東方玉兒怒氣衝衝的跟了上來,很快就要追上他們了,眼皮忍不住跳了跳,潑婦變聰明瞭,這麼快就看出了端倪。
“陌陌,咱們分頭跑。”爲了多糊弄會兒東方玉兒,南宮嘯一直假裝追人,不不慢的跟在老虎後面,老虎跑的慢,他也不能快,如今,東方玉兒卯足了力,全速前行,他要是再這麼慢騰騰的跑下去,肯定會被追上。
“好。”東方陌也意識到事不妙,恰逢前面是個較大的分岔口,他騎虎跑上了左邊的道路,南宮嘯則去了右邊。
幾個呼吸後,東方玉兒來到分岔口,右邊道路上的南宮嘯已在天際消失了小黑點,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了幾眼,長鞭一甩,轉踏上了左邊的道路。
東方陌穿著虎頭鞋,戴著虎頭帽,騎著老虎跑的正歡快,冷不防領子一,他被人從虎背上提了下來,側目,正對上東方玉兒憤怒的快要噴火的目:“東方陌!”白的手掌高高揚起,對著他的小屁屁狠狠打下。
“玉兒姑姑,不關我的事啊。”東方陌兩胳膊晃,兩條撲騰著,小腦袋一,當起了駝鳥,心中暗暗納悶,姑姑不是應該去追南宮叔叔嗎?怎麼會跑來追他?
東方陌不知道,南宮嘯的輕功比東方玉兒高出許多,就算兩人同時騰空,都追不上他,更別提他先跑了一段距離了,教訓不了正主,只好改追幫兇東方陌。
“你幫南宮嘯算計我,還說不管你的事。”東方玉兒氣呼呼的敲敲東方陌的小腦袋:“我姓東方,你也姓東方,你幹嘛胳膊肘兒往外拐,幫著那個姓南宮的?”
東方陌眨眨漆黑的大眼睛,委委屈屈道:“你是姑姑,他是姑夫,都是一家人,我幫他也不算是胳膊肘兒往外拐啊。”
東方玉兒心思一,生出無限遐想:姑夫啊,喜歡這個稱呼,小陌陌是珩堂兄的孩子,和南宮嘯親後,按的關係稱呼,就是姑夫……
等等,是來教訓東方陌的,怎麼能被他三言兩語哄的轉移了話題,輕咳幾聲,東方玉兒故做嚴肅道:“好人要尊長,幫助弱者,我是子,是弱者,南宮嘯是男子,是強者,我們兩人鬧矛盾,你應該幫助我這個弱者明不明白?”
東方陌滿目迷茫的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太明白!”
東方玉兒眸中的期待瞬間化爲飛灰,無奈的了額頭,陌陌年齡小,不懂這些大道理,要解釋的通俗易懂才行。
“這麼說吧,如果你娘和你父王鬧矛盾,打架了,你幫誰?”小陌陌粘璃雪,若是璃雪和珩堂兄鬧矛盾,他肯定幫璃雪,強者弱者的關係,他就能理得清了。
“我父王很寵孃親,就算他們真的鬧了矛盾,父王寧願打自己,也不會打我孃的。”東方陌笑嘻嘻的道:在青州住了幾個月,他早就找到機會在東方朔面前告了東方珩一狀。
不料,就在他聲嘶力竭,繪聲繪,添油加醋的將沈璃雪被東方珩打的昏迷不醒一事講述完後,一向沉穩斂的東方朔一口茶水險些笑噴出來。
在他疑不解的目中,東方朔他的小腦袋,語重心長的告訴他,父王很孃親,寧願自己重傷,也不會傷害孃親分毫。
時至今日,東方陌都清晰記得外公說這番話時的正與凝重,雖然他聽的雲裡霧中,但外公這麼說了,事一定是這樣沒錯。
“別打岔,我說的強弱者又不是你父王,孃親。”東方玉兒懊惱的拍了拍東方陌的小腦袋:小頭,故意和做對是不是?也是不好,幹嘛拿珩堂兄和璃雪做例子,那兩人相親相的如膠似漆,哪裡會鬧矛盾。
“以後不許再幫南宮嘯,不然,我打你屁。”東方玉兒想不到合適的例子解釋,可東方陌放跑了南宮嘯,口憋著的那口氣又涌了上來,舉起手掌,作勢要打人。
糟糕,又要被打屁了!
東方陌眨眨眼睛,小一轉,掙服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掉在虎背上,小胳膊抱虎脖子,急聲道:“小虎,快跑!”
“吼!”小虎低吼一聲,馱著東方陌‘嗖’的竄進了茂的草叢裡,三竄兩竄後,消失在了中。
東方玉兒一驚,跟著跳進草叢,目所及,一片片青青黃黃白白的草隨風飄搖,片片都像小老虎,又片片都不是小老虎。
淺紫的小孩子外在手中隨著清風飄飄搖搖,顆顆漂亮的珊瑚鈕釦在下熠熠生輝,東方玉兒卻在風中凌,服很完整,東方陌不是掙掉釦跑的,而是解開釦逃的,也就是說,他和說話時,小手沒閒著,悄悄解開了外釦,方便逃跑!
真是腹黑又狡猾的小頭!
想不到堂堂青焰郡主,居然被一個三歲多的孩子算計了,沒追上未來夫君,還跟丟了罪魁禍首,咬牙切齒的吼聲帶著濃濃的憤怒穿雲層,響徹雲霄:“東方陌你這個小頭,我和你沒完!”
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南宮嘯和東方陌在街口了頭,看著只著雪青夾襖的東方陌,南宮嘯吃了一驚:“陌陌,你的外呢?”
“被玉兒姑姑搶走了!”東方陌不以爲然,太暖暖的照著,不穿外也不冷。
南宮嘯角了,追不上他,就教訓小陌陌,搶他服,東方玉兒真是潑辣:“陌陌現在知道東方玉兒有多潑了吧。”
想想剛纔東方玉兒像東方珩一樣,提他領子教訓他,東方陌心有餘悸的點點頭:“不如我娘溫多了。”
“那是自然,你娘那種人,世間有。”說到沈璃雪,南宮嘯邪魅的眸中閃過一溫,隨即又消失無蹤:“陌陌,咱們先去鋪給你買件外,再去酒樓用膳。”東方陌幫他擺了潑婦,他準備請東方陌用午膳,答謝他相助之恩。
“不行,不行。”東方陌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我要回家用午膳,不然娘會擔心的。”
“東方玉兒被甩掉,肯定拿著你的外回去告狀了,你娘知道你和我一起,不會擔心的,若你現在回去,被東方玉兒抓個正著,不得會打你屁。”
戰王東方朔居於青州之事,東方皇室人盡皆知,東方玉兒來青州,遇到了小陌陌,不得會去拜見東方朔,說不定就在府上等著他,他們現在回去,無異於自投羅網。
東方陌了自己的小屁,東方玉兒打他那一掌,似乎還有些疼,他可不想再捱打了:“那好吧,先買服,然後吃飯!”
江樓座落於最繁華的街道,更是青州最大的酒樓,尚未到用膳時間,酒樓裡已是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南宮嘯牽著東方陌的小手走進酒樓時,大廳裡坐滿了人,不過,他們並不是一桌桌坐著吃菜喝酒,而是大人坐了一圈,幾乎將諾大的廳堂圍的嚴嚴實實。
中間凸出的場地上,整整齊齊的站著幾十名五到十歲不等的小孩,一名頭髮,鬍子都花白的老者坐在上首,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小孩們仔細聆聽著,大人們也是聚氣凝神的傾聽,似在等待什麼。
“客,您是用膳還是?”一名店小二走上前來,熱的招呼著,目有意無意,瞟向東方陌。
“用膳,有雅間嗎?”無論是在京城,還是雲南,南宮嘯進酒樓都要雅間,這次宴請小陌陌,自然也要進雅間。
“有有有,兩位二樓請。”小二笑容滿面的走在前面,麻利的引領南宮嘯,東方陌上樓,進了雅間。
雅間裝飾的很緻,很乾淨,小二熱的倒上兩杯茶水,遞上了菜單:“客喜歡吃些什麼?”
南宮嘯拿起菜單看了看:“陌陌喜歡吃什麼菜?”
“什麼都好,我不挑食的。”在戰王府時,沈璃雪隔三差五就下一次廚,來到青州後,也經常進廚房,做的菜無論葷素都很味,東方陌吃哪個都津津有味,故而,不挑食。
南宮嘯仔細看過菜單,正準備點幾樣酒樓招牌菜,一道得意的音過半開的雅間傳進房間,隨後,大廳裡衆人的稱讚好聲接連響起,南宮嘯挑挑眉,漫不經心道:“小二,外面大廳是怎麼回事?”
“客是外地人吧。”小二是個熱人,見南宮嘯不知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您有所不知,今天是蒼聖學院招收學員的日子,特意包了大廳做爲考覈地,他們只收五到八歲的孩子,中間坐的那位老者,是學院出了名的厲害先生,他教出來的學生,都很了不起……”
“蒼聖學院!”南宮嘯蹙眉,表示沒聽過這個學院名稱,東方陌也是滿眼茫然,他來青州幾個月,是第一次聽到蒼聖學院這個名字。
店小二呵呵一笑:“在青州最出名的不是綢特產,而是蒼聖學院,大約是在四年前,學院新換了一位掌事人,名不見經傳的學院瞬間胎換骨,凡經學院培養出的,幾乎全是文武雙全的人才,朝爲者更是舉不勝舉,所以,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富貴高賈,都想讓自己的孩子進蒼聖學院學習……”
四年前,不就是湛王謀反,京城大那一年!南宮嘯心思一,隨即又自嘲的搖搖頭,東方湛已經掉落懸崖,骨無存,他在胡思想些什麼。
難怪剛纔他和小陌陌走進大廳時,店小二一直看陌陌,敢是以爲陌陌來參加學考覈……
“客,您不讓這位小公子去試試嗎?”店小二東方陌,蒼聖學院的名聲在青州十分響亮,有些路過的客人,抱著試試的心態將孩子送進學院,不想孩子了棟樑之材,高興的合不攏,燒香拜佛。
“陌陌才四歲,還不到學年齡。”南宮嘯漫不經心的敷衍著,陌陌是戰王世子,回京後會進最好的國子監學習文才,在皇室教場學習武略,蒼聖學院再好,也比不上青焰皇室的學堂,教場。
小二笑著仔細打量東方陌,小胳膊,小的還沒長結實,的確不到學的時候。
“小二,那個人是誰啊?”東方陌第一次見到學子考覈,十分新奇,跑出雅間,趴在欄桿上,看大廳裡的先生,學子。
小二順著他的指向去,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一名小男孩,胖胖的,有些笨拙,雙下高昂,神高傲,彷彿目空一切。
“他是萬員外家的嫡長子,今年六歲,去年開始習字,據說一年換了四五名先生……”小二低了聲音,悄悄說著,目有些畏懼。
“剛纔先生問的問題,都是他答出來的,他應該很聰明,難道是先生們笨,教不了他,才換了那麼多先生。”東方陌疑不解。
小二不自然的輕咳幾聲:“這個,小的不知。”萬員外家這兒子,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辭退四五名先生之事,更是傳的沸沸揚揚,據說,不是先生們愚笨教不了他文才,而是不了他的囂張得意,目中無人,主請辭的。
小二在酒樓裡來來回回的忙碌一上午了,考覈之事,他也看了個七七八八,老先生問的問題,有些小孩子也會答,但都被那萬員外家的兒子搶著答了,礙於他的威,他們敢怒不敢言。
“小二,我要醉,紅燒茄子,松鼠魚,麻婆豆腐……”南宮嘯一口氣點了十幾種菜。
小二一一記下,隨後退出了雅間,去吩咐廚子們做菜。
南宮嘯走到欄桿旁,見東方陌一眨不眨的看著大廳裡的考覈,輕輕笑了笑:“陌陌想進蒼聖學院?”
“不是。”東方陌搖搖頭:“我只是奇怪,他們爲什麼都喜歡讀書寫字。”
南宮嘯聽出了東方陌的話外音,蹙了蹙眉:“陌陌不喜歡讀書寫字嗎?”
“不喜歡。”東方陌非常直接的承認了:“我喜歡和娘一起放風箏,喜歡和小虎一塊撲蝴蝶,玩累了就吃娘做的味糕點,這些事比讀書,寫字有意思多了。”
南宮嘯東方陌的小腦袋,語重心長道:“陌陌還小,貪玩些沒關係,但你是戰王小世子,你的才能,關係著整個戰王府的興衰,再長大些,就必須要讀書,寫字,練武了。”
東方陌撇撇,南宮叔叔和外公的口氣好像,都告誡他要讀書,寫字,不過,他們沒有天天按著他描字,比他那無良父王強多了。
“最後一道考題,以這幅畫,做首詩。”大廳裡的老先生拿出一幅圖,掛在了後的大木板上,畫是江南的潑墨丹青,有山有水,有花有鳥,湛的畫功栩栩如生,讓人如臨江南景。
大廳瞬間靜了下來,學子們低了頭,冥思苦想,那名趾高氣揚的萬公子也看著畫皺起了眉頭,他們這些學子,都剛剛識字,才學不高,用這幅畫作詩,非常有難度,那老傢伙是故意爲難他們吧。
老先生將學子們的神盡收眼底,輕捋著鬍鬚,淡笑不語:無人能做出詩來麼?
“遠看山有,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清脆的音在寂靜的大廳裡響徹,沉思中的人們驀然驚醒,好詩,好詩啊,對稱又押韻,是誰做出來的?
一道道驚奇的目循聲了過來,看到了二樓欄桿後的東方陌。
“剛纔的詩,是小友所做?”老先生明的眸中,難掩驚訝:好小的孩子,居然能做出這種詩,即便他生於富貴之家,這份才學也很難得。
南宮嘯也驚訝的看著東方陌,這詩是小陌陌做的?他還不到四歲,智力怎麼這麼妖孽?
“是的。”東方陌面不改的撒著謊,那詩是孃親做的,睡覺前念給他聽,他無意間記了下來,孃親的,就是他的,他這麼說,也沒錯。
“請問小友怎麼稱呼?”老先生笑瞇瞇的詢問,態度和藹,就像親切的外公,東方陌對他有了幾分好:“我陌陌。”
老先生點點頭,輕捋著鬍鬚道:“陌陌識字嗎?”
“認識一些簡單的字。”被東方珩按著寫了八九個月的字,東方陌認識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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