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沉只好乖乖轉過去給看。

燈朦朧看不清楚，不過確實能看出來是舊傷。這一刻阿桔才清楚，趙沉這份功勞掙得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他是用命換來的，能夠好好的回來，是他命夠大。

“還有別傷嗎？”看到一傷口，阿桔徹底放心不下了。

“沒了。”趙沉實話實說，有也都是小傷，有的早就養好了，有的留疤也不明顯。

阿桔不信，一邊在他上一邊問：“真的沒了？”

趙沉被得心又了，沉默一會兒道：“有，只是不好給你看。”

阿桔作一頓，馬上就急了，“有什麼不好看的，到底傷在哪兒了？”不肯給看，該不會是了重傷吧？

趙沉抓住手，一本正經地送到某個地方：“就在大裡側，當時嚇得我半條命都沒了，生怕傷了那裡沒法跟你待。”

聽前半句阿桔信以爲真，等到手到意外的地方再聽完後半句，立即意識到趙沉又在使壞了，又又氣，使勁兒往回收手。趙沉沒有勉強，只是迅速翻而上，捧著妻子發燙的臉道：“阿桔，咱們這次生兒子吧，將來我好把爵位傳給他。”

阿桔比他更想生兒子，只是那種事不是說了算的啊。

一言不發，趙沉猜到在想什麼，湊到耳邊低低道：“我在南疆那邊聽到一個說法，說是做那事時用一個姿勢，肯定能生兒子，阿桔想不想試試？”

阿桔心思被他勾了去，想試，卻不好意思承認，只盼著趙沉快說。

趙沉親親，一邊一邊似的道：“現在我就教你，阿桔要是不想做，開口告訴我。”

阿桔張地等著，乖乖被趙沉擺平時難以想象的樣子，再聽那近在耳邊的靜，前所未有地。只是真的太想給趙沉生個兒子了，因此即便心中懷疑趙沉是不是故意用這話佔的便宜，還是咬脣忍著了。

事畢時，阿桔渾無力，又無比地饜足。

“睡吧，明早再來。”趙沉憐惜地親親妻子，將摟到懷裡。

小的妻子，他這九個月每晚都想這樣抱著睡的。

~

馨蘭苑。

寧氏從竹軒回去的時候，趙允廷已經去榮壽堂給太夫人請安了，從小丫鬟口中得知趙允廷一回府便來了這邊一趟，寧氏沒說什麼，吩咐下人去水房端熱水。

趙沉父子倆在宮裡赴宴，陪兒媳婦一起用的晚飯，寒冬臘月的，吃完飯也不想去散步消食。在外間轉了一圈，每盆蘭花都看過，寧氏便進了室。

洗腳洗到一半，趙允廷來了。

寧氏不想再洗，過腳讓小丫鬟端水出去，再給趙允廷換新的。見趙允廷眼地盯著自己，寧氏隨口問道：“在宮裡見過承遠了吧？”

趙允廷點點頭，坐到妻子旁，抓住孫喜歡的繡球滾了兩下，笑道：“承遠回來了，燦燦該高興了，娘哄累了還有爹爹哄。”

他沒話找話，寧氏簡單附和了兩句。

屋子裡漸漸沉默下來，聽到丫鬟的腳步聲，趙允廷將孫的球丟到另一邊炕頭，先洗腳。

洗完了，丫鬟端水走了，趙允廷湊到妻子邊，遲疑開口：“承遠另行開府……”

“你是他父親，承遠一直都認你，日後你想燦燦了，大可過去。”寧氏接過他的話道。趙允廷是孫的祖父，趙允廷真心疼孫，孫也喜歡這個祖父，寧氏並不想因爲自己影響他們祖孫倆的。

言外之意，也就是會跟過去了。

趙允廷看著妻子，滿眼苦。

他在期待什麼？一邊是兒子兒媳婦孫，全都是放在心尖上的人，一邊是視爲仇的婆婆對不起的丈夫，怎麼可能會留下來？

可他捨不得啊，他跟才團聚了兩年，如果又要一個人睡，困在這空的淒涼的侯府，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過去。

“蘭容……”

寧氏擡頭看他，目平靜如水。

趙允廷說不下去了，飛快在妻子脣上香了一口，“我去鋪被子，早點睡吧。”

說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麼，不如先好好珍惜這半年時，那些捨不得的話，那些想要問出口的疑問，都可以留到搬走前一晚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after96和16498652的地雷，麼麼噠~

這章的，所以今天就沒有二更了哦，應該沒有的……

p.s.：季昭跟寶珠的戲份大家想看嗎？想看佳人就用專場的方式寫，不想看就簡單掠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