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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制卡師》 第232章 【中黃太一】 初見怪談 夜訪閻家

第232章 【中黃太一】 初見怪談 夜訪閻家

“中黃……太一?”

看著卡牌最末行【模板路線】後的文字,紀年臉上寫滿訝異。

【中黃太一】,又稱【中黃太乙】,太平道至高神。

由於年代太遠,又沒有相關典籍留存,有關其來歷也是說法不一。

可謂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紀年記憶裡,主要有三種說法佔據主流。

第一種,也是設定最低的一種。

取“中黃”爲黃中之,“太乙”爲天之尊神。

【中黃太乙】即爲著黃袍的尊神,也稱“黃神”,是天帝或黃老君的使者。

《太上正一咒鬼經》裡有一句十分出名的咒語,還被用到了漫裡:

左扶六甲,右扶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誅伐,不避豪強。

這裡面的“黃神”指的就是祂了。

“《神鬼七殺令·風火令》是吧……”

紀年撓了撓頭,想道。

第二種說法,則是“黃帝”。

也就是那位九州炎黃的人文始祖。

戰國至秦漢時期,華夏大地曾盛行一種名曰“黃老”的思想流派。

又名“黃老之學”,也“黃老道”,爲華夏道學之淵藪,尊【黃帝】與【老子】爲創始人。

彼時,道教還未徹底型,黃帝作爲華夏人文始祖,廣尊崇。

而有關“黃帝”二字的說法之一,便是戰國時較爲盛行的五行之理。

即華夏人文初祖“有熊氏”有土德之瑞,又爲中-央之君,正應黃中之

固稱【黃帝】。

再聯想那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黃帝爲太平道至高神”這一說法似乎也不算牽強附會。

紀年卻在這時想到一個華點:

“倘若這種說法爲真,模板終點確實是這位……”

想到這裡,紀年忍不住看向糉子哥:

“黃帝之,魃,這……算不算一種羈絆?”

“算的吧?”

“肯定算。”

“嗯……”

糉子哥似有所,忍不住打了個寒,瑟瑟發抖地躲進棺材。

紀年搖搖頭笑了。

他可不會爲了一個“莫須有”的羈絆,去砍掉糉子哥的上限。

心想著,低頭去看那暗藍邊框的卡牌。

有關【中黃太一】份來歷的第三種主流觀點。

將關注點從“中黃”轉移到了“太一”二字。

這裡的太一,可不是屈原筆下的那位楚地至高神,更不是洪荒小說裡頭頂混沌鍾、本爲金烏的天帝。

【太一神】

漢代皇室祭祀尊奉的天帝、至高神,象徵宇宙元氣的神祇。

那位疑似紀年同行、慘敗於劉·大魔導師·位面之子·秀之手的新朝皇帝,還試圖將其與【昊天上帝】合併在一起。

“能跟‘老天爺’並列,這排面……”

紀年忍不住輕聲低語,卻是心如鼓擂。

不由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緒。

天帝使者、人文始祖、大漢至高神……

這張模板的上限,已然及了華夏神話的頂點。

換句話說,他已擁有全隊最高的上限。

只需按部就班,甚至都不用綁定第二套模板,都能抵達山巔。

“張角……”

紀年緩緩咀嚼著這個名字。

盤坐著遠觀那重重幻境,過了許久,才心複雜地一笑。

長久以來,他都認爲自己對這個人瞭解極深。

直到今天,才恍然發覺,自己其實一直存在誤區。

要以神話角度分析,就不該把【張角】的重點定爲【黃巾起義】。

而應放在其對後世的影響上:

開創三十六方數觀念、建立“著黃袍、戴黃冠、持策杖、以符水救人”規制、留太平道樂……

這位太平道創始人,對後世影響可謂極深。

堪稱道教的重要源頭。

倘若不是中道崩殂、兵伐失利,憑這些開創之事,也能封個“張天帝”、“張祖師”。

只是……

王敗寇,古今真理。”

“贏了是神話制卡師。”

“輸了就是桃源大鬼。”

“我不也是如此?”

紀年心說著,了個懶腰。

旋即默唸一聲“迴歸”,視線明滅間,重回現實。

然後就見胖嘟嘟的金蠶趴在桌上曬太,全副武裝的黛玉依舊保持戒備,山鬼和英臺湊在一起打遊戲。

隊友還是那位“貓老師”。

“好啊,都知道養家了。”

紀年讚許地點了點頭,隨即收起黛玉和金蠶蠱。

眼見天漸暗,也沒了出去的打算。

就待在大包小裹擺了一地卻強迫癥般整齊劃一的寢室裡,以冥想形式修煉神力。

九節杖、香火、狗頭鍘、張角等牌的反饋,已將他的“進度條”推到了二十左右的位置。

杜若山、石碣鎮這兩大錨點也在持續發力,正以日新增零點二、零點三的速度提供反饋。

自帶“修煉作弊”的老糉子,日反饋也有零點一左右的樣子。

作爲制卡師,每天忙到腳打後腦勺的他也沒什麼時間冥想修煉。

雷打不的三五小時,勉強維持及格線,零點零五,不好不壞。

倘若一切不變,他也沒有繼續制牌。

只靠吃反饋和修煉,要突破黃金級,最快也要兩百天。

這還是理想估計。

要是算上臨突破可能會出現的“厚障壁”,怕是要八個月出去。

“那不就比子良哥強一點嗎?真是可怕的未來。”

紀年深吸一口氣,心裡涌現莫名的恐懼。

可他轉念一想,這個假設就不立:

作爲制卡師,制卡纔是他的主要修煉方式,冥想就是個配菜。

好好制牌,突破其實用不了多長時間。

而今又有了模板牌,他的修煉速度翻倍加快。

這就進一步短了突破所需的時間。

細細算下來……

“明年四月前?”

這個進度已經快到變態。

即使是那些真正的鬼才,也很難做到這麼快。

——卡師修行的各個階段,制卡、綁牌、連接錨點都存在質量及數目的極限。

以前也不是沒有世家出、資源優渥的卡師,試圖以瘋狂造牌的方式,一口吃胖子。

素材齊全、故事有家裡人幫忙編,三天連造七張牌。

然後……腦子炸得稀爛。

有這些限制在,即使是世家子弟,也只能“按部就班”地修煉。

再加上卡牌質量不行、帶來的反饋也有限,絕大部分其實還不如紀年。

白子良、趙天養,青山絕大多數高考狀元,都是典例。

可紀年並不因此到滿意。

他的目從不拘於一省之地。

所謂十萬青山,無非九州一隅。

羣山之外,亦有靈秀之地。

九州之上,還有“大九州”這一概念。

天頂有星域,界外有景地。

青山狀元是什麼小蝦米?

桃源狀元那更是得拿顯微鏡看了。

“老王說得好,鬥的方向最好先定一個能夠達到的小目標,比方說……”

“二三月份突破黃金,掌握真正的超凡之力。”

“再以黃金修爲,去爭【鬼門關】主乃至九州狀元的位置。”

“未來可期。”

紀年心說著,凝心靜氣。

以冥想修煉神力。

冥想法作爲最基礎,也是最泛用的修行法門,始終在一個無功無過的位置。

能量通用、不快不慢、非正非邪,不備任何額外加,卻也沒有什麼風險。

絕大多數人的共同選擇。

只有一小撮貪功冒進的傢伙,敢“無視風險繼續安裝”,去修煉景地的修行法門。

其中大部分由於沒有【仙緣】、【靈】、【慧】云云虛無縹緲的東西,被直接勸退。

部分“天命之子”、修煉鬼才,進境比貨真價實的妖人和異人都猛,掛得比失控的泥頭車還快。

“仙緣、慧……【大賢良師】特似乎幫我激活了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我要是弄幾張境、功法類技能牌出來,修煉速度會不會更快?”

紀年腦子較爲活泛,很快想到一點:

“話說……華夏神話裡有沒有什麼韭菜類的魔功?”

“先把‘子功法’教給別人,等徒子徒孫都備一定修爲,就將這些能量盡數收回。”

紀年,仔細一琢磨。

華夏神話裡似乎沒有這麼損的神。

“世界神話呢?”

紀年一番搜查掛肚,於腦海中翻閱自己那並不富的外國神話知識。

發現……也沒有。

“獨一份的壞?”

紀年撓了撓頭。

這位骨灰級文抄公,第一次有了原創的念頭。

他是個很有全球神的人,聽說東瀛、白頭鷹、天竺的國民過得很不容易,深“痛心”,很想給他們安排一套上好的修行法門。

“可惜,腦子不行。”

紀年拍了拍自己的腦殼,還是絕了原創的念頭。

這種略估計初始品質都不會低於金級的功法類技能卡,就不是他能想出來的。

“頭大。”

紀年著英臺的頭部按,聽著山鬼的歌,心說著:

“慢慢想,慢慢,大不了等以後,卡牌靈俱足,讓那些仙神幫我研究。”

“我就不信,諸天神佛、妖鬼邪魔,一個能對上我腦回路的都沒有。”

想到這裡,紀年豁然睜開眼睛。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掉了什麼。

“難頂。”

枯坐半天,也沒想出個一二三來,紀年索不再糾結,轉而開始閉目修煉。

冥想法無法徹底抹去疲憊,練到半夜,哈欠不斷,只好躺下休息。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覺醒來,紀年先到制卡師協會大樓,看打造【損將軍】所需要的素材到沒到。

“還沒有哦。”

頭一次見、髮酒紅的陌生前臺姐姐笑瞇瞇道。

“紀年同學之前預訂的幾樣素材,都是藍品裡的稀品。”

“謝會長私人出錢掛了懸賞牌,加價幾次,也沒人接。”

“昨晚親自帶隊翻了幾個鬼,弄到了更好的替代品。”

從紀年進大廳開始,這位前臺小姐的臉上始終掛著莫名的笑意:

“大概明晚回來。”笑了笑補充道:“紀年同學可以後天再來。”

“好,我知道了。”

紀年輕輕點頭,並未因對方這番言語產生任何緒變

“這是近三個月的福利基金,紀年同學拿好。”

這時,那位和子良哥關係不錯的前臺拎了個厚實的牛皮紙袋朝這邊走來。

“謝謝。”

紀年從對方手裡接過錢,打了聲招呼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有意思的小孩。”

新來的前臺一甩酒紅長髮,饒有趣味地看著紀年遠去。

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返回路上,紀年蹙了蹙眉。

不過也沒往深想:相了這麼久,他也算信任老謝的爲人。

——打他來到這裡,“淵叔”可以說是對他最好的人之一。

除了第一次見有點貓膩,後面都沒有發他的“危險知”。

現在算是十分親近。

以他對淵叔的瞭解,應該做不出找外人幫他“邀功”這種蠢事。

“那大姐要麼商低,要麼有問題……”

出於對淵叔智商的信任以及謹慎考慮,生多疑的紀年細思過後,出手機,把剛剛的經歷和猜測發了過去。

許久過去,依舊顯示【未讀】。

紀年索不再等,雙手兜,慢慢往寢室走。

“就老範和老蘇的智商,校長和淵叔不在,保不齊真鑽進去兩個臥底。”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轉頭向街邊乍看很正常、越是盯著瞅越是覺得不對勁的海洋館,心說道:

“這種況還敢當甩手掌櫃,也不知道那閻大會長怎麼想的……”

高手多奇葩。

領先半步是天才,領先一步是瘋子。

高修爲的制卡師多都沾點不正常。

越是嘗試理解,越是覺得荒謬。

上這腦回路不正常的,還是離遠點爲好。”

紀年心想著,加快腳步,回到了寢室裡。

這一天都在修煉。

到了傍晚,又領著老糉子掃了一遍【桑門路殯儀館】。

將最新孕育出的十幾個妖盡數乾。

甚至都沒放過染著塊的污牆和“躺-”的鐵架子牀。

“嗝~”

吃飽喝足,老糉子鳩佔鵲巢,滋滋地躺在了這一茬王的鐵架牀上。

“三氣”依然沒有達到極限。

“這可怎麼辦呢……”

只差一點進階,卻始終卡在門口,他比日常擺爛的老糉子都難

“要不……再把高盛揍一頓?”

下一秒,紀年就輕輕搖了搖頭。

倒不是因爲高盛他哥剛送了相當珍貴的王氣結晶,而是高盛和他的主戰卡靈目前還在半殘狀態,都沒有緩過來,實在無“”可

“頭疼。”

看著滋滋躺平的糉子,紀年就氣不打一來。

正要嚇唬幾句,就聽有“人”在敲殯儀館窗戶。

“哦?”

紀年饒有興趣地轉過頭,就見窗外站著一個丸子頭紅、滿臉慘白、雙脣痕的小丑,手裡還拎著幾個人頭氣球。

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那位閻大會長落在桃源的東西衍生出的怪談之

“這位同學,晚上好。”

“恭喜你遇到了帶來無限歡樂的揹帶小丑。”

“接下來,他會陪你玩一個很有趣味的貓鼠遊戲。”

“只是夜已深,爲了保證您的人安全,請認真閱讀並遵守以下規則……”

骨髓的提示音縈繞在紀年耳畔。

就像被兜頭潑了盆冰水,寒意自顱頂直竄腳底板。

“1.揹帶小丑不喜歡氣球,如果……”

“如果你個頭。”

紀年活了一下筋骨,一個飛踢,撞碎窗戶。

五指岔開,天雷灌注,甩手給了小丑一個大比鬥。

“噼滋——”

空氣中,雷蛇翻涌。

小丑連翻了幾個跟頭,險些跌進道旁的水

這邊還沒站穩,紀年又是一記茅山大師兄“同款”閃電奔雷拳。

連刺、大擺、搖閃、重拳,一套連,打得小丑直搖頭。

“也是桃源老‘人’了,不知道天黑出門,容易‘撞鬼’嗎?”

“這回讓你長長記,免得下回還犯。”

紀年說著,擡手翻出一張空白牌,蓋住了小丑腦門。

隨著一道綠亮起,封裝功。

“聊勝於無。”

紀年屈指一彈,將牌虛空投識海中。

不得不說,這位閻大會長,真是桃源的孽。

常年失蹤,留下爛攤子無數。

現在境融合加劇,他留在桃源的失敗品“怪談之地”,也開始往外跑東西。

真是……

“嘖。”

紀年咂了咂,剛得了老閻家東西,不予置評。

“等等……”

紀年忽然想到了些什麼。

“老閻家……背棺閻……”

“也是類牌的行家裡手啊。”

回憶起青山杯時,閻樓麾下那相當驚豔的改造妖。

紀年不由眸

於是,乘轎子連夜趕到了市中心的卡師別墅區。

“道長,過來一下唄。”

彌天大夜,酷似棺材的別墅前,紀年踟躕半天,還是沒有上前敲門。

直覺告訴他,這裡有點不對勁。

“可糉子哥突破在即……”

紀年了把臉:“實在不好往下拖。”

低頭琢磨了一會兒,紀年環顧著朝四邊招手。

沒一會兒,那披頭散髮的道人卡靈便憑空而至。

微微腐爛的眼眸沒有任何波

保鏢在場,原本若有若無的危險預警徹底散去。

紀年以指關節叩了叩門,卻是沒有半點靜。

給閻樓發了條信息,和淵叔一樣,好久都沒回。

不由蹙了蹙眉。

糉子哥卻在這時一把推開了門。

“沒上鎖?”

紀年先是瞪了眼老糉子,待反應過來後,也有些訝異。

“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他心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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