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煜到底是什麼親親怪啊。
余檀要救大命, 好不容易逃,往廚房跑。
謝之煜很快逮著,單手掐著的后頸, 拎小似的把人按回自己懷里,問要干什麼去。
“做飯啊!”余檀捂著自己的,嗡嗡的聲音, “謝之煜, 你再親我,我跟你沒完。”
謝之煜臉沉沉:“做什麼做,誰讓你做。”
“你不是要讓我做飯嗎!”
“我讓你做個屁。”
“那你吃屁。”
謝之煜氣笑:“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你怎麼那麼聽話?”
余檀也不想聽話的, 可是比起被他抱著啃, 還不如去做飯。
眼看懷里的人又要逃,謝之煜沉聲:“余檀,你當牛做馬糊涂了是吧?生來給人當丫鬟的?”
余檀不是聽不出來謝之煜是什麼意思。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前一秒還甜言語, 下一秒變臉比翻書還快。抱著親的時候寵溺bb豬, 轉眼又說是丫鬟。
余檀也不給謝之煜什麼好臉,一貫不怕他:“你是不是早就想嘲諷我了!好啊!那你也別憋著, 一次都說出來!我洗耳恭聽!”
謝之煜忍了又忍, 手掐余檀的臉:“我嘲諷你什麼?你這豬腦袋能不能好好轉一轉, 我心疼你看不出來?”
余檀吼:“我就是看不出來!”
謝之煜音量也大:“老子是讓你做飯的人嗎?我想吃飯不會阿姨做不會去餐廳嗎?讓你做?”
余檀繼續吼:“那你態度能不能好一點啊!說話不會溫一點嗎!”
“我說話這樣你第一天知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再這樣就從我這里滾出去!”
兩個人吵架, 余檀從來都是占上風的人。就等著謝之煜服,歷來如此。
果不其然,冷著臉站一會兒, 那邊謝之煜的臉就變了變。
謝之煜了鼻子, 了點聲:“知道了。”
余檀不肯:“你自己聽聽, 這算什麼溫啊?”
學他之前的語氣:“小魚兒, 你教教我……你讓我親你的時候不是很會裝嗎!”
謝之煜耳廓泛紅,這條老命算是栽在手里。
到底還是學著服,這輩子第一次:“肚子了麼?帶你出去。”
余檀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格,聽謝之煜這麼有商有量的語氣,噗嗤一笑,覺得有反差。
“笑屁。”
“就笑屁,你是屁,我笑屁。”
謝之煜也被余檀逗笑,讓去換服。
可是外面還在下雨,余檀不想出門。都洗過澡了,覺出去一趟上又要臟。
“算了,還是做飯吧,也用不了多時間。”余檀并不覺得煮飯做菜是什麼多麼大不了的事。
其實會做飯的人會覺得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況且食材都是經過半理。余檀每次去菜市場都會讓阿姨幫忙把切,再把土豆削皮。南方菜市場的阿姨有求必應,一蔥也愿意幫忙切蔥末,就差親自上手幫忙開火。
余檀只要煲上飯,再炒兩個菜,最多也用不了四十分鐘。
也沒覺得自己是在當丫鬟,“謝之煜,你嘗嘗我手藝唄,期待你給我一個贊。”
不料謝之煜卻道:“放著,我來。”
余檀震驚:“我們家謝大爺會做飯啊?”
“你不是說很簡單?”
“是啊,對我來說簡單,不過對某些人來說就不一定了。”
謝之煜進小小的廚房,擼起袖子,開始洗手準備做羹湯。
余檀沒跟他爭,反而拿來圍好心替謝之煜穿上。站在他面前,讓他低頭,他乖乖照做。把圍套到他脖子上,又繞到他后,將繩子系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也沒閑著,主去淘米煮飯。
忙完,余檀樂不可支,看著謝之煜被印著桃花的圍套住野蠻軀,整個人瞬間被煙火氣環繞,連手臂上的紋都變得溫許多。
“謝之煜,你現在真的帥呆了!酷斃了!”
“你最好說的是真話。”
“千真萬確!無可置疑!叟無欺!如假包換!”
謝之煜沒再理會余檀,利落地起鍋燒油。
青椒炒、西蘭花炒蝦仁、西紅柿蛋湯。三道菜的食材已經準備妥當。
余檀震驚了,圍在他邊嘰嘰喳喳:“謝之煜,你真的會啊!”
謝之煜問:“西紅柿喜歡一點還是生一點?”
“一點的!”
余檀津津有味站在一旁看謝之煜做飯。
一開始本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沒想到謝之煜還真的有模有樣。在余檀家里做飯不分男,爸爸有空就爸爸做,媽媽有空就媽媽做。要不然就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分工協作,不會是一個人歇著另一個忙得不可開。
所以謝之煜做飯的時候,余檀就在旁邊陪著,哪怕幫不上什麼忙。
余檀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所期的婚姻生活其實就像這樣,簡簡單單,柴米油鹽。可這種最手可及的日常,這些年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并沒有深切會。
“看看飯好了嗎?”謝之煜問。
“還差五分鐘。”
“去拿碗筷,準備吃飯。”
“遵命!”
也是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拍響。
“咚咚咚,咚咚咚”
這時候能有誰啊?
余檀放下碗筷去門前的貓眼看了看,這一看不得了,立馬掉頭回來找謝之煜。
“完了完了!”余檀做賊心虛,“我爸媽來了!”
謝之煜不不慢:“好,正好跟媽爸打一聲招呼。”
“什麼媽爸!不是你媽爸!你那麼親熱干什麼!”
“怎麼不是我媽爸了?正好現在跟丈母娘代清楚。”
“不行!”余檀不由分說拽著謝之煜往臥室走。
謝之煜耐著子:“余檀。”
余檀求謝之煜:“要是讓我媽知道我跟你領證,肯定要氣得升天了!這段時間已經有夠高了的。”
“那你打算瞞多久?”
“不知道啊,反正現在不能氣他們。”余檀拉開柜的門,將穿著圍的謝之煜往里面塞。
謝之煜臉沉得能擰出冰渣子。
余檀自知理虧,還知道安謝之煜:“反正我很快把他們轟走,你等我一下嘛。”
“余。”
某個人“啪”的一下將柜門關閉。
余檀兩頭忙,將臥室門一關,立馬去開大門。
楊韶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已經有些不滿:“干嘛呢?那麼久才開門。”
余庚在一旁憨憨地笑:“乖兒,吃飯了嗎?爸爸給你帶了一些水果和蔬菜。”
余檀心虛地說:“我剛做完飯呢。”
楊韶進屋見廚房里有煙火氣,肚子里的火氣也瞬間下來,不忘嘮叨余檀:“你看你,非要搬出來住,這大晚上的還要自己折騰做飯,多麻煩啊。在家里當甩手掌柜不行?”
余檀嘿嘿一笑:“爸媽,你們吃飯了嗎?要不要吃點?”
楊韶說:“不用了,我們早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余庚看著這兩菜一湯,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還做得有模有樣的。”
余檀拿著碗準備舀飯,視線下意識往臥室的方向瞟。
拜托謝之煜可千萬不要出來!
楊韶說:“對了,我是來拿戶口本的,上次跟你說有用,你也不送回來。”
余檀心里一個咯噔:“啊,我給忙忘了!”
楊韶:“我就知道你不長記,算了,你吃飯吧,我自己去拿。在哪兒?”
余檀立馬起攔著楊韶:“我去拿!你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楊韶見余檀古古怪怪,倒也沒多想什麼,提來大包小包的東西,正好幫著往冰箱塞。
上次余檀拿戶口本是和謝之煜領證,這會兒戶口本和結婚證都還一并放在包里。
深怕被楊老師看到,拿著包到旁邊去找戶口本。
“余檀。”
楊老師突然出聲,余檀嚇得一個激靈:“啊?”
手上的結婚證差點掉地。
楊韶問:“你冰箱里的放了多久啊?豬超過三個月最好就別吃了。”
余檀鎮定下來,將結婚證塞回包里:“沒三個月呢,可以吃。”
楊韶又說:“買這些速凍的食品,全都是添加劑。”
“嗯嗯嗯。”
“我給你帶了點排骨,你自己也不會挑,每次都挑骨頭多的。”
“哦。”
余檀找到戶口本,拿出來放在手上,保險起見,將包包塞在角落里。
“媽,戶口本。”
楊韶說:“放著吧,這都幾點了,你快吃飯。”
余檀像是一只被提著線的木偶,讓干什麼就干什麼。
拿起碗筷準備吃飯,但骨子里不是吃獨食的人,還想等謝之煜一塊兒。
余庚就坐在余檀的面前,一副老父親的模樣:“以后下班遲的話就給爸打個電話,你繞回家里吃個飯也比自己做方便。”
余檀笑呵呵:“好啊。”
楊韶還在冰箱那邊搗鼓,叮叮咚咚。
余檀問:“媽,你弄什麼呢?”
楊韶說:“我給你把東西分分好,省得你弄得七八糟的。有一只鴿子給你放在冷凍一層了,你用來燉鴿子湯喝,大補。還有海參,高麗參,都是滋補腎的。”
余檀弱弱:“這些用不著吧?”
楊韶看余檀一眼:“小姑娘家家不懂事,沒事補補,沒有壞。”
余檀還能說什麼,這個時候不想跟楊老師斗,只想快點弄完快點走人。
好容易看楊老師弄完了,余檀又聽說:“你這房子租期是不是快到了?我沒記錯的話,就在國慶這段?”
“嗯。”
“那也沒多久了。有什麼東西要不要先幫忙收拾?”
余檀連忙打住:“不用不用不用,我繼續續租!”
楊老師一聽就不樂意了:“你怎麼就不肯跟爸媽一起住?我們是哪里虧待你了嗎?”
正說著,臥室的方向忽然傳出“咚”的一聲,像什麼東西磕。
楊老師警惕:“什麼聲音?”
余檀立即放大聲音:“媽!搬回去的事我會考慮的!”
楊老師回神:“真的?”
余檀瘋狂點頭。
楊韶看著余檀瞇了瞇眼,視線掠過的脖頸,一頓,快速移開目,又不自然地側頭看余庚一眼。
余庚憨憨的在一旁傻笑:“回來也方便,爸媽給你一些照應。”
余檀:“嗯嗯嗯。”
楊韶問:“戶口本在哪兒?”
余檀將放在餐桌上的戶口本雙手奉上。
“好了。”楊韶起,“你好好吃飯吧,早點休息,熬夜。”
“好的!媽媽。”
楊韶沒多做停留,拽著余庚就走。
余庚一臉茫然:“那麼快就走啊?我還想跟兒多聊會兒呢。”
“聊什麼聊,家里的服都沒洗。”
“沒洗嗎?我怎麼記得早上洗了啊?”
“再不走雨越下越大。”
送佛送到西,余檀難得親自將爸媽送到門口:“爸媽,你們路上開車小心。”
楊韶瞥余檀一眼:“不用送了,進去吧。”
門一關,余檀用力松一口氣。
噔噔噔地跑回房間,將房門一開,快速打開柜。
“謝之煜,我爸媽走了!”
房間昏暗,余檀只見柜中出一只手,繼而被拽了進去。
謝之煜的氣息仄過來,侵略十足。
余檀被迫雙膝下跪,撞向謝之煜懷中,剛要開口,就被人奪走了呼吸。
線沉沉,看不清謝之煜的面龐,悉的味道將牢牢裹挾。
謝之煜單手圈著余檀的腰,扣著的下顎。他早已經無師自通,并且掌握絕對要領。
長驅直,得唔唔,化一灘水融在他懷里。
視線適應微弱芒,余檀終于看清眼前這個惡劣分子。
謝之煜勾著,模樣要多壞有多壞:“余檀,你好好想想,該怎麼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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