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檀這張床也不大,一米五的寬度,謝之煜一躺上來,瞬間覺擁。往里面挪了挪,他也跟著靠過來。
“好啊。”余檀不樂意地哼唧。
謝之煜輕哼,“非要來這鬼地方住,老子的大別野不好嗎?”
余檀樂不可支:“好好好,你的大別野最好了。”
“你說好的,那現在就回去。”
余檀拉著謝之煜手:“大晚上的,不要折騰啦。”
“你折騰老子還差不多。”
余檀手捧著謝之煜的臉,了,“bb豬,別發牢啦。”
“你我什麼?”
“bb豬呀。”
“誰讓你這麼我。”
“我就要,bb豬,bb豬,你是bb豬。”余檀忽然覺得這個稱呼還可,尤其用在謝之煜上,有種反差萌。
謝之煜靠近輕咬了一下余檀鼻尖,一燥熱涌上來。
余檀單方面決定:“以后你就是bb豬。”
謝之煜:“我當bb豬對你有什麼好?”
余檀樂呵呵的:“嘿嘿,我會高興啊!”
“你看你笑得這不值錢的樣子。”
余檀越是故意:“嘿嘿嘿嘿嘿嘿。”
“傻瓜。”謝之煜順勢抱著余檀,讓枕在自己手臂上,這樣一來好像沒有那麼擁。
他也是給自己找罪,大晚上的跑過來跟,越越難。
余檀很自然地面對著謝之煜,說:“今天是我們談的第一天。”
凌晨兩點,已經是新的一天。
談的第一天是麼?
謝之煜沒談過,倒也覺得有趣。
他抱著余檀,問:“你男朋友今晚表現怎麼樣?”
余檀說:“你今晚的表現可以打90分。”
“就90分?還有10分扣在哪兒?”
“還有10分是讓你不要太驕傲。”
“我是那種會驕傲的人嗎?”某人如果有尾,這會兒尾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謝之煜,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
“你在國外往過幾個朋友啊?”
這句話算是問到謝之煜了:“怎麼?對我在外面的那幾年興趣?”
“沒啊,我就隨口問問。”
“那我得想想回答幾個比較合適。”
余檀掙扎:“放開我,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謝之煜非但不放開,還把余檀撈到自己面前,著的臉:“吃醋了?”
“我才沒有。”
“沒有。”謝之煜說,“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風流,也沒跟任何人往過。”
余檀不信:“你騙我了。”
“我騙你干嘛?”
“你長得那麼好看,那麼有錢,還那麼會玩,你怎麼可能。”
“我在你心目中的評價那麼高?會夸你再多夸點。”
“我才沒有夸你!”
余檀不再理會謝之煜,說自己這會兒要睡了。
謝之煜也沒再不依不饒。
時間的確不早。
或許是晚上吃得太撐,余檀沒有什麼睡意。
睜著眼睛,想翻個,又怕驚擾一旁的謝之煜。
不知過了多久。
房間安靜,謝之煜的呼吸平穩,余檀忽然輕喊了一下他的名字:“謝之煜。”
本以為他睡著了,沒想到他很快給予回應:“嗯?”
聲線帶著低啞,特別蠱人。
余檀問:“你睡得著嗎?”
他順著的話回答:“睡不著。”
“那我們再聊會兒天怎麼樣?”
“聊個屁。”
“聊會兒唄,別那麼小氣。”
“找點事做。”
“那你想干嘛。”
謝之煜抓住余檀的手,往自己上按。
余檀到,臉蹭一下跟著發燙,迅速回來。
謝之煜聲線更啞:“知道我想干什麼了?”
“不知道。”
謝之煜也不跟扯:“不知道算了。”
話音剛落,不料余檀卻再次把手按下去。
謝之煜倒一口氣,黑暗中輕咬余檀的耳垂,灼熱的呼吸在耳邊,咬著牙:“你干什麼?”
余檀俏皮的語氣:“你說我在干什麼?”
還故意了。
這個人有時候神經大條,把某些事當玩樂。
好比此時,也沒想那麼多,就是一時間心來。
殊不知,這簡直要了謝之煜的老命。
是折磨人的,偏偏又無法自拔。
那只若無骨的手,暖暖的,地包裹著他。
謝之煜任由余檀拿著,低低的氣在耳邊。
一回生二回,余檀也掌握了些許技巧,把自己的雙手當沒有的機械。
房間里線昏暗,雙眼適應了黑暗,倒是能看清楚眼前的人。
昏暗的環境似乎總會給余檀某種大膽的勇氣,低頭看了眼。
原本蓋在他們上的被子這會兒被踢到了一旁,他們兩個人都熱,謝之煜尤其。
余檀還是個好奇寶寶,面對著謝之煜,一臉天真的表:“我看過一些視頻,你比視頻上的還要大,你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謝之煜頭皮發麻:“笨蛋,老子要是小,你以后就慘了。”
這種事余檀也沒好意思問別人,跟謝之煜提起倒還覺得自如。
一大堆的問題,喋喋不休。
謝之煜忍無可忍:“你究竟看了多那種東西?”
余檀說:“也不是很多,是柏蓉蓉發給我看的,我用來學習的。”
謝之煜咬著牙:“以后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
“我也沒看多啊。”
沒多久余檀的手就酸了,開始后悔自己去招惹他:“謝之煜,你好了沒有啊?”
謝之煜攬著余檀,去尋的,低聲哄:“一聲我聽聽。”
余檀暈乎乎的:“我什麼啊?”
“你不是看過視頻麼?視頻上怎麼的?”
余檀想到那些聲音,臉紅:“我不出來。”
話音剛落,謝之煜的手便上。
上就跟有無數的磁鐵,吸引他靠近探索,得不可思議。
余檀驚呼一聲,抓住謝之煜的手腕,聲音小小的:“你別啊。”
謝之煜哄著,乖。
太想親了,也顧不得自己這會兒難,翻吻著。
不僅僅只是。
他也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本能地去掌控,接下去便無師自通。
沒多久,剛才還說自己不出來的人,這會兒哼哼唧唧地瑟著。
謝之煜哪是在親,在折磨還差不多。本有過這種會,像是被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懸空在某。
閨三個人,就余檀沒有任何經驗。
周馡和柏蓉蓉都是在大學就已經和各自的男朋友有實質的行為。余檀是個異類,很保守,從小被楊老師耳提面命不能早不能早。后來談了,一來對這方面不興趣,二來那位也不會主。
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恥,余檀手捂著自己的。
謝之煜把余檀的手拉下來,重新落在自己上,他哄繼續。
他也沒停。
自謝之煜有一項不錯的技能——彈鋼琴。
他的手指修長好看,是彈鋼琴的好苗子。但他并不喜歡彈鋼琴,每次被著練琴時總是不不愿。
彈了好幾年,家里見他實在不喜歡,也就沒有再迫他。
不過自練習,也算是有子功。哪怕已經多年不彈,真坐在鋼琴前,也能憑著記憶中的曲譜彈奏一曲。
挑開那一層單薄的料子,余檀了謝之煜手掌心的琴鍵,他十分練地制造出悅耳的音符,從余檀的口中輕輕地流淌出。
高中的一次元旦文藝匯演,謝之煜被迫參加節目。也和余檀有關,知道他會彈鋼琴,起哄道:“謝之煜,你去彈鋼琴嘛,肯定很帥!”
那個年紀的孩子最喜歡看偶像劇,余檀也喜歡。那段時間看的一部偶像劇男主角會彈鋼琴,別提有多帥。
謝之煜見興致那麼高,也就參加了節目。
曲子練習了幾天就已經能倒背如流,演奏時為所有人的焦點。
那次余檀坐在臺下,看著謝之煜一白黑,真就覺得他才是名副其實的偶像劇男主角。
誰又能想到,這個在學校里一向囂張跋扈的謝之煜,居然還有這樣一面。
那次文藝匯演之后,跟謝之煜告白的生又多了不。
前所未有的緒涌上余檀的四肢百骸,低低祈求謝之煜不要繼續。
謝之煜不想停下來,他看著迷離的雙眸,泛紅的臉頰,還有低低的唔。
這都是他心演奏的果。
他是個有始有終的人,一首曲子總得耐心演奏完畢。
最后,全部,這張床徹底沒有辦法再繼續睡人。
謝之煜抱著余檀去浴室準備心簡單清理,線一亮,像是無遁形一般,在他的前不好意思抬頭。
余檀整個人都是虛的,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腦袋閃過一道白。
很想哭,但也不是難過。
整個人忽然有點空空的,下意識抓著謝之煜,低低地撒喊他的名字。
這會兒人算是清醒了不,更覺得恥。
謝之煜也發現,余檀似乎在昏暗的環境中更加大膽,也更加粘人。
索他就把燈關了,借由外面微弱的線,仔仔細細地安。
水龍頭打開,溫熱的水流經過謝之煜的手指,即便清洗干凈,可上面似乎還殘留的氣息。
余檀甚至不敢去看謝之煜的手。
從主臥轉移到側臥那張一米二的小床,這下才是真的擁。
謝之煜反倒不抱怨了,抱著余檀,一下下地親吻的額頭,問:“你男朋友剛才的表現可以打一百分麼?”
余檀得不行,“你別說了呀。”
謝之煜存了心逗:“這樣你就不住了?”
余檀手死死捂著謝之煜的,剛才像是被了魂,這會兒困意涌上來,眼皮都在打架。
謝之煜便不再逗,抱著輕輕地拍,哄孩子睡覺。
怎麼樣?
他這個男朋友是不是可以打一百分了?
不過即便現在沒有一百分也沒關系,他會努力做到讓滿意。
談的第一天,這種滋味前所未有的好。
謝之煜并沒有那麼多的困意,他抱著余檀,時不時低頭親親,又時不時大膽地將手放在上。
真的好香,好。
床很小,但并不妨礙謝之煜擁著余檀一夜好眠。
不過到底還是折磨人,睡到半夜謝之煜不得不自己起床手解決。
再從浴室出來,謝之煜到底還是被那低矮的門框撞到腦袋,他低低咒罵一聲。心好,不跟這個門框一般見識。
再回次臥,就見余檀小小一只躺在那里,被子里隆起來一小塊。
謝之煜重新躺回床上,剛準備抱住余檀,反倒是跟有所應似的,主手抱著他,還往他上蹭了蹭,把臉埋在他的懷里。
謝之煜寵溺地親親余檀的臉頰,將抱在懷中,相擁而眠,有種滿滿的踏實。
早上八點多,謝之煜起床,旁的余檀還在呼呼大睡。他親了親,沒吵醒。知道昨晚睡得遲,也知道睡,刻意不打擾。
謝之煜換了一套運套裝,穿上跑步鞋,沿著小區外慢跑一個小時。常年在外,健這件事似乎刻進了骨髓,況且,總得發泄一下。
跑完步,謝之煜特地繞到自家的酒店云天府。
在云天府有一層不對外開放的空中花園,里面種植許多的花朵。
謝之煜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這個花園里的花其實都是為了余檀種植的。前段時間余檀每天一束收到的花,全部來自這里。
這里的花都算是見的品種,市面上也不好購買,但每一朵都被心照料,十分。
大清早的,謝之煜自己心挑選了一束卡哈拉,自己仔細包裝。服務人員在一旁靜候著,謝之煜跟他們揮了揮手,說自己來就行。
他上叼著一煙,瞇著眼,放浪形骸卻又小心翼翼地修剪著花枝。
那畫面,頗有點猛虎細嗅薔薇的既視。
卡哈拉是肯尼亞玫瑰,外瓣是的棕褐,里是奧斯汀花型的桃子,花香濃郁,和形狀都很像冰淇淋,所以看著也是甜甜的,很適合剛談的時候送給對方。
謝之煜之所以會那麼喜歡花,也和余檀有一些關系。甚至,謝之煜最喜歡的還是。因為余檀小時候送給他的那束花就是的。
要知道,謝堰川剛談那會兒謝之煜還給他支過招,告訴他:談要從一束花開始。
所以謝堰川和周馡確定關系的第一天,就給周馡送上一大束鮮花。
謝之煜對空有幻想,卻是第一次有實質的驗。
他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余檀,讓不要再去羨慕任何人的。
從云天府回來,已經上午十點。
回到家,余檀還把頭捂在被子里睡得香。
謝之煜坐在床沿,將的小腦袋從被子里撥出來,貪婪地看了好一會兒,怎麼都看不夠。頭發的,小臉又是白凈的,睡著的樣子看起來無害惹人。
謝之煜想起來,跟他說說話,不然他一個人好無聊,于是低低喊。
余檀蹙著眉,嫌他煩:“bb豬別吵呀,我還要睡。”
這一聲bb豬,像是清晨一劑高糖,甜得謝之煜五臟六腑都裹了一層。
談的覺也他媽太絕了吧!
謝之煜重新定義人生。
謝之煜翻上床,一臉寵溺地將手進被子里。
余檀低低哼了一聲,抓住他的手。
謝之煜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著的臉親。
太煩人了。
余檀這會兒困得不行,暴脾氣上來翻個用力揍謝之煜:“你吵死了呀!”
謝之煜從來沒有賴床的習慣,可這都這麼多年了,余檀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像怎麼都睡不夠。
以前上學那會兒,永遠都起不來床,尤其是冬天,窩在被子里嗷嗷:“我不想起床,我不想起床。”
現在亦是如此,每天上班最痛苦的事就是起床。
今天是周末,難得不用早起。
余檀可是來真的,用手打人還不夠,直接踢人。
某個人一臉無辜地被踢下床,仔細想想,這世界上有誰敢這樣對他?也就是余檀。
謝之煜不再自討沒趣。
算了,要做的事還不,首先得把昨晚弄的床單洗了。
再要給準備好吃的,省得朋友等會兒起床了肚子。
余檀這個出租房啥都不方便,洗機謝之煜不會用,自己在那里研究半天,最后忘了放洗,又斷電重新再洗一遍。
謝之煜一個大爺哪里做過這種事,可真的讓他做,他也不排斥。尤其想到昨晚余檀的反饋,他一個人在窗戶邊笑了笑,發現自己還無師自通。
忙完這頭,謝之煜又去廚房繼續忙。
冰箱里東西不多,倒也能湊出幾道菜。
中午十一點,余檀終于清醒。
在床上了個懶腰,繼而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響,想到大清早似乎把某個人踢下了床,又想到昨晚發生的某些事。被子一拉,擋著自己的臉。
有些恥,但到底還是得面對現實。
不知道謝之煜這會兒在干什麼,余檀小心翼翼的起床,出了房門,就見謝之煜人高馬大的在小小的廚房里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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