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 春暖花開。

好的周末，余檀難得起了個大早。

說有多早倒也算不上, 已經早上十點多。

邊的位置是空的, 余檀一時之間還有點不習慣。

謝之煜一早起床去公司加班開季度會議，說是中午會回來。余檀就盤算著，已經好久沒有自己做飯了, 昨晚刷視頻對一道紅彤彤的冒菜食指大, 今天就決定做這個。

正好，余檀先是提著水壺去臺澆了一會兒花。

那些不管余檀認得出來還是認不出來的麗花朵，都是謝之煜在打理。謝之煜這個人別看一副乖張肆意的樣子，照顧起這些花倒還像是一回事。

家里工也齊全，什麼小鏟子、園藝剪刀、各種噴壺、化、小刷……等等等等。

春天一到, 屬于這個季節的花朵都在爭先恐后地綻放，走出房間就是燦爛的和鮮艷芬芳。

謝之煜之前還沒戒煙那會兒，余檀經常能見到他下班回來上叼一煙, 拿著各種工或弓腰或蹲在花架前，總之, 他態度極其認真地修剪那些名貴花蕊。

余檀也會好奇，經常拉著謝之煜問這是什麼花，那又是什麼花？什麼時候該施？什麼時候該打農藥？

于是謝之煜便從后攏著余檀, 下抵在的肩膀上, 用手一一指著告訴，極有耐心。他樂于分，也聽,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不會缺話題，極其合拍。

有關養護鮮花的知識都是謝之煜自學，每種花該怎麼護理、該怎麼修剪、他最喜歡的是的花, 臺上的花也大多都是。

之前謝之煜要余檀送威基伍德，沒忘，雖然時隔很久送了一束，也算是信守承諾。

后來余檀在家里的臺看到同樣的威基伍德，確定謝之煜就是故意找麻煩。明明他家里就種有這些花，卻還要送。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那次在機場相見，謝之煜看似不羈的外表下，又掩蓋了多對而不得的心酸。

說起來，謝之煜這個大男人還真的喜歡。對此謝之煜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從不在意別人看待自己的目，只要自己喜歡，不管是還是其他，都不能去定義他。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謝之煜做人事的態度也會影響到余檀。

有一次余檀要跟小姐妹出門聚一聚，在柜前挑了一圈，最后找出一件腰的上。穿上后在鏡子前轉了一圈，覺得還好看，腰細，長，型也好看，這種腰的上簡直突顯的材，顯得玲瓏有致。

后來想了想，余檀又把服換了。

前一段時間出了一個新聞，說的是一個生因為大冬天穿著過于清涼被人指指點點，傷風敗俗。

諸如此類的事還很多，有些到侵犯，反倒被輿論嘲諷是穿得太才引人犯罪。

余檀換服那會兒，謝之煜就在一旁，問為什麼又把服給換了。

他見穿那件服的時候一臉滿意，看樣子是喜歡。

余檀說:“喜歡是喜歡的……”

謝之煜雙手抱臂斜靠在門框上，懶懶的模樣:“喜歡就穿啊。”

“可是……”

“可是什麼？”

“你不覺得太暴了嗎？”

謝之煜聳肩:“有什麼暴的？老子頭上又沒有纏著裹腳布。”

這點倒是讓余檀有些意外，以為，像謝之煜這種帶有一些些“大男子主義”的強勢格，會介意自己的伴穿著過于清涼或者暴。

但是轉念一想，他之前生活的圈子都外放，應該是見怪不怪。

謝之煜并不是見怪不怪，他只是三觀很正。

他一直覺得，有自己穿的自由，無論是腰還是大，都談不上傷風敗俗。

所謂骯臟齷齪的，是一個人的思想品質。

思想骯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臟的。

無論余檀穿什麼，在他看來，不管是所謂的暴還是**，只要喜歡，那就沒有錯。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因為限制余檀的穿著自由來宣誓自己對的主權，他喜歡的是因為自己喜歡的事而開心，而不是他的約束。

余檀喜歡穿什麼就穿什麼，謝之煜都不會強加干涉。就算這個社會沒有這樣一個條件，但只要喜歡，他就會去為創造這個條件。

那天晚上，余檀猶豫再三，到底還是穿了那件腰的上。

因為謝之煜跟說，只管穿自己喜歡的服，他會在邊為保駕護航。

邊的人都發現，余檀最近似乎更加自信了。進新的工作小組，難免會有和員有磨合的時候，以前會一個人傷心，但現在完全不會。

學會了謝之煜的那一套，走自己的路，管別人他媽的怎麼說。

*

這天中午謝之煜開完會回到家，剛到玄關口，就聞到香噴噴的飯菜味，家里充滿了煙火氣。

所謂的煙火氣，不過是余檀一開始忘了開油煙機，被辣椒嗆得眼淚直流。

自從和謝之煜結婚，余檀幾乎沒有下廚做過飯菜。是喜歡做飯的人，偶爾休息時自己花點時間哼著不調的歌曲做頓飯菜，倒也會覺得愜意。

家里沒有住家阿姨，但有小時工阿姨。阿姨幫忙打掃衛生，偶爾做做晚餐。

余檀正好做完一道冒菜，見玄關口有靜聲，小跑著出去迎接謝之煜:“bb豬！你回來啦！”

穿一件白修的針織衫，長發被鯊魚夾固定在腦后，圍了一條圍。

謝之煜走過來攬著余檀的肩，問:“你在做飯？”

“是呀。”

“不是說中午出去吃？”

“反正我在家也沒事干，學了一道新菜，你快來嘗嘗。”

知道謝之煜不怎麼吃辣，這道冒菜辣放得，大多都是調料味的香氣。

余檀興致地拿了快遞遞給謝之煜，一并下圍，坐在他旁邊等待最終點評。

謝之煜當然是想都不用想，東西剛進里都還沒有嘗出來什麼味道，一個勁兒地直夸。

余檀問:“辣不辣啊，你就說好吃？”

“不辣。”

辣味這種東西剛口時沒有覺，得過個幾秒鐘才會反應過來。

余檀就怕這個辣度他會接不了，可是冒菜如果不辣的話又好像了一些滋味。

謝之煜忍著辣，先夸了再說。

余檀放下了心來，給彼此舀了飯，就著自己做的冒菜，吃得津津有味。

后來吃完飯，謝之煜才淡淡道:“下次可以再清淡一點。”

他的額頭上一層的汗，全是被辣出來的。皮白，臉頰上一層淡淡的紅，臉也被拉得有些紅腫。

余檀這下真是哭笑不得，連忙給謝之煜倒了一杯涼水，湊過去用指尖了他的:“bb，你怎麼那麼人啊？”

謝之煜沒好氣地拍一把的屁，順勢將拉到自己懷里。

所謂飽暖..私.。

余檀那件修的針織衫別提有多顯材，前凸后翹，腰也細，還真惹人犯罪。

謝之煜孩子氣地把自己腦門上的汗蹭在余檀的上，也不惱，倒是被他刺刺短短的發得不行，勾著他的脖頸樂呵呵地笑。

隔著一層針織衫，謝之煜張輕輕咬著，含糊不清地問:“下午想出去走走嗎？”

余檀懶骨頭，搖頭說不要:“我想在家里誒。”

這大別墅里吃喝玩樂都有，誰還想出去了。真想逛，沿著外面院子逛上一圈，腳也走酸了。

所以余檀堅決不出去。

想和他在家里一起看一部電影，一起睡個午覺，再一起做晚飯。

謝之煜問:“在家里想干什麼？”

“干.你可以嗎？”

“可以啊。”謝之煜臉上染上一頑劣，聲線也啞，問余檀，“說說看，你想怎麼干？”

“像昨晚那樣。”騎在他上，解鎖的新的姿勢。

“求之不得。”

“騙你的！”余檀說著靈活從謝之煜的上下來。

謝之煜懶洋洋靠在餐椅上，也沒去追，只是看著。

上午開會，他難得穿正裝，不過這會兒也不正式，西服外套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白襯衫的袖口卷起到手肘，領領口也大敞著。如果領口再低一些，甚至能看到幾顆草莓印。

這副放不羈的模樣，總讓人覺得有些壞。

余檀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鎮飲料，自己擰開，仰頭喝了一小口，隨即一臉滿足。

這婚后生活時常讓謝之煜有種不真實，眼前的人離得那麼近，手可及。

他朝手，讓過來:“我再抱一會兒。”

余檀也喜歡和他著抱，很自然且默契地橫坐在他大上，問他:“要喝飲料嗎？青檸碳酸飲料。”

謝之煜搖頭:“不喝。”

“這是你的味道誒，你不嘗嘗嗎？”

“我的味道？”謝之煜揚眉，“你確定？”

余檀篤定:“就是呀！”

謝之煜手用指腹拭余檀上的晶瑩，流連著，說:“我的味道你又沒嘗過，你怎麼知道？”

“你的味道？”

在一起那麼久，余檀幾乎瞬間了然謝之煜的話中有話。之前在學習柏蓉蓉發給自己的視頻時，也是見識過的。只不過真讓做，實在下不去。加上謝之煜在這方面也從來沒有強求過，所以更是經驗為零。

余檀這個人有時候看起來有些天然呆的頓，但說出的話大膽又直白:“bb豬，你是不是想要啊？”

謝之煜的結上下著，有些話卡著似乎說不出來。

怎麼可能不想要，就是怕不能接。

余檀一臉狡黠地朝他揚揚眉:“也不是不可以，下次嘗試一下唄。”

謝之煜按懷里的人，深怕又逃:“下次是什麼時候？”

“今天？明天？后天？誰知道呢？”

話音剛落，謝之煜一把將打橫抱起，上樓:“現在吧。”

讓謝之煜大為意外的是，懷里的余檀并沒有掙扎，相反，雙手勾著他的脖頸，似有些赧:“先說好啊！把你咬疼了我才不管！”

“你想怎麼咬都行。”

“那要是咬斷了呢？”

余檀這會兒是起了玩心了。

謝之煜將余檀扔在床上，匍匐著朝而去，手扣著的下，笑得有些壞:“沒事，我還有手。”

余檀不解:“你有手怎麼了？”

謝之煜揚眉:“也能滿足你。”

“……”余檀簡直無法和他通。

什麼人啊這是！

不怕斷子絕孫嗎！

不怕的。

謝之煜說，只要老婆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