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簽好協議，就是治死與我們無關。不籤的話，我也不會出手，因爲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誰也保證不了。”子晚站起說，“趕快做決定，慢了，神仙也就不活了。我去做準備。”

病人的家屬經過簡單的協商，抖著在協議上籤上了大名。

做手需要簡單的消毒，子晚立刻準備了。

這樣大的手，民生堂的郎中們難得一見，大家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蜂擁著也去消毒了。

子晚用銀針封住病人的脈並麻醉了他，然後輕輕地拔出刀，接著用手刀將刀口再劃開一點兒。

裡面傷的臟就看的清清楚楚的，針的線和藥棉，紗布都是數好的。子晚用止鉗住傷口，然後開始清理裡面的瘀，接著就是合。

一邊做，一邊給大家講解，郎中自然學習得很認真。

這一臺手整整做了兩個多小時。

病人推出來以後，外面的醫僕已經按照藥方熬了湯藥。

子晚不能閒下來，讓家屬不要打擾病人的休息，然後自己帶著郎中們開始用紗布過濾湯藥，最後給病人打了消炎的點滴，這纔算是完事了。

“病人估計沒有大事了，注意保養，消炎的針要打七天。”靜靜地吩咐好，才坐下來休息了。

“辛苦了。”子晚是爲了提高民生堂郎中們的水平，纔過來指導的。作爲上家的主，上宇對此自然十分激。

他親自給子晚沏茶，並且倒了一杯遞過去。

子晚也不和他客氣，接過茶，發現溫度剛好，一口氣就牛飲了。

“你們要想盡快地提升自己刀子能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到衙門去當仵作，只有多解剖，你們對人才能瞭解得更多。到手的時候，你們也才能有竹。”這是子晚給大家的建議。

“這件事，讓我和衙門來涉。”上宇回答，上家是世家，相信衙門會賣這個面子的。

“神醫，老夫的孫子一直食慾不振，沒有神，而且嘔吐，逆氣上行，面赤紅。求你給他診治診治吧。至於要什麼條件，老夫只要能做到，一定達你所願。”知道秦三的規矩，老者先發制人，看來真是急了。

“上公子、衛公子，看在相識一場，幫幫忙吧。”他看著上宇和衛帶著希。

這個人，莫子晚知道，他是閣的協辦大學士，爲人很正直，看重的一直都是楚風揚。

衝著這份，莫子晚也會幫他，“手。”

八九歲的孩子乖乖地將手出去來，子晚搭在他的脈上開始診脈。

“近期吃過什麼嗎？”

“孩子自從吃了兩個冷糉子就這樣了。”大學士恭敬地回答。

端午節都過了好些天了，他家還包糉子吃？

糯米是不好消化的東西，孩子和老人的胃黏不完善，本就不能多吃。這孩子倒好，一次來了兩個，還是冷的，消化得了纔怪了。

“你們開的藥方了。”子晚問診治的郎中。

郎中立刻將自己的藥房取過來了，子晚快速地看了一眼，“藥方對，但是藥引不對。”

大學士一聽，有門。他可是連醫都請了，開的方子和民生堂的郎中都差不多，但是孩子的問題卻沒有解決，現在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家裡夫人、兒媳婦急得整天哭，他也急得團團轉。這下好了，終於有頭緒了。

“怎麼講？”郎中虛心地問。

“病人小，胃部到寒氣太盛。你們開的消食方子卻無法消除他胃部的寒氣，糉子還在了。只有用溫熱的黃酒作爲藥引，再加上消食的湯藥，才能化解了裡面的寒氣，從而達到消食養胃的目的。”子晚指出問題所在。

郎中也瞭解了黃酒原來是起到送行的作用。

“我將藥方稍微了，回去後三劑應該就好了。”子晚將改好的藥方遞過去。

“不知三的條件是？”大學士半喜半憂。喜得是自己的孫子得救了，憂的是還不知道秦三能開出什麼古怪的條件了。

“幾天本爺的心好，看在你和上宇和衛的上，診費就不收了。回去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莫子晚放下筆慢條斯理地說。

就這麼簡單？大學士呆住了。

“不滿意？”莫子晚瞪了他一眼。

“謝三。”醒悟過來的大學士抱拳謝過後，記住的恩，心裡暗自考慮要找機會報答。

上宇和衛平白無故接了的好意，立刻就笑了起來。

“秦神醫，我們的診費？”過刀子的家屬過來怯生生地問。不過，三對於窮人一直都很慷慨，應該不會難爲他們吧。

莫子晚先不理會他們，而是問了上宇，關於他們家的一些況。

上宇也不認識這一家，但是上家想打聽一個人還是很方便的。上宇派出了自己邊的侍衛出去。

“你們等著，等覈實了況再說。”說完，子晚就不再理會他們一羣人了。

都知道秦三的厲害，跟著過來的潑皮們也不敢，一個個都很老實地站在那裡不。

屋子裡只有子晚喝茶的聲音，別的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上宇派出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在牀上的那個羅山，靠收保護費營生，整天都在打架鬥毆，他收來的銀子都和在場的這人分了，家裡人並沒有用到。”

“這樣呀。”子晚用用食指敲著桌子，噠噠的聲音傳進潑皮的耳朵裡，一個個嚇得更是大氣都不敢了。

“既然敢敲詐別人，相比你們都是有錢的主，這樣的話，診金收了還真對不住你們。”莫子晚終於開腔了。

收銀子竟然是對不住別人，上宇和衛忍不住都笑出了聲音。

“我們沒有銀子，有點兒銀子也別花了。”潑皮們暗暗苦不迭，但是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他們又得罪不起。一個個都暗自惱怒自己今天跟著過來了。

莫子晚似乎清楚他們的想法，“上公子，麻煩你將他們的名字、住址都給我記下來，跑了一個，咱們就到府告狀去。”

“我們也只是他的朋友，可不是他的家人呀。”一個潑皮撞著膽子說。他們整天在京城欺男霸，也沒有做過一件好事，要是捅到了府，他們就死定了，幾年的牢飯苦役肯定是跑不了的。

“是這樣呀。”子晚似乎又在思考，好像要改變主意了。

潑皮們眼地看著，就等著改口了。

“可是，你們收保護費的時候，人家也不願意，你們不是照常收嗎？本爺這一招可是專門跟你們學得。”子晚慢悠悠說出的話，讓潑皮們的心都涼了半截。

“本爺雖然弱不風，但是上各種各樣的藥還是很多的，什麼化骨、吞噬……”每說一種藥的名稱，潑皮們的臉就白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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