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架從邊關返回京城必經的鐵索橋,它橫於巍峨的兩座山峰之間,長過一里,其崖下雲霧繚繞,深不見底,令人窺之心悸。
此時,一行黑人正聚首在對岸商議著事,其有道影分外的纖細,赫然是閻香雪。
“你答應我,只是囚慕容旭,以他來引沈碧沁,絕對不會殺他的,是不是?”
閻香雪看了眼那些正在橋,面擔憂的看著閻輝求證道。
“小姐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慕容旭的。”閻輝答應的十分爽快。
可是隻有他知道,這次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殺了慕容旭!
看著眼前的閻香雪,閻輝心下無的鄙視,這個吃裡外的人,閻府滿門被抄斬,心裡居然還惦記著仇人。
簡直是無藥可救!
算了,反正不過是用來糾集閻鬆舊部的棋子罷了,他從來並未將放在眼裡。
慕容旭,你害得閻府滿門被殺,連累我妻慘死,這個仇若不報,我誓不爲人!
閻輝從小在閻府長大,妻子和剛出生的兒也都在閻府,因此閻府出事之時也被連坐斬首了。
“那好。”聞言,閻香雪方纔放下心來。
想到如今爲公主的沈碧沁,心是嫉恨不已,若是父親謀反功,那爲公主的便是啊!
兩人調轉的命運,加對慕容旭求而不得的怨恨,令對沈碧沁是恨之骨。
心暗暗咬牙,沈碧沁,繞是你再幸運也終究是不過我,慕容旭只能是我的,想和他親,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吧!
“小姐,首領,一切都準備好了。”
此時,一行從索橋回來,稟報道,“索橋的木板已被我們盡數拆除損壞,他們若是想要過橋必須下馬步行,到時我們只要出手,必能輕易將其擒獲。”
“好,好極了!”
閻輝眸冷閃爍,“現在等著他們自投羅了!”
閻輝等人在索橋旁等候了一日多時間後,慕容旭的大軍終於是到了,得到稟報,衆人便立刻在對岸的林藏匿起來。
躲藏於林之,即便是有海東青海在,也是難以發現他們的蹤跡,這纔是他們選擇在這裡手的原因,在此手,當真是集齊了天時地利人和的諸多要素。
閻輝狠狠握住拳頭,不論如何,今日必要讓慕容旭付出代價!
“將軍,前面的索橋不知何故,橋面木板全都損壞了。”
探馬回來說道,“只剩下鐵索。”
“損壞了?”
龍一不由眉頭一皺道,“那可能夠通行?”
“鐵索還在,通行應該是可以的,是不能騎馬,只能步行。”
那士兵說完之後便看向了沈守禮,“這囚車也必須要棄了,本沒法過去。”
“這樣啊。”
聞言,龍一回頭看著慕容旭說道,“主子,您怎麼看?是要先修橋,還是下馬過橋?”
“下馬吧。”
慕容旭皺眉沉思了半晌道,“此橋足有一里多長,想要修好也必須浪費幾日的時間,陛下還在等著我們回去覆命,耽誤不得。”
“是。”
龍一點頭,立時將命令傳達了下去,“所有人下馬,步行過橋。”
從薊州回京城不過三四日路程,因此衆人都只帶了乾糧,沒有笨重的糧車隨行,過橋倒也方便。
“將軍,我先去試試,您稍後再過橋。”龍一說完,便是率先走索橋。
這索橋如今剩下鐵索,行走起來頗爲搖晃,且崖底被雲霧籠罩,深不可測,加腳下是鏤空的,想要不踏空必須去看那些鐵索,這必然要看到崖底,每看一次,都能讓人的一分,著實是考驗人的膽氣。
因此,饒是龍一龍膽量再足,到了對岸之時也已經是出了一的冷汗,腳都有些發。
但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對著對面的人揮手喊道,“主子,沒問題,可以過來了。”
“好。”見龍一確認了沒問題,慕容旭點點頭面不改的邁步榻索橋。
“我…我不過去,我不過去!”
正當慕容旭走到索橋三分之一的時候,那邊沈守禮在看到崖底的況之後便高聲的大起來,直接跪在地抱著固定鐵索的橋柱不撒手。
“你走不走,小心老子一刀砍了你,孃的,敢通敵叛國,現在居然連個橋都不敢過!”
見著沈守禮的樣子,那些原本十分仇視他的士兵心是一陣火大,滿臉兇悍的威脅道。
“殺了我吧,反正我回京也是一死,你們還不如現在把我殺了,還能拖個墊背的!”而沈守禮卻是全然不怕,死死抱著橋柱,是不走。
聽到沈守禮的話,一衆士兵一時間也是沒轍了,這鐵索本是鏤空的,若是太過強迫,一不小心被得掉下去悲劇了,因此雙方一時間竟是相持在哪兒,不了了。
“呵,不走,那本將軍帶你走!”
那邊,見了這況,慕容旭冷笑一聲,突然反回去直接一把將人給拎起來快步朝對岸走去。
即便手提著人,其行毫不收影響,依舊輕鬆無,宛如手提的只是個紙人。
慕容旭的表現令一衆軍士都是欽佩不已,不愧是他們的將軍,是厲害!
“啊啊啊…”
至於沈守禮則是嚇得手舞足蹈,驚恐的大著想要掙慕容旭的手,奈何慕容旭本天生神力,他又如何能掙得開,最後只能捂住自己的眼睛,認命的垂下腦袋任由慕容旭拎著他過橋。
因爲橋面沒了木板,若是多人一同行,搖晃太過劇烈容易造意外,因此這橋是一個個過的。
慕容旭的作很快,不過片刻功夫,人已經到了橋間。
“很好,是時候了!”
藏在林的閻輝時刻都注意著慕容旭的向,看到這況立時大喊一聲,“手。”
“是!”
“刷刷…”
於是,頃刻之間所有殺手便全都一擁而,朝著龍一奔去。
而閻香雪什麼都不會,只能握著一把用來自保的匕首依舊躲在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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