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家世代經營藥材生意,從未刻意跟人結過仇。”夏青山沉道,“不過,倒也有一些競爭對手;也可能在無意間,得罪過一些勢力。”
“赤焰朱蛤是劇毒異,速度極快,捕食能力遠強于一般的蟾蜍或其他毒。”楚休輕聲道,“它留在這里兩月有余,若非人為,那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你覺得是什麼?”夏青山不聲地問道。
楚休抬眼四,最終目落在了不遠的一條山溪方向,“我對赤焰朱蛤了解不多。不過,來靈山郡城之前,我專門查了蟾蜍的一些習。
春夏之際,正是蟾蜍的產卵期。”
“產卵期?”夏青山微微一怔。
楚休解釋道:“你可以類比為…下蛋。”
夏青山臉黑,沒好氣地道:“我知道什麼產卵。”
楚休呵笑一聲,已來到了小溪旁邊。
“你是懷疑朱蛤一直待在這片藥林,是為了產卵?”這時,夏初雪的聲音響起。
姜、夏初雪一同走了過來。
“僅是猜測。”楚休道,他心里并不確定。
主要是,他所接到的各類古籍,對赤焰朱蛤的記載太了。
“如果是產卵的話…那是不是代表,還有一只公朱蛤?”夏初雪發散思維,說著,俏臉忍不住一紅。
終究是子,跟一個男子談論產卵這種事,太了。
楚休眸微,搖了搖頭,“可能不大。”
“公朱蛤跑了?”夏初雪蹙眉,腦海里浮現了一只公朱蛤拋妻棄子的畫面。
“赤焰朱蛤是異,出現一只已經十分難得。”楚休沉道,“兩只的話,可能真不大。若是真有兩只,昨晚估計都會出現,那位端木姑娘的異香可不一般。”
“我的意思是還存在一只公朱蛤,不過并未出現在這片藥林里。”夏初雪覺得楚休沒理解剛剛的話。
楚休回頭看向夏初雪,挑眉問道:“你為何會認為還有一只公朱蛤?”
夏初雪蹙眉,沒好氣地道:“剛剛是你說的,赤焰朱蛤待在這片藥林,是為了產卵。”
“誰說朱蛤產卵就一定需要公朱蛤了?”楚休悠悠道,眼里閃過幾分調侃的笑意。
夏初雪一呆,旋即俏臉發紅,狠狠地瞪了眼楚休。
夏青山、姜對視一眼。
“這小子…”夏青山心里有些不爽,他覺楚休是在當著他的面,調戲他的兒。
“難道你沒聽說過云英蛋?”楚休笑道。
“云英蛋?”夏初雪一愣,旋即蹙眉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在沒有公的況下,母下的蛋。”楚休悠悠說道。
夏初雪臉上浮現黑線,瞪向楚休,“你當我傻?”
沒有公,母能下蛋?
“咳咳,初雪,小休說的是對的。”姜輕咳一聲,的臉頰上泛起了幾分紅暈。
作為夏家的當家夫人,姜還是有一些生活常識的。
“對的?”
夏初雪呆住了。
沒有公,母也能下蛋?
這種事,在夏初雪看來,荒唐之極,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若只有楚休一個人說,那會認為楚休把當了傻子,是在故意戲弄。
但自家娘親也這樣說,這就讓夏初雪忍不住有些自我懷疑了。
難道沒有公,母真能下蛋?
“小姨夫。”楚休看了眼夏青山,“派人在藥林里的溪流、泥、石下、草叢等地,找一找,看看有沒有特殊的東西。”
“好。”夏青山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問道,“你想找什麼?”
“朱蛤排出的卵。”楚休沉道,“可能是線狀,也可能是塊狀。”
夏青山頓了頓,沒怎麼理解。
不過,有了昨晚楚休引出赤焰朱蛤一事,他對楚休的輕視,已經大大減。
夏青山離開。
楚休沿著溪流慢步緩行,目掃視著溪流里的一切。
姜跟在楚休旁,輕聲道:“小休,再跟小姨說說你的故事。”
聞言,夏初雪不聲地跟在了姜后。
“我的故事…”楚休一邊掃視著溪流,一邊說道,“其實沒什麼好講的,在我十二歲之前,并不知道武學的存在,當時我以為想要改變生活,就只能寒窗苦讀。
直至十二歲那年,我遇到了一個青袍道士……”
除了穿越者和天荒冰蠶外,其余事都沒什麼好瞞的。
姜、夏初雪母倆聽得都很神。
“你之前說的那場大病,就是寒毒吧?”夏初雪忽然問道。
楚休輕嗯一聲。
“你還說在你生病期間,一直都是舅舅在照顧你?”夏初雪眉梢輕輕挑了起來。
楚休眸閃,再次輕嗯一聲。
夏初雪輕哼道:“你很不老實,你這一場大病,生了五年,明明是舅舅照顧了你五年,在你里,卻是你照顧了舅舅五年。”
記得,之前在飯桌上,楚休曾說過,除了生病期間之外,都是他在照顧舅舅,但卻沒說這場大病一病就是五年。
“你想多了。”楚休當即否認,道,“你舅舅有多懶,你應該知道才是。”
夏初雪一時遲疑了。
酒鬼舅舅確實很疲懶,每次來夏府,除了喝酒還是喝酒,好像都沒做過其他事。
姜調侃道:“我哥哥確實有些懶,他教出的徒弟,只怕在懶這方面,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小姨,你對我有很大的誤解。”楚休一臉無奈,跟師父酒道人相比,自己在懶這方面的造詣,還差的遠呢。
別的不說,就說吃飯這件事,酒道人為了不做飯,可以忍半個月不吃飯;而自己三天不吃飯,就得發慌,完全比不過。
“是嗎?”姜不置可否。
沒多久。
夏青山領著一隊護衛也來到了這條溪邊,沿著岸邊,搜查起來。
“河底水草上,有一條金的線。”來到溪邊一片水草茂之地,一直跟在姜后的夏初雪指向溪流,開口說道。
楚休腳步一停,回頭看了眼夏初雪,順著夏初雪指著的方向去,溪流里長著茂的深綠龍須草,葉片狹長如帶狀。
仔細凝視一會,并未發現夏初雪口中的‘金的線’,不再次看向夏初雪。
姜也看向了兒夏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