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齊,沒有想到你還是和從前一樣,不曾改變一點,只因心存著對我的懷疑,所以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耿耿於懷,你一直認爲,星兒是我害死的,我在這個宮裡被你關了十年,也抵消不了你心裡的恨與怨,星兒不僅是你兒,也是我生下來的,中了毒,我能不難過嗎?只是毒已侵五臟六肺,世上已無任何解藥可以解掉上的毒。”連映雪的眼裡,也掠過一抹傷痛。
那是不願意去記起的曾經,現在又重新被人提及,無疑於是在傷品上撒鹽,會讓承不住。
“你對我的恨那麼深,又豈會真正去疼小星兒呢?”端木齊仍然堅定的認爲當年的事,的確就是連映雪見死不救,“好不容易出了宮,能夠跟你所的男人雙宿雙飛了,卻又讓我的辰赫把你給抓了回來,心裡是否很失?”
他雖然神態已蒼老,可是眼裡的神卻又重新煥發一新。
這比此前司清瑤救他的時候,那種看一切的淒涼之截然不同,他是因爲了連映雪出現的這個刺激,纔會如此麼?假如端木齊的心已經偏向了端木辰赫,現在所有的證據又全都指向端木曦的皇室統不純,那麼他們將要面臨的,是一場艱苦的戰爭。
“你現在需要的是冷靜,曦兒是你的兒子,你這樣冤枉他,他的心裡會有多麼難過?更何況,他在位的這些年,做出了多政績,相信你是看在眼裡的。”連映雪看著如此瘋狂的端木齊,心如止水,這個男人,糾纏了一生,如今,又要將所有的矛頭指向曦兒,這讓何以堪?
當上掛著端木齊妃子的份時,與師哥之間清清白白,從未做過逾越的事。
可現在這些人全都說得有模有樣的,這不等於在當衆打曦兒的臉嗎?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難堪的局面?
“父皇,任何事都要講究證據,您既然懷疑朕的份,那麼就讓三哥將證據擺出來,既然你們都說朕的母親說的話不能算數,那麼現在朕這個被妒忌氣到瘋狂的父皇的話,是否也不能夠相信呢?”端木曦牽著司清瑤的手上前,“朕相信自己的母親,也相信朕就是端木家的子孫,這裡不是有個最簡單的方法嗎?讓朕與父皇滴認親即可,何需如此麻煩?”
“慢著,十七弟,滴認親,並非十十的準確,縱使沒有緣關係的人,也有可能二者的能夠相融,這個方法不可取。”端木辰赫走到端木齊的側,“再者,父皇現在認定你不是他的兒子,父皇也不會願意與你滴認親,還是等我將證人帶上來吧,他的話,纔是最可信的。”
他所指的證人,當然是叢意。
司清瑤有些驚訝,這個端木辰赫在滴認親這個事上的看法與的一致,據所知,人的型分爲四種,只要是同種的人的滴到一起,自然是可以融合的,但是在這樣的時代,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證實人與人之間的緣關係?
連映雪的眼裡,掠過一抹淺淺的哀怨。
叢意大哥爲什麼會突然之間轉了心似的,說出這些無中生有的話來?
自打從東安國被帶到這裡,與叢意便被分開給不同的人看管,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但知道叢意大哥一定是難言的苦衷纔會這樣,他不會背叛自己的。
叢意也在人的帶領之下到了冷宮,見到連映雪的安然無恙,他心裡像一塊大石落了地,同時眼裡的糾結又讓連映雪頗爲擔憂,他到底怎麼了?是被什麼事威脅了嗎?
“你現在可以指認一下,在場的這些人裡,到底誰是你與連映雪公主產生的孩子了吧?”
端木辰赫見狀,眉眼裡劃過一道凌厲,看著叢意,脣角在上揚。
一見他如此,叢意心裡似乎有些慌,垂了垂眼簾,看了一眼端木曦,沉默半晌,這才幽幽開口:“曦兒,的確實就是我與映雪的孩子。”
此話一出,司清瑤率先沒有忍住想要上前,這個叢意是怎麼回事?承認這回事,意味著什麼他難道不知道嗎?連映雪曾經是端木齊的妃子,導致皇室統不純,這個罪,可是會殺頭的!
還有端木曦的境,那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端木曦看他一眼,神複雜:“你說這些,有什麼證據?憑你一個人說,朕就得認你這個爹不?”
“假如我沒有記錯,曦兒應該是比預期的要早出生一個月,至於這是爲什麼,那就是因爲剛好是在皇上當時出宮狩獵,映雪未跟隨出行的日子裡發生的。”叢意垂眸,不再看任何人的眼睛,徑直說道。
“叢意大哥!他們到底拿什麼在威脅你?你要承認這些不曾發生過的事?你可知道,你承認這一切,等於否定了所有的一切嗎?”連映雪有些激不已,“你是爲了我嗎?他們是不是拿我的命威脅你?叢意,你若真心爲了我好,就將實話說出來,哪怕是死,我也不可以連累曦兒被人誣衊。”
聽到這裡,叢意的眼裡,有抹容。
這個他願意用盡生命去的人,他怎麼捨得讓難過?可是他若不這樣說,上的毒便會發作,那個時候,他又該怎麼辦?他是自私,自私到只想讓映雪活下來,不願意再去考慮任何人的生死。
“我猜對了,他們拿我威脅你是不是?”
這麼多年以來的默契,連映雪相信說對了,
“叢意,你記住,我我的兒子,更甚過我自己,我不會爲你們任何人的拖累,我只求你將真相公佈於衆,端木齊,在皇宮裡的日子,我對你,絕對問心無愧。”
說完這些,以衆人都想象不到的速度,朝裡送進去一粒藥丸,這是此前早就預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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