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地鳴傳來，連帶著大地都在。

但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是他們在追逐不可名狀之象。

“象”的奔跑速度并不快，在有車的前提下不用擔心會有危險。

虞良覺到老杜將車速放緩，他也不知道老杜究竟做了什麼，總之地鳴聲開始向這邊迫近，而老杜也重新啟車輛，開始引導“象”的追逐。

他們要和上次一樣，將它帶到一棟建筑邊上，在保證安全的況下嘗試“盲人象”。

轟隆的地鳴時遠時近，老杜將距離把控得很好，總是能恰到好地勾引起“象”追趕的。

“乒——”清脆的聲響傳來，虞良覺到車頭猛地向上一臺，似乎是撞碎了什麼東西。

老杜加大馬力繼續向前開了些許距離，然后才熄火，拉開車門:“下來吧，我把車開進了大廳，它很快就要來了，我會引導你在安全的位置它。”

“好。”虞良也沒有詢問老杜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的大廳，老杜在這種事上應該有數，不至于害得他在這種時候被趕出建筑。

“轟！”

伴隨著仿佛要撕破耳的聲響，虞良直面到一陣塵風，澎湃的氣勢凌了他的頭發，他知道，象就停在自己面前至多二十米的地方。

“跟上。”老杜的聲音適時響起，他輕拉一下系在自己腰間的繩子，而繩子另一頭的虞良也收到信號，頓時跟著向前。

待走進到象的面前，虞良發覺有一吸力從象的上傳來，它持久地攝軀周圍的氧氣，以維持自的消耗。

現在的象似乎平靜下來，因為它的“呼吸”很平和。

這一刻，虞良才真正覺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只生，而非別的什麼。

一只有跡可循有形可察的生。

不多猶豫，他的手緩緩放在了“象”的上，一種奇怪的覺從掌心傳來。

偏，但似乎蘊藏著一種有韌的力量。

“告訴我，我是什麼？”

一句難以形容聲音的話語在虞良的心里響起。

“你是一堵的墻。”沒有太多猶豫，虞良說出了自己最直觀的。

在此之前他就猜測過遇見“象”后會發生什麼，也猶豫過自己到底要回答些什麼，他甚至還想到了網上流傳的那個梗，黃鼠狼仙時會討封，會尋人問自己像什麼。

呃，像擁有黑長直和傲人材和輕蔑眼神且若天仙且只我一個人的姐老婆？

曾經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這麼回答，但他突然頓悟般地知道了自己這麼回答的結果。

會死。

象會暴怒，因為它自出生開始就在尋找盲人，但直到現在都沒有結果。沒有盲人進園，又或者沒有盲人能在這里活多久。

所以他只能如實形容。

“呼——”

面前傳來一道長久的氣聲，虞良發覺手中多了一子，這似乎是象留下的東西。

——

黑金盲杖

名稱:杖

質地:木

備注:提供給盲人玩家的輔助用，敲擊地面即可獲取方圓三米的事概況。

“這是？”虞良在頁面里看見了有關盲杖的介紹，他的臉上浮現出喜，他立馬抓住盲杖頭部的握柄，在地上敲擊一下。

黑白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畫面由簡單的線條構，搭建附近地形的況，但范圍只限于周三米，更遠是無邊的混沌，而且這畫面只持續了三秒左右就緩緩消散。

在這副畫面里，他“看見”了老杜，于是意念一就想試著指示“碎”字符的目標。

——鎖定失敗。

但他的頁面里只有這四個字浮現出來。

幸好還是不能夠對其他目標使用字符，否則老杜肯定會“沒收”盲杖。

“這是什麼？”老杜走過來，細看向虞良手中的盲杖，通黑，細刻暗金紋路，最上端做了適合握持的化理，抓握更加舒適。

“盲杖，大概是給盲人游客的某種福利。”虞良將盲杖遞給老杜，老杜同樣可以查看其屬，“你可以試試。”

“噠。”于是老杜便閉上眼睛用盲杖敲一下地面，周圍的圖景在腦海浮現，這種近乎于視的覺讓他很新奇，但更為要的是另一件事。

他毫不猶豫嘗試對虞良使用字符，得到的回饋同樣是“鎖定失敗”，他頓時松一口氣放下心來。

果然，字符的使用規則依舊無法繞開“目”，這是先決條件。

“給你。”于是老杜將盲杖還給虞良，在“象”這個怪談上他沒能獲得太多好，但也不吃虧，畢竟他很久之前就想弄懂這怪上的了。

“它問我它是什麼樣子，我回答說是一堵墻。現在它走了，你有看見它的樣子產生變化嗎？”虞良察覺到那來自“象”的迫已經消失，出聲詢問老杜。

“依舊是原來那樣，但是它離開的速度遠比常態的速度快，可能是有什麼急事。”老杜看向它離開的方向，再看看已近黃昏的天，出憾的表，如果不是時間不夠，他還想跟上去看看“象”的上到底發生什麼變化。

沒想到是尋找“象”就消耗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已經快天黑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從哪種人開始狩獵，你有什麼建議嗎？”老杜盤起系在腰間的繩子，一邊重新上了公車。

這里是園里的一棟廢棄建筑——員工宿舍，如今已徹底荒廢，雜草叢生，墻分崩，破落得很。

因為這里已經沒有正常的員工了，他們當然不需要居住在員工宿舍。

“我來提議嗎？”虞良的聲音里出詫異，他稍加思考便說道，“我希是從那三個人開始。”

公車上同行的那三個人。

“為什麼？”老杜需要一個解釋。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就我而言，我希先死去的是惡人。”虞良回答得不假思索，他笑了笑，“而且你知道的，們不擇手段，手上掌握的字符或許會更多。”

“好。”老杜本就是隨口一問，對他來說從誰先下手都一樣，不過虞良的話確實讓他心，那三個人蛇蝎心腸，手上大概率有好貨。

“嗯。”虞良點點頭，他現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但他在不斷地用盲杖敲擊著車，細致地查看著腦海中的畫面。

可以視，可以看見部的結構。

他有新發現，心中不自覺欣喜，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麼實怪可以到他了，不過問題同樣有，畢竟要不斷敲擊地面，這基本就是在不斷告訴地方自己的位置。

“噠，噠，噠……”

老杜撇頭看一眼虞良，只當虞良是對新玩不釋手，然而下一秒他就察覺了不妙。

“啪——”盲杖從虞良的手中落，砸在地上，虞良整個人也像是斷開連接一般癱倒在副駕駛位置上，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