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淵還沒回過神來,顧繁星就已經把車開到了別墅門口。司徒淵打心底里不想把地址給顧繁星,一通電話已經了他的心神,讓他五味雜陳、坐立難安,更何況是見著活生生的人呢?
以前不知道顧繁星就是他跟封和卿的兒時,他偶爾會盼著跟顧繁星見上一面,聊聊天,問問近況如何,現在,他卻很害怕跟顧繁星見面,害怕到想躲開,想再一次逃去y國,頭烏也不過如此。
然而,手指卻不由自主,不聽使喚,鬼使神差的就給顧繁星發了定位。
“先生,外面有位姓顧的小姐找您,要不要給開門?”管家問司徒淵。
司徒淵心下一怔,坐在沙發上愣了好一陣才慢慢的轉了轉僵的脖頸,抬手道:“讓進來吧。”
“是。”
“等等……”
“先生?”
管家剛要去給顧繁星開門就被司徒淵給停了腳步,等了半天都沒有下文,只見司徒淵又開始失了魂似的發起呆來。
“先生?”
“去把三樓的門鎖起來,讓兩個人守在那里,千萬不能讓上去。”
“是。”
……
司徒淵親自給顧繁星開門,又立在別墅門口,看著顧繁星的車進自己的視線一點一點靠近。
顧繁星的車窗是大開著的,遠遠的看見司徒淵便如“他鄉遇故知”般招手招得好不開心。
“老頭,你這花園不錯嘛,又大又氣派,我差點迷路。”顧繁星直接把車停在司徒淵跟前,眼尾向上揚起,看樣子很喜歡司徒淵這院子。
“呵呵……”司徒淵恢復了往常的表,把剛剛那般復雜的心理得不落痕跡,微微彎下給顧繁星開車門,“你這丫頭,外面雪這麼厚,開車多危險,也不怕把自己給埋里?”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車技。”
“這里是華國帝都。”
“我知道啊。”
“車技再好你也飛不起來,更何況是這下雪的天氣。”
“臭老頭,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還不是想來看看你。”
“看我做什麼?”
“看你有沒有產需要繼承,如果有的話,我可以,多點點都沒關系。”
顧繁星不請自來也就算了,下了車就自顧往別墅里走,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說話還能把人給氣吐,得虧聽說話的人是司徒淵,不會跟顧繁星生氣,舍不得生氣,也沒氣。
臉上雖多了些無奈的笑意,心里倒也意外的欣喜。
許久未見,他是真的想了。
知道是自己的親生兒之后就更想,加倍的想,思念就像野草般瘋長在荒原無限蔓延。
“yyds,拿走,趕拿走。”
每每說起這事,司徒淵就有點老不要臉,老臉厚皮。
“我才不要。”現在當米蟲當得滋滋,干嘛要去管那麼大一攤子復雜的江湖事?“我跟你說啊老頭,我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條合格的咸魚,能躺著保證不坐,能坐著保證不起,我啊,不想斗了,只想躺平。”
司徒淵瞇著眼笑,把顧繁星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輕下顎,點點頭,“看出來了,是條正經的咸魚,氣很好,胖了。”
不像他們剛認識的時候,瘦得只剩一把骨頭。
顧繁星跟著點了點頭,也笑,眼底掩飾不住的幸福都溢出來了,“嗯,是胖了。”
被盛幽冥天天好吃好喝的喂,能不胖麼?
再加上懷孕,重一下子就往上竄了好幾斤,肚子上一圈。
司徒淵把顧繁星領進客廳,顧繁星自然的去羽絨服,隨意搭在沙發上,胖是胖了些,反而顯得材越發好,越發的凹凸有致,越發有小人的致。
管家準備好熱茶送上來,只看了一眼立在客廳里的顧繁星就驀地愣住,視線落在顧繁星的臉上久久不。
顧繁星察覺到了異樣,抬眸,與木頭人一樣的管家對視了好幾秒,管家的眼里分明寫著“悉”兩個字。
顧繁星卻十分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之人。
“我……先生…………”
管家的眼尾泛紅,聲音發,雙手止不住的抖,茶杯里的茶都灑出來了。
顧繁星更加疑,問:“你見過我?”
管家心下一怔,下意識的去看司徒淵,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答顧繁星。
司徒淵在顧繁星后不遠,確定顧繁星看不見他,他才對著管家搖了搖頭,示意管家什麼都別提別說。
管家強忍住隨時奪眶而出的淚意,出一抹眼可見的難看的笑,說:“您好,抱歉失禮了。”
顧繁星一頭霧水,滿腦袋的問號。
“您長得很像我一個逝去多年的老友,一時沒控制住緒,有點激。”
“哦……”
原來是這樣,有可原,正常,能理解。
“您請坐,喝杯熱茶暖暖,外面冷的。”
管家給顧繁星上了茶,顧繁星道了聲“謝謝。”喝著茶很快把方才發生的事給忘記了。
“你這房子是真不錯,是我喜歡的,放著這麼好的家不要跑去y國種葡萄,真有你的。”
“不是……”
“別告訴我是你回來新買的,我不相信。”
司徒淵本想扯個慌來著,沒扯功,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有些年頭了,我在國外這些年管家一直幫忙打理修繕,舊了些,其他一切都還好。”
還是當初那個孩喜歡的樣子,房子,院子,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從未變過。
“所以你是不打算走了麼?”
司徒淵頓了頓,思索片刻,“應該……不走了。”
“那敢好,我也不走了,現在國的養老條件不錯,咱倆結伴一起當咸魚也好。”
“好……”
確實很好,有兒,有羈絆,將來還有外孫承歡膝下,在這偌大的院子里嬉鬧,單想想都只覺歲月靜好,人生值得。
“你今天話有點。”
“麼?”
“,一副不高興見到我的樣子。”
“怎麼可能?沒有的事!”
司徒淵像是做錯事被當場抓包的孩子,蓋彌彰,越解釋越掩飾不住,惹的顧繁星一個勁的挑眉笑。
呵……
越說越錯,索不說了。
“我很高興你能過來,自你回來以后我們就沒見過,我想你的,真的。”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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