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二哥能認識你，應該也是他的福氣。”楚青凰淡淡一笑，“你方才說從本上解決問題，指的又是什麼？”

鹿鹿撓了撓頭，“比如說以前的楚青凰，曾經做過很多惡事，殘暴，手段冷酷，原本的壽命就只有二十四歲。你奪舍之后，重生到了端木無憂的里，其實這算是的一次機會，因為端木無憂孱弱，可以制殘暴的天，如果可以就此改過向善，壽命就能得以延長，做的好事越多，得到的福報就越多。”

楚青凰默了片刻：“可是不愿意？”

“所以問題不是沒辦法解決，而是自己不想解決。”鹿鹿點了點頭，“湛紅羽之所以鍥而不舍地追在后面，其實就是希能做個善人，但是這個子很固執。”

楚青凰沒說話。

其實一直就相信宿命的存在，鹿鹿里說出來的宿命論，跟紅羽又有些不同，不過本質上沒什麼區別，都是勸人向善。

只是兩人擅長的領域到底還是有些差別。

楚青凰站在山巔上，著綿延起伏的山脈，遠方與天相接的盡頭，眉眼泛著一層浩瀚澤。

孤獨一生麼？

對于紅羽來說，這算是宿命，還是自己心甘愿的選擇？

楚青凰此時也無法判斷。

第一次來蒼云山，瑾瑜雖然表現得安安靜靜的，但看起來很喜歡這里，目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遠連綿不絕的山脈上。

于是南曦笑道：“主殿窗子最大，視線最好，今晚小孫跟我一起睡吧。”

楚青凰沒意見，扶蒼也沒意見。

只要他們兒不反對就行。

于是經過近一個月的趕路，今晚扶蒼終于得以和暖暖單獨相，夫妻二人世界。

晚間就寢時，扶蒼看著楚青凰：“暖暖。”

“嗯？”

“我覺得那個鹿姑娘說的有道理。”扶蒼手把楚青凰攬在懷里，低沉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別樣的滿足，“我們一定可以同年同月同日離開這個世界。”

楚青凰微默，隨即狠狠地了一下他的臉：“你說得對。”

扶蒼面上泛起笑意：“我忽然覺得，提前知道自己的死期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長命百歲當然沒什麼不好。”楚青凰斜睨他一眼，“你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扶蒼嘆了口氣：“只是我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麼？”

扶蒼道：“這世間能活到百歲之人之又。”

“嗯。”

扶蒼糾結：“我這樣的……”

“你哪樣的？”

扶蒼抿，無辜說道：“我的意思是，我的被暖暖調養得，居然都可以長命百歲了。”

楚青凰嗤笑。

“端木無憂會死嗎？”

楚青凰眉心微擰，沉了一會兒：“紅羽拯救向善的計劃應該沒能行通。”

“紅羽應該也是算到了的命數，所以才極力想讓多做些好事，但是端木無憂不是個心善之人，這個要求對來說并不容易做到。”

有些人的固執是刻進骨子里的。

除非有什麼事或者什麼人值得改變，可是很顯然，紅羽不是端木無憂愿意為之改變的人。

“各人自有天命。”楚青凰道，“紅羽對端木無憂也并沒有用至深。”

扶蒼靠著楚青凰，兩人頭挨著頭說話：“天下之大，通相命之的人應該有很多吧。”

“研究天命的人不，不通得看天賦。”楚青凰說著，順便糾正他一下，“鹿姑娘這個是天生的，跟一般相命者不一樣。”

“比很多人都厲害。”

楚青凰打趣：“因為說我們可以白頭偕老？”

“我覺得說的都是對的。”扶蒼心滿意足，連眉眼都縈繞著歡喜之，“雖然我一直相信暖暖不會變心，但是聽到鹿姑娘這麼說還是很高興，高興我們可以白頭偕老，可以游歷天下，高興我們可以一生一世。”

楚青凰著雕梁上的深圖案：“你覺得鹿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扶蒼沉一會兒：“膽大，通，睿智。”

“評價高。”

“一般帝王宿命很有人敢直言，哪怕長壽之命，很多皇帝聽了也不會高興，他們會覺得自己明明可以活得更久。”扶蒼親了親楚青凰的臉，“若有人直接把準的壽命算出來，不就相當于算出了皇帝的死期？一般人大概都不敢直言。”

楚青凰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所以說膽大。”扶蒼嘆了口氣，“而且不怕師父，抵達山上甚至連一點拘謹之都沒有，比我強多了。”

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鹿姑娘說不出自己來自何，但是能看將來，且敢于說破，如此就可以輕而易舉取得你們的信任，這也是聰慧過人之。”扶蒼分析，“我猜測來自的地方不是不能說，或者說了我們也不知道。”

楚青凰轉頭看向窗外，夜空閃爍著星星，月亮皎潔，注定是一個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