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無可奈何,最終讓兒搬了出去。
蘇漁住的地方是媽媽生前住的一個小院。
與周圍的鋼筋水泥建造的高林大廈不同,小院被薔薇花月季花包圍。
兩層的復式小樓,墻壁上爬滿了花藤。
在這高科技飛速發展的時代,小院更像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蘇父怕兒在外面過得不好,搬家那天喊來了十幾輛車,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搬到了這里。
蘇漁坐在椅上,上蓋著一層細絨毯子。
看著蘇父不停地往小院里搬東西。
蘇景站在自家主人后,默不作聲。
蘇秉酌半蹲在兒前,幾番叮囑,“一定要注意,缺什麼直接告訴爸爸,療養艙我讓人給你搬過來了,還分配了隨行的醫生,就住在你隔壁。”
蘇漁怔怔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開口,“你是在愧疚,想要彌補,是麼?”
蘇父:……
蘇漁拉了拉上的薄毯,看著院中盛開正艷的薔薇月季,眸淡淡。
“愧疚又如何,媽媽是怎麼死的,你自己清楚,還有我這一病……”
說著,蘇漁垂眸冷笑,指尖纏繞起一縷發,把玩著。
“醫生說我只能活到25歲,你還要煎熬七年呢。”
這句話說完,蘇漁讓蘇景推自己進屋。
留下蘇父一人有些失魂地站在花園。
小洋房是蘇漁母親生前住的地方。
蘇父和母親在蘇漁還沒有出生前就已經離了婚。
這小洋房是蘇漁年時的回憶。
蘇父對這樣的好,也是因為愧疚,想要彌補。
談佳在母親懷著自己的時候故意來鬧,導致崩,早產兩個月。
蘇漁生下來就帶有哮,心臟衰弱。
后來也在年時由于保姆的疏忽,從樓梯上滾下,到尖銳的品,部神經損。
這些,一件一件的事加起來,蘇秉酌愧疚,瘋狂地彌補,也是能想到的。
但……真的只是想彌補嗎?
蘇漁臉上帶著嘲意。
房子因為很久沒有住,也落了一層灰。
蘇景等蘇父帶著人走后,重新將自家主人抱到了小花園玻璃花房。
花房里有可以休息的榻。
高大的機人抱著纖細的,如同抱著一個致的玩偶。
將人輕地放在榻上,蓋上一層薄毯。
“房子清潔機人正在打掃,主人可能要在外面等一會兒。”
蘇漁點頭,要搬出來的決定太過于急促。
房子也沒來得及打掃。
好在有專門的清潔機人,打掃起來的速度也很快。
能夠搬出來,也是蘇漁的計劃里的一環。
離開了那個家,有些事才會更有趣。
蘇漁抬眸,看著正在擺放茶點的男人。
“阿景……”
自從這一次發病后,蘇漁對蘇景的稱呼改為了阿景。
蘇景的手一頓,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自家主人面前,半跪在地。
“主人,我在。”
孩蒼白的指尖上了這張俊逸非凡的臉。
蘇景沒有,任由的。
蘇漁描繪著男人的眉眼,聲音有些縹緲。
“他們……都想讓我死,你呢?”
這句話剛一說出,著男人臉頰的手一瞬間被握住。
眼前的男人一雙冰藍的眼眸夾雜著令人看不懂的幽深。
“景,會保護好主人。”
這句話,蘇景說得格外認真。
蘇漁手被他的手握住,那雙冰藍的眼眸甚至要把吸進去一般。
“哦?可阿景只是一個機人,如果阿景被控制住,有人讓你拿著刀,刺這……”
蘇漁點了點自己口的位置。
“你……如何反抗?”
機人再如何,也是被一堆零件芯片所控制的高智能產。
蘇景在腦海中構想了那副場面,腦中的芯片不控制地在囂。
仿佛在抑著什麼。
中部神經樞紐上的那枚芯片有了裂痕。
“沒有那一天,如果景被控制,那就請主人啟毀滅模式。”
說完,男人湊到孩耳邊,低聲呢喃。
“這是暗語,只要主人說出這句話,景就進自毀模式。”
蘇漁:……
原本只是試探著,想看自己的機人有什麼反應,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回答。
蘇漁垂眸低笑出聲,格外的愉悅。
“阿景,低下頭。”
蘇景乖乖地彎腰。
下一刻,臉頰上溫潤的傳來。
蘇景整個機人呆住。
刺啦……刺啦……
芯片在,邊緣的裂痕又擴大了。
仿佛再來一次,就會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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