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越總算明白了。

就沒有什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分明就是小人！

漫漫長夜，陸清越再次切會到了，什麼是男人的蓄意報復、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濃霧散盡，夜空出細碎的星。

程星野仰靠在床頭，邊蓬松的鵝絨被里鼓起一個小山包，出一個小小的白皙肩頭。

他眼底的褪去，指尖依然意猶未盡地繞著的發，沒忍住低頭又在的角親了一下。

“這就睡了？”

被窩里的小混蛋被他這麼一打擾，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哼了聲。也不知道算不算回答。

程星野無聲地笑了下。

力真差。

才一個小時還不到，這家伙就哭哭唧唧不肯再繼續。

他雖然忍耐力極好，但也不忍心被自己折騰得可憐嚶嚶求饒，最后還是不舍，勉強結束了這場事。

結束后陸清越卷了被子轉呼呼大睡，他卻因為不夠盡興而徹底睡不著了。

程星野從背后靠了過去，手小巧的耳垂，好笑地挑逗，

“還要調教我嗎？”

陸清越在睡夢中被他醒，大概是覺得不爽，眼睫輕眨了一下，線也微微抿，一副隨時會氣咻咻地睜開眼睛的模樣。

見是真的困倦，程星野又是無聲一笑。

手臂不聲地將攏進了懷里，熾熱的吻很輕地落在的額角上。

“睡吧，寶寶。”

他語氣帶著幾分罕見的服，啞聲低哄著，

“以后我聽你的話。”

......

回程是四天后的飛機。

程星野聽說陸清越的兩個閨苦搶不到特價機票，干脆大手一揮，將兩人的機票也給買了，直接一塊兒回江城。

陸清越在機場遇到兩個閨，眼下頂著一對黑眼圈，眼里已然沒了第一天來時的亮。

這五天里，陸清越幾乎每天晚上都在熬夜。

發現男人的力是真的驚人。

明明同樣是半夜12點多才睡，可是第二天蔫的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而始作俑者卻神清氣爽，一臉饜足后的從容和愜意。

有時候陸清越被折騰得腰都要碎掉了，忍不住開始懷疑，他這樣沒日沒夜的縱過度，該不會早早支了，以后三十不到就立不起來了吧？！

可是這樣的顧慮，顯然在程星野上是不立的。

在他的上，似乎永遠不會有縱過度的疲憊。反倒在這件事上越發如魚得水般地游刃有余，一次又一次地將戰線拉得更長，將折騰得嚶嚶哀求。

四人在登機口相遇，閑聊幾句便到了登機時間。

陸清越一上飛機就戴上了遮眼罩，話也不想跟旁邊的男人多說一句，直接閉眼呼呼大睡。

隔著一條過道，周婷婷和胡秋月悄悄朝他們這邊了一眼。

“越兒這是怎麼了？”

胡秋月覺得納悶的，明明前幾天還活蹦跳的一個人，這會兒怎麼就死氣沉沉了？

周婷婷跟一樣是小白，卻端著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老神在在地嘆了口氣，

“這還用問嗎？昨晚被人調教了唄。”

胡秋月頓時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可是旁邊的始作俑者確實是滿面春風，一看就是饜足過后才有的神。

兩人換了一個眼，忽然覺得，跟總教談果然是刺激，搞不好分分鐘就給你調教一番。

飛機機艙開始播報起飛前注意事項，空姐站在過道盡頭微笑著給旅客們做示范。

過道這一邊，兩個好閨在一臉興地腦補調教，那邊被調教的那個人睡得一塌糊涂，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只是意識沉沉之間，肩上忽然搭上一道稍有重量的溫度。清冽的氣息很悉，讓人安心。

于是陸清越懵懵地哼唧一聲，在這溫度的籠罩下，徹底睡得更加深沉了。

.....

下午三點半，飛機抵達江城。

下了飛機后，周婷婷和胡秋月對程星野再三道謝，一個勁地說托他的福，這輩子才頭一回坐上了頭等艙。

兩人恨不得對他頂禮拜的模樣，已經儼然忘記了對方曾經對自己的好閨做了什麼禽事。

程星野一手牽著陸清越，很是隨意地笑了下，其實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就都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談了幾句，四人就此告別，分開打車。

因為家里爺爺還在，程星野不能總是不回去，于是先把陸清越送回了家，然后才自行回了程家大宅。

抵達家門口是傍晚6點。

冬日的余暉金黃地照耀著整個世界，堆積在檐廊上的積雪也被淺淺地染了一層暖黃。

程利聽說兒子今天要回家，這會兒正拿著個灑水壺在院子里，給幾棵剛種下不久的臘梅澆著水。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回過頭來，見只有程星野一個人的影，下意識地又朝他后看了眼。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程星野微微怔了下，順著他的目往自己后看，

“不然呢？”

他不都一直一個人回來的麼？

程利一貫冷肅的臉上約有點兒失，不過最后也沒說什麼，放下灑水壺就轉回了屋里。

程星野不明所以，只是見他似乎對自己回家這件事表現得冷淡，以為是不歡迎自己。

反正他也只是回來看老爺子的，他沒搭理父親的冷漠，也跟著上了臺階走進去。

家里的氣氛看著正常，就是有點兒冷清。

程星野去書房看過爺爺之后，被他代了幾句，要幫他的老戰友在醫院里安排一下復查的事。

他應承下來，剛從樓上下來，就被郭夢云拉住了手臂，拽著去了走廊里。

壁燈昏黃的線下，郭夢云看著自己高大的兒子，語氣有些責怪和不滿，

“什麼時候才能把點點帶回來？”

都談了快半年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寶貝，至于這麼把小姑娘藏著掖著麼？

程星野嘖了聲，忽然明白程利剛剛為什麼見他一個人回來就垮著臉了。

原來是為了這事。

他隨意將手進兜里，懶懶靠著墻面，不不慢地應了句，

“急什麼呢！”

程利都沒松口呢。

萬一他擅自把人帶回家來，程利再給小姑娘甩臉看，這不是讓他家小混蛋委屈了？

郭夢云一記眼神丟了過來，有些恨鐵不鋼的急切，

“你不急我們急啊！馬上就要過年了，到時上門來拜年的人那麼多，你也不想被人爭著流介紹對象吧？”

一提到介紹對象，程星野邊勾起一抹很淡的嘲諷。

他垂著眼睫，聲音輕輕慢慢，著幾分漫不經心，

“你們有什麼可急的，給我介紹對象不是一直都是你們的樂趣嗎？”

郭夢云一噎，半天啞口無言。

見似乎還想替自己辯解什麼，程星野低頭，腳尖漫不經心地在大理石地面上碾了下，語氣寥寥地說，

“這事我自己有分寸。無論你們對點點態度如何，認不認可，將來我也只會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