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七八糟的，都是狗，就不能做個人？

一看沈京惟的表，聶綰檸就知道他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小狗溫，大狼狗穩重，反正都比你有吸引力。”

不像他，就占了一個狗字。

沈京惟的語氣聽不出喜怒，“還想著兩頭通吃？”

聶綰檸偏要刺激他，著花枝從他肩頭掃過，“四五十歲的富婆還能包養二十歲的男模，難道我不行嗎？”

沈京惟直直地盯著聶綰檸，過分幽暗的眼眸似要看穿的心。

驀地，他欺而上，雙手撐住石欄，以錮的姿勢將困在自己前，“既然如此，考慮下包養我？”

他刻意咬重了包養這兩個字。

距離近在咫尺，沈京惟的呼吸盡數傾灑在聶綰檸額頭，激起一片麻的意。

神經病。

差點口而出，后仰著和他拉開距離，“沈京惟，對我來說包養可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你說呢？”

沈京惟目微暗，臂彎圈住的腰，將勾了回來，“那不是正好，禮尚往來。”

聶綰檸用力拽下他的胳膊，往旁邊退了退，“離我遠點。”

沈京惟收回手，沒再得寸進尺。

帶著涼意的夜風拂過，聶綰檸向遠的江面，臉上恢復了平靜。

半晌，說道，“這個世上，不是誰都像兮兒和容晏一樣，彼此足夠信任，堅不可摧。”

當膽小也罷，一場失敗得徹底的，早已讓再激不起對未來的憧憬。

“沈京惟，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了，過去的事就當是過去，沒必要再提，更沒必要耿耿于懷。”

進一步或退一步，都沒有現狀來得安穩。

所以，這樣的關系剛好。

沈京惟蓋住眼底的晦，低啞的聲音梗在間，“檸檸，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聶綰檸直白地說著不中聽的話，“我知道你是認真的，可你不覺得，我們所做的事從未在對的時間遇上。”

最他的時候，被他打著庇護的名義刻意冷落。

放棄他了的時候，他卻付諸想重新打。

所有的一切，沒有發生在對的時間，都只會變徒勞。

聶綰檸轉過，輕輕地把玫瑰花放在石欄上，“你想彌補我，讓我明白你的真心，看到你的付出。可是……這些已經不是我最想要的了。”

可以坦然地與過去和解，甚至可以把沈京惟當做是朋友相，但真的真的，僅此而已了。

“我先回去了。”

聶綰檸沒再去看沈京惟的反應，用外套裹發冷的子，逐漸走遠了。

……

周日上午，聶綰檸去SKP逛了一圈。

作為蘇沅兮孩子未來的干媽，得先準備好見面禮，比如銀飾、金、玉墜之類。

拎著購袋經過母嬰店時，聶綰檸瞟到里面致漂亮的小子，不由腳下一旋，往里走去。

在落地架前駐足，略略打量了幾遍，昂首示意，“除了這排不要，其他的都幫我送貨上門行吧？”

店員被豪氣的架勢驚呆了。

聶綰檸直接刷卡付錢，接過一米多長的小票，隨手塞進包里。

要是孩，就能天天不重樣地穿好看的小子。

要是男孩，趁著他還不懂事，也不是不能穿。

聶綰檸為自己的想法到滿意，沒有耽擱地出了商場，開車往云樾公館的方向駛去。

臨近中午，盤算著還能蹭一頓午飯，卻不料來開門的人是容晏。

他穿著深灰的薄針織衫和休閑，上……還系著圍？

聶綰檸克制地移開視線，往里張了眼，“兮兒不在？”

容晏涼淡地下角，“在休息，別去打擾。”

早晨是孕反最嚴重的時候，蘇沅兮醒得早，又吐了兩回，一上午都不適地在休息。

“隨便坐，柜子里有水和飲料。”

丟下這句話，容晏徑直回了廚房。

聶綰檸把購袋放在茶幾上，從柜子里拿了瓶礦泉水，毫不客氣地四轉了轉。

踱步到廚房門口，看到容晏正在灶臺前做飯，而且切菜和翻炒的手法，稱得上是嫻。

二十四孝模范丈夫的容五爺，要是被外人知道有這個屬，還不得驚掉下。

為了明正大地窺，聶綰檸沒話找話道，“五爺，我不是瞎心，只是提醒你，婚服的手工制作周期長，孕期材又很容易變化，想辦婚禮呢，最好盡快。”

容晏翻著平底鍋里的豆角，沒什麼起伏地“嗯”了一聲。

聶綰檸倚靠在門框邊，擰開礦泉水，“還有，必須要有求婚的環節，兮兒不在乎儀式，但該有的一樣都不能。”

容晏關上灶臺的火，回頭看一眼，“找你來策劃？”

要不是容晏的神如常，聶綰檸還以為他在諷刺自己，“你是認真的？”

容晏把做好的飯菜放進保溫罩里，“不然？”

“行啊。”聶綰檸爽快地答應，“怎麼謝我？”

容晏睨著狡黠的笑容，漫不經心地勾，“把沈京惟綁過來送到你床上？”

聶綰檸含在里的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被嗆得連連咳嗽，臉都憋紅了。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

抹了抹，沒好氣道，“信不信我跟兮兒告狀？”

恰巧，后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伴隨著蘇沅兮的聲音送到耳邊。

“怎麼了？”

聶綰檸立馬擺出了有人撐腰的氣勢，“寶貝，你老公欺負我。”

蘇沅兮歪過頭，目含笑，“他說什麼了？”

沒等聶綰檸添油加醋，容晏已經在前頭開口，“吃飯吧，我把菜端過來。”

蘇沅兮幫忙拿了碗筷，兩人并肩往餐廳走去。

只是約間，聶綰檸聽到偌大的客廳飄來幾句對話。

“你跟檸檸說什麼了？”

“幫把沈京惟綁到床上。”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應該不用你手，他就會自己送上門。”

“有道理。”

聶綰檸的眼皮止不住跳，泄憤似地扁礦泉水，往垃圾桶一扔。

容晏！把家寶貝都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