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其實你媽是外星人

為一個淳樸的勞人民，薑禾充分發揮了的勤勞德，房子收拾完，又帶著一家老小去店裡打掃，然後再去老房子對聯搞衛生。

花店離老房子不遠，沒有開車，散個步就到了。

不願彈的許青帶著不不願的許十安，在路上走得慢吞吞的，薑禾牽著許錦的小手，催一下他倆就一下。

“爸爸，為什麼這些井蓋子都是圓的？”

許十安對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疑，試圖在大人的幫助下悉地球生活。

這是連薑禾都沒問過的愚蠢的問題，許青都不知道兒子隨了誰，又或者小孩子都這麼愚蠢？

“防止有人問它為什麼是方的。”

“那……”

許十安愣了愣，他的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

趙叔見穿得喜氣洋洋的幾人，笑呵呵地打招呼，順便一下許十安的腦袋。

冬天不好玩，要是夏天的話，許十安穿著開，還能彈一下他的小啾啾，就和當初彈許青一樣。

“趙爺爺。”

姐弟倆很有禮貌，樂得趙叔兜，從兜裡出來好幾塊糖塞給他們。

“過來打掃一下，其實都不常住，非閑不下來。”許青犯懶，讓薑禾帶孩子先去，他則在這兒借口一下閑。

“勤快好，老房子不住也要乾乾淨淨的，這福地，風水。”

寒風吹過，趙叔裹著大抖抖子，從懷裡出來煙，見許青擺手，他自己滋滋叼上一，“他倆多大了？快上小學了吧？”

“還有兩年，到時候上這邊小學。”

“我看還不如乾脆搬回來，住那麼遠上學都不方便。”

“到時候中午在這邊，來回跑是麻煩。”許青笑道，學區這東西越來越俏，現在已經算不錯了。

也是姐弟倆趕上了二胎開放那一波，現在又重新降下來。

兩個人說著話，一個年輕孩兒從小區裡走出來，見到許青愣了愣，許青也怔了一下。

許久不見，小言已經出落一個大姑娘了，長發披肩，化著淡淡的妝，可能是特意搭配的服飾妝容，勾的眼線看上去有些。

一眼瞟過，小言可能輕輕點了一下頭，也可能是許青的錯覺，總之算是打過招呼了。

“那是小言吧？”

等走遠，許青才有些不確定道。

“認不出來了？以前天天跟在你屁後面許哥哥。”

“大十八變，認不出。”許青搖頭，還在琢磨剛剛看到的人，悉又陌生。

“也是，以前還有點胖嘟嘟的，現在出落的好。”趙叔吐出一口煙霧，笑道：“說不定還真能當明星。”

許青失笑，趙叔挑了挑眉：“你不信？我聽程嫂子說，好像在談一個什麼網……什麼東西。”

“網劇？”

“對對，好像是……”趙叔著頭上的皮帽子有點迷糊，年紀大了對這些東西有時候很難記住。

許青這次驚訝了，又回頭看了一眼。

想一下自己倆孩子都這麼大了，應該……已經上大學了，好像前兩年聽程嬸兒喜滋滋地提過一高考的事。

是人非呀……

許青懶也沒過分，覺差不多，慢悠悠晃回家裡，薑禾已經拿布把頭包起來，持著掃把在牆角掃上面的蜘蛛網。

一邊拿起對聯讓姐弟倆展開，許青一邊說起剛剛的事。

“小言？”

聽見許青說起小言，薑禾驚訝地回頭，還有些高興。

“確實很久沒見了，長大了都不怎麼回姥姥這邊。”

當初被許青著學二元一次方程，還帶小言玩掃雷什麼的。

“人家現在都大姑娘了，就和你剛來的時候似的。”

“可能在街上遇到了都認不出來吧。”薑禾能想象得出，許錦倆人都這麼大了。

“當初你和一起學習的，人家現在去大學讀書了，你生了倆娃……”

“是小孩子，我能一樣嗎？”

“所以你還是變了你當初最不喜歡的，愚蠢的只會……”

“你再說！”薑禾瞪他。

現在是堂堂的花店老板，什麼愚蠢的只會洗抱孩子，不存在。

老房子打掃起來容易一些，平時沒住人，也就沒有那麼多七八糟的和汙漬，很多家也都被布蓋著，隻落一點點灰塵掃去就好了，然後給門上上新對聯，裡裡外外煥然一新。

有個自己的房子，心裡說不出的安定，多一個當然更安定，這可能是刻在基因裡的東西，薑禾看著老房子，滿意極了。

許青仰在老沙發上，翹著，拿糖紙逗十安，聽到門外說話，他仰頭看看，門外薑禾拉著許錦在和人說什麼。

沒一會兒，程嬸兒的大嗓門響起來，許青起拉著許十安過去和程玉蘭打個招呼，鄰裡鄰居的，十安辦滿月宴程玉蘭也跑過去塞紅包來著。

程玉蘭更老了，臉上皺紋好像突然就多起來，走路也不像以前那樣昂首闊步，帶了老年人的暮氣，不過神還是很好，說話依舊洪亮。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十安的頭，再許錦，臉上滿是慈祥。

老伴走了以後，程玉蘭一個人生活，越來越喜歡小孩子。

“等過完年，我就去阿麗那邊了，這邊很過來了。”

程玉蘭笑著告訴許青這個事，還有些慨。

在這裡住了大半輩子，現在雖然自己還能，不過總是有些孤單的，退休了，就該去兒那邊生活了。

小區越來越老舊，就和這裡面住的人一樣。

過年小區裡還是會張燈結彩，小彩旗掛在上面，著歡度佳節的字樣，空地上跑跳的小孩兒依舊，只是換了一批。

“剛剛和小言說話，覺對我有點疏遠。”

走在路上，薑禾覺有點傷心，以前帶著那丫頭一起玩遊戲呢。

“當明星了，和你這個帶娃的婦沒共同語言。”

“別瞎說，就是長大了，年齡什麼的都差的有點大。”

“你還是古代人呢，差著一千多歲，疏遠了嗎？”許青哼哼。

“你就故意吧！”薑禾掐他胳膊一下。

被許青這一打岔，那點小心緒全沒了。

許錦和十安對視一眼，都有些驚奇，媽媽是古代人？

“爸，媽媽是古代人嗎？”

“嗯，不過你別和別人說，這是咱家的。”

“好！”姐弟倆很乾脆的應下。

然後轉頭就把許青賣了。

“古代人？”

周素芝聽十安神神地說出來這個“”，不知為什麼，就特想把許青拉過來揍一頓。

都當爹了，還是學不會穩重，天天裡跑火車。

“還是個俠。”許文斌頭都沒抬。

“爺爺也知道？”許錦驚訝地捂住小，看來媽媽真的是古代人沒跑了。

“扯……”

許文斌想說扯犢子，看看倆娃娃在邊，沒全說出來，許青那貨扮上癮了。

“以前他倆沒結婚的時候，就俠俠的。”許文斌看見周素芝有點不理解，便提醒道。

接著有些不屑，撇了撇，“他多讀書他不肯，起碼學電視上整個娘子相公，還俠，丟人。”

等許青倆人買菜回來，薑禾挽挽袖子鑽進廚房，許青本來想幫幫忙，被婆媳倆嫌礙事，又不耐煩的轟出來。

天天對著倆崽，他懶得帶，正好許文斌喜歡帶，皆大歡喜，許青叼著凍梨去臺吹風。

家裡地暖太熱，他總是喜歡在臺多待一下，看看樓下。

對面臺的秦茂才好像在逆生長一樣，年紀越大，鬢角反而長出來黑頭髮，整個人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

老頭帶著秦瀟在臺和雄霸玩，能聽到他後客廳裡吵架的聲音，大過年的……許青咂咂，和秦茂才對視一眼，默默無言。

雄霸已經很老了，狗的壽命沒有貓長，也可能是前期太活蹦跳的緣故，冬瓜一直懶懶散散，養蓄銳，現在變化不大，雄霸卻已明顯看出來衰老。

就像王八可以活很久，猴子卻活不久一樣……許青覺得大概是這個原因。

啃著凍梨，他聽見後客廳許文斌和周素芝說的話，忽然愣住，一口梨塞在裡忘了嚼。

“總不能把你外星人的份告訴他吧？”

許青覺得剛剛好像聽到許文斌低聲說了這麼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回頭看過去，許文斌和周素芝都有些張。

“不是……爸，你剛剛說什麼？”許青不能淡定了，鑽回屋想確定一下。

“我剛剛什麼也沒說呀。”

“你說我媽是外星人？”

許青仔細盯著周素芝，試圖從自己幾十歲的老母親臉上看出花兒來。

“你聽錯了。”周素芝皺眉把他拍去一邊，這小子的表讓人的。

“……”

“別管我說沒說，你信？我現在說你媽是外星人，嘟一下飛走了？”許文斌嗤道，這個兒子可能智商有點問題，怎麼表現的很不可思議一樣……

“不是，你這什麼反應？我說你媽是外星人，然後你就信了？”許文斌驚呆了。

他見到許青的手了一下。

許青眼神複雜極了，許文斌這副模樣實在太眼。

是，你是古代人，說出去誰信？——當初他好像也是一樣的姿勢靠在椅子上和薑禾說過，一模一樣。

很淦。

“……”

“……”

“……”

一家人默默無言，許文斌在考慮究竟哪裡出了問題，周素芝擔心許青這個智商是不是隨著歲數增長慢慢降低的，會不會影響到孩子，許青則在捋清楚思緒。

剛剛他在臺吃梨，忽然聽到許文斌低聲音和周素芝悄悄說外星人份……

這不對啊。

“所以……”許文斌出聲，接著又閉，他也糾結極了。

本來想以作則教育許青一下，不要和孩子說話，你是大人不當回事，但孩子很可能吧啦吧啦……

可是現在許青這特麼是什麼反應？！

狗蛋啊！

許文斌如果把臉塗黑，直接就是現實版的黑人問號臉。

三十的人了，怎麼和許十安一樣蠢？這父子倆怎麼回事？

“就是想讓你一下，父母講會對孩子產生顛覆的……嗯……嗯……看來你是到了。”許文斌組織著措辭道。

“……太深了。”

許青長出了一口氣。

“你明白了？”

“明白了。”

“所以為什麼你會相信你媽是個外星人？哪一點不像人了？”

許文斌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簡直要命。

他想到了許青會抬杠，會不當回事，偏偏都想過了，就是沒想到許青竟然會是眼下這個反應。

“你說是外星人，我當然就信了。”

“扯淡，你說薑禾是……”

許文斌像被掐住脖子的，看向廚房，旋即反應過來，他這樣豈不是和許青一樣傻？

弱智會拉低一整條街的智商，以前他不信，現在信了。

智商這個東西會傳染。

但就是很糾結，相貌堂堂的一個大小夥子，看上去很正常，怎麼會這麼蠢？

許文斌糾結死了，看到許青就來氣，甩甩手進去書房，眼不見心不煩。

“你們兩口子別整天神啊鬼的，教壞了孩子怎麼辦。”

“他們聰明，和一般孩子不一樣。”

“那更不能瞎教。”

“看他們現在這麼聰明就知道了，我你還不放心嗎，當初我這麼大的時候和耗子撿屎玩呢，看看他們兩個，別說撿了，遠遠的就得躲開，這就證明……”

“證明他們兩個聰明，不像你那麼傻。”周素芝哼道。

許青沒話兒了，姐弟倆好的地方是本來就聰明，不好的就是教的，他好的地方是老兩口教的，不好的是本來就傻。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過來！”過半晌，許文斌從書房出頭，朝外邊的許青招招手他過去。

“怎麼了爸？”

許青進去書房道。

“坐下。”

許文斌指揮著，雙手叉撐住下，坐在書桌後面。

他剛剛想了很久，理清楚思緒之後，愈發覺得想不通。

許青這家夥鬼鬼的，要是說他傻，那真就沒幾個聰明人了。

可是為什麼會對他一句話那麼大反應？好似真的相信外星人存在一樣，很不合邏輯。

許文斌低下頭用大拇指點點額頭，輕輕，在許青納悶的時候，終於開口：“你不對勁。”

“我很對勁。”

“你不對勁。”

“我……”

“薑禾是古代來的，所以當初沒份證，沒工作，沒人認識？”許文斌玩笑道，問出了這個荒謬無比的問題。

許青如果再反常，就值得深思了。

“……”許青聞言愣住。

許文斌仔細觀察他的表，許青漸漸笑起來，讓許文斌心裡一突。

“對，是古代飛過來的。”許青點點頭，頓了一下往前探道：“爸，你信嗎？你再告訴我媽，我媽信嗎？”

“……”

許文斌盯著他半天沒說話。

他好想這小子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