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清不喜歡居住在緻典雅的庭院深,便在白鹿山腳下,修建了一座莊園,院子裏有菜圃,有三分莊稼地。
葡萄架上的葉子已經可以萌蔭,淺紫的葡萄還有些,約莫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品嘗一下滋味如何。
為白鹿書院的院長,維清這樣的住所著實顯得有些低調,就連不喜奢華的顧雍的庭院,也要比這個莊園緻的多。
他留意到景佩瑤回來之後,一直悶悶不樂。
但仍然會給他煮飯吃,會給他清洗服,打掃屋裏屋外的雜。
下午飯三菜一湯,搭配白面饅頭,對於景佩瑤和維清而言,有些樸素,不合他們的份,可他們都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景佩瑤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安靜的吃飯,安靜的做事。
維清也是這樣,可這會兒他有些狐疑的說道:「聽說黑獅子去給宇文君加油助威了,且嚇唬了不人,那些人都敢怒不敢言。」
如康長治,大長老,二長老這樣的高手,也不是打不過黑獅子,可打狗欺主,真若是打了黑獅子,顧雍會和他們沒完沒了的。
景佩瑤輕聲應道:「的確是給宇文君加油助威了,但也沒有嚇唬人,從頭到尾很安靜,宇文君和我手時,黑獅子一直都在柳青華旁看著。」
維清這才想起柳青華,原來是他多慮了,他以為這個小丫頭因為自己沒有去給陣,心裏生氣,所以回來之後才悶悶不樂的。
說起來,李秀年也沒有給柳青華陣。
維清不解問道:「你有心事,我記得你上一次悶悶不樂的時候,是真元錯,又不好意思給我說,這一次是為什麼?」
既然和自己無關,那就和別人有關。
景佩瑤放下筷子,很認真地說道:「其實這一次白鹿魁首應該是宇文君,不是我。」
維清微微一怔,反問道:「為何?」
景佩瑤詳細說道:「文試的時候,我故意得了第二,宇文君也是故意得了第二,但我想要在武試中證明自己,可宇文君也不打算在武試的時候證明他自己,所有人都覺得他了心境,才敗給了我,可只有我和他知道,他只是不想要第一的名頭。」
「我也不知他的極限在何。」
「這個人很深沉。」
維清當時若在場,自然也可以看出裏面的貓膩。
「所以你覺得你自己勝之不武,有所虧欠宇文君?」維清這般問道。
景佩瑤輕微點頭,這個姑娘認真的時候,瞳孔顯得很黑,比一般人要黑很多,真的是如同黑寶石般的眸子。
維清溫和一笑道:「不必想這件事了,據我所知,顧雍是一個古怪的人,無論好事還是壞事,都喜歡當第一。」
「宇文君喜歡當第二,也算是和顧雍鬥法了,這師徒兩人也許會出現一降一的尷尬景。」
「他從一開始就打算為第二,就說明他絕不願意為第一,如此,他達了自己的目的,你也是一樣。」
「說起來,互不虧欠,都不曾違背初衷。」
景佩瑤聞得此言,若有所思,可還是不明白的問道:「他為什麼這樣?」
「他完全可以文試第一,武試第一的。」
維清忽然間言道:「我想起了一件怪事,護院統領左慶堂死在了書庫里,那個夜晚,宇文君也在書庫里。」
「據法堂傳來的消息,只有宇文君一個人是審不的,卻也沒有證據證明宇文君殺了左慶堂,恰好不久之後,他就為了顧雍的徒弟,顧雍也在白鹿營中找到了左慶堂消失的劍鞘。」
「或許,宇文君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