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皇子妃心里反而沉靜下來,被關起來也好,在這府中他還能做什麼?算是保住一條命。
“爺回來之后,可去瞧了顧氏?如今出了這麼大的變故,顧氏一定十分憂心,爺快些去看看吧。”大皇子妃平靜說道。
這麼一說,大皇子似乎也覺得留在這里沒意思。
他這妻子,從來便不能替他做些排憂解難之事,如今更是冷冰冰的,眼中只有兒子,哪里有他。
而蕭桓才走后不久,便來了太醫和一些護衛,將的院子單獨隔了起來,也有些不解,然而接著,便來了旨意。
封大皇孫為平郡王,待郡王病好之后,遷出皇子府居住。
大皇子妃一臉震驚,與此同時更是無比好奇,丈夫究竟是做了什麼事,讓父皇如此厭惡,如今竟直接越過蕭桓,封了兒子郡王之位,兒子可是丈夫嫡子,本也該是個小王爺的,如今得了這個爵位,證明從今往后,丈夫再無封王可能!
不過如此也好,在這府中也呆夠了,郡王便是郡王吧,將來搬離此,也算是能眼不見心不煩,也慶幸自己早早生了皇孫,陛下再生氣,也還疼孫子,要不然往后一輩子都要困在府中氣!
大皇子妃一臉輕松,而顧明依正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哄大皇子。
看著他暴躁發狂,連忙表態,無論他是什麼樣子,定然會永遠陪著他。
只是顧明依也有些郁悶。
如今寵,本以為將來大皇子登基,或許能做貴妃甚至做皇后的,誰知道大皇子竟然這麼沒用。
大皇子被幽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三胞胎的耳中。
三人也都松了口氣。
“四弟,你認識的那個太監究竟是什麼人?怎麼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讓大皇子失勢了?”顧明邇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從前只是幫著跑做些小事,而且他也只是個傳話小太監而已,他的靠山是誰,我不清楚……不過我聽說那個神死了,幸好死得快,要不然查到我們頭上就糟了。”顧明俟也有些張。
這事兒他們本來不想摻和的。
可對方卻給他們分析了一下,早先他們幾個傳了大公主的謠言,反而連累大皇子一腥,大皇子不是個能容忍的子,等到謠言徹底散去,眾人忘他們的時候,便是大皇子置他們之時。
這麼一想,他們怎能不想方設法的保命?
對方說了,只要按照他說得對,大皇子就能自顧不暇。
他們找了個面生的神,領著神去與那太監見了面,之后,這人就被送去宮了。
這個年,他們過得也不好,一直很擔心,好在現在塵埃落定。
“大姐怎麼辦?以后只怕是出不來了,如果知道會不會恨我們?”顧明山有些憂心的問。
“此事誰都不能說,爛在肚子里!”顧明邇立即表態,“還有,也不能和爹說,爹只想著投靠大皇子,連我們的命都不顧,如今爹了這麼個靠山,回來之后肯定生氣,不能讓他將罪過怪在我們頭上……”
他們已經不能指別人了,想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其他二人也都默認的點頭。
……
皇子府的事,夙心并沒有在意。
出宮之后,那個只聽沒見過的司天監監正總算是被瞧見了。
這人一面,夙心便差點覺得自己認錯人了,這朝廷員著得是基本,然而這個萬監正,真的像是個邋里邋遢的乞丐。
他年紀約在五十多歲左右,胡子長了半張臉,服穿得好,可瞧著就是松松垮垮的,像是不合一般,他是個瘦老頭,眼睛不大,上還散發著一酒氣。
一大清早,人一出現,酒味兒就飄得滿廳都是!
“您便是方監正?”夙心有些不可思議。
此人了鼻子:“還沒人想要冒充老臣吧……”
夙心抿了抿,這人一向干凈,邊的人也是一樣,這些年瞧過的老者,也各個都是些在乎形象之人,所以乍一看到這般特別的,才會如此吃驚。
“老臣與大公主也有二十多年沒見了,嘖。”方監正又道。
“你何時見過我?”夙心不解道。
這老頭似乎哪里都刺撓,抓了抓口,然后打了個哈欠,酒臭味兒讓夙心立馬閉氣片刻,之后,才聽著這人繼續說:“公主還沒出生的時候,那時候老臣夜觀天象,發現有福星降世,乃天下大運來臨之兆,故而老臣十分激,連忙見了陛下和皇后說明,那時隔著先皇后的肚皮,與您見過一回。”
“……”夙心一臉佩服,這胡扯的本事,比強。
“不過……您這福星沒過多久,便暗淡了。”老頭似乎還得意一樣,“老臣活這麼久,都沒見過這樣的事,閉關好幾個月,一直研究天象,之后后來發現的事,便不好與陛下說了,但今日公主找我前來,想必是想問個清楚吧?”
“你有事瞞著父皇?”夙心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方監正理所當然道:“老臣只是來為陛下辦事兒,不是來賣命的……且,這自古以來,帝王都只聽些好話,若老臣當時實話實說,如今這腦袋早就不在脖頸上了。”
“你就不怕我向父皇告狀?”夙心覺得這人有些好笑。
“老臣多活了好些年呢,公主這顆福星都回來了,老臣還怕什麼?”方監正不正經的說完,然后又略微正經的坐直了一些。
“所以,方監正可以與我說一說你這些年所觀所了?”夙心問。
“可以。”這人立即應下,“當年老臣的確是算出福星降世,然而沒出三個月,星象大變,福星芒散盡,幾乎瞧不見了,妖星占位,云蒼赤黑,歲星不出,福星災劫難擋,妖星得昌。”Μ.166xs.cc
“若監正當時與父皇說明,是否可能攔下妖星?”夙心問。
“不可能,老臣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妖星已經占了先機,老臣也沒法子,只是瞧著那福星尚有一線生機,便琢磨著公主可能是暫時死不了……”說到這里,這人也有些心虛,不好意思的說道:“老臣也就擅長天象之,這旁的,便是想盡盡力也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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