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后,南宮肅便開始沒日沒夜的理朝政。m.166xs.cc
每當堅持不下去之時,他的腦海里便會浮現在南方救災之時看到的場景。
那一浮腫的尸堆積如山,那一雙雙驚恐的眼睛,消瘦的影……
想起這些,他便又渾充滿了干勁。
人總要找到活下去的意義,從前無拘無束確實瀟灑。
但那也是渾渾噩噩的混日子,一天又一天沒有任何意義。
做了帝王便有了許多的不由己。
第一關便是選秀。
現在他的后宮只有蕭子涵一人,百紛紛提議選秀。
為了平衡和掣肘前朝后宮,他沒有任何意見,便全權給了皇后安排。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他是帝王,更加的無法幸免了。
每個人不同的份之時,便會有不同的長。
蕭子涵雖然心中很不好,但是現在是皇后,天下子的表率,不能做一個妒婦。
不僅不能表現的不愿,還要妥善安排好一切選秀事宜。
蕭子涵翻看著手里的冊子,上面記錄的是京城各家閨秀的名字和年紀,旁邊還放著許多的畫像。
因為失憶,只覺得這些名字似曾相識,卻又很陌生。
指著一個名字問道:“本宮記的曾經與誠王定下過婚約,為何好端端的又解除了?”
清讓低頭一看,見指著的是趙雪。
于是便道:“娘娘記的沒錯,的奴婢也不知道,不過京城都傳聞是誠王朝三暮四,有了新歡,便厭惡了趙小姐。”
蕭子涵挑了挑眉,雖然不記得這個趙雪了,但是這個名字看著就很不爽。
而且誠王不是這樣的人,所以為何解除婚約肯定另有。
拿起筆,便直接劃去了趙雪的名字。
這便是剝奪了趙雪選秀的資格。
一個世家千金連選秀的資格都沒有,那以后嫁人都會很難。
沒有哪個世家公子會選擇做妻子。
因為能宮做秀,德行品質,涵養規矩都必須是上等的。
連選秀的資格都沒有,旁人肯定會懷疑德行出了問題。
劃去這個名字,除了因為看的不順眼之外,還因為與誠王解除了婚約,也確定不適合再宮做妃子了。
這次不僅要為皇帝充實后宮,還要為誠王和鈺王挑選正妃和側妃。
蕭子涵繼續往下翻,眼看見的是王語凝三個字。
這個名字也很悉,但是沒什麼印象了。
說不上多喜歡,也沒有多討厭,但是心里有種奇怪的覺。
見頓住看著這個名字久久沒有反應。
清讓便道:“尚書府的小姐王語凝,曾經心悅景王。”
“景王?”
蕭子涵蹙眉思索了片刻,腦海里一片空白。
猶豫了片刻,清讓又道:“娘娘落水失憶,與有關。”
怪不得覺這麼奇怪,原來曾經害過。
這等居心叵測之人,不管是后宮還是嫁給兩位王爺,都會鬧的后宅不寧。
拿起筆沾了沾墨,便又將王語凝的名字給劃掉了。
由于不記得從前的事,對這人沒什麼怨恨,只是多了一不喜歡罷了。
正繼續往下翻著冊子呢,一宮便進來稟報道:“皇后娘娘,皇上來了。”
蕭子涵立馬放下了手里的事出去迎接。
待看到南宮肅走來,立馬屈膝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后不必多禮。”
南宮肅親自將人攙扶了起來,帶著一起往里走去。
落座之后,蕭子涵道:“臣妾剛才在翻看京城宦千金的秀名單,將尚書府王小姐,和趙家趙雪的選秀資格給取消了。”
這兩人的份不低,取消了兩人總要告知南宮肅一聲的。
“嗯,皇后看著辦就是了。”
這兩人就算是沒取消資格,他也不會將這兩人選后宮。
因為這兩人的品行都不怎麼好。
片刻之后,南宮肅淡淡道:“等會你去一趟西宮,告知賢太妃一聲,景王在夏國興風作浪,蠱夏國晟王造反,在宮當中,被人給殺了,現已燒化灰,在送來的路上。”
蕭子涵聽后一愣,便點頭道:“是,臣妾知道了。”
南宮肅微微一笑,說道:“嗯,辛苦你了。”
“這是臣妾應該做的。”
兩人相識一笑,不知不覺中,便為了彼此間最親的人。
——
賢太妃躺在榻上,毫無的臉上蒼白的可怕,整個人消瘦的就如同骷髏一般。
自從南宮景失蹤以后,便一直纏綿病榻,喝再多藥都醫不好。
太醫說,心病還須心藥醫,藥治的了,卻醫不了心。
的心病是南宮景,可若是自己想不開,別人也沒辦法了。
姝惠端著藥走上前,眼底滿是擔憂。
“太妃,該喝藥了。”
賢太妃微微轉眼珠,無神的眼睛里沒有毫波。
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卡了一口痰一般,沙啞難聽。
“扶,扶本宮起來。”
姝惠將藥碗放在一旁的小幾上,隨后就攙扶著賢太妃坐了起來。
剛喂床榻上的人喝了一口,外面匆匆來人報。
“啟稟太妃娘娘,皇后娘娘來了。”
賢太妃的呼吸有些急促,這幾天的越發的差了,不就大氣。
姝惠見狀連忙道:“請皇后娘娘進來吧。”
緩和一陣才好了許多,賢太妃無力的靠在了枕頭上。
蕭子涵走進來之時,看見賢太妃的模樣忍不住心驚。
記的上次見到時,還是高高在上的賢妃娘娘,一時風無限。
可這人短短時間怎麼會變這樣,仿佛蒼老了二十歲一般。
賢太妃見進來,掙扎著想要起來。
蕭子涵連忙道:“太妃不必多禮。”
在一旁坐下,蹙眉道:“您怎麼病的這般重,太醫可來看過了?”
姝惠眼眶微紅,哽咽道:“回稟皇后娘娘,太醫來看過了,娘娘是心病,太醫也沒有辦法。”
是親眼看著好端端的一個人,一天一個模樣最后變了這樣。
這是自生病以來,第一個關心的人。
賢太妃木訥的表這才有了變化:“臣妾多謝皇后娘娘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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