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怕嗎？”

太子趙至盛看著蕭寧，的年紀與自己同齡，可在面對危機的時候，卻比他鎮定的多。

蕭寧輕笑，“殿下，上過戰場嗎？”

“嗯？”

太子趙至盛愣了，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問。

蕭寧突然賣起關子，詢問道:“殿下不如猜猜，祖父的凌霄劍，為什麼會傳給我？”

“你不是說，父兄無人習劍，所以凌霄劍才落在你手中的嗎？”

太子趙至盛怔了，這番話是之前在大伙面前說的。

蕭寧搖頭，“那只是場面話。殿下，想聽故事嗎？”

“說來聽聽。”

太子趙至盛知道想和自己說話，分散自己的憂思，便應允了。

二人依靠著坐下，蕭寧在他的懷中，聲說道:“蕭家是武將之臣，孩子不管男，兒時都要習武。祖父的意思是，子雖弱，卻并非肩不能抬，手不能提。”

“他說，子習武，還可以保護好自己，有流氓地的時候，可以將他們打跑，不必將求救的希，放在別人上。”

“祖父用他的人生經歷告訴我，說人在絕境的時候，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旁人都是不可靠的。正所謂，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要自己強大，就會無懼任何風吹雨打。”

蕭寧的聲音很溫，聽起來就像是泉水流落的聲音。

太子趙至盛聽到這里，他又不傻，豈會聽不出蕭寧在寬他？

“你，在擔心我？”

“嗯。”

“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頭一回經歷最親的人背叛，剛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心慌，覺得不可能。他那麼疼我，怎麼會給我設這樣的局呢？”

“殿下……”

蕭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子趙至盛打斷了，“我一直學習權謀之，可卻想不到，最終給我上一課的人，會是父皇。”

“你就這麼肯定，一定是他？”

“西沙國公主為西都王側妃，母后不會下這樣的旨。那只有一人，在京都可以一手遮天，才能同時瞞著我和宴表哥二人。”

“聽你這麼說，你似乎很信任顧宴表哥。”

“他是我哥，雖然是表哥，在我心里，勝似親哥。”

太子趙至盛認真的對蕭寧說道:“雖然我也有兩個哥哥，我小的時候卻與宴表哥最親，宴表哥也最經常帶著我玩。”

蕭寧靜靜的聆聽著，“他原在北邊，如今悄然南下，是為了殿下的安危。不然，他大可不必冒這麼大的風險。”

“是啊，患難才能見真。”

太子趙至盛苦笑，他也不曾想到，會經歷這樣的人生更迭。

蕭寧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的陪伴。

二人在這一刻，是相擁著彼此，無聲勝有聲。

……

顧宴回到南邊的客房時，墨小唐還沒有歇下，坐在窗前，看上窗外的月，還有心泡茶，可見的心還算不錯。

“晚上喝茶，你不怕睡不著了？”

顧宴輕笑，他知道的習慣，很喝茶，應酬的時候可以喝上一兩杯，便止住了。

卻在要睡前，泡這麼一壺茶，看樣子是想和自己說會話了。

顧宴走了過去，坐在側，“你想和我說什麼？”

“西南的局，真是東睿帝給殿下設的嗎？”

墨小唐抬首，眼睛帶著明亮，開口詢問道。

問的話，顧宴不想說謊，便點頭，“十之八九。”

“殿下也猜出來了，所以才會在飯局上失了態，對不對？”

“嗯。”

“那你打算怎麼幫殿下解這困局？前有狼，后有虎。京都顧皇后的境，只怕也會很艱難。”

“京都你不用擔心，有英國公在。”

顧宴手拎起茶杯，輕抿一口，茶香正好，讓他崩了一天的神得到了松懈的機會。

墨小唐看向他，“那西南呢？”

“西南水患還是要給殿下自己去理，而我會和宋琛攔住那些不懷好意的設局。比如說，宋琛壽宴那天，西都王要來南都王府，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來南都是想試探殿下，我們何嘗不是在等他現呢？”

顧宴說著這話，眸微冷。

他是真不知道東睿帝與西都王之間，許了什麼好，竟然會讓東睿帝同意將西沙國公主，指給西都王為側妃。

表面看起來是東睿帝恩寵西都王，但若擱在外人眼里，東睿帝的臉都丟盡了！

西沙國公主是來議和的，的存在，要麼進皇上的后宮，要麼死，就兩條路。

東睿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做出如此糊涂至極的事，臉都丟到外頭去了。

也不知道西沙國國主知曉這事后，會是什麼反應？

還有一種可能，他們三者之間，或許是合作關系也說不定。

墨小唐聞言，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久久不語。

“在想什麼？”

“從東都王爺到東睿帝，不過短短年余時間，我突然發現，自己對東睿帝一點都不了解。曾經我以為，他是你的好姑父，疼王爺，待孩子們也好，是個平易近人的長輩。你我在京都辦婚席之后，東睿帝便開始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針對我，真的是因為你不納妾嗎？”

顧宴搖頭，“當然不是。”

墨小唐一臉不解，“嗯？”

“是因為，我不他掌控，他遷怒于你罷了。”

顧宴手輕的側臉，“是你替我了這份委屈，小唐。”

“倒也不算委屈，他不是你父母，我也不用在他膝下盡孝，兩相厭看。他設這一局出來，是真的要殿下命嗎？”

墨小唐追問道。

顧宴收回手，輕嘆一聲，“我也不知道。只能見一步，走一步。這樣的困局是考驗殿下，還是真想要殿下的命，只在一念之差。”文學一二

墨小唐:“……”

最是無帝王家啊。

古書誠不欺我！

看看太子趙至盛如今的境，也不知道心有多煎熬，怕是會徹夜難眠。

顧宴想起什麼，對著笑道:“你以前從不關心這些事，怎麼現在開始關注了？”

他沒忘記，自己曾替東睿帝爭奪帝位，墨小唐知道他做什麼，卻從來不干涉他做的事。

“蕭寧還那麼年輕，我不想活守寡。”

墨小唐目澄清，將心底的擔憂說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