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睿帝猛然聽到的話，臉大變，“你把他們怎麼了？”

“他們已經在西都，要不要和他們聚合，你自己決定。”

顧太后轉，背對著東睿帝，“此生，你我不復相見！好自為之，趙弦睿！你欠顧家的賬，我不與你清算。但你若敢再來糾纏不清，別怪我辣手無，把你的人、稚兒子、還有你自個的小命，一個個全送上西天，長伴佛祖！”

說完，便走的干脆果決。

東睿帝怔怔的看著這一幕，有些傻眼。

他從來不曾見過顧芊有這副模樣，高高在上，卻有儀萬千的高貴。

顧太后離開后，趙至盛看向他，“需要派人護送你去西都嗎？”

“你也留不得我？趙至盛，我是你父親！”

東睿帝恕喝，他奈何不了顧芊，還奈何不了兒子嗎？

趙至盛看他如此癲狂的一面，輕嘆一聲，“是，你是我的父親。你怕我奪走你的帝位，未雨綢繆，先下手為強，借著西南水患一事，你讓我去了西南。還與西都王聯手，取我命。你，想我在西南，再也回不來京都。這樣，你便可高枕無憂。”

“難道你現在沒有奪走帝位嗎？你現在是永明帝！”

被兒子破自己的心思，東睿帝惱怒。

趙至盛看了他一眼，“太子，乃是儲君。皇帝失蹤，太子監國，有何不妥？帝位久虛，人心惶惶，宗廟之禮不可久曠，母后為了大晉安穩，讓我坐上帝位，是為大晉江山思慮。可你呢？串謀西沙，對自己的嫡子，除后快！”

說到后面，趙至盛攥拳頭，“你的廉恥呢？老祖宗的臉，都被你丟了！你想殺我，只管下道旨意便是，何須這般作態！”

東睿帝啞然無聲:“……”

是，他想殺太子。

是因為覺得自己還年輕，還想再當皇帝，不想有人對自己的帝位虎視眈眈。

而太子又不犯什麼大錯，想對太子手，也變得困難重重。

趙至盛深吸一口氣，突然開口問道:“顧念兒時失蹤，這事是你安排的嗎？”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東睿帝傻眼，有些懵了。

這事，顧芊還沒嫁給他，就已經安排的事，怎麼他的兒子還能挖出來？

在這一刻，東睿帝突然意識到，他小看了兒子。

一直以來，東睿帝把顧宴當最大的障礙，卻沒發現多年來跟在顧宴邊的兒子，怎麼可能真的是小綿羊，什麼都沒學到呢？

近朱者赤，顧宴的本事，趙至盛學不了全部，皮總能學到的。

趙至盛搖頭苦笑，“母后說了，你欠顧家的賬，不與你清算。可是這賬，卻不是母后一人說了算。這賬啊，得看宴表哥怎麼算。”

聽到他的話后，東睿帝臉黑了。

他要是落在顧宴手里，還有命活？

東睿帝是個貪生怕死的，立即道，“你馬上派人護送我到西都！”

說什麼現在都要遠離京都，只要去了西都，他就躲起來，不被顧宴找到就是了。

“嗯。”

趙至盛點頭應了，派人送他離去。

東睿帝不再與兒子廢話，當即離開。

等到東睿帝離開皇宮的時候，趙至盛去懿慈宮見顧太后。

顧太后站在懿慈宮的石階上，眺著北邊，“人走了？”

“已經讓人護送他去西都。”

“他是你父親，你手上不能沾弒父的。”

“我知道，母后是為了我好。”

“接下來的事，你不用管了。”

“嗯。”

“去陪皇后，我一個人靜靜。”

趙至盛想了想，“母后，我想讓宴表哥回京，閣。”

“這事你與他商議著來，他想回來，不用你下旨，他自己就會回來。”

顧太后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這事不是他們母子能決定的。

顧宴那子，除非他愿意，否則誰也無法替他拿主意。

顧太后像是想到什麼事，“你讓顧宴回來，還不如讓顧念回京一趟，我想見見那個孩子。”

“好，那我讓人去傳達旨意，讓顧念京。”

趙至盛知道母后的心病，這麼多年來，母后就沒忘記過顧念。

京都的風波，就此落幕。

有關東睿帝的結局，有人說他了棄子，無人搭理；也有人說他死了，墳上早就長草；也有人說他至今還沒下落，了大晉皇宮的奇案之一。

這些傳聞，并不影響大晉的安穩。

關于東睿帝的所做所為，顧太后沒有瞞著安王、恭王，把兩個兒子傳召進京，讓永明帝把所有的事告訴兩位兄長。

兩個兄長皆是愣了好半天，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事。

對他們來說，完全就是意料之外的事。

父皇，已經變得不像那個待他們慈的父親，了算計他們的敵人！

皇權，真的那麼重要嗎？

安王趙至安瞪著小弟，“至盛，雖說你現在是皇帝，大哥丑話說在前頭，這皇位我一點心思都沒有，我就想帶著神策軍耍耍。你別給我耍什麼壞心眼！你不讓我掌兵權，你把神策軍收回去便是，我在東都當個閑散王爺也可以。”

他這話一落，恭王趙至立即接話，“嗯！我就喜歡賺錢，旁的事你別找我。你若是嫌我礙眼，我可以搬去北州城，離京都遠遠的，這樣你也不用擔心我盯你的龍椅。”

“大哥，二哥！”

趙至盛臉黑如炭，他什麼時候懷疑過他們了？

他們三個自便一起長大，大哥和二哥對這些政事從來不沾手，父親一他們辦事，人早就跑沒影了。

所以，他才會小小年紀，就跟在顧宴邊，學習理這些事務。

現在被趕著坐上龍椅，也得虧這些年來顧宴對他的歷練，放手讓他理，有不妥的地方，總會指點他。

這麼一來，趙至盛在理事務的時候，累積了不經驗。

在文武百面前，自然也刷了不好，大伙都覺得永明帝很好，很敬業，是個明君。

趙至安和趙至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趙至手拍了一下小弟的肩膀，“行了，逗你的。”

趙至盛板著臉，“二哥的那位孤白蓮呢？這次回京，沒見你帶新人回來啊。”

“你小子哪壺不開，專提哪壺是吧！找打！”

被這麼兌，趙至惱怒，揚手就要揍小弟。

他才不管小弟是不是皇帝，欠揍就是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