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仍然不斷有飛舟趕來,只不過數量上再也不可能對現有的存量造什麼影響。稀稀拉拉的,載著那些抱有希的修士們。
沖齡號飛舟,就是千千萬萬億裡迢迢趕來這裡的飛舟之一,只不過它的出發地比較遠,一路坎坷之下,來得就比較晚了。
通過飛舟來這裡的,基本都是元嬰真君,因爲半仙們有更好的方式,但他們的方式並不適合攜帶和他們不同力量層次的人,擁有這樣能力的只有仙人,可仙人卻早已沒有了親戚朋友。
真君們駕駛飛舟拉著羣的元嬰們飛來這裡,誰都知道這可能是一趟永遠也回不去的航程,可還是有無數的元嬰跟隨師門長輩來了這裡,或者,傾家產只爲搭上末班車。
沖齡號裡有百來號修士,他們可能來得比較晚,但越晚說明他們越幸運,能夠活著見到紀元更迭,大道變幻,還很有可能在這樣的天地變化中得到些好,有傳言說,紀元更迭時能留在黃龍之地親經歷大道變化的,都會得到一份天道的好,不知是誰傳出來的,但現在全宇宙的修士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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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來黃龍之地的元嬰中已經死了很多,他們有點太著急,千來年的壽命不足以支持他們活到紀元更迭,除了極數幸運兒在這裡上境了真君又獲得了生命的續航外, 其他的人都殞命於此;即使這樣, 也不能阻止接下來源源不斷的元嬰。。
來的越晚,時間掐的越準,但要在長途星際旅行中把時間掐在一,二百年之可是個技活!不僅要飛得穩, 還要對紀元更迭時間有準確的判斷。
對很多人來說, 這是一張單程票,哪怕是沖齡號上的這些幸運兒。
但在這百來人的隊伍中, 卻有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一個金丹,一個金丹孩兒。
用孩兒來形容一個幾百歲的人對凡人來說有些不可理喻, 幾百歲就應該老妖婆;但在這條飛舟上,在他們將到達的黃龍之地, 這樣的年紀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孩子, 嬰兒。
因爲一些人力不可控的原因, 的道途將在元嬰前戛然而止,這從的氣上就能看出來, 明明是個活人, 卻有比殭還蒼白的面龐, 一種疑魂之癥,就連真君半仙都救不了, 就只能依靠一法力苦苦支撐,直到金丹的壽數盡頭, 大概還有二百年。
但有個好爹!一名神真君!所以這一切似乎還有救?都說紀元更迭時在黃龍之地有大機緣,可能也包括人的涅磐重生?沒有準信,但好歹也是一個希。
飛舟不差這一個人,好爹又是這一行的領頭人, 不想就這樣和天人永別, 就不如帶在邊,既爲賭那一機會, 也爲還有兩百年的相。
修士不到元嬰是出不了宇宙的,但如果背後有人,凡人也能上仙庭。
孩兒輕盈的掠過舟艙,在修士人羣中穿花走過, 這裡都是的長輩, 看著長大的師門老人,所以就顯得很隨便;境至神了就基本上沒有再誕下子嗣的可能,但這個修真界什麼都有,就是沒有絕對。
一個父親是神, 宗門領-袖的孩子,可想而知過得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但這些優厚的條件並沒有把變一個紈絝,這是大修必須備的基礎素質教育,是門派的仙子,開心果,大家都喜歡的孩兒,但命運是公平的,在給了所有別人夢寐以求的條件後,也給了一條絕路。
輕盈的飄進舟頭,那裡是控制飛舟的樞鈕,和慘白的氣反比的,是永遠快樂的格。
“父親,是快要到黃龍了麼?我覺飛舟在減速!”
爲首的真君一臉慈祥,他總領門派上千年,平素威嚴無比,也就只有在自己的兒面前,纔會放下那層堅的外殼,這已經爲了他的心病,割捨不下;如果讓他選擇斬去一念才能上境半仙,他寧可永遠真君至死。
“雨見啊,快來舟頭這裡,很快我們就快要到黃龍了!到時可不許跑,這裡的修士聽說有上百萬,人走失了可就沒法找!”
雨見來到舟頭,前方是明的舷窗,廣闊的宇宙在這裡看出去就像是迎面撲來一樣,這樣的場景雖然還是金丹,但已經見識過無數次,誰讓有個好爹呢,別人一輩子也不可能見識到的宇宙壯闊,對他來說就是一次老父閒暇之餘的溜達而已。
雨見向前方,可惜什麼也沒看見,“不好看,最近些時日別說星星,就連顆隕石都沒有,太過無趣,除了虛空就是虛空!”
有真君就笑,“就快熱鬧了!比你想象中還要熱鬧!看到的修士甚至都要比一些小界域的凡人都要多!之前到一位同道,說是黃龍之地的修士已經在向千萬級別進發,真的很難想象!”
雨見就瞪大了眼睛,努力向前看,耳邊鑽來父親臨風和其他真君的談聲。
“再次傳下話去,來到黃龍之後,要絕對止和人口角鬥氣,更不要擅自和人械鬥挑釁;我們在自己的界域可以呼風喚雨,在這裡我們恐怕連螻蟻都不是,有了爭端,可沒人替你們出頭!”
有真君迴應,“知道了,師兄!這一路下來我們都代了無數遍,只求觀,絕不惹事!
嘿,景天外景天的半仙前輩都在這裡,再加上那些神於世的,加起來怕也有數萬之數,藏龍臥虎,豪強輩出,咱們哪,還是夾起圍做人比較好!”
說話之間,舟頭前方有芒閃,飛舟的速度現在已經降到了很低,就怕這大傢伙風馳電掣的再招了某個大人的忌諱。
在這裡,神都什麼也不是!
“那是什麼?看著像慧星尾?”雨見睜大了眼睛,到底還是境界太低,見識有限,又哪裡能分辨前面的亮到底代表了什麼?
臨分就嘆了口氣,眼現羨慕之,“傻丫頭,那哪裡是什麼慧星尾,本就是道氣華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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