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轉過頭,平靜微笑,不是岑道人又是哪個?
“累了倦了,就不想去了,就和小雨一樣,我也想回到我該回去的地方!”
雨見仍然不解,好奇的看著這個甚至在半仙中都很特別的存在;當然見過這道人,偶爾也去過煙姨的青春道碑,後來聽煙姨說,這道人還不是普通的半仙,而是仙人黜落下來重新修行的腳。
在的眼中,這就是大得不能再大的人,距離修士的終級目標就是咫尺之遙,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說出累了倦了的話呢?
看了看雨見,對這小姑娘的況他當然也很瞭解,只不過也就是了解,他也不能做什麼。
“小雨,你決定了?”
雨見點點頭,“不決定又能怎樣呢?對我來說,無奈也好,希也罷,目標都是一個,這也算是一種歸宿吧?那麼,岑爺爺你呢?你也有和金丹一樣的苦惱麼?”
岑道人失笑,“人最快樂的時候,就是他的年期,因爲什麼都不懂, 所以無憂無慮!
修行之後, 隨著境界越來越高,知道的越多,未知的也就越多,就越不快樂!
你看這些所謂的半仙, 有多千年沒有沒心沒肺的笑過了?
仙人更悲劇, 就我所知,他們中的很多人, 都不會笑了, 因爲已經失去了笑的記憶!
所以你看仙人皮笑不笑的,那不能怪他們, 實在是已經忘記了這種人類的本能,自出生起就知道的哭和笑!
你覺得, 他們快樂麼?”
岑道人嘆了口氣, “雖然你可能理解不了我的苦惱, 但我們的不快樂卻是一樣的!”
雨見就很好奇,“要怎樣才能快樂?”
岑道人指了指心, “遵從這裡, 而不是爲了目的, 我不能保證你一定快樂,也許會悲傷, 但至你就有了真實的!”
雨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在這樣莫名其妙的的地方, 和這樣莫名其妙的人,說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結果最後還是莫名其妙,但覺好像是懂了點什麼?
岑道人擡起頭, “時辰快到了, 雖然我們的不快樂並不相同,但我們的目的地卻很可能相同, 所以,就可能順路?
那麼,小姑娘,你準備好了麼?”
雨見毫不猶豫, “早就準備好了, 您不需爲我擔心,我也不需要您在這個過程幫我什麼!”
岑道人點頭,“合該如此!”
下一刻,雨見能覺到宇宙虛空中有八聲崩裂, 哪怕只是金丹,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這正是所等待的!
的法力護罩,那些父親和其他半仙加諸於其上的神奇妙用驟然失效,這是能意料到的;事實上在獨自一人跑出來時,護罩已經在開始發生危險的變化,大道都已不在,那些修士的手段自然就沒了依託!
剛剛好,虛弱的狀況也正好走到了一個臨界,這種方式對一名修士來說正得其所!
法力護罩驟然破碎,虛空中澎湃的力量瞬間涌,別說是已經油燈枯盡的,就算是狀態最強盛的也擋不住虛空線的侵,沒有什麼區別!
岑道人果如他所言,沒有施以援手,所以下一瞬間,雨見就覺一輕,終於爲了最悉的靈魂狀態!
但還能看,還能覺!
就只覺對面近在咫尺的岑道人衝神的一笑,化爲塵埃,但這些塵埃卻化了一座橋,一座古舊死板的拱橋,一端連著,一端不知通向何方,反正看不穿!
在的迷不解中,一黑一白兩個傢伙走過拱橋,唱著歌來到了的前,把一線一扔,溫的繞在了的手腕上,
“閻王派俺來人間,這個地府不一般,娛樂商一條街,過節還燒飛紙錢……
這位小姐姐,恭喜爲新地府的首位客人,爲了紀念,特有錦鯉奉上!”
雨見一點也不排斥,因爲種種過程,老舅早就和講過了。所以順從的飄起,也不用人催,主牽著線跟隨,口中好奇,
“兩位小哥哥,什麼是錦鯉呢?”
黑白無常聽得親切,就笑得見牙不見眼,“就是大禮包的意思!小姐姐你作爲新地府新迴的第一個修行客人,將有出人意料的權利!等小姐姐到了地頭就知道了,我們兩個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雨見也不刨問底,這一切自然而然,不正是一直期待的麼?
但也有奇怪的地方,不是說修士不迴麼?而且好像老舅口中的地府只是在錦繡大陸試的點,還一時間不能推廣到整個宇宙?
但確確實實的正走向通往地府的路上,場景都對,還有那兩個喜的傢伙,就是歡天喜地黑白無常吧?
那麼,老舅的新迴這是了?
但老舅可沒說過這座橋!朦朦朧朧中,看到來自無數的方向,正有無數的人,哦,正有無數的魂魄也都在飄向這座橋,只不過近水樓臺先得月,是最先上橋的第一個!
橋是岑道人所化,那麼,誰有力量做到這一點?
把地府推向宇宙?把新迴播灑人間?
第一個覺就是岑道人是迴道主所化,但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之所以不明白,是聽半仙們的論道聽得多了,也就明白了大道都在三十五天的大道池中,金仙也不會以這樣的方式下界,規則不允許!
而且,記得很清楚,那啪啪八聲響過時,岑道人毫髮無損,依然如故,然後纔是的死亡,同時岑道人的消散!
八聲啪啪,其中就有迴大道,所以岑道人絕不是迴道主!以一已之力架起歸橋,接引全宇宙的魂魄迴歸地府,這樣的能力半仙顯然做不到,仔細想想好像普通人仙真仙也做不到,又不是金仙迴道主……
的境界雖低,但在黃龍幾百年,周圍可都是真君半仙的存在,以簡單的想法,如果這樣也找不到岑道人的來歷腳,那就只能繼續往上倒!
金仙往上還有什麼呢?
四鴻?第三鴻,執掌道之迴的鴻冥?
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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