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華宮。
蘇秦秦站在殿中,把剛剛自己的遭遇跟簾子後頭的人細細地說了一遍,同時又看了眼站在床旁邊,那個一臉褶子的老太監。
這應該就是昭妃娘娘那邊派過來幫忙的,據說王真,原先是昭皇貴妃宮裡的三大管事太監之一,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端坐在簾後的敏妃,聽完的陳述後並沒有多大反應,只是微微頷首。
然後說道,“這次你委屈了,接下來便出門吧。如果非要出去,就讓王管事陪你,有他在沒人敢你。”
頓了頓,敏妃又看向老太監,淡淡道,“王管事,這些天華宮的安全,就給你了。”
老太監王真點了點頭,淡然道,“敏主子放心,老奴就是為這個來的。”
所謂華宮的安全,當然不是指有誰會來刺殺敏妃,而是指華宮的下人們不被欺負,以及沒人敢來華宮刺探消息。
山雨來,敏妃也不知道對面容妃及譽王那邊會有什麼計劃,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作為昭妃最親近的人,又是左相的兒,必然會首當其衝,因而需多做防備才是。
蘇秦秦見話題好像有點被岔開了,於是趕再拉回來,說道,“主子,這次多虧了乾西宮那個小太監幫忙,我才免於辱的。”
敏妃隔著簾子,寵溺地看了蘇秦秦一眼,然後微笑道,說,“行了,一會兒找王管事,支些銀兩與他便是。知恩圖報,是好的。”
替秦源討了賞,蘇秦秦很高興,立即出明的笑容,說道,“謝謝主子,就知道主子疼我。”
待蘇秦秦退下,屋裡就敏妃與王真兩人了。
“王管事,那位出手的大宗師,你怎麼看?”敏妃問。
“老奴以為,此事可一分為二。”
王真不急不慢地答道,“其一,慶王邊的蕭先生是斷不會貿然出手的。其二,近來后宮多了不生人,有的是太監,有的是宮,還有醫、瓦匠、園丁,看上去似乎都有合理的理由,但是在這節骨眼上一起出現,是否過於巧合了?”
簾子後頭的敏妃沉片刻,然後微微一歎,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看來,想找慶王殿下的人還不呢。南邊的那座小島,北邊的那幫老學究,還有那些激進的劍修……我看這次應該都來了吧?”
王真點了點頭,“敏主子慧眼。這些人應該知道校考的事了,也知道慶王很可能為監國太子,所以想冒險提前接他,也在理之中。當然,其中或許也混著別有用心的,不過也不必多慮,皇宮大高手如雲,他們不敢太過造次的。”
“這本宮倒不擔心,本宮好奇的是,那位大宗師是來自哪一方勢力的?”
“不管是來自哪一方的,他既然出手幫我們,應當是一種示好吧?
“誰知道呢,弄不好是想把水攪渾的,別忘了這后宮還有其他皇子。”敏妃淡淡道,“我聽說譽王那邊,也在找他。這節骨眼上突然冒出一個大宗師,攪得我們兩邊都睡不著覺……他可真能折騰人啊。”
“無論他要做什麼,老奴認為關鍵還在慶王。慶王殿下肩上挑著我們所有人的家命,也挑著……江山社稷,他穩住了,我們也就穩住了。”
“他應該很穩吧。一進京就神消失,連本宮都不知道他究竟住哪。那些人想找到他,怕是千難萬難了。
敏妃說完,或許是覺得什麼事有趣,驀地莞爾一笑,
卻是明地比更甚,可惜隔著簾子沒人能看到。 ……
乾西宮。
秦源的跟前,現在終於有兩個紙人了。
一個是阿大,另一個自然是阿二了,這是秦源剛召喚出來的第二個紙人。兩個紙人現在排排坐,剛聽秦源“訓”完話。
“好了,阿二,該說的規矩我也跟你說了,以後阿大會慢慢帶你的。阿大,我希以後你能當個好大哥,剛才我跟阿二說的,你也都懂的,是吧?不懂我可以再說一……”
沒等秦源說完,阿大就瘋狂點頭,阿二一看也就跟著點。
秦源很滿意地看著兩個紙人。
現在阿二還是九品,沒有,而阿大則已經從頭綠到了腳,綠得像大草原一般。
綠的加深,代表等級的長,阿大現在是堂堂七品紙人。
而且新增技能:幻月。
吸收月之華,可讓紙人變幻各種人,但最多只能持續半刻鍾(六七分鍾)。
emmm......這就有意思了。
方才,秦源已經讓阿大曬過一段時間月浴了,所以現在想讓它展示下技能。
於是他先帶著阿二來到了院子裡,對它說道,“小朋友,叔叔和你大哥要在裡面練功,你就在外面練吧,順便看著院子,有人進來你就通知我,好嗎?”
阿二乖巧地點了點頭,畢竟它才來到這個世界半個時辰,什麼都不懂。
秦源就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寢殿,利索地關上門,再上門栓。
然後對阿大說道,“快,給我變個敏妃出來!”
阿大愣了下,它沒有眼睛,但秦源覺它在瞪自己。
秦源一正氣地說道,“幹什麼啊,我是跟你探討下幻,看你能不能幻住我。”
阿大轉頭,看向窗外。
秦源覺它似乎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變不變?”
阿大瘋狂搖頭,並且跺腳!
通過意識流,秦源終於知道了,它沒見過敏妃,所以變不了。
“哎!”
秦源歎了口氣,說真的,他倒不是想讓紙人變敏妃來做什麼,畢竟他個太監也做不了什麼,對那種所謂的對食之事也沒興趣,況且明知道是紙人的況下更不可能有興趣了。
但是,他確實很想,再仔細看看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那日傍晚膳房驀然走過,火紅的夕灑在的臉上,散發著溫暖而明的氣息,那一瞬間天邊的彩霞失,門口的百花黯然,秦源前世雖是場高手,卻自問從未見過那樣的子。
無奈,他隻好隨口說道,“那你給我變個天線寶寶出來。”
“嘭!”
只聽話音剛落,紙人瞬間消失,繼而一個頭短劍、一臉鮮的人出現在秦源跟前。
倒是跟天線寶寶幾乎一樣,就是臉比正常稍稍慘白了些,配上淋漓的鮮就更恐怖了。
秦源上去就想踢紙人,“你特麼就不能變個臉上沒的?”
“天線寶寶”在桌角,一臉委屈的樣子,甚至抹起了眼淚。
特麼的,這貨怎麼也是個戲啊?
眼淚混著這麼一抹,就更沒法看了,秦源隻好趕讓阿大變回來。
“嘭”,阿大立即又變回了紙人。
秦源又用意念把阿二也了回來,然後對他們說道,“阿大,你帶阿二練劍,我回去睡覺了。趕提升,我總覺得這后宮要有事發生。”
兩個紙人齊齊點頭,然後就開始在寢殿用紙劍對練起來,叮叮當當,打得還激烈,就是阿大基本著阿二揍,好像在撒氣?
秦源不管了,反正這麼揍也揍不壞,於是就代它們注意下房間裡的擺設,就回去睡覺了。
之所以讓它們在寢殿裡練,是因為他怕在院子裡的話,會被巡夜的高手發現。
而正當他走出寢殿的時候,只聽“哢”一聲,接著又是“嘭”地一聲......
秦源心道不妙,趕跑回寢殿,然後就懵了。
只見寢殿三米高、兩米寬的朱漆大門,被整整齊齊地切了數塊,正在地上躺著。
秦源的心態一下子就炸了!
特麼的,這倆貨是不是故意坑主人的啊,讓你們對練,你們砍門做什麼?
阿大和阿二此刻又在牆角,一副做錯了事擔驚怕的樣子,阿二甚至躲在阿大後面。
秦源無語,明天一早就會有尚寢司的人來檢查,而且他們班的,這次未必是段青,要是被發現,這麼明顯的損壞,肯定是要上報的,給錢都未必好使。
這可怎麼辦?
秦源想了好久,突然想起來,乾西宮後邊的一個寢宮似乎一直沒人住?
要不然......悄麼兒地過去,把它大門給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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