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唐的貴族老爺們,對所謂走秀都是不陌生的。
每年上元節,中秋節的時候,長安都有類似的活,比如選行首、花魁,早也看膩了。
只是,今日這場秀卻是不同,堪稱別出心裁。
二樓廊上,不時有人從樓梯口走過來,看了一眼坐在沙發區的一行人,恭恭敬敬的躬問候。
這些人都是從各個州趕來的綢緞商人,其中又以川蜀、淮揚一代的布商居多。
繡招坊舉辦這樣的活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去年的時候,席雲飛在長安沒趕回來。
同時,錯過那場秋冬季秀場的,還有這些個商人富賈們。
誰能想到,去年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剛剛立的鋪子,竟然會連續推出十幾套風靡整個大唐各個年齡段和份階層的裳呢?
大意錯過一場盛宴,以及千萬級的巨大利潤,對他們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來說,是痛心疾首的。
因此,今年繡招坊推出新品的消息剛剛傳出去,他們就立刻趕了過來,不管是抱着什麼樣的心理,朝聖也好,求學也罷,或者單純的看看有什麼可以借鑑的,回去依葫蘆畫瓢。
總之,今日的繡招坊可謂熱鬧非凡,沒有拿到特定邀請函的人,本想走進來的可能都沒有。
也爲此,這些上樓來問候的商人富賈,其實都不是普通人,其中不都是在他們當地赫赫有名的士紳豪門,歷任皇商都有好幾個,他們是有資格上來與李淵、崔尚等人問候一番的。
可在場幾人其實都知道,這些人都是奔着認識席雲飛來的,只可惜被他們一行人捷足先登了。
待得這些人來了又走,二樓也回覆了該有的清靜之後。
李淵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某人,忽然笑着說道:“你就不怕他們回去之後,借鑑你的創意?”
借鑑是個不錯的詞彙,但席雲飛更喜歡用山寨,對他來說通俗易懂。
聞言,席雲飛搖了搖頭:“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斷了與他們的生意往來,看看是誰更吃虧。”
席雲飛指着樓下那T臺上的姑娘,接着說道:“你們別以爲這些裳很好仿製,如今天氣漸暖,普通材質的布料做這個款式,肯定又悶又熱。”
衆人聞言,紛紛探頭看去,臺上那人兒甚是標緻,值甚至不比一旁的蕭娘差多。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先在心中暗自比較了一下,才仔細去看那姑娘上的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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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套明代的襦,款式與早上柳如是上那套大差不差,主打的是斂保守的風格。
大唐風氣是開放,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給人看的,這套裳給人第一覺十分的保守。
其實不然,束設計更偏向於展示的在,與廣袖羅不同,這套明代襦,只要稍微胖一點的人穿上,都會顯得臃腫難看。
此時,那臺上的姑娘即便裹得嚴嚴實實,不人也將視線落在了的前後上,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反差,明明裹得什麼都看不到,可就是覺得這兩個地方很壯觀。
而懂行的男人們都往那子盈盈一握的腰上瞥,若是沒有這樣的腰,這套服的優點便無法顯出來,可見有些服還是挑人穿的。
旁邊,楊義與蕭娘相視一眼,二神微黯,已爲人婦的們,是無法穿上這套裳的,二走的都是的路線,特別是楊義,生過幾個孩子,材有些微走樣就更不行。
倒是年輕的楊歸燕異彩連連,整個人趴在欄杆上,一隻腳俏皮的往後挑着,臉上帶着意的神,彷彿在想象那套裳自己穿了會是如何的端莊大方。
席雲飛看向楊義與蕭娘,笑着說道:“楊姨,接着看。”
二先是一怔,接着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
此時,那人兒退下,卻是走上來一個帶着面紗的特殊‘模特’。
楊義驚呼一聲,直接站了起來,驚奇的看向席雲飛:“二郎,這是?”
席雲飛點了點頭,示意繼續往下看。
李淵等人也是一臉的好奇,只因爲那戴着面紗的子,幾乎是赤着上半,出一片白花花,略有些下垂的小肚子。
就在樓下一片譁然的時候,臺上一個婦模樣,裁打扮的子,拿着一件特殊的襯走了上去……一番作下來,那白花花的小肚子變得平坦收。
待得外面再穿上方纔那套襦,原本有些不堪目的段,瞬間變得凹凸有致,婀娜多姿。
前後極大的反差,讓除了知人士在的其他人,紛紛大呼神奇。
李淵更是抓住席雲飛的手,好奇的詢問其中究竟。
當然,最關心那件襯的,還要數跟楊義、蕭娘一樣上了年紀的婦人們。
原本還算井然有序的繡招坊,彷彿被點燃的火藥桶,‘嘭’的一聲,炸了,而導火索僅僅是一件襯而已。
那些個商人富賈們,眼裡哪裡還有人啊,看着臺上退去的影,他們眼裡只有金閃閃的金錠子了……
即便接下來的幾套服飾都華麗異常,但不人的討論重點還是在那件堪稱巧奪天工的襯上。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襯纔是這次活的重點吧?”
崔尚了席雲飛的肩膀,道:“想必這件襯的材質最不簡單,就算那些人有心借鑑,也本就學不來,否則你怎麼可能明正大的拿出來炸場子。”
“知我者,老崔也。”席雲飛笑了笑,沒有否認,塑涉及到彈力布料,以及布料的氣汗等能,在這個時代算是正兒八經的黑科技了。
原本席雲飛對着玩意兒本沒有興趣,要不是自己不小心跟木紫們提了一,這玩意兒也不會這麼早問世,畢竟,大唐婦人們的穿打扮,還是以寬鬆爲主,極凸顯腰。
“二郎!”楊義與蕭娘幾乎同時朝他來,眼裡的熱切昭然若揭。
席雲飛笑着朝樓梯口招了招手,便見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帶着們往後院去了,這麼好的東西,當然要第一時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