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0章 宇宙半滅，終戰起

“過往種種，盡皆虛妄。”

“你今日若要和我一戰，只不過步冥主之局。”雪帝聲音冰冷，人心魄，直指問題本心。

“非我本意？”江寒遙著手持黑神矛，傲視萬古的雪帝。

“最初時，我和雪琴的糾葛，大概非我本意。”江寒輕聲自語。

或許。

萬世前，最初的選擇非我本意，乃是冥主謀劃而。

但是。

足足萬世的糾葛。

兩人曾是紅塵相伴、逍遙一時的武林俠；曾有青梅竹馬，共歷時局；曾聽父母之命、妁之言；曾兩敵對兩國，恨相織一生不改；曾共同歷經磨難坎坷卻無法相逢，抱憾終生……

一世又一世。

一次又一次。

“一世世，雖有冥主的引導，但又何嘗不是我的本意？”江寒平靜無比：“這些選擇，皆是我的本意。”

道心圓滿。

道意既。

回溯過往，靜觀現在，窺視未來。

江寒明白，一世又一世，這些都是自己‘本心本意’的選擇，冥主不過順勢利導。

“縱然之前萬世有冥主引導，那這一世的掙扎沉浮呢？”江寒目直視雪帝：“也非我的本意嗎？”

九萬年的不屈。

重塑真我的痛苦。

融合永恆真的艱難。

最強聖路的困苦。

完之道的坎坷。

紅塵萬世的明悟。

數十萬年歲月，一步步走到萬宇巔峰，這一生榮耀所求，一生輝煌所願，難道都非自本意嗎？

長生非我願，永恆非我求。

只求本心本意。

這，是江寒當年道心圓滿的抉擇，亦是江寒今日的抉擇，亦是無數修煉到絕巔修行者的抉擇。

“堅守”——勝過一切。

若連本心本意堅守的都能夠放棄，還有什麼不能夠放下？

一生修煉又為何？

“雪帝，無須再言。”江寒平靜道：“縱然這是冥主之局，我亦局，縱背後有滔天危難，我心亦不變。”

過去無怨。

今日，亦無悔。

江寒屹立於界海間，著遠的雪帝，掌控天寒刀自起，猛然暴喝：“永恆之路！”

話語未落，浩洶湧的神力從他的瘋狂湧。

轟隆隆！

——無盡時空中。

天寒刀揮。

似化為時長河，瞬間浮現萬萬靈之相，有凡俗生靈勞苦，有修士長生難求，有大能遨遊星海，亦有劫臨眾生絕，更有天地萬運轉。

刀中時似奔騰不息永向未來，又似回轉往複停留於一瞬。

這。

才是江寒的更進一步。

至強之下最巔峰一式

初創這一式時，江寒自以為萬永恆，方才是自道的永恆。

但得洪荒領袖和天族至尊傳承，尤其是凝聚時空之意，令江寒明悟過往，通至理。

萬眾道永恆，更要有萬靈眾生永恆。

呼！呼！

以江寒的為中心，法力和道結合，瞬間浮現出一條又一條橫貫億萬裡的混沌氣流長河。

八十四條混沌氣流，代表著八十四條道，彼此完融合，又彼此分離，形一幅絕畫卷。

這一刀，照亮古今，回溯歲月，道盡江寒的一生法！

直劈雪帝。

江寒。

要碎雪帝的真靈，將雪琴的魂念迎回。

“寒帝，這是你我的！”雪帝冷酷的聲音響徹整個雪沙宇宙，一步邁出，天塌地陷，宇宙星宇寂滅。

黑戰矛劃過星宇，橫貫宇宙，有無盡冰寒，更似無盡重疊的幽冥重現人間。

“轟！”

最巔峰的撞芒，綻放了，照亮了整個宇宙，幅散向無限的界海星空。

這僅僅是最初的鋒。

一鋒，江寒便佔據了上風。

論道之境界，雙方大致相當，江寒或許略佔上風，畢竟完之道無暇，可雪帝兩道織尚差最後一步，並未無缺。

論法力，雪帝能過江寒一個大層次，但天寒刀這柄至強帝刀又彌補了彼此法力上的差距。

關鍵的一點。

是道心。

道心圓滿如一的江寒，是完和道融合，可雪帝道心不圓滿難以發揮至無念無想的絕巔戰力。

雖只差一。

但是。

帝境對決，強就是強，弱就是弱，差上一線都是差。

“轟！”

刀劃破長空，劈散了那一矛鋒芒，毀滅諸多世界，超越宇宙運轉之法，在厚重的宇宙有隔上劃開了一道巨大豁口。

刀鋒蘊道法，不可摧。

雪沙宇宙本源都無法修複彌補。

轟隆隆~宇宙之外，狂暴洶湧的混沌氣流，如同聞到了腥味的鯊魚，流沿著這一道上千億裡的巨大缺口，瘋狂湧宇宙部，並將缺口撕裂的越來越大。

混沌氣流，是萬之源，但亦會消融萬。

如今，混沌氣流風暴之下，整個雪沙宇宙，一座座世界開始崩塌，無數生靈寂滅。

席卷一切。

這一日。

雪沙宇宙後世無數生靈銘記，記為‘宙滅之日’，因為，屹立天地數個紀元的雪沙宇宙。

半毀了。

江寒和雪帝，僅僅鋒數息，便令一方小宇宙坍塌了小半，若是繼續征戰下去，絕對能毀滅整個宇宙。

這一次對決，強大的不可思議。

“轟！”

江寒和雪帝仍在對決，兩人再無任何談，亦沒有任何留手。

該說的，都已說過。

想做的，正在做。

沒有對錯，只有立場之分。

即使一座座大界崩塌，即使數不清的生靈在風暴中哀嚎著毀滅，亦無法影響他們戰心毫，冷酷而真實。

這便是帝。

為自之念，可無法無天。

“他們離開了。”

“肯定是雪帝不忍宇宙毀滅，引寒帝進界海戰。”雪沙宇宙中幸存的神靈、王境大能如此談著。

他們話語中，充滿著慶幸。

這一刻，方知活著的幸福。

只是。

他們不知，確實是雪帝率先離開了雪沙宇宙，但並未是不忍宇宙毀滅，而是因為——雪帝不敵。

天寒刀蘊完之道，永恆之路演化萬眾生之相，兩者相輔相，完無瑕。

這是至尊之下最強之式。

轟隆隆！

一片片混沌氣流寂滅狂，穿白甲胄的帝被橫貫不知多億裡的天寒刀迫的不斷倒退。

退後一步，便是千億裡乃至萬億裡，轉戰無數星宇。

但是。

天寒刀，蘊完之道，封千重時空，應無窮因果，令雪帝逃都沒法逃。

每退一步，江寒便會持刀進一步，只能一次次對決苦戰。

這一戰。

波實在太大了。

界海浩瀚，但那是相對普通大能者而言，對帝境來說，橫貫整個界海也要不了太久。

帝境，即使對時空悟未達帝境層次，憑借自帝道，亦足以察諸天界海。

隨著戰持續。

整個界海一座座宇宙本源都應到了，一位位站在終極的帝境也都應到了。

“有帝境在對決。”火雲天中的兵主倏然睜眼，目一凝，遙向界海方向。

無形的帝境之念，已投向界海。

“是帝戰。”妖界中的妖主同樣應到了。

修羅宇宙中的修羅始祖同樣應到了界海中的劇烈波：“什麼人，竟在界海中鋒。”

無論是洪荒宇宙，還是洪荒宇宙外。

所有的帝境，盡皆應到了，個個過時空應，‘看見’正在界海中戰的雙方。

刀無盡，演繹萬萬靈永恆。

矛鋒無匹，冰雪所及盡皆寂滅。

帝戰，尤其是這般可怕的帝戰，無形中的波湮滅一切種種，即使同為帝境都難以去看清戰最核心的景象。

不過，僅憑雙方戰最外顯的波，還有冥冥中的因果聯系。

瞬息間，所有觀戰的帝境都確定了。

戰者。

是寒帝！還有雪帝！

錯不了。

“好可怕的對決。”鯤鵬祖師瞳孔微微一。

他震驚了，無論是寒帝的刀，還是雪帝刺出矛芒，蘊含的道之威，都遠遠凌駕於他之上，都已接近他不可及的第四步。

“雪帝未至強者，但也近了，比太古更強大了，道更完了。”鯤鵬祖師暗歎。

他天生神聖，自負不凡，但確實不如雪帝。

這一戰，令為三步帝境的鯤鵬祖師都如此失態。

更別談其他帝境了。

“竟能和號稱至強之下無敵的寒帝對決到這般地步，不愧是號稱後太古時代的最妖孽天才。”

“千法，雪帝尚未圓滿，竟就有如此戰力，當真是逆天。”有人族帝境心。

大多數帝境都不清楚雪帝和寒帝為何手。

從雙方顯手段來看，都已傾盡全力，不留手毫。

唯有兵主、修羅始祖等數幾位若有所思，他們都較為清楚江寒和雪帝的聯系。

無論其他帝境如此想。

這次對決。

足以震千古，名傳萬界，令無數生靈傳唱。

一位，兩大帝道盡皆推演到三步巔峰，彼此織，隨時有可能融合踏出第四步。

一位，是古往今來第一位完道果者，隨時有希開辟出完帝路。

論實力。

他們都是站在帝境絕巔的無上存在，此刻，展開了最可怕最巔峰的生死對決。

這一戰。

縱貫界海無盡歲月，也僅有數戰能夠媲，堪稱是最接近至尊戰的對決。

忽然。

火雲天中，正以帝念觀戰的兵主、東華帝君等帝境，耳畔忽然都響起了江寒略帶急促的冰冷聲音：“速起大軍，終戰，就在今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