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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生物收容系統》 第一三七九章,順其自然

秦昆從沒見過五彩斑斕的世界。

五彩斑斕不是,而是畫面,這個蜃界由百因果線搭建而,彷彿一塊玻璃被砸碎,所有碎玻璃中卻倒映出不同的世界。

這些世界是立的,換個角度去看,就會變一個模樣。

秦昆知道,這裡就是天岐督無的‘高’。

但是天岐督無的‘高’和自己的似乎不一樣。

自己的高是無數個一模一樣的矩陣世界,單調而相似,但是對方的彷彿是一鍋大雜燴。

天岐督無被那一撞後,遭到重創。

似乎許久都沒人傷到他了。

他的也如這個世界一樣支離破碎,然後秦昆看見他的奇蹟般的癒合,這個世界也在奇蹟般的癒合。

呼,吸,呼,吸。

裂紋正在彌補,不管是碎裂的世界還是碎裂的白屠。

此刻的秦昆沒法彈,也在息。

好久沒有驗到力的覺了。他剛剛衝破了多世界?三百?五百?記不清了。

他想上前狠狠招呼天岐督無一頓,但是沒法彈。

二人都在恢復,最終,白屠先站了起來。

“你……是個患。”

白屠說話間,口如風箱起伏,臉頰已在裂滲,相貌恐怖,剛剛被秦昆那一衝帶來的後癥,顯然比想象中還要大。

秦昆說的沒錯,他真是來拼命的。

“是嗎。”

秦昆撐著站起,大聲笑道,“你要如何?”

笑聲特別刺耳,白屠覺被冒犯,他面頰冰冷,出手指指向秦昆。

“白神·意志!”

一聲宣判,秦昆發現自己意識在消退。

一條因果線,刺向秦昆,秦昆脣,單手抓向白屠,在虛空一捻。

那個作落在眼裡有些莫名其妙,白屠出勝利者的微笑:“再見。”

不是自己的了,秦昆又一次到自己和白屠的家鄉在融爲一

山是他,水是他,林木是他,空氣是他,因果自己,又不斷鑽出,一條無形的線將秦昆和這個世界合在一起。

恍惚間,白神森林的必經之路,憑空多出一張蛛網。

白屠看著秦昆消失前,朝著自己笑了一下,微微有些不爽。

“終於送走了。”

白屠著氣,皮又一次裂綻開。

該死的傢伙!

用最野蠻的方法險些破掉了自己的神,白屠一度覺得自己當年不應該放棄對臨的修煉,八鬼之力的靈力波如此驚人,是他想象不到的。不過,還是因果之力更勝一籌。

“果然是患,不過……憑這種野蠻的法,你還是鬥不過我!”

他唾了一口,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揮了揮手,周圍的世界一點一點的消失。

這裡的世界都是他捕獲的因果線,萬千因果,代表著他能作這些線爲己用,這是當年十死城大戰的戰利品,又是將他送上神壇的基石。

這麼多年,白屠已經將因果之力運用的如臂使指,不過今天似乎出了一點點的意外。

一層層的世界消失後,周圍的景象卻沒恢復到神廟,而是出現在一條街上。

嗯?

陌生的地方?

白屠不解。

擡頭張,長街漆黑,能聽見遠人聲喧囂。

好像是個集市。

有路燈,有牆壁,有房屋,有街道。

這建築陌生而悉,許多年都沒去過了,不過他清楚,這是秦昆的家鄉。

“因果之力?他居然玩這一手……”

白屠意外地挑了挑眉頭,渾地下,讓他迅速瞭解了周圍的一切。

只不過除了這條街,他的‘覺’並不能延出去,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這似乎是一條不可窺測的因果線,很邪門。

“不、不對……不是一條因果線……是四條!這四條甚至與場景都是剝離的……奇怪……”

白屠猛然睜大眼睛,這是被強行撮合的一條線,以四條因果線和場景線合一,並且撮到了自己上。

秦昆居然有這種本事?

白屠還在驚異的時候,面前出現四個虛影。

一黑一白,一牛一馬。

“大膽人,爺爺等你很久了!”

白屠忽然聽見一聲喝,一尊斷角牛魔忽然踏地,大地裂開,旁邊的溺水馬面鐵鏈凌空響,似要破除這個世界。

四隻鬼王?

對面四個傢伙氣沛然,兩隻已經率先發起攻勢。

長街碎裂,街道景不斷斑駁坍塌,他們在破壞這裡?

白屠發現攻勢並沒朝著自己招呼,心中疑,瞬間又張起來。可惡!秦昆把他們四條因果線與自己纏在了一起,此時此刻,不管他們當時何地,如果讓他們現在出去了,到的可是自己的家鄉啊!

還能這麼玩?

白屠失神,然後迅速回過神來要阻止:“喪邪!找死!”

白屠喝出手,白瘋長,纏向牛頭馬面,牛頭馬面後,兩隻無常出現。

“挪!”

挪移鬼用出,牛馬沒有中招。

躲開一擊的馬面大罵:“敢打你馬爺!小雜種,等馬爺有機會回酆都,你就知道馬爺的厲害了!”

繼續破壞著周圍,長街一角被碎,已經出神廟的模樣,黑白無常眼疾手快:“挪!”

白屠心中一,一條因果線甩出,補住缺口,長街迅速變了樣子。

這裡是一片沙漠,不知道是哪個可憐蟲因果中的一截,被白屠拿來阻止他們逃離。

一條因果,一個世界,看見己方又被困住,那羣鬼差破口大罵。

“你就是秦昆的狗子嗎?助紂爲曹定然不會饒你!”

“好膽,白妖怪,要不是爺爺急著出去,十個你都不夠砍的!”

“行,有種!秦昆的狗雜種,有能耐過來拼命!”

白屠一口鮮涌上。

我堂堂白神,擺弄秦昆如擺弄提線木偶,你居然說我是他的狗

“無知的邪喪,我乃天岐一族白神,天岐督無!”白屠怒火中燒。

溺水馬面大罵:“我去你個山姥姥的,神?給自己臉上金了。讓秦昆出來,看馬爺不弄死他!”

我好不容易把秦昆拘在因果線中,你讓我把他放出來?

對方到底是敵是友?

“呵呵,拙劣的演技。秦昆我是不會放的!除非你們求我!”白屠淡漠回道。

迎接他的一條臉的鐵鏈。

“滾!早看出你是秦昆的狗了,他堂堂靈,不尊律,犯我酆都威,你既然護著你的主子,就替他去死吧!”

好像不管哪裡的差中,說話最難聽的都是馬面,桀驁不馴也就罷了,關鍵這種鬼差有天然的嘲諷力,被那隻長臉大鬼一嘲諷,白屠氣的不輕,自己什麼實力你們看不見嗎?困住你們如同逗弄野,他秦昆憑什麼跟我比?

鐵鏈被白屠一把抓住,上白繞著鐵鏈刺去,馬面後面是白無常,白無常一隻手搭在它的肩膀上,見到白襲來輕輕一笑,馬面又消失在原地。

挪移鬼……

白屠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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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自己之前耗費甚巨,暫且不和這羣白癡爭鬥,白屠雙手張開,蓬地一下,化作一地白,然後白也漸漸消失。

又廢了些力氣把那四個鬼王困在沙漠,白屠終於回到了神廟。

只是還沒歇息,他忽然發現自己上纏著什麼東西。

愕然低頭,以他的實力現在不難看出,自己的因果線竟然還跟這羣邪喪綁在一起。

無法解開?

把他們困在另一個因果世界裡也不行嗎?

神廟中,青年剛剛爬起,看見父親回來,興道:“父親,剛剛那個魔徒被解決了?”

話音剛落,周圍忽然出現四個虛影。

虛影漸漸凝實,青年一怔。

好強的靈力波,這四隻邪喪,自己怎麼沒見過?

殺千刀的秦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屠立即手,一因果線用出,他們在神廟消失。

牛馬黑白此刻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爲何會在三千世界不斷跳轉,不過他們似乎發現,面前這個白傢伙無論去哪,他們也會去。

太好了!

終於不用繼續被困在那條長街上了。

“哈哈哈哈哈……想跑,先問你爺爺同不同意!”

不管白屠怎麼嘗試,自己上的因果線和這四個差都撮合在一起。自己嘗試佈下很多因果,甚至連蛛網都用出,還是沒法困住這四個邪喪。

白屠在心中大罵秦昆十八代祖宗。

這到底該怎麼解?!他秦昆憑什麼能掌握如此高深的因果之力?

還能嫁接因果線,這真的是……

憑什麼!

四個大鬼,已然到了明王的實力,可是他們發現自己四人加起來也奈何不了白屠。

間怎麼又出了這麼厲害的一個角

秦昆的實力他們之前已經見過了,那手段詭異莫測,非他們能敵,但面前的白子,似乎猶有過之。

能在三千世界隨意穿梭,怕是到了人仙的實力了,他們嘗試過幾次合擊,沒有奏效,不過好在對方無論去哪,都會把他們一起帶過去。

這就有意思了。

對方是個實力強大的人,但是攻擊手段卻很,那傢伙擅長用因果世界困人,不過困不住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明顯這是優勢。

除非己方被他正面滅掉,否則想甩掉自己,門都沒有!

“哈哈哈哈哈……白妖怪,看你著甲冑,態魁梧,原以爲是一員猛人,沒想到實力如此不濟。有能耐和你四個爺爺打一場!”

白屠甩不掉四個牛皮糖,現在的他對秦昆的手段非常厭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四人爲何會和自己黏在一起?他搞不清秦昆玩了什麼邪,但面對四個魂不散的大鬼,白屠終於忍不住,準備了。

“狂妄!我天岐督無殺伐蠻荒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貓著吃供奉呢!敢挑釁我?”

一記喝,全甲冑芒大放。

“你們是命運之下的草芥,我是轉命運之的神!”

“一介妖怪,也敢稱神?”

此刻,四隻差也怒到極點。

被秦昆困在無始無終的長街,現在終於有機會逃出去了,還要聽這個白妖怪吹牛

你這麼吹,曹所有的牛頭能同意嗎?

白屠氣息在不斷提升,周圍四個明王,鬼氣也開始慢慢織。

“爐煙燎六道!”

“燃燈燒九霄!”

“千軍和爲貴。”

“劫波無命逃。”

黑白無常,神恩如海!

“霹靂霸塵。”

“雷霆震鬼神。”

“萬戰不提刃。”

“猛志殺仙真。”

牛頭馬面,神威如獄!

你是神?我們也是!

白屠後,高達百米的石像出現,那是白神石像,兩旁瀑布流下,這個石像是他們天岐一族的信仰,是萬千白神子民的神圖騰,這是白屠的地利。

可是牛馬黑白這邊,一樣化出地獄慘景,席捲著一汪長河倒灌而來。

地利,弱水獄!

九泉之下,有三千弱水,飛鳥不渡,鴻不飄。

這是水,能淹沒一切的水,這也不是水,這是萬千因果萬千罪業無人能逃!

弱水大浪,澎湃激盪,神像的瀑布也被弱水淹沒,白屠邊的一切泡在水裡,包括他自己。

看見前面四個大鬼也了真格,白屠渾髮紅。

甩不掉的話……就宰了你們吧。

白屠眼中再無急躁,冰冷的可怕。

……

……

被困蛛網,秦昆打著哈欠。

爲蛛網後比起五蘊皆空還要孤獨。

無法呼吸,也不需要呼吸。

無法說話,因爲沒有

無法傾聽,周圍沒了聲音。

只能去覺,只能去冥想。

風吹草,花開花落,森林冷暖,秦昆又以‘’的形式出現。

意識還在,可以思考。

系統還在,無法使用。

鬼差無法驅使放出,除了被風吹一吹,連彈一下的能力都沒有。

不過相比上次被困後的恐慌和不安,這次……好愜意啊。

“年輕總習慣去爭論”

“要別人照我的劇本”

“滿傷痕”

“才知道悲哀是互不信任……”

“每一次記憶的翻騰”

“既好也殘忍”

“思念讓舊有餘溫”

“將我困在早應該要離開的空城”

……

“我試著讓生活變得清淡……”

“對幸福或寂寞順其自然……”

“偶爾傻傻孤單……”

“偶爾傻傻浪漫……”

“不怕大喜大悲那麼難負擔!”

秦昆心中,在放聲歌唱,一首釋懷傷的順其自然,被秦昆唱出了朋友背叛的憂傷。

然後,了一個懶腰,整個蛛網破掉。

繭都能破,這個蛛網,算的了什麼。

似乎唱開心了一樣,在森林中,秦昆又將歌曲重複地唱了一遍。

沿途埋伏的白神戰士,紛紛看見一個奇怪的現象。

似乎前陣子見過的不速之客又來了。

一輛自行車,一個唱歌的人,一路飆到巨城之下。

拾級而上,來到神廟。

在一個白青年詫異的注視下,秦昆一屁坐在了神座之上。

“好大的膽子!”

青年然大怒,卻被秦昆拋來一個骨玉。

“看你脖子上也戴了一個,這個送給你。”

年茫然接住,這骨玉好像和自己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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