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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紅妝》 第18章 疑神疑鬼

集結兵力,伺機襲!

只在一夜之間,局勢就已發生驚天地之鉅變!

立在山口,著前方逐漸平坦的茫茫四野,秦驚羽重重吐出一口氣——

他們,終於走出了達古山脈!

沒人會想到,所謂橫貫南北的捷徑,竟是一條從大山壁穿越而出的狹長石巷!

口掩蓋在一枯枝藤蔓之後,兩壁夾,寬不過六尺,窄頂多三尺,蜿蜒曲折,只能容一人勉強牽馬通過,人在其中,仰長空,青天僅現一線,若非子午,不見日月。

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地圖的真實,但一圖在手,卻有一種莫名的篤定,使得義無反顧,朝著那口第一個踏進去。

還好,圖是真的,路是通的,這幾日來的心終是沒有白費,如願以償!

蕭冥,這是天要亡你!

秦驚羽握了拳,恨不能仰天大笑,一舒臆,緩緩回頭,看著後神癡呆,驚喜不已的衆將士,聲音微啞,卻異常堅定:“勇士們,赤天的歷史,將在下一刻改寫!你們,願意做這就偉業,史書留名之人嗎?”

“在所不辭!”雪亮的戰刀一齊出鞘,照亮那一張張振的臉龐。

……

見隊伍還在源源不斷自巷口走出,秦驚羽上一行人等,登上一高地,比對著地圖觀察地形,商討當前局勢。

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南越陸,他們此時的位置,據南越都城蒼岐不過百里之遙,這附近又是葫蘆谷的出口所在,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與蕭冥的軍隊遭遇。

當務之急,卻是要先尋得葫蘆谷的出口,實施暗襲計劃,與谷口的軒轅墨大軍一同發難,來個甕中捉鱉!

“看,這就是地圖上的山丘,還有這裡,就是地圖所示的溪水,還有這裡……”

一一比對眼前景,無一不符。

“我們該往何走?”銀翼出聲問道。

“自然是去葫蘆谷的出口。”

秦驚羽答了一句,低頭仔細看那地圖,石巷出口乃是個三岔口,往東是去葫蘆谷,往西是去一個做清風鎮的地方,而往南,卻是直往國都蒼岐。

去蒼岐那是不可能,雖然此舉可以說是出其不意,拿得好便是兵臨城下,直皇室,但,一個不妥也極容易形孤軍之勢,前後無援,倘若蕭冥大軍迅速回防反撲,將是大大的麻煩。

只要拿下葫蘆谷的南越大軍,再戰蒼岐就是囊中取,不費功夫!

而清風鎮,名字有點眼,回想一下,卻是不醉翁那老友獨醒客的所在。人之託,忠人之事,這點信譽還是有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主意已定,收起地圖,迎上幾人詢問的目,沉聲道:“去葫蘆谷,截斷後援糧草,封堵出路!”

瘴氣也好,刀陣也罷,谷中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他自己吧!

一聲令下,衆將士紛紛上馬,雷牧歌擡頭,看了眼暗的天,擔憂道:“要下雨了!”

“我們淋雨,他也不能倖免!風雨無阻!”秦驚羽不甚在意說著,翻上馬,迎風疾馳而去,樹林裡巢鳥隨之驚起紛飛。

衆人趕跟上,隨一路疾馳,行了一陣,就見天空中烏雲滾滾,挾勢而來。

大雨,來得飛快,沒讓人有息之機,就嘩嘩落下。

“找個地方避雨吧!”雷牧歌策馬追上來,將件披風罩在頭上。

秦驚羽看了看頭頂,這雨水沒有半分要停的意思,反而逐漸增大之勢,上已有溼意,這春寒料峭,卻有些許凍人。

蹄聲得得,銀翼與魅影也追了上來,將圍在中央,形三星拱月之勢,同時替擋住四面八方肆的風雨。

“這路,好似不對啊。”魅影沉沉開口。

秦驚羽抹一把臉上的雨水,凝神朝前看去,但見前方斜風驟雨,山林寂靜,道路愈發狹窄,再往前看,一片的林子擋住視線,林子背後是什麼,不得而知。

沒等說話,銀翼已經衝上前去:“你們留在原地別,我去探探。”

秦驚羽無言默許,在這三人當中,或許他的武功稍遜於雷牧歌,但論靈捷機警的天與避禍自保的直覺,這世上很有人能比得上他!

過得一會,黑沉的雨幕中一道人影策馬回返,正是銀翼:“林中沒有埋伏,前方有個破敗的村鎮,名……清風鎮。”

秦驚羽聽得蹙眉,照這地圖所示來看,再往前走應該就是葫蘆谷的出口了,怎麼會是村鎮?

難道,那不醉翁老眼昏花,把圖上方位給標註錯了?

倒是極有可能!

“哈哈,知道你們像什麼不?落湯!”於承祖的聲音傳來,在馬背上又是拍手,又是嘲笑,“殘兵敗將,還想攻打我南越?真是癡心妄想!”

這小子,老實了一會,就原形畢了!

魅影直接上前點了他的啞,將之縛在馬上,風雨中衆人默然無聲,所有的目都投注在秦驚羽上,等發話。

“應該是走錯了——”這樣糟糕的天氣,卻是始料不及,想了一會,方道,“都到了門口了,那就將錯就錯,先去鎮上尋人送酒,再做打算。”

當下從西烈親衛中調出十人,往西而行向葫蘆谷的出口查探敵,其餘衆人穿過樹林,趟過斷橋流水,果然見得橋頭一石碑,上有字跡斑駁的地名:清風鎮。

這是個甚是荒涼的小鎮,三三兩兩的屋舍在雨裡靜默著,環繞著一種悽迷冷清的氣氛。

雖是戰時,但兩國帝王親臨,自然馬虎不得,西烈親衛率先上前,尋到一算得上是大戶人家的房屋,很快收拾出來,作爲避雨歇息之所。

既來之,則安之,沒過一會,屋就升起了火,袋裡的乾糧拿出來,燒水煮食,廳堂裡頓時暖和起來。

秦驚羽仍是著那地圖,反覆查看。

若說這東西兩路所注景緻正好相反,那麼往西才該是葫蘆谷的出口,掐指一算路程,跑馬也就一個多時辰,形還不算太壞。

“在想什麼?”雷牧歌在對面坐了下來。

秦驚羽看了看窗外的天,目又落在地圖上:“我在想,這雨到黃昏應該差不多就停了,若說暗襲,夜的時機反而更好。”

雷牧歌點頭表示贊同,低頭去看手上的地圖,不知看到什麼,眼裡芒一閃,忽然問道:“戒指……怎麼取掉了?”

終於,還是被他看到了!

秦驚羽垂下眼睫,不經意答道:“馬上就要開戰了,我怕給弄掉,收起來了。”

雷牧歌聽得滿足一笑,甚是燦爛:“看你小心的……對了,你上那些紅包,好些沒有?”

秦驚羽被問得一怔,不自覺攏了下領:“都說了是喝酒所致,你還擔心什麼,早好了!”

這話說得輕鬆,心裡卻是咯噔一下。

從石屋走得匆忙,滿腦子都是捷徑與襲之事,無暇顧及其他,但夜裡偶有歇息,一閉上眼,那夢裡的記憶就像水一般涌上心來。

銀翼說得對,喝酒從不這樣,除了臉紅潤一點,便與平時無異,更不會有過敏反應。

什麼酒過敏,只是個搪塞堵口的理由,實際上,心虛得要命!

萬一那夢是真的,該如何?!

最關鍵的問題,那個人,到底是誰?

回想起那強勁的材與力,石屋裡的三人,個個武功不凡,強力壯,似乎都有作案嫌疑!

想問,卻沒有任何證據,只除了記得的,不知長在何的那個疤……

都怪自己太過自信,好端端去喝那什麼醉生夢死,連是夢是醒都分不清,這烏龍事,都快把瘋了!

他們幾個,也真穩得住,就沒一個來找說說,主承認!

“瞧你,又在出神了!”雷牧歌趁著屋衆人不察,手指在鼻尖一點,滿是寵溺與憐

溫熱的惹得心頭一,秦驚羽盯著他俊朗明亮的面容,憶起夢中那人初時的溫,與之後的強勢,微微怔愣——

這樣的行事方式,印象中就只有他才做得出來吧!

如果是他,那便是瓜落,水到渠,還有什麼擔心的?

但心底那份不甘,卻是爲何……

“你再是這樣盯著我看,我可要忍不住了……”雷牧歌低咒一聲,看向的眼神愈發炙熱,低了聲音,他喃道,“等打完仗,我們好好想個法子,早日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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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笑得飄忽,漫不經心道,“好啊。”

“羽兒?”雷牧歌又驚又喜,竟沒有拒絕!哈,這意味著什麼?

“大戰在即,你倆卻躲在這裡嘀嘀咕咕,像什麼話!”銀翼冷冽的聲音了進來,薄脣微抿,一雙碧眸瞪著,甚是不滿。

“皇帝陛下說笑了,我只是在和我家陛下商討軍而已。”雷牧歌裡應著,還不忘朝笑問一句,“是吧,陛下?”

“嗯。”秦驚羽本能應聲。

“我出去巡視下,陛下好生歇會。”雷牧歌得此承諾,自是大喜過,此時也顧不上敵到來,藉口外出,其實是消化好心去了。

銀翼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好一會才轉頭過來,盯著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哪有。”秦驚羽忽然有失落,懶懶答應著,側頭去看窗外的天

雨,快要停了。

這鎮子看起來也不大,趁此時間出去把那葫蘆送了,回來就該準備出發了。

銀翼哼了一聲,站在面前:“你肯定是有事,要不這兩天怎麼跟掉了魂似的?”

秦驚羽驚訝擡頭,微怒道:“你胡說什麼!”心裡卻想,難道自己表現得這樣明顯,連這一向冷漠待人的狼小子都覺到了?

“爲什麼非得是他,爲什麼,就不能是……我呢?”銀翼漸漸低了聲音,最後那兩字,幾乎是從嚨裡出來。

秦驚羽聽力超常,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原本煩躁的心,更添了幾分鬱氣。

“我不想說這個,你別來添好不好?”

銀翼被一句給噤了聲,卻沒忍住,小聲嘀咕:“我哪裡就不如他了,不就是個將軍嗎,我還是皇帝呢……”

秦驚羽聽得又好氣又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在他上隨意掠過,忽然冒出個奇怪的念頭,那個人的形,清瘦修長,還真不像雷牧歌,反而更像是銀翼……

老天,不能再想了,都快魔了!

急急站起來,抱起角落裡的葫蘆,大步出門,邊走邊道:“雨停了,我去給那獨醒客送藥酒去,很快就回來!”

“等下,我跟你一塊去!”銀翼在道。

“不用了,我上魅影一道,你留下等著探路的弟兄們回來,聽聽是什麼況。”心裡七八糟的,哪還敢跟他一起,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比如,查看……卡!

淡定,大局爲重,大局爲重!

心裡默唸著,說曹到,剛一出門,魅影就迎上來,在鬼面之外的桃花眼裡了幾分冷清,多了一擔憂:“我有事找你。”

“正好,我也有事,一起吧!”舒了口氣,看著這猙獰的鬼面,心裡莫名安定下來,在夢裡到過那人的臉,還記得那潤潔細緻的手,如果夢是真的,那麼,那個人,有可能是雷牧歌,有可能是銀翼,卻絕不會是魅影!

魅影默不作聲跟在邊,沒讓侍衛隨行,兩人走出大院,沿著泥濘的小路往前走。

“嗯,於承祖那死小子呢?”純屬沒話找話說。

“我點了他昏睡,一個時辰之後纔會醒。”魅影沉穩回答。

秦驚羽哦了一聲,自從他的份由程十三變爲魅影,經歷這世事無常,滄桑鉅變,兩人再難有之前嬉笑怒罵的親,每回見面都那麼疏離,那麼客氣,關心他,心疼他,卻又害怕因爲的接近而再次傷害到他,好矛盾!

又走了幾步,亮了亮葫蘆,開口解釋:“我去給那老頭送藥酒,那地方離這不遠。”說罷又覺自己這話確是多餘,不由好笑,瞟他一眼道,“對了,你說有事找我,什麼事啊?”

魅影沉默了一會,徐徐道:“你那天喝醉……在房間裡……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秦驚羽心頭狂跳幾下,勉強笑道:“不就是睡了一覺嗎,醒來就沒事了啊!”

魅影盯著閃爍的眼,狐疑道:“真的沒事?”

難道,他竟看出什麼來了?

或者說,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秦驚羽抑住心神,故作輕鬆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腳步停下,與他迎面而立,眼眸微瞇,“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魅影低頭看著,眼裡不無擔憂,沉默了一會,才緩聲道:“你可知道,你脖子上,本不是蚊子所咬的紅包,也不是什麼喝酒所致,而是……”

“是什麼?”秦驚羽心已有領悟,卻沉聲追問。

魅影眼神一暗,低道:“吻痕。”

秦驚羽只覺得腦子裡轟然一聲,那夢,是真的!是真的!

有些事自己心裡約知道,卻遠不如別人親口道出來得驚駭,來得震撼!

如此神,魅影知道自己沒有說錯,冷聲問道:“是誰?雷牧歌還是銀翼?該死的傢伙,乘人之危……我回去宰了他!”

秦驚羽著額,心底那僥倖已經被事實擊得碎,只是茫然搖頭:“我不知道。”

喪失了大半,看不見,聽不請,單憑一雙手,又怎麼能辨識出來?!

魅影鬼面覆臉,看不清其表,只聽得聲音已經了怒,牙齒也是咬得格格作響:“該死,我們三人都是喝了那酒,我還以爲他們是跟我差不多時候醒轉……”

聽他這麼一說,倒是記起來了,自己夢醒的時候,他們三人都是齊嶄嶄站在牀邊。

按他話裡的意思,難道是那兩人中的一個提前醒來,溜進自己房中,做了壞事?

可是不應該啊,雷牧歌與銀翼,武功相差不多,就算一前一後醒來,中間的差距也沒那麼大,還模糊記得,那個人,折騰那般久長!

腦子裡一片混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卻不敢去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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