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瞥他一眼。

“你這個眼神是啥意思？你連他也得罪了嗎？沒有吧，嚇我一跳！你聽我說，咱們好不容易撿了狗屎運才能跟他合作一次，對吧？要不然就憑你，再混個幾年說不定都見不到他一面，對吧？他的熱度咱就不說了，那是沒人能比的，對吧……”

“哥，”姜沅放下茶，“別對吧了，有話直說。”

大楊訕訕地鼻子:“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你機靈點，熱度該蹭就蹭，沾上他的邊就夠你紅一把了。”

“你不怕我被他的罵死？”姜沅反問。

“黑紅也是紅啊！你看看這劇一開拍，網上多凌霍、韓可佳他們的通稿，連那個齊歡都有，就你一點水花沒有，別人都不知道你演了這部劇。”

姜沅專心地吸著珍珠。

大楊苦口婆心曉之以之以理說了半晌:“咱別炒的太刻意，稍微能有一點話題度就行，頂多討論一下，不會上升到你本人的。”

“這家茶不錯。”姜沅放下喝空的杯子，起來拍戲去了。

大楊:“……”

-

姜沅的戲份也在兩天后搞定，剩下的沒的事，郁導給放了一天假。

姜沅飛回北京，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桐木里吃飯。

劇組的伙食不差，每天有葷有素還有水果，但姜沅挑，盒飯吃幾天就膩了，每天都在思念國宴大廚的手藝。

郭青跑去參加設計大賽，不在北京，姜沅自個兒開車到桐木里。前臺的旗袍人已經認得，直接把迎了進去。

最的清蒸魚必不可，另外點了幾道上次沒試過的新菜。

桐木里出菜速度慢，坐著無聊，在四合院里轉悠。

這個地方的設計很不錯，老式的四合院外殼，新式的里裝潢，以黑胡桃木和石板為主，整潔有格調，但不過于現代，和四合院古樸的風格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姜沅轉悠到池塘，彎腰看水里品種名貴的金魚。

黑皇冠珍珠在各種的魚中顯得最為特別，只有他是炫酷的黑，但圓滾滾，頭冠圓滾滾，憨態可掬，讓人非常想一。

姜沅正看著，忽然聽到輕微的哈哧哈哧的聲音。

渾汗反地炸起來，猛地回頭，看到一只型巨大的德牧慢悠悠正朝這邊走來。

德牧作為有名的獵犬，長相與實力都很兇猛，眼前這只跟常見的警犬、搜救犬又不同，明顯是未經過訓練的樣子，野昭然，臉上還有一道疤，看起來是一只很有故事的狗。

但在姜沅眼里，就是一個大寫的兇字。

疤哥應該年紀不小了，兇悍之外，又有一種超的淡然氣質，對姜沅視而不見，徑自走到池邊喝池子里的水。金魚們被嚇得到了一個角落。

姜沅呼吸都快暫停了，挪著發的慢慢往后撤。

這麼古典雅致的會所，為什麼會有一只沒栓繩的大獵犬在閑逛？嚇死了。

疤哥警惕很高，姜沅剛一，他就扭頭看過來。姜沅趕停住，不敢，僵地看著他。疤哥瞥了一眼，轉回去繼續喝水。

姜沅繼續慢慢往后撤，撤到安全距離，趕跑掉。

跑回餐飲區的院落，確定狗沒來追，才著口長松一口氣。

回到房間，第一道煎烤三文魚剛好上來。送菜的旗袍將菜放好，端著實木托盤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退出去。

姜沅要了紅酒，邊吃邊喝。菜陸陸續續上齊，挨個嘗過，味道都一級棒。

郭青那邊忙完給回了個消息問在哪兒，姜沅干脆撥了個視頻過去，給直播吃飯。氣得為了能穿下子已經連續一周不吃晚飯的郭青大罵歹毒，一邊罵一邊卻不掛，問什麼味道。

就這樣在郭青的云陪伴下完一個人的晚餐，夜幕已經降臨。

菜點的多了，姜沅心愉快，吃得不，不過還是剩了些，唯獨那條魚剔得干干凈凈。

真是慘了這位大廚的清蒸魚。

幾杯紅酒，姜沅喝得微醺，這個程度回家睡覺剛剛好，不醉，但能一覺睡到天亮。

來適應結賬，再次被告知不用買單。

姜沅的酒都差點醒了，今天又沒遇到凌霍，是誰幫買的？

這次的小可能是剛來的沒經驗，不像上次的打太極，一被問就直接代了:“是我們老板。”

“你們老板？”姜沅愣了。對桐木里的老板一無所知，對方為什麼要兩次請吃飯？說來，會員制的會所之所以能暢通無阻，難道也是老板的授意？

對這位老板一下子就很有興趣了。

“你們老板在哪兒？”姜沅問。

小指了指旁邊的院落。

那個據說是老板私人領地的院落，百年梧桐樹的所在地。姜沅打算去瞧瞧。

“艸，他肯定想泡你！你別掛電話，我看看又是哪個老東西想吃草，待會兒要是有況，我馬上報警。”郭青義憤填膺地說。

“ok。”姜沅說，“保護好我方甜甜圈。”

姜沅拎了包出門，經過“私人區域，請勿擅闖”的小告示牌時停了一下，隨即繼續向前，邁步走進這個神的地方。

進門便瞧見了那棵百年老樹，沉靜而巍峨地矗立在院子中央，夜風沙沙撥弄樹葉，給人一種靜謐的安詳之。

有年頭的東西總讓人不自心生敬畏，姜沅仰頭看著老樹，沉默的、深重的歷史。

片刻后，似有所，回頭去。

廊下立著一人，筆面的白襯黑西裝，微微扯松的領帶，單手兜的站姿，夾在指間吞云吐霧的雪茄，和煙霧后微瞇起的一雙黑眸……

四合院的景致干凈漂亮，他以這樣一副頹廢英氣質站著，來一架攝影機，就是畫報的拍攝現場。

調都不用，畫面已經足夠好看，此刻略微泛黑的天會自添上一層朦朧復古質。

姜沅愣了愣。

所以，這里的老板，是凌霍？

“姜老師總是給人驚喜。”凌霍站在檐下看著，“沒人告訴過你，在別人的地盤走，會惹上麻煩嗎。”

“這誰的聲音，好悉啊。”聽筒里傳來郭青狐疑的聲音。

“你讓你家小悄悄給我你在這里，不就是在等我來嗎。”姜沅挑眉回視凌霍。

原來是他，那一切都說得通了。那天和郭青能進來是因為他的授意，兩次免單是，剛才小的“泄”，恐怕也是。

凌霍垂下眼，敲了敲煙灰復又抬起:“知道還來。”

“臥槽誰誰誰！誰給你下的套？我報警了啊！”郭青不知道是太戲還是意想不到，依然沒聽出凌霍的聲音，張萬分的聲音仿佛已經馬上就要按下110。

姜沅把手機拿到邊小聲說:“甜甜圈準備犧牲自我拯救世界，早點睡叭over！”說完飛快掛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膽子大，腦子鈍，已經察覺危險信息卻一點不想退后。

凌霍這四個字，直接將姜沅心里繃了好久的那弦扯斷了，慢慢走到他面前，頭一歪，笑得很甜，眼睛卻拋出鉤子。

“凌老師，你是不是想睡我啊？”

-

姜沅的背狠狠撞在沉船木架子上，才在疼痛里意識到，對凌霍猛男的評價一點沒錯。

他比想得還猛。

猛中之猛。

怎麼進來的已經不用回憶了，反正就干柴烈火，被自己一句話點著了。

在皇庭的那次斷片斷得一干二凈，不止過程和細節，連凌霍的尺寸究竟有沒有拿著顯微鏡從各種照片的蛛馬跡推測得那麼厲害，都沒印象。

現在也不用有印象了，因為凌霍正在讓重新驗。

是被凌霍邊親邊抱進來的，屋里的擺設極為簡潔，纖塵不染得像是沒有人氣的樣板間。

地上很干凈，但的雙腳就沒沾過地，背靠著架子，人被凌霍托起。

干柴烈火燒得速度有點快，的子還好端端穿著，凌霍也還是那副站到鏡頭前就是一副絕畫報的樣子，兩個人卻已經負距離。

尺寸確實很厲害，顯微鏡孩果然名不虛傳。

后的架子很結實，姜沅卻快要散架，腳上的綁帶涼鞋一只早就掉了，一只還掛在腳腕上晃晃悠悠。

的手攀著凌霍，好幾次都覺他像是要咬斷的嚨。

姜沅的呼吸七八糟，終于明白上次那一慘不忍睹的痕跡是怎麼來的，凌霍恨不得把給碎。

仰頭靠在架子上，正意識潰散間不知怎麼瞥見一道黑影，猛地一激靈，整個人立刻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了凌霍。

“狗狗狗狗狗狗……”

是那只大德牧疤哥，正站在一旁炯炯有神地看著他們，姜沅慌得喊了一連串，話都說不完整。

凌霍偏頭，低啞的嗓子斥了聲:“出去！”

疤哥的表立刻出一委屈，特別小聲地哼唧了一下，噠噠走出去。到院子里蹲著，繼續用炯炯有神的的眼睛看著他們。

姜沅扛不住，推推凌霍:“換個地方，它在看我……”

“姜老師還怕看嗎。”凌霍的嗓音低沉得要命，抱著走向一張實木書案。

不是怕看，是怕狗。

運還在繼續，姜沅被嚇得發白的臉沒幾下便又重新泛起紅。

從正門一路進來，四散落在途徑的架子和桌子，最后到里間臥室時，姜沅已經徹底失去力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凌霍把放下時說:“輕了。”

姜沅斷斷續續地說:“這你都能抱得出來？”

拍戲太累，盒飯又吃得，不顧距離上次也就輕了不到三斤，凌霍不僅是個狗鼻子，還是個稱嗎？

“得出來。”凌霍在后。

姜沅低頭看了眼他的手:“……”

放你的大狗屁，就瘦了三斤，還能都瘦到一個地方？:)

皮太，牙齒輕輕碾一下就留了紅引子。

蚊子包被他咬了一口，又又疼，那滋味真是難以描述，姜沅嘶嘶:“別咬那兒，凌霍……”

沒他凌老師。

凌霍頓了下，托起的脖子從背后吻，把僅剩的一點氣力都吞掉才放開。姜沅虛地趴著，窗子正對著院里的梧桐樹，風聲簌簌，哼哼唧唧的聲全被樹上的鳥兒聽了去。

不知過了多久，姜沅指尖發麻地倒在枕頭上，直接就昏睡了過去。黑發鋪滿枕頭，蜷著，月從窗戶進來，披灑一，白得像瓷似的。

凌霍套上子下床，背上的一道道疤痕在昏暗室模糊不清。

他走到架子，了一雪茄點燃，坐到椅子上，看著對面昏睡的人。煙霧后的眼睛深幽幽一片，不知藏著什麼東西。

姜沅不僅一覺睡到了天亮，還睡到了快中午，醒來時再次到了十二個壯漢暴打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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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00字，勉強算三更吧。

因為三更合一了，大紅包二十個吧，小紅包見者有份。明天一樣，記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