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自己現在重傷,就是全盛時期也未必能勝過眼前這人,
有這樣的武功,那此人肯定不是無名之輩。
“你究竟是什麼人?”納蘭楚再次問道。
謝玉樓灑然一笑,淡淡道:“瀟湘夜雨,謝玉樓。”
納蘭楚聞言吃了一驚,他自然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
因為要打探玄真君的下落,納蘭楚也是早派了人去往東元的。
要不然當初的武林大會,赫連星等人遠在西荒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所以,納蘭楚實際上對于東元高手還是聽說過不的。
瑯嬛道人玄真君,無相神僧,瀟湘神劍謝玉樓,逍遙王易流云,云羅手姬妙雪,廣陵刀胡叔夜...
這些高手榜上有名的人,納蘭楚也是有過關注的。
雖然沒見過面,卻也可以說是如雷貫耳了。
“你就是瀟湘神劍謝玉樓?”
這下倒是謝玉樓有些驚訝了,“你知道我?”
納蘭楚輕笑道:“高手榜排名第三的高手,我又如何不知?”
消息倒是有些落后了,謝玉樓現在已經是第四了。
李修涯也是驚訝不已,倒是不知道自己的高手榜居然已經聞名西荒了嗎?
但是實際上,也就納蘭楚關注了一下,高手榜在西荒,那還是沒有半點名氣的。
這時,納蘭楚再看向李修涯,眼神之中卻有些奇怪了。
“他是瀟湘神劍謝玉樓,那你難道就是李修涯?”
李修涯聞言一愣,“怎麼原來我在西荒都出名了嗎?”
“果然是你!”納蘭楚眼神微,“聽聞瀟湘神劍投靠了燕國新亭侯李修涯門下,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堂堂大燕的新亭侯爺,竟然會親自跋涉萬里來西荒。”
李修涯見份被識破,倒也坦然,輕笑道:“我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名頭已經傳到西荒這麼遠了。”
納蘭楚第一次聽到李修涯的名字,還是在武林大會的時候。
不過后來,因為玄真君的原因,李修涯這個名字也是多次出現在納蘭楚的報當中,雖然不至于如雷貫耳,但也耳得很。
“聽聞你是東元第一聰明人,如今看來,卻是有些名不副實。”
李修涯聞言笑道:“什麼東元第一聰明人,不過就是以訛傳訛而已,不知道這位公子從何聽來的謠言。”
“我名納蘭楚,號題云詩柳,是高林帝國的國師,李侯爺我名字便可。”
“高林國師?”李修涯咋舌道:“高林皇帝是瘋了嗎?你國師?你會干啥啊你?”
這麼年輕,當啥都說得通?當國師?
扯淡呢?
納蘭楚呵呵笑道:“我年之時也曾去往東元教,所以也算是半個東元人吧,這西荒諸國,武力有余,卻是難通教化,我雖比不得李侯爺才高八斗,不過當個小小的國師還是沒問題的。”
李修涯也是明白了納蘭楚的意思。
至于納蘭楚說的不通教化,李修涯就當是在放屁了。
西荒諸國非是不通教化,而是風土人與東元完全不同,文化禮數也完全不同。
在東元人眼里,也從未將西荒人當做蠻夷來看待,因為西荒也是有自己獨特的文化涵的。
比如佛教就是其中之一,也是足以流傳到東元的文化輸出主力。
西荒七國,除卻高林帝國這個奇葩讓火神宗當了國教之外,其余六國其實都是以佛教為國教的。
當然了火神宗說是國教,其實就是高級保鏢罷了,他們是江湖門派,而非宗教,質還是有本的區別的。
想到這里,李修涯卻有些奇怪起來。
高林帝國為什麼會讓火神宗為國教?
火神宗是國教,那為何作為火神宗宗主的火烈不是國師,而是納蘭楚?
“納蘭公子倒是謙虛,不過如此年輕就能當上國師,想必也有過人之,若是有機會,倒是要請教一二。”
納蘭楚笑道:“當不起李侯爺的請教,若是李侯爺肯不吝賜教,那也是我的榮幸。”
李修涯呵呵輕笑,搖頭道:“不過看今日的陣仗,我也是很懷疑會不會有這一天。”
“那就要看李侯爺的意思了。”
納蘭楚笑道:“你們雖然高手多,但是我高林親衛軍也不是吃素的,何況這里距離高林帝都不遠,我隨時可以加派人手,你們逃不掉的。”
“納蘭公子倒也不必如此自信。”謝玉樓輕哼道。
納蘭楚道:“瀟湘神劍要走,我自問是攔不住的,不過李侯爺也想全而退,恐怕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眾人聞言臉微變。
李修涯笑道:“那你不管火烈了?”
納蘭楚攤手笑道:“如果不是火烈,李侯爺現在就應該在高林帝都之與我喝茶暢談了。”
“這麼說,火烈還是一個相當的籌碼啊。”
“重要,卻并非必要,總之,要讓我放過你們,一個火烈可不夠!”
李修涯聞言心中微沉,臉上卻是并無多異樣。
“這樣啊,這麼說火烈就個廢,沒用了,既然沒用,那還留著干嘛?”李修涯笑了笑,便要了火烈的脖子。
到金屬冰冷刺骨的質,火烈也是害怕李修涯真的將自己殺了,便直接開口道:“主救我!”
李修涯輕笑一聲,隨后刀勢一轉,將火烈的另一只耳朵給割了下來。
“啊!”
又是一聲慘,火烈幾乎都要痛婚過去。
納蘭楚見狀臉鐵青,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了。
李修涯見狀笑道:“看來火烈還是有點用的,至納蘭公子好像很在意他啊。”
納蘭楚低聲道:“放了他,我放你們離開。”
五行大陣是納蘭楚對付玄真君的手段,非火烈不可,只要納蘭楚還想要對付玄真君,火烈便一定不能有事。
“只是放我們離開嗎?”李修涯有些不滿意,“若是想全而退,那我們做這一出是為了啥?納蘭公子當不會讓我們白跑一趟吧?”
抓火烈,那就是為了探尋當年舊事的真相以及流沙寶藏的下落。
所以李修涯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放了火烈呢?
“貪心過甚,李侯爺不怕將自己撐死嗎?”
李修涯笑道:“我的胃口一向很大。”
納蘭楚沉默片刻,便問道:“那李侯爺想要如何?”
李修涯想了想道:“你放我們離開,待我們從火烈口中問出想要的答案之后自然會放了他,又或者...”
“或者什麼?”
“或者納蘭公子幫我們解答了也行,我們也可以直接將火烈放了。”
納蘭楚聞言面難,眼珠轉,似在思考。
火烈仍在哀求,“主救我,救我啊主。”
突然納蘭楚出一抹微笑,“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的辦法。”
“哦?說來聽聽?”
納蘭楚笑道:“玄真君要找火烈,不過是因為赫連星等人對吧?”
李修涯眼神一變,皺眉道:“你知道赫連星?”
“當然,赫連星是我高林王子,我又如何不知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納蘭楚笑道:“赫連星四人,是我派去東元的,幽蘭也是我給他們的,這些事,都是我策劃的。”
眾人聞言一驚,臉大變。
“是你?”
“不錯,是我。”
李修涯哼道:“你的目的,應該就是流沙寶鏡吧?”
納蘭楚點頭道:“不錯,就是流沙寶鏡。”
“你怎麼知道流沙寶鏡在我手中?”玄真君皺眉問道。
納蘭楚答道:“自然是有人向我的。”
“誰?”
“這是另外的價錢。”納蘭楚笑道:“天下能知道玄真君份的人其實并不多,所以流沙寶鏡在玄真君上的也著實沒有多人知道。”
“所以,告訴你這件事的人,究竟是誰?”玄真君沉聲問道。
納蘭楚道:“我知道,玄真君求的不過就是當年事的真相,而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此人就是當年害死黃金公主的始作俑者。”
玄真君一聽就急了,“那他到底是誰?快告訴我!”
納蘭楚輕輕擺手,示意玄真君稍安勿躁。
“你要真相,而我要流沙寶鏡,這是公平易,如何?想要得到這個消息,那就拿流沙寶鏡來換。”
玄真君聞言一滯,隨后看向李修涯。
李修涯眉頭皺,看著納蘭楚,“我們又如何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納蘭楚笑道:“玄真君剛剛對我手下留,我也沒必要編排故事來欺騙你們。”
“那就將此人份告訴我們。”
“我說了,我要流沙寶鏡。”
李修涯有些為難,也很猶豫。
玄真君心中也略有糾結,李修涯來西荒這一趟,除了為了幫他,那就是為了找到流沙寶藏的。
如今要讓他出鑰匙,卻也有些不妥。
何況這鑰匙還是自己給他的。
想到這里,玄真君把心一橫,緩緩拔出長劍。
“你了重傷,而我有自信能殺了你,告訴我真相,我留你一命。”
納蘭楚攤手笑道:“怎麼你們覺得我會是個怕死的人嗎?”
“你...”
納蘭楚見得玄真君模樣,便也猜到了玄真君或有為難。
“其實,我們也未必要弄得這樣,不如,我們合作怎麼樣?”
“合作?”李修涯一愣,“你想怎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