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并未否認,直接道:“千字文是我所做,先生認為有什麼問題嗎?”
李儒搖頭道:“不,不,沒有任何問題。在下只是覺得,公子真是大才華。這一篇千字文,雖說文章簡短,區區千字,可細細品味,卻是妙絕倫。給人啟蒙用,最好不過,遠超如今的啟蒙書籍。”
袁尚笑道:“先生贊繆。”
李儒說道:“公子讓所有的軍中將士,都開始讀書,更是有大魄力。公子未來,是要把這一批人,當作軍中的將領來培養嗎?”
袁尚眼中掠過一道,沉聲道:“先生,不僅如今的私兵是這樣培養,未來我麾下的所有軍隊,都會延續這樣的習慣。”
“尤其這一批人,將會作為星星之火,未來安排到軍隊中去,他們一傳十十傳百,使得軍中將士,都要能讀書識字。”
“一支軍隊,只有真正讀書識字后,才會有真正的思想,而不是松散的隊伍。這便是我的考慮,不過這一切才剛開始,一切還在慢慢的推進中。”
袁尚說道:“談及未來如何,未免還有些夸大其詞,且拭目以待吧。”
李儒道:“公子的做法,可謂是開天辟地。一旦真的功,使得軍中的士兵人人都讀書識字,人人都有了抱負,必然是一個蔚然景觀。”
袁尚笑道:“但愿能開花結果。”
李儒話鋒一轉,道:“公子,涉及到造紙的工匠,以及其余一應械,我都安排妥當。明日一早,我把所有人,轉移到府上來,在府上造紙。這事必須保,不能泄。”
袁尚頷首道:“先生安排了就是。”
話鋒一轉,袁尚道:“我如今還有一事,和先生商量。”
李儒說道:“什麼事呢?”
袁尚正道:“這一事,是大儒鄭玄,如今就在鄴城。他患病后,父親讓我前往探,我請華神醫前往診斷救治,把瀕臨死亡的鄭玄拉了回來。”
“鄭玄是海大儒,毫不客氣的說,他如果為我袁家效力,對袁家的幫助是不可估量的。可惜,他是被袁譚強迫的,是不愿到鄴城來。即便在也鄴城,也不出仕不做。”
“我的想法,是打算拜鄭玄為師,增加我的名,進一步增強背景。”
袁尚說道:“這事,先生可有謀劃的辦法?”
李儒思忖一番,片刻后道:“公子要拜師鄭玄,這事不容易啊!鄭玄這個人,極為清高,朝廷的征召都不理會,大將軍的征召更是不管不顧,完全無法強迫。對付這樣的人,只能是之以,才有一點可能。”
袁尚道:“我也知道不容易,可是拜師的好,是不可估量的。鄭玄教導過的士人,多不勝數,且他的名和影響力極強。如果能為鄭玄的弟子,那麼基也就更為夯實。鄭玄的,還要養半個月左右,這事先生有充足的時間謀劃。”
李儒沉半響,道:“鄭玄這樣的清高名儒,一項不欠人。公子救了鄭玄,他勢必要報答。當然這事得等他恢復后,才有這個可能。”
“利用此事的細節,卑職再琢磨琢磨。”
“如今的關鍵,還是造紙。”
李儒說道:“我們如今的第一要務,是把新紙造出來,這是破局點。等新紙出現,我們憑借新紙,再印刷出大量的典籍,到時候獻給鄭玄,再提拜師的事宜。”
袁尚道:“先生所謀有道理,就這麼辦。”
李儒道:“卑職告辭。”
袁尚點了點頭,他讓人帶李儒下去休息,畢竟府上準備好了住宅這些。
第二天,李儒早早忙碌去了。
袁尚照例,依舊早上參與晨練,和將士一起練。待練一番,袁尚和將士一起吃過早飯后,袁尚去忙碌他自己的事,在府上的匠人折騰印刷的事。
沒有印刷,即便新紙造出來,大批量的販賣還是不容易。可是有了活字印刷,就可以大范圍的批量印刷,再裝訂冊,大批量的販賣。
對袁尚來說,這是賺錢機會。
接連數天,袁尚都帶著匠人鼓搗活字印刷。
這一日,袁尚剛吃過午飯,鄧山就急匆匆的來了。他神興,來到袁尚的旁,稟報道:“公子,弄出來了,活字印刷弄功了。府上的匠人,刊印了一篇千字文,請公子閱覽。”
說著話,鄧山如獻寶一樣,遞上一本薄薄的書冊。
袁尚接過書冊,仔細看了眼。
這印刷版的字跡很是清晰,甚至每個字的模板,也是以袁尚寫給黃志的千字文作為基礎。
整看,很是不錯。
這一印刷的字間距,以及字排版,也是極好。也就是紙張不行,還是差了一些,但在這時代來說,已經很是不錯。
袁尚道:“鄧山,你去把負責活字印刷的匠人帶過來。”
“是!”
鄧山立刻應下。
他轉去通知,時間不長,一個背脊略顯佝僂,手臂很長,但雙掌指節大,很是蒼老的老者進。老者名郭大福,是大將軍府的匠人,這是袁家的自己人。
郭大福道:“小人郭大福,拜見公子。”
郭大福對袁尚,極盡恭敬,因為這活字印刷實在是高明。只需要字模準備好,排版完,再校對一番,就可以直接印制。
袁尚道:“你在短短時間,就完字模,使得活字印刷功,你功不可沒。”
郭大福連忙道:“公子過獎,小老兒都是按照公子講述,一切都是公子的功勞,小老兒不敢居功。”
袁尚道:“有功,自然要賞賜。我賜你十畝良田,再給你一百金作為嘉獎。其余參與的匠人,每人賞賜一萬錢。”
“謝公子隆恩,謝公子隆恩。”
郭大福直接跪在地上,無比的激。他是大將軍府上的匠人,是簽了契約的,世世代代就是袁家的人,不可能離袁家。
可是袁尚的嘉獎,不僅給了錢,還有良田。良田土地不一樣的,可以讓家人代代傳承下去。
這是最大的嘉獎。
也是郭大福最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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