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國。
高高的屋檐下,有著衆多武士與忍者進行把守,將庭院防守得宛如銅牆鐵壁般毫無缺。
由於聯盟軍總部即將展開斬首行,五大國大名同樣也沒有閒著,即便是在穩定的後方,他們也習慣了每日會議,或者說,前線帶來的力,迫使爲大名的他們,也不得不親自上陣,穩定軍心。
視野開闊的靜室之中,五大國大名各自跪坐在屬於自己的團坐墊上,面前只有一張矮桌,以及解用的茶水,乾淨利落。
“五影那邊已經和團藏接上軌了,可惜的是,這一次的斬首行,似乎四代風影由於傷頗重,無力參與進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寶貴的戰鬥力啊。”
土之國大名澹定喝了一口茶,其餘大名,也是微不可查向風之國大名那裡掃了一眼,隨即又撇開了目。
雖說由於穢土轉生戰的加,對於高端戰力上,聯盟軍方面已然不缺,哪怕四代風影因不可抗力因素無力參加進來,也不是什麼問題,但如果可以的話,他們還是希自己忍村的影,能夠坐鎮大後方。
誰都知道,這一次斬首行的危險重重,哪怕聯盟軍做好了充足準備,但想要做到零傷亡本是不可能的事。
可以說,參與進這次斬首任務的聯盟軍忍者,都做好了赴死犧牲的心理覺悟。
在這種況下,哪怕是五影也不能免俗。
四代風影的這一種況,反而是因禍得福了,遠離了最爲激烈的戰場。
風之國大名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但他本人一臉澹然,沒有過多解釋什麼。
畢竟四代風影重傷,是一種突發況,在此之前誰都沒有料到。何況,四代風影是爲了救援聯盟軍忍者,而被曉的首領重創,被排除在斬首行之外,只是一種偶然罷了。
“好了,各位,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者,聯盟軍後方,的確需要一位五影穩定大局。儘管斬首行需要實力高強的忍者坐鎮,但也不能無視其餘方面的問題。比起這個,我們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
火之國大名沉默了半晌,將此事略過。
“沒錯,斬首行已經推行,接下來忍者們的戰爭,就需要依靠他們自己了。但我們這邊,局勢也不算安穩。”
雷之國大名用手裡的扇子敲了敲桌面,發出響聲,臉上一派嚴肅表。
“又是哪個地方出現問題了嗎?”
土之國大名挑了挑眉頭。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
一切戰爭的起源,都是因人而起,在戰爭中,最常見的事,就是新舊力量的替。
五大國統治這個世界的時間太過漫長了,可以追朔到數百年前的時代,直至如今,他們從祖輩們手裡世襲下來的權力與財富,依舊可以制霸世界。
但如今這個時代,卻是意外頻繁發生,鬼之國和曉屬於最爲強大的兩支異軍,他們的崛起,屬實衝擊了五大國傳承已久的統治權威。
可以這麼說,世界很可能因爲這場戰爭,迎來千百年來未有之變局。
而這個變局的誕生,可能對五大國有利,也可能讓五大國在接下來的時代中,碎骨。
因爲在古老的時代,他們五大國的祖先,也是依靠與火的鬥志,終結了曾經的霸主,就了一番偉業。
掌管忍界大部分資源的五大國,高層早已認知到,這不只是屬於忍者的戰爭。
在忍者們征戰的同時,在戰爭之前所設立的各地安全區,同樣暗流洶涌,不小型安全區,慢慢離了五大國的控制,爲五大國所及不到的危險地帶,通訊被切斷,派過去視察的使者,也是接連失蹤,數日沒有返回。
可想而知,在忍者們在前面打生打死的同時,各國安全區,同樣也在進行一場戰爭。
“還能是哪些地方,都是鬼之國軍方曾經踏足和支援過的國家,那些國家的貴族力量,幾乎被連拔起,權力早已被鬼之國暗中架空。距離我們這邊最近的幾個安全區,都出現了一些子。更糟糕的是,這些人手裡還有制式的武,要是暴起來,也是個麻煩問題。”
火之國大名用扇子輕輕抵著額頭,開始皺眉思考,顯得極爲頭疼。
迄今爲止,他也不知道鬼之國到底輸送了多武在軍火市場,但絕對不是紙面上的那些數字。
就他所知,鬼之國每年都有大量武無故從軍火市場上消失,然後去向不明。
這些去向不明的軍火,是火之國大名最爲擔心的地方。
正所謂懷利,殺心自起。鬼之國流出去的武,可以組織起多人的部隊?
一萬?十萬?還是百萬?
這麼多不五大國控制的非方力量,會發出什麼樣的混,火之國大名不敢想象。
也許百萬有些誇張,但十萬這個數目,又似乎低估了鬼之國的‘洗腦’能力。
就鬼之國在全忍界暗中扶植起來的民兵組織,總計人數就多達二十餘萬人。
如果算上那些遍佈忍界的‘眼睛’,人數可能更加誇張。
最重要的是,這麼多人,都經過訓練,拿起鬼之國的工業武,就可以立刻形一定的戰鬥力,上陣殺敵。
不能小看民間的民夫,在這種混的時代,殺人並不是什麼違反道德的事。
一些民風彪悍的村子,甚至可以拿起鋤頭和鏟子,和專業的山賊拼死戰鬥,讓山賊也不敢過去欺。
在忍界很多地方,都代表著混與死亡,死人,可以說是最爲常見的現象。
甚至鬼之國還對一些民兵組織,開放了忍者知識,將一部分普通人士兵轉化爲實力更強的忍者,再配合那些工業熱武,能發揮出來的力量就更加令人心驚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要對這些地區進行監視嗎?”
水之國大名臉上憂心忡忡,突然想起,自己國家部,似乎也有鬼之國扶植起來的基層組織,由於霧的鎮,況不至於失控,但現在霧忍者大部分都離開,調集在聯盟軍北部區域,留守在國的力量,可能會出現子。
“只是防患於未然,忍者們的事,給忍者們去解決,但我們接下來,可能也沒有休息的時間了。鬼之國真正的反撲,很快就會到來,在那之前,我們要做好抵的準備。只要拖延到聯盟軍在雨之國戰場取得勝利,就是我們贏了……”
與鬼之國手最多的火之國大名,著窗外,喃喃說道。
其餘大名默然不語,他們也未天真到認爲,躲在安全區,就徹底安全了。
對於於和五大國同一地位的鬼之國而言,規則?
那是束縛弱國的枷鎖,但對強國不起任何制約效果。
鬼之國和五大國一樣,都是締造規則之存在。
這終究是一個弱強食的時代。
勝者王,敗者寇。
◎
聯盟軍總部。
晚上十點。
即便還是斬首行的前一夜,除開四代風影的五影,還在進行深夜會議,暫時沒有睡眠休息的想法。
“……行流程基本上是這個樣子了,各位,還有其他意見沒有?”
四代雷影說完,擡頭掃視了其餘三人一眼。
綱手、大野木、照冥三人俱是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其餘看法。
畢竟斬首行的總流程算不上太複雜,況且,集合瞭如此力量的聯盟軍,本就不需要採取什麼複雜的策略。在這種時候,戰越直接越是有效,沒必要再畫蛇添足。
“既然這樣,那會議就到這裡結束,明天一早我們——”
四代雷影還未說完,外面就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四代雷影的話語。
四代雷影眉頭一皺,其餘影也看向大門位置,不知道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人過來彙報工作。
聯盟軍的事宜,應該暫時都轉到參謀部手裡,五影所負責的工作,只剩下斬首行一事。
按理說,不可能有人在這時找來。
“進來。”
大野木率先開口,讓敲門之人進來。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一名略顯蒼白的年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貫的假笑還有瞇眼作。
“左井,是你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綱手認出了來人的份,正是第七班的一員左井,鳴人的隊友。
隨鳴人從島歸來的他,自然也跟著來到了聯盟軍總部之中。
“火影大人,還有各位五影閣下,晚上好。”
左井瞇眼笑著,鞠了一躬。
四代雷影本能不喜歡對方這種造出來的笑容,耐著子看向綱手:“火影,這小子是誰?”
綱手頓了頓,回答道:“我們村子的中忍,和鳴人隸屬於第七班……同時也是部的一員,團藏的直屬部下。”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其餘五影的重視,紛紛仔細打量左井全上下,微微蹙眉。
顯然團藏部下這個份,讓他們起了疑心。
“既然你是團藏的部下,那麼,來這裡就肯定不是自己的意思了。說吧,團藏讓你過來有什麼話要傳達嗎?”
四代雷影直接問道。
“是這樣的,團藏大人有於此次行的危險,希將一部分穢土轉生忍者,臨時塞五影的斬首部隊之中,充當探路的棋子。畢竟迴眼的能力太過神莫測,用活人去試探太過危險。”
左井不卑不回答,條理有據。
四代雷影等人皺了皺眉,隨即鬆開,並未說出什麼反對的話。
雖然按照他們一開始的策略,並不希將穢土轉生忍者這麼早公開,並不只是爲了聯盟軍部的穩定,也是爲了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但也正如左井所言,長門的實力太過危險,就連一個象轉之製造出來的分,都輕鬆擊潰了一位五影,以及一支上萬忍者組的部隊,換做是本,會強大到何種程度,這本無法想象。
若是用活人去試探對方的深淺,必然要出現大量犧牲者。
看到四代雷影等人並未反對,左井立馬從忍包裡掏出一個卷軸,正是開戰之前,油取給他的那個。
原本是爲了在島保護鳴人而用,但現在鳴人實力強大到早已不需要這種穢土轉生忍者保護的地步了,因此,部傳來的訊息,可以將一部分穢土轉生兵力,提前開放給聯盟軍使用,充當探路的棋子。
比起活人,死人並不擔心損耗。即使出現意外狀況,也不過是損失一枚棋子,而這樣的棋子,部還有許多。
左井在五影面前,將卷軸攤開。
砰的一聲,煙霧炸開,將左井的影也瀰漫進去。
原本只有一道影,隨著濃霧逐漸散開,左井的前,突兀多出了兩道影,垂頭站立,渾上下散發著濃郁至極的死氣。
軀上就像是佈滿裂紋的瓷,給人一種易碎的覺。
但兩死者擁有的查克拉,卻無比讓人心驚。
毫無疑問,這是和五影們於統一級別的忍者。
綱手看到這兩穢土轉生忍者的面貌,頓時拳頭握,最終還是剋制住了,沒有發作。
左邊的穢土轉生忍者,是一位年過六十的老者,穿著一黑的戰鬥服,下留有標誌的白短鬚。
右邊的忍者,則是一名年約三十的年男,面容頗爲冷酷,一頭銀白的頭髮,背後有一把短刀,穿著木葉上忍的標準制服。
這兩人對於綱手並不陌生,對於其餘五影,同樣也不陌生。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木葉白牙旗木朔茂。
都曾是忍界中盛極一時的木葉忍者。
雖然知道團藏手中握有這樣的棋子,但是真實見到之後,還是讓五影們產生了一種穿越了時空的恍忽。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這兩人早已是死人。
尤其是後者,木葉白牙,早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前,就已經自殺而亡。
不僅如此,對方教出來的三名學生,還是忍界現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更是多次與木葉這個‘故鄉’針鋒相對,讓木葉陷於危難之中。
這時,垂下頭的兩穢土轉生死,忽然一,原本垂下來的腦袋,也是慢慢擡起,合上的雙眼緩慢張開,視野與外界產生了相連。
“這裡是……”
呢喃的聲音,從日斬的口中吐出,蒼老不滿皺紋的臉上,充滿了迷茫。
在他旁的朔茂,同樣帶著一種迷茫,皺著眉看向周圍,尤其是看到綱手之後,神一怔。
“你是綱手?”
雖然形象有些改變,但朔茂還是第一眼認出了綱手的份。
隨後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掌,上面出現了清晰可見的裂紋。
“我這是……”
“這是扉間老師的穢土轉生之,我們的靈魂被人從淨土拉扯出來了。”
回答朔茂這個問題的,是對穢土轉生有所瞭解的日斬。
在看到朔茂這位昔日部下,不由得出複雜之,解釋了一句。
“二代目大人的……”
朔茂神一怔。
隨即明白了什麼。
自己被人以穢土轉生之復活了,而這個最初的用意,就是用來和敵人展開同歸於盡的戰鬥。
換言之,有人想將他視爲戰鬥用的棋子。
不由得,一種不舒服的覺充斥著朔茂的腔。
雖然明白忍不分好壞,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被人,還是會到不爽。
“猿飛老師,朔茂,好久不見了。”
綱手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歉意的表。
日斬點了點頭,神依舊複雜,但隨即鎮定了下來。
既然被人用穢土轉生之召喚出來,那就意味著在者完目的之前,他們的靈魂就無法得到解放了。
但好在,者好像並不是和木葉敵對的一方,不然他和朔茂,應該會被者控,和木葉的忍者戰鬥了。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日斬不敢想象自己被人控,屠殺木葉忍者的景象。
那簡直比他的靈魂,更加恐怖。
而完了召喚的左井,並未就此停下,而是微微轉,對著屋外了一聲:
“你們也進來吧。”
綱手等人不由得擡起頭,再次看向門口。
一道道人影從外面魚貫而,看似緩慢,但進來的人,都以極快的速度站定,每一人上都流出讓人到心驚的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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