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二爺之所以如此的小心謹慎,主要是這次的押鏢遇上的風浪太大了。
本來這荊州境這大大小小的幫會便不勝枚舉,一個不小心白蓮堂就會被別的幫會吞掉。
要是自己把白蓮堂的家底全給弄丟了,自己回去怎麼給堂主代。
白倩玉知道二爺的良苦用心,也沒有說什麼。
眾人隨便在茶攤邊上找了一干燥的地方便倒頭睡去。
江湖兒向來如此,得了福,也吃得來苦,天為被地為床,早就適應了這種生活。
葉天則是拿了一個火折子從茶攤走了出去,尋了一僻靜的地方,查探周圍的確沒有人之后,找了一把干草墊在屁下面,雙盤坐,拿出了白日里搶來的《九天上圣金符經》。
泛黃的紙上用朱砂筆花了一道道的天師符箓,在天師符箓的旁邊用小篆寫了每道符箓書寫和使用的方法。
葉天按照書中的記載,撿起地上的一枯枝,照葫蘆畫瓢在地上書寫起來。
不過就在下筆的一剎那,周的氣機便開始躁不安,葉天極力的控制的真氣躍然枝上,卻始終無法功書寫出一道符篆。
這時,葉天終于算是明白,為啥這牛鼻子道士張銅山拿了這寶貝依舊是個廢了。
葉天慢慢閉上雙眼,腦海之中將書頁上的符箓開始書畫。
每一次書寫便覺周的天地之氣隨之躍,想到龍虎山祖師爺竟然可借九天之力書寫符篆,天地之力為之所用,那又是何等的氣魄。
葉天心中每畫出一筆,就要消耗大量的真氣與力,始終不能
與天地大道所共鳴。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不知不覺天逐漸變亮。
樹林之中一陣陣的鳥鳴聲起,葉天似乎到一點大道之力,心中勉強將一副符篆寫完。
那是九天金符中的雷子訣,只是寫完的一剎那,那符篆竟然在自己的炸開來。
氣機回,葉天口一悶,一口又不要錢的噴了出來。
要不是道佛雙修,比一般人的五臟六府要強不止百倍,怕是早就被這炸裂給轟一攤爛泥了。
“咳咳。”
這玩意還真不好掌握。
葉天無奈的發出一聲慨。
不過能夠功畫出一道符篆,自己已經心滿意足了。
以后自己再行修煉可要加倍小心,萬一這道家符篆法沒有學會,先是把自己給弄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
龍虎山,天師府,一代天師張道陵正端坐在團之上,后是龍虎山創教祖師爺的金塑像。
雙目微張,一道芒閃過。
口中喃喃自語道:“終是有人得我龍虎山絕學了。這天下又不知道該掀起什麼腥風雨了。”
“師兄,這天下氣運有變?”
紫袍天師張道陵的旁一位與其年紀相仿的,滿頭白發,五刀削的紅道袍的上師開口問道。
老天師冷冷一笑,瞥了一眼旁邊的師弟。
“這天下氣運早就變了,你會不知道?要不是你當年故意,張銅山那小崽子會能把九天書帶下山去?”
白發紅袍的老者嘿嘿一笑,倒是頗有幾分老頑的樣子。
“書是死的人是活的,這龍虎山上沒有合適的人,總
不能讓這符箓一脈沒落下去吧。”
“,你有理,我說不過你,不過是福是禍,將來再說吧。”
老天師了長袍,起往門外走去。
“丹爐里還有幾位藥材庫房里沒了,你下山給我尋來。”
“師兄,這苦差事又讓我去嗎?”
老天師眼睛微微一瞇,紅袍上師立刻點了點頭,屁顛屁顛的起回房收拾行李了。
……
翌日中午,白蓮堂幾人填飽了肚子,便啟程了。
葉天本想把自己從公冶家的賭坊之中贏了大把銀子的事告訴白倩玉,不為別的,就為看這丫頭一臉吃驚的樣子。不過想來這丫頭肩頭上擔的事已經足夠多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用這些來嚇唬了。
葉天走在白倩玉的后面,眼睛無意識的看了幾眼白倩玉的段,這姑娘自小跟著父親練得是外家劍,雖說沒那種從小干農活的鄉野丫頭膀大腰圓,確是比一般的子看上去更壯一點。
不過這種材倒是極有味道,實有力,這要是被兄弟曾軒看了,準保說一句,這丫頭行,準能生小子。
夏日的風吹來便是熱的,白倩玉香汗淋漓,連鬢角的發也粘在了臉上,配上被曬的小麥,倒也是個有滋有味的小娘子。
興許是之前鬧的靜太大了,北水府中不的賭坊直接閉門謝客,大抵是怕又被人贏走了全部家當吧。
一路上幾人倒是也走的自在,沒上什麼阻礙。
出了城后,一派落寞,與城中繁華的景象格格不,葉天嘆息了一聲。
“也賭坊,敗也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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