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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倉庫回古代》 第五百四十五章 最后的制度課

在眾人歸納的詞下方,李咎先寫了四個字“國家收”,從這四個字箭頭出去才是公共事業及細分的支出領域。

“朝廷供養軍隊、僚、差役,緝盜拿贓,修馳道、道、軌道、村道、橋梁,辦學塾、濟貧所、安樂堂……等所有益人非某特定一人一戶的,都算在公共開支領域。這筆錢當然要朝廷負擔,那麼錢從稅來——我們先不提府專營的產業,那就只有稅收,大家都懂這個道理。”

眾人都表示贊同,這也是“爾俸爾祿民脂民膏”的來由,在儒學、道德、禮法的范圍里往下延就是“上天難欺”,“學而優則仕”這個學系里的規則約束、“父母”的道德約束和朝廷法令,再加懸在所有人心中的“天道彰彰”一同作用的結果。

不過李咎卻沒在這事上有所糾纏,就算穿越了,他也不是很信什麼天意因果。

他在國家收旁邊寫了另一個詞“天子帑”。

大雍是私有制社會,全天下都是天子私產。李咎不太可能在這里宣揚財產產權,細較起來天下都是天子的,誰能有產權?

所以李咎劃出來另一個思路,把天子帑收分明白。

這是一個好的愿,如果限定天子帑由類似俸祿、提之類的國庫俸給加皇室產業的收,那基本能從表層的財政角度實現對天子斂財初步的限制,以防皇帝本人搜刮公共財政時肆無忌憚——這限制可能有限,可能名存實亡,然而有總比沒有好,若能形例,以后的統治者想違背例,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李咎在“帑”上劃個圈打個問號,回到“稅”字上繼續往下寫。

“我們可以看到稅可以認為是朝廷借用自的統治地位向人索取的財富。向誰索取,索取多,這就是稅收的要素。朝廷通過稅收讓各行各業按照自己需要的方向去發展,最簡單的辦法就有,不想讓它繼續發展的,就課以重稅,想讓它發展的就讓它輕徭薄賦。在拓展海外市場時更是如此,關稅兩個字,真的有顛覆攻守之勢的意義。”

下面就是“分配”兩個大字。

四年前李咎迎娶城前曾經和皇帝陛下及秦王長談過,當時他就提起了“分配和再分配”的概念。

所以秦王是很懂“分配”的,分配和再分配是他和夏刺史推行新稅法的理論基礎之一。

秦王的幕僚自從他出宮游歷開始就陸陸續續跟隨他,長的有五六年,短的也有兩三年,對“分配與再分配”的概念也不陌生,轉念一想就懂了。

“殿下最近所思慮的問題就在這兩個詞里。富裕之地的農民轉化為小經營者,在新稅法的系統中,這部分人的稅要怎麼收。昨日我給的答案是增值稅和個人所得稅,前期用后者,后期加前者。但這是泛泛而論,到為什麼要用這個稅,稅率幾,怎麼征收……這些細節問題就很值得商榷。而擺在頭一位的需要各位仔細想清楚的,就是稅這個東西到底如何起到調劑的作用。而第二個問題是最關鍵的問題,在于我們想要百姓如何?是鼓勵他們離土地奔向手工業、服務業乃至經商出海,還是想阻止他們這樣去做?”

稅的調控作用要仔細討論能寫一卡車論文,不過在生產力不算特別發達且金融行業沒起步的時候又還沒那麼深遠。在原材料領域,稅高一分低一分的影響會被低下的運輸效率和原材料使用效率磨滅,遠遠達不到現代社會稅多一厘市震三震的程度。

大家都懂稅賦的基本調控方式就夠了。

“我在淳城和陳太守就商量過這個辦法,通過稅的征收和退還,引導富裕的南城人參與北城的開發,引導還在搶奪資源的北城人投生產。我離開時,陳太守正在寫奏章,過不了多久該有條陳遞上來。倘若陛下準許行事,則殿下派個人去盯住淳城的形即可知道后續。”

李咎把淳城的形和他與陳務商量好的征稅調節法擺出來,正好作為一個案例分析給眾人知曉稅是怎樣潤細無聲地引導人們的經濟行為的。

眾人對國家和大量人群層面的況并不陌生,看嶺北道這兩年的奏報,不難形認知。而到地方和小規模人群的,還真不好理解,李咎很難得才能擺出一個淳城來。

同樣的事并不罕見,當初李咎整了騾機、海貿之后,勞力開始向經濟作和工廠集中,大面上看是好的。但是到大灣府,況又不一樣了,最后還得有補丁補上后續才能繼續推進。

到今天的個人稅這里,況也是一樣的。大面上攤丁畝一條鞭法了,那被行業調整震出來的人,總得設計好稅收管好他們。

稅的基本調控作用理清了之后,重頭戲就是第二個問題,秦王到底希百姓怎麼做。

他是希百姓不要被土地束縛,投到工業生產和商業經營中去,還是希繼續把農民困在土地上。

這可真是千古未有之變局,從中原文化出現開始,沒有哪個時代的統治者把“農”字放第二位了的,如果有,他一定亡國了。

秦王一開始興沖沖的,但是隨著不同方向的推演結束,他開始滲冷汗了。

皇帝陛下從開放港口之日起就定下了一個地方必須配多畝種糧食的土地和務農的人口,才給配多出口的份額以及工廠工作的份額,秦王起初是不懂為什麼的,后來他懂了。現在他更加明白。

如果放開了百姓自由離開土地,自由去更高工錢的工廠、作坊工作或經營,農業怎麼辦,糧食怎麼辦?大雍的人口數量遠遠沒有到達巔峰,還在飛速地攀升,這麼多人可不止是勞力,也是吃飯的!忽視農本的結果,戰國時代的管仲已經給后來人好好上了一課了。如果大雍也走這一步,最終的結果不外乎是糧價飛漲到農民靠務農能獲取和工錢差不多的收,而工錢的價格會是一個人剛好不死的價格——能活到四十歲干不重活為止,那掙不到這個數的人怎麼辦?結果只能是,死。

那如果嚴格控制農民向其他產業轉化,嚴格限制小本經營,把人牢牢綁死在土地上呢?也不行,不抑兼并啊不抑兼并!就算稅收再怎麼限制大地主大豪商兼并土地,未來人們也一定會往那個方向發展。原因很簡單,不讓人離開土地,那人想掙更多的錢,想往上走,不就只能多開點土地了嗎?可是這后果是啥?死得的前朝,前前朝,前前前朝,都用自己的尸作答了。除此關系到未來一二百年的國運的大事之外,還有個問題。工商業怎麼辦,他還得有個力驅使人們革新技啊?

秦王頭一次認真地想了想這個問題,然后滿懷期地看著李咎:“姐夫,我兩個都要!”

編輯讓我無論如何一個月更滿6萬字不然不給我發稿費……麻蛋要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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