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自然明白蓮枝心中的疑,笑著道:“不這樣又能怎樣?有多大胃口,吃多大碗飯,咱們手裏沒有充足的人手,貿然手進去除了給自己添,並無其他益。現如今隻能慢慢來,王府既然建府了這麽多年,自然有其章程所在,咱們隻需要按部就班,將該有的姿態擺出來,告訴下麵人有人盯著他們,他們自是不敢來。”
這也是九娘兩輩子的經驗所在,上輩子接管王家中饋之後,也是不得事無巨細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可自己手中沒有可信任且充足的人手,貿然手進去除了給自己添,其實一點作用也不起。
王家部況盤錯節,不親戚多打秋風的多,借著各種名頭混吃不做事的更多。而楚王府卻是沒有這種顧慮,闔府上下都是楚王私人的奴隸,府中就和楚王兩個主子,若是誰不識趣的犯了錯,攆走發賣或是打死都沒人敢說什麽。有這個前提在,即使有人貪也不敢太過格。
“所以你們幾個和餘大娘,目前最大的任務就是多培養出來一些人手,將這些人安到各去充當耳目,有什麽事及時報上來,這府裏即便有什麽魑魅魍魎也不敢冒頭。”
且九娘明白,如今的任務可不是什麽打理務,而是防範那些被安□□來的人搗鬼,這才是重中之重,可不能本末倒置了,想必那些人很快就會冒出頭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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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六角蓮花宮燈在室中的一角靜悄悄的燃著,揮灑著和煦的暖。紫檀木箱式大床上,淡紫的紗簾半遮半掩,被燭映著,可見榻上人影伏。
九娘的臉漲得通紅,覺背上讓被褥磨得一團刺麻,想氣都不上來,嗓子一片嘶啞:“…我不要了…你快停罷……”
上麵的人隻是不理,徑自作著,見眼角泛紅,眼兒泛著水,似乎要哭出來的模樣,俯親了親的臉頰和耳垂:“昨晚兒好的,怎麽今個這麽不乖。”
九娘呼吸一窒,偏過臉去,又是又是氣。
楚王抱著翻過來,讓趴在自己懷裏,九娘的量本就纖細,比起楚王,更是小玲瓏,這般偎在他懷裏,倒是契合無比。
“敢用不上本王了,就懶得應付了?”
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息怒,前提是去除那略微急促的呼吸。
九娘臊紅了臉:“你說什麽呢,我哪、哪有…隻是累了而已……”
楚王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過了好半響,九娘才手推推他,啞著嗓子小聲道:“你、你好了沒有……”
楚王懶得理,手掌在腰窩兒了兩下,又翻覆了上去。
良久,楚王才翻披了裳下榻,也沒有蓮枝幾人進來服侍,而是自己去了浴間。
不多時,人轉了出來,將在榻上昏昏沉沉的九娘抱了起來,又轉回浴間去。
“我自己來。”九娘小聲囁嚅,實際上現在連一手指頭都不了。
楚王徑自不理,給兩人洗了子,又換了幹淨的裳。待出去時,床榻那已經收拾好了,包括被褥也重新換過了。
楚王將九娘塞進被子裏,自己也去了榻上躺下,了紅彤彤的臉,大掌又進被子裏著的腰窩兒。
九娘以為他又要幹什麽,嚇得趕睜開眼,哀求道:“殿下,睡罷。”
“我什麽呢?”
九娘呼吸一,又期期艾艾道:“夫、夫君……”
楚王滿意的點點頭,將攏懷裏,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