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白玉堂詫異,天下萬自有定律,世俗早已型,規則方圓已定,又何必去問憑什麼?
蘇清瞥了白玉堂一眼:“你是不是在想,我實在是離經叛道無藥可救?”
離經叛道是自然,無藥可救……他倒不這麼認為。
相反,他甚至覺得蘇清的想法很稀奇,也很特別。
不管是不是夾帶私心故意偽裝,都讓他有種想要探查下去的沖。
察覺到白玉堂目灼灼,蘇清原本還想多說幾句的,但實在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
“你放心,你以后多的是機會了解我。”蘇清眨了眨杏眼。
白玉堂頓時臉一黑。
蘇清覺得好笑,又忍不住上手:“嘖,明明你長得像畫里走出來的人,人不敢,可我怎麼就這麼喜歡看你的一面?”ωWW.166xs.cc
“?”白玉堂‘啪’的一下拍開蘇清的手,語氣下沉,周氣也跟著猛降。
一直守在附近的鐘離和暗衛們齊齊屏住呼吸,生怕被殃及池魚。
同樣的,他們也忍不住開始為蘇清默哀……
好不容易看到能有一個姑娘家走進攝政王府,可沒想到還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要香消玉殞了!
也就鐘離不覺得蘇清會死,畢竟蘇清功夫不差。
但他估著,蘇清膽大包天多番調戲王爺,今兒本就是捉拿回來算賬的。
可蘇清不知收斂,眼下竟還在攝政王府大放厥詞,恐怕蘇家的侯爵之位就要不保,而蘇清更是要大禍臨頭!
然而蘇清卻一點懼意都沒有,反倒又抬手輕輕帶過白玉堂的下,仰著那張計得逞的狐貍般的笑臉,別提有多得意。
濃郁的殺氣蒙上白玉堂的雙眼:“你真當本王不會殺了你?”
“誒呀淡定。”蘇清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你我將來可是要做夫妻的人,總是喊打喊殺的多傷?”
說完,蘇清端起白玉堂眼前的茶盞抿了一口,見他臉實在不好,又把自己喝過的茶遞到他邊。
白玉堂怒極,反手就要把茶杯拍飛出去。
可蘇清的作更快,不僅用另一只手護住了茶杯,還反手抓住了白玉堂的手。
抓住了還不夠,蘇清竟趁著他尸毒未清功力大減,強自掰開……
十指扣!
白玉堂:“……”
這姑娘的臉皮還能不能再厚一點!
蘇清咧笑開了,再度把茶盞遞了過去:“喝茶,喝完了就該給你解毒了。”
白玉堂想把手甩開卻于事無補,想了想,與其一直這樣被折騰,不如先順了的意。
于是他皺著眉頭把茶盞拿回來,又把里面剩余的茶湯盡數潑掉。
再倒了些許,仰頭一飲而盡,‘砰’的一下把茶盞放回了桌上。
蘇清挑了挑眉,沒有把茶盞直接摔碎,還算有進步。
“這才對,所以以后也要乖乖的哦。”
不給白玉堂發作的時機,蘇清臉忽然一正,說起了正經事:“尸毒附著在你周經脈,早已深肺腑,你要記著,若不想毒發,緒最好不要有太大起伏,也不要再輕易武。”
白玉堂角搐,他知道不能武氣,但哪次不是蘇清害的?
其實蘇清也覺得怪,每次見到小男的時候,明明氣氛都還可以,他卻總是氣呼呼的。
世人都道白玉堂是個鐵冷心的殘暴王爺。
可在看來,這位王爺明明就是個氣包子。
還是一點就著的那種。
如果讓白玉堂知道自己在蘇清心目中的形象是這樣的,估計能氣到當場舉兵出征……
“你只消告訴本王,用什麼法子解毒,需要何種藥材。
”其實白玉堂還想再加上那句‘條件隨你開’。
可蘇清這副要一口把他吃定的模樣,實在是……
也罷,大不了出手幫幫侯府也就是了。
“藥材?”蘇清忽然笑出了聲:“區區藥材,可解不了你的尸毒。”
白玉堂眉心皺:“何意?”
蘇清略微勾:“人死后便只剩下一副冰冷的,這日漸腐敗,為萬千病毒的大型養廠,尸毒便是其中之一。”
“而尸毒有深有淺,有死有活,你的尸毒就是活,侵太深,如果有抗生藥給你注的話……”
想在這個時代找到抗生素,本就是癡人說夢,蘇清輕嘆一聲:“雖然沒有一針見的神藥,但也不是毫無辦法,之前跟你說過的放就是解毒方法之一,你去溫泉池應該也是為了抑制尸毒,但卻不如用長期藥浴來得有效。”
“在你心口放是急時刻才能用的法子,四肢放也有講究,沒有我在,你最好不要用。”
白玉堂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用紗布包扎好的傷疤。
要說起來,手腳上一共四道傷疤,他也親眼看過。
并不是完全一致,也沒有很整齊,一看就是蘇清當時劃的,能有什麼講究?
看到白玉堂這副神,蘇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沒打算說。
如果把方法都告訴了白玉堂,以后用不著就不找了可怎麼辦?
“你……”白玉堂才剛一開口,蘇清就沖著他眨眼睛賣萌。
無奈,白玉堂只得轉移話題:“藥浴又怎麼說?”
“這個簡單,先開個方子,加大分量熬煮湯,每日浸浴半個時辰就行了。”蘇清聳了聳肩。
其實吧,尸毒真沒有那麼麻煩,唯一麻煩的就是這個時代沒有抗生素。
用藥浴和放雖然慢點,但也是能治好的。
只不過這期間不能怒,也不能手,小半年的景就可以痊愈了。
“那……”白玉堂看了蘇清一眼,無奈開口:“那就有勞蘇姑娘開個方子了。”
蘇清一手撐著下,含脈脈地盯著白玉堂:“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開始吧?”
“開始?”
“藥浴,放,我得守著。”蘇清說到這里,眼底越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