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謝將軍的親兵,本就衷心耿耿,現在有了謝玉的叮囑,更不會掉以輕心。
謝玉也放心多了,拍拍手掌,用警告的眼神,把這些從宮里出來的人一個個瞪了個遍,才上蘇清接著出發。
花夜夢被安置在水云居,就近去了。
幸好的是,花夜夢的傷勢也不怎麼嚴重,又有從金朝帶過來的一些藥,早早的就給吃了下去,這會兒已經好許多了。
“你怎麼樣了?”
花夜夢一看到蘇清,也是立馬就彈了起來:“先前在那邊的時候,就看你們之間劍拔弩張的,后來回去,他們該不會還是為難你了吧?”
不是在胡思想,也不是在胡擔心,而是因為太清楚,自己為金朝人士,尤其還是花氏圣,這個份,對于任家來說,究竟有多招仇恨!
而且最重要的是,蘇清和變了好友,甚至還在任家的長輩們面前,維護。
蘇清不被任家責罰,那才怪了!
“我能有什麼事?”蘇清抓著花夜夢的手把脈。
不得不說,金朝的藥還是有效,再休養幾天應該就好了。
“你那麼護著我,任家的人一定……”
花夜夢難過地低下頭,說不下去了。
心想著,若不是自己的話,蘇清也不至于被自己的家人這樣對待。
和家人手……
要換,是沒有那個勇氣。
“維護你的,可不止蘇老二一個!”謝玉忽然揶揄地笑了。
蘇清驚訝的回頭,原來這麼遲鈍的謝玉,居然也看出來了?
“誰啊?”花夜夢卻好奇不已,眼的盯著謝玉:“莫不是你?”
說著也不含糊,起就沖著謝玉行了個平禮:“真是多謝你了,若沒有你和蘇清替我說話,恐怕他們早就殺過來了吧!”
“不是我,不是我,你別這樣!”謝玉連忙把扶起來:“不過這話,你倒是說對了,如果沒有蘇清,你早就死了,只是今后該怎麼辦,恐怕還得商議一番呢。”
花夜夢本來還迷糊,如果替自己說話的另外一個人不是謝玉又會是誰,但一聽起這個,自己也愁眉不展。
低著頭想了半天,苦笑著看向蘇清:“要不,要不我還是先回去吧?等你將來忙完了,或是什麼時候有空了,想起來,愿意幫我的話,我們再去找花云霞?”
“不用回。”蘇清擺擺手。
還有很多事要搞明白。
比如,自己究竟為什麼可以驅使那些巫紙人?
還有自己,是不是真的也擁有巫力?
最重要的是,現在任意一顆心,都放在花夜夢的上。
除卻兩人份和境是兩個極端,花夜夢本是很不錯的。
反正蘇清支持!
就算是換個人,就算那個人不是花夜夢,但只要是任意喜歡的,不不,都會支持。
“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蘇清笑笑:“我雖是任家的脈,可將來又不是非要繼承任家缽,和你當朋友又怎麼了?難不,他們還敢當著我的面,傷了我邊的人?”
或許任家的人還不知道,但是旁人誰看不出來,一旦及逆鱗,蘇清就會立刻給出一般人難以想象的反撲呢?
反撲起來不要命,甚至可以用瘋狂來形容,不惜一切代價……
這種,恐怕就算是任家,也承不起吧?
花夜夢雖然還是很擔心,可是一聽到蘇清說自己是的好友,頓時雀躍無比。
也莫名地就安下了心來,沖著蘇清重重點頭:“好,聽你的!”
蘇清也點點頭:“這才對嘛,接下來的重頭戲,是東宮那邊,趁著這段時間,你好好待在水云距離養傷,如果害怕的話,就……”
說話間,蘇清又想起來了,看向守在門外的七殺:“對了,鬼極殿的人都住在哪兒來著?”
七殺沖著房拱了拱手:“回姑娘話,就在這附近。”
水云居的位置,其實可以說是盛京城的最中心了。
不管是天字一號樓,還是酒坊,亦或是四角朱樓,都在這附近。
就連蘇府、攝政王府、陸府,甚至是新的霧樓,距離這里也都只有一箭之地。
所以把鬼極殿安排在這附近,是最合適的。
“那你去跟管事說一聲,把花夜夢住的客房,換到距離鬼極殿最近的一間。”
說完,蘇清笑著拍了拍花夜夢的手:“你可以放心了,我家舅舅和任家長輩也不對付,如果他們非要對你出手,鬼極殿不會坐視不理的。”
“你都安排地這麼妥帖了,我還有什麼話說?”花夜夢傻笑,轉而越發的不自在起來:“如今想想,我當初真是傻,居然想和你作對……”
“你的來頭那麼大,又是任家,又是鬼極殿的,放眼整個天下,有誰招惹得起你呀?”
“便是不說他們,單說你自己,侯府嫡,公府外甥,不知道有多軍將會真心實意的擁護你,更不用說,你邊還有個霧樓。”
“還有!聽聞當初你救援雪災,因此機緣結識了天下江湖人士,雖然沒有全部收囊中,可也是一呼百應的。”
“轉眼,又是要當王妃的人了,北夏王朝攝政王,就是這一個名號放出去,也讓其余王朝瑟瑟發抖!”
“蘇清,你不只是自己厲害,邊的人也厲害,這個天底下,真的沒有人再能與你相爭了!”
聽到花夜夢這樣細細數來,蘇清自己都有些恍惚。
原來已經有這麼多份了嗎?
不過……
好像如果不是自己當初忽然穿越,或者說是回來,并迅速做出了改變,也做出了績的話……
那麼祖母和陸家,本就不會心疼自己,更不會像現在這樣保護自己。
也不會認識白玉堂,不會有這段姻緣,不會有霧樓,不會有鬼極殿,不會有任家。
就是父親當年的部下,也不會心甘愿擁護自己的。
這麼說來,也不能說,全都是因為幸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