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異常的冰冷,氣氛變得更是詭異。
“于浩,你就這麼自信,你是我的對手?”
我清楚,跟我對話的并不是驚魄山的司,也不是什麼長輝公司的普通人,恰恰相反,那是一個虛無縹緲,讓我難以想象的可怕。
可以明確的說,拿神這個字來形容對方也毫不為過,而驚魄山的力量,更是他其中的一部分罷了。
“不,我不是你的對手,當然,如果你完全站在我面前的話。”
我一手抓住木偶的脖頸,一邊轉看著巨大的幻象。
“不過,對付眼前的驚魄山還是可以嘗試的,就算我死了,這木匠也必須死,而且我還能和你同歸于盡,也算是為了界做出一份貢獻了吧。”
幻象低頭凝視著我,同時問道:“你就對我們這麼反?”
“反?”
我搖了搖頭,如實的回答道:“那倒談不上,我來幽城的目的僅僅是贖罪而已,我和他一樣,心甘愿的當做是提線木偶,只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只不過,挖掘出橋姐的骸骨,就算是天王老子做的,也不可饒恕,道理,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怎麼?”
我抬頭看著幻象,挑釁的問道:“你想阻攔我試試看嗎?”
“沒錯。”
幻象沒有否認,點頭回應:“我要殺了你,因為你對于我們而言,是最大的威脅之一,你的長,超乎了我們的掌控。”
“當初,我們可以封印住廣播路中的無艮,自然不會放任你胡作非為下去,但現在看來,有些事,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一直以來,我們覺得,只要防得住道家,馬家,十四號店鋪這群家伙,就完全可以讓我們完計劃,但沒想到,界人才輩出,短短幾十年的功夫,先后出了不變數!”
“那年,孟先生讓我們的計劃功虧一簣,如今,你父親即便死了多年,依舊留下了你這個變數。”
說著,幻想看了看一旁的木匠,不屑的嘲笑道:“同為木匠,一百個你也比不上一個于長帆。”
“多謝您對家父的夸贊。”
幻象繼續說道:“四大匠人合力留下了你,這個計劃,還真是讓人震撼,哪怕,多年前,我們給了你母親讓你活下來的方式,依舊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
“于浩啊,多的我就不說了,我想問你,你真的喜歡現有的規則嗎?”
“規則,現有,喜歡?”
我搖了搖頭:“其實這些對我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可惜,是你們將我的期一點點的撕毀,如果沒有挖掘出橋姐的骸骨,我只是想要單純的恕罪罷了,但現在,一切都變了,你們,不可饒恕!”
“真是個倔強的小家伙。”
幻象有了些許的作,我也做好了和他拼命的準備,只不過,那倒幻象,仿佛并沒有要和我同歸于盡的打算。
“還不到時候,我想,我們很快便會真正的見面。”
“這木匠,由你置好了。”
“我們原本以為,那個人的尸骸會讓你徹底失去理智,沒想到,你的心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淵,不管怎樣,有你這樣的對手很有趣,也很有挑戰。”
話音落下,巨大的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了蜷在角落里的木匠。
我想,這一刻,他最后悔的便是為長輝公司的棋子了吧。
……
幾分鐘后,我抱著一完整的樹枝坐在角落里。
樹枝上散發著鱗莊的氣息,以及我對母親的為數不多的知。
而這十分鐘的時間里,我也兌現了和木匠之間的承諾,只不過,這個承諾,他并不是很喜歡。
很快,三姐和圓圓等人找到了我的蹤跡,他們看到我的一瞬間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到了些許的異樣。
“于浩,你怎麼樣?”
“我很好。”
我對著三姐說道:“沒什麼大礙,已經解決掉了。”
“哦,還有,我了解到了一些長輝公司的核心。”
“有個怪東西要取締閻羅,七山司就是組他的一部分,或許,我也在計劃之,他們沒有和我同歸于盡的打算,我也算得上是報仇了。”
“我知道。”
三姐緩緩說道:“長輝公司的打算我們一直都很清楚,從當初孟先生的那個時代開始,這就是我們界一直在著手阻攔的原因。”
“是嗎?”
我苦笑搖頭:“看來,只有我被一直蒙在鼓里。”
“三姐,我的無艮,是不是用來包裹一切的容或者說,皮囊?”
“嗯。”
這一次三姐沒有瞞,也沒有否認。
“你說的沒錯,不管是七山司,還是龍爺,甚至更多被長輝公司盯上的東西,都是組閻羅的一部分。”
“而你這完的無艮,便是容納那一切的重中之重。”
三姐繼續說道:“早些年,四大匠人以及卦師推算出了你的命格,長輝公司想要用極惡之人的命格將你取締,但經歷了種種,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
“我們都很清楚,你是一把雙刃劍,四大匠人并不屬于道家或者馬家,只是和這兩者有著千萬縷的關聯,當初馬家要除掉你,也是我們商討后的打算,但一步步走來,也許是我們想的太過極端,人這個東西,是與生俱來的,但也是可以改變的。”
“說實話……”
三姐停頓了許久,也打開了心扉。
“當初,我很討厭馬家,也很討厭那條蛟龍,對于你這無艮更是沒有任何好。”
“在我看來,你的死活無關要,何況你是個莫大的變數,所以,我們一直拿你當做棋子,最好的打算便是讓你被廣播路吞噬,然后我們掌控廣播路也算是掌控了你。”
“但現在,你不再是任何人的棋子,哪怕你加了長輝公司,也是你的決定。”
“是嗎,你真的這麼想?”
我對著三姐問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按你說的去做了?”
“不怕。”
三姐干脆的回答道:“我們和長輝公司都是為了各自的理念罷了,在理念被追逐的同時,誰都要做一些不彩的事。”
“長輝公司害死了不人,我們又何嘗不是,我們總是說,這麼做是為了救更多的人,但是,那些無辜害之人,又有什麼錯。”
“其實大家都清楚,長輝公司的出發點未必是壞的,但只怕,他們打造出來的新秩序,是更可怕的噩夢,所以被稱之為保守派的我們無法看著這一天的到來,也算得上是這條道路上的先驅者了吧。”
三姐好奇的看著我,由衷的問道:“你呢,怎麼看待長輝公司?”
“之前沒覺,你們把我當做棋子的時候,我也把自己當是一顆棋子,但現在不一樣了。”
我皺眉說道:“剛才看到那個虛幻的巨像,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我能覺到,那東西是徹頭徹尾的邪惡,絕對是真正罪惡的來源。”
“你能覺到?”
三姐不可思議的說道:“當初孟先生離開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說那東西會毀了一切,沒想到你一個小家伙也能的如此清晰。”
“有了你這句話,或許可以證明,我們做的至是對的。”
“不管了,還是那四個字,聽天由命!”
三姐擔憂的看了看我,試探的問道:“你的驚魄,說毀就毀了?”
“哦,我還沒那麼蠢。”
我出手掌,出了一塊紙屑,笑著解釋道:“扎紙匠的本領卻是奇特,也卻是好用,我剛才瞞天過海,想跟那家伙賭一把,或許是他讓著我,或許是我運氣好,總之,我略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