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保姿容化蔣瓛后，一言一行都十分注意。

對于曾經悉蔣瓛的部下，馬三保一律選擇斬盡殺絕。

除了派遣他們去執行危險的任務，讓他們的死看起來名正言順外，馬三保也毫不吝嗇地讓手下直接暗殺。

落單的錦衛，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麼難殺。

如今的錦衛，大部分人都被收買，抑或是被替換了新人。

他們依舊能夠完皇帝代的各種任務，只不過效忠的對象由朱元璋變了朱棣。

即便朱權再神機妙算，也沒有想到朱棣膽大妄為，敢吉思汗的天驕藏！

更別說馬三保此人，還敢殺了蔣瓛取而代之，名正言順地潛宮中，還待在皇帝邊。

馬三保見到了帝國權力最高之人，對于眼前的洪武大帝，他只覺得這位老人氣吞萬里如虎，竟然讓他心甘愿跪倒在地。

面對朱元璋的命令，馬三保毫不敢違逆，甚至不敢任何小心思。

同為父子，朱元璋遠比燕王更為老辣，自己本沒有欺上瞞下的機會。

“燕王即便再像皇上，可他終究不是皇上！”

“寧王……跳出我等思考范圍之，所以才能得到皇上重吧……”

“皇上給予的力，遠遠超過燕王殿下……不可擅作主張！”

馬三保謹小慎微，卻依舊引起了朱元璋的注意。

“蔣瓛啊，最近你都不跟咱說話了。”

朱元璋注意到曾經那個喜歡溜須拍馬的蔣瓛，如今變得過分沉穩，甚至有些沉默寡言。

“微臣……微臣不敢……”

馬三保最害怕的就是聲音會暴，閹人尖細的聲音，可不是那麼容易改變。

“算了，做好你的事便是。”

朱元璋擺了擺手，示意“蔣瓛”退下。

朱標這才上前道:“父皇，十七弟又送來了書信，請您過目！”

朱元璋翻閱過后，不由地眉開眼笑，“能為咱分憂之人，除了你就是老十七了！”

“誰能想到這個臭小子竟然帶著老三和老四，前往瓦剌王庭，跟人達了同盟！”

“恐怕戰火都不會燃到玉門關！此乃利國利民之好事。”

戰爭一旦蔓延到大明本土，最后遭殃的還是百姓。

朱元璋深諳此道，所以盡量將戰場放到漠北草原。

沒想到朱權一通作，讓瓦剌淪為了主戰場。

都被人打到家門口了，還擔心瓦剌人躺平？他們只會盡全力來配合大明行！

這就是瓦剌比韃靼人聰明的地方，從來不當跳梁小丑。

反觀鬼力赤就沒有猛可帖木兒這等頭腦，落得個死道消的下場。

不過這等無君無父之徒，有赤的仇恨在，朱權也不會放過對方。

“父皇，那瓦剌人……”

“你覺得該如何置他們？當作炮灰？”

朱元璋有此一問，朱標深吸一口氣，直言道:“父皇乃不弱于李世民的帝王，理應為天可汗！”

“瓦剌愿意為我大明臣子，我大明豈能卸磨殺驢？兒臣以為應該與瓦剌共進退，破敵于草原！”

“即便他們曾經襲兒臣，我亦可以不計前嫌！”

朱元璋欣不已，如今的朱標頗王者之風，已經不再是庇佑在他羽翼下的雛鳥了。

“說得好！此番之戰，咱已經有心無力，沒辦法駕親征了。”

朱元璋看向朱標，直言道:“標兒，你可愿意代替為父前去，穩定軍心，戍守國門？”

朱標當即單膝跪地，“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兒臣，一定不負父皇所托！”

———

宮門之外。

馬三保離開之際，只覺得心神不寧，只因他派去暗殺宋忠的人，如今已經沒了靜。

那陸六可是宋忠在錦衛最信任的部下，如若連他都失敗了，這宋忠厲害到了何等程度？

如今二人明面上還沒有撕破臉皮，只不過是權衡利弊的結果。

宋忠并不知道馬三保是燕王的人，馬三保同樣不知對方隸屬于寧王。

雙方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克制，可惜微妙的平衡，終究要被人打破！

“你是蔣瓛？”

踏！踏！

木屐聲響起，扛著倭刀的扶桑武士走來，馬三保汗豎立，只因對方的殺氣太過濃重！

“你找本指揮使，所謂何事？”

“殺你！”

倭刀已然出鞘，寒芒閃過，令馬三保膽寒不已。

盡管繡春刀已經出鞘，卻依舊不如倭刀快！

“跟我比拔刀？連燭龍大哥都甘拜下風，你憑什麼？”

明犬出殘忍笑意，他平生最喜歡挑戰高手！

顯然，面前的錦衛指揮使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

“力量這般弱小，你是個娘們不？”

倭刀接連豎劈而來，打得馬三保節節敗退，繡春刀這種剛的武，確實不適合他這等之人。

馬三保后撤一步，確認周圍沒人，這才舍棄了代表錦衛份的繡春刀，轉而搐了腰間劍。

“嘿嘿嘿，是時候跟你好好玩玩了！”

“你是死太監不？我家主子說過，只有太監和娘們，才會用這等劍！”

馬三保聞言大怒，手中劍如靈蛇吐信，直接殺向明犬，那劍變幻莫測，令人看不清攻擊痕跡。

換做常人，恐怕會選擇守勢，可明犬卻藝高人膽大！

“哈哈哈！你的劍一擊殺不死我，但老子的刀能一招取你命！來來來！”

瘋子！

馬三保暗罵一聲，對方這般不要命的攻勢，讓他心有余悸，他現在是錦衛指揮使，還有位燕王府傳遞報的重要任務。

怎麼能在此刻倒下？

“嗖！”

哨箭出，很快便有錦衛聞訊而來。

“打不過就人啊？你錦衛怎麼都是這種貨？”

明犬收起倭刀，冷笑道:“保護好你的項上人頭，我隨時來取！”

說罷，消失在夜幕之中，即便將背影大大方方留給馬三保，后者也不敢行襲之事。

一方不要命，另一方則顧慮重重，怎麼打都會吃虧。

“好狠的人！好狠的心！傳我命令，你們都保護本指揮使，暫且莫要去找宋忠的麻煩了！”

馬三保冷哼一聲:“沒想到啊，宋忠你盡然有如此底牌！”

———

宋忠府邸。

“賢弟，這麼晚你做什麼去了？”

“打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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