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牧,我最后跟你強調一次,這件事算是我們的易也好,不算也行。總歸現在已經結束了。結束之后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往后都不要再有任何牽扯了。”
說完,車子正好停在了別墅外。
側的男人則是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更不曾給過任何回應。
阮安夏便只能點了點頭,盡力控制著緒,朝他那邊看過去之后,勉強打了個招呼。
“謝謝你送我回來。”
深夜的空氣略顯冰冷。
已接近初秋,天氣驟然變涼,到夜里已經需要添一件服了。
薄云牧一直坐在車上,過車窗看著逐漸走遠的那道影。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的背影上。
直到看見孩打開門走進去,徹底瞧不見為止。
“走吧。”
風颯點了點頭。
車子便緩緩行駛出去。
在車水馬龍的夜里,整座城市仍舊繁華熱鬧。
而薄云牧坐在車后座,只能靜靜靠著座椅,所有的注意力都收了回來,靜靜思考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等到車子停在半山莊園時,已經接近十二點。
風颯低聲醒了他,“七爺,到半山莊園了。”
“嗯。”
他直接下了車。
因為風颯特意將車停在了負一層的位置,這里四都是監控,不允許任何人進。
而他們可以從這里直達二樓書房,不擔心被任何人發現。
“七爺,阮小姐那邊還要繼續盯著麼。”風颯思索了一會,還是低聲開口詢問。
男人則是閉了閉眼,過了好一會才終于將眸掀開。
沒有說任何一個字,可其中的暗示意味已經不言而喻。
“你說呢?”
風颯立刻會意,“是,我會派人繼續盯好。”
他本來想直接離開。
頓了頓又回過頭,“可是七爺,如果阮小姐跟孟尤見面的話,那……”
“立刻報告給我。這還要教?”薄云牧已經喪失了一些耐心,眉宇皺著,就這樣盯著他。
風颯輕咳一聲,才發現自己問了一些不該問的東西。
“好的我明白了。”
果然。
就算已經分了手,就算阮小姐已經傷他極深。
可對七爺來說,保護阮小姐仍舊是第一要務。
明白了這個前提條件,風颯做事便更得心應手了。
像他這樣的崗位,當然要能分清楚誰最值得重視,更要弄明白,哪個人才是他真正需要保護的。
……
后的男人卻是格外煩躁地將東西一掃而開,面容格外冰冷,再也控制不住緒之后,便終于拿起旁邊的書,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
驚了樓下的人。
可始終無人敢上來查看。
眾所周知,七爺在書房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而男人在這一頓發泄之后,終于冷靜下來。
幾分鐘后,薄云牧已經坐在電腦面前,拿起手機打了電話出去。
“把孟尤最近幾年的所有行蹤都調查出來。”
“所有?”那邊的人愣了愣,“七爺,那有點太多了。”
“再多都要,事無巨細。”
那邊的人聽出了男人聲音里的不悅,很快便點了點頭。
“是。”
要知道,七爺極對一個人這樣“在乎”。
而最近這段時間,關于這個“孟尤”的人,他們已經查到了很多相關資料。m.166xs.cc
包括他如何起家,如何走到今天,又在薄卓文的智囊團里扮演什麼樣的角。
可現在,卻還要繼續查。
那人接完電話之后,便認真思考了起來。
能查的東西都已經盡量查了。
發家史,這幾年的經歷,邊合作的人,接過哪些項目,都查過了。
那麼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呢?
……
薄云牧那邊氣勢洶洶要查孟尤的時候,阮安夏這邊卻度過了格外平靜的幾天。
這幾日非但孟尤沒有再找過來,讓配合拍攝之類的。
連薄云牧都消失了很久。
雖然稍微有那麼點悵然若失,可好在是一切都在井然有序中進行。
“夏夏,過來開會。”同期的同學招呼過去。
阮安夏點了點頭,很快跟著大家一起走到了會議室里。
“今天你們過來,是要宣布一件事。”
說話的是人林禾。
臉上始終保持著優雅和端莊,看向阮安夏的時候,眼底甚至還多了幾分笑意。
而就是這分笑意,讓阮安夏覺得渾不自在。
總覺……有不好的事在醞釀。
“上次跟你們通知過的,這個月要舉行部評比。你們雖然是實習生,但來濟世醫藥館也有幾個月時間了,第一次評比,希大家能重視起來。”
“以前評比得分最低的人,都是要被淘汰的。你們現在簽的是實習合同,實習期結束之后能不能留院,能不能被推薦去其他好的醫院,都跟這幾次部評比有關。”旁邊的人幫著解釋了幾句。
見林禾沒有打斷的意思,便繼續往下說。
“三個半月的時間,足夠你們學到在大學里一年都學不到的東西。實踐才能出真知!而有的人這段時間一直在渾水魚,經常不在醫院,回頭評比的時候要真刀真槍上了,失敗之后可不要怨別人,只能是怨自己不努力。”
這個經常不在醫院的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阮安夏選擇沉默。
一句話都沒說,而是默默低下頭,思索著關于部評比的相關信息。
以前也聽學長學姐們提過,醫院部都有這玩意,要求還嚴格的。
而剛剛主任說的末位的人連推薦資格都拿不到,也確實發生過。
畢竟績太差,濟世醫藥館也要臉。
林禾到這時才拍了拍對方,“行了行,也不用嚇唬他們。畢竟評比的時候題目也不會太難,大部分人混個及格還是可以的。不過今年,方式有了些改變。”
“今年會特別邀請一些‘病人’過來,請大家聞問切,細細判斷對方的況做出診斷并且開藥。一共十人,一個人十分。”
這話一出,底下的人頓時都議論了起來。
“什麼?直接考看診?還要開藥麼。”
“我們到現在都沒自己開過藥啊。”
“對……我們本不會。”
他們好多人,的確是不會的。
學到的東西本也只是皮,連脈象都還學不會看,就想開藥?
誰敢吶!
獨獨阮安夏還算鎮定,畢竟是前幾日才看了百來號人的。
“評審是誰?畢竟是個人的癥狀可能大不一樣。”
中醫與西醫又不一樣,可能不同的醫生看的藥方會很不同。
林禾笑了,“放心,這次幫你們把關的人,是館長本人。”
“嘩!”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館長親自出馬?”
幾人臉上都寫著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啊?館長都多久不出山了,聽說好多大找他,他都推辭的。”
“沒想到館長會為了我們一個簡單的部評比親自出馬,這得多人關注啊。”
大家都想到了這一點。
本來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考核。
可是一旦館長出現,那關注度就會完全不一樣。
甚至極有可能,別的醫院也會來人觀。
到時候如果發揮好了,自然能得到業不大佬的關注,可如果萬一沒發揮好丟人了的話。
那之后這條路恐怕是很難走了!
個中利害關系大家很快都想了明白。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趕去準備吧,還有兩天時間。”
林禾說完,周圍的人便盡數散開。
阮安夏也想走的,才剛轉過,就被人住。
“夏夏,你等一下。”
林禾住了,滿臉笑容地朝走了過去,“關于這次評比,我可是費了好多心思才請老師出面的。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呀。”
阮安夏,“……”
“我會努力的。”
“夏夏,我知道你的實力,肯定比他們都要強。所以這一次如果你想進研究院或者別的好醫院,都要好好表現。那些前輩們很多都會過來。”
“謝謝林醫生,我會的。”
只能低聲客氣幾句。
心里頭想的卻完全不是這回事。
誰知道林禾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要說就因為自己跟薄云牧分了手,讓有機會,然后就忽然開始對自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更有可能的反而是,想借此機會打自己。
或者干脆讓自己丟人丟到太平洋去,然后沒臉在這行繼續混,再也沒機會見到。
想到這,阮安夏不免又多了幾個心眼。
還是要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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